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大尊的舉動
“戰敗了,自然在此!”
東皇太一雖身受重傷,大敗至此,依舊氣度不減,也不推諉,更不虛張聲勢,繼而言道:“此戰失利,是本帝敵不過那個柳毅,本帝一敗,戰局全線崩潰。若是本帝能勝過那柳毅,此戰形勢必定能逆轉。”
“帝君無需自責,那柳毅是雪羽大尊結義兄弟……”
佛陀站在虛空,凝視著遠處那一方天地。
有一束目光,從遠空而去,直達柳毅所在之處。
借此目光,佛陀看清了柳毅周身氣象,看到了柳毅身上那道君獨有的氣勢。
“如今柳毅已經開天立道,修煉成了道君,以他的手段,實力自然在你我之上,帝君不必自責。”
佛陀雙手合十,又說道:“我從虛空歸來,本想與兩位天帝商議大事,而今敵我雙方的局勢卻突然生出了莫大的變化,看來貧僧以前所構思的謀略,都得從長計議。”
這佛陀,正是帝釋天。
至於他身邊的蚊子,則是蚊道人。
“而今我們已經戰敗,連整整半片洪荒大世界,都被他們給占據了。我兄弟二人座下諸多上古修士,全都留在了那半片洪荒大世界當中。你我勢單力孤,想要卷土重來,談何容易。”
帝俊將河洛圖書擺了出來,放在胸前。
河洛圖書,是一圖一書。
又名作河圖,洛書。
此乃上古之時,滋生於天地之間的異寶,兩件法寶分開,都是上品先天靈寶。合在一處,則是極品先天靈寶。
這二寶的威力,隻在混沌鍾之下。
如若東皇太一與帝俊兄弟二人,都修煉到了教主層次,那麽在他們與教主爭鬥之時,隻需事先將河洛圖書與混沌鍾祭出懸在頭頂,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可惜,二人都是道君。
就算是大尊與鴻鈞隱匿不出,天下修士不成為教主,終究無法左右戰局。
哢嚓!
哢嚓!
一顆一顆黑白色旗子,擺在了河洛圖書之上。
帝俊借此旗子,推演局勢,掐指推算,預測吉凶。
這種卜算、起卦、推演因果之法,神人以上修士都可修行,修為越高,算的越準。
故而,又有一種言論,說此乃“預料天機”之舉動。
如此神通手段,卻與那“不見不聞而心有所覺”有幾分類似。
帝俊當著帝釋天與東皇太一的麵,將卦象推演出來,擺在二人麵前,徐徐說道:“以卦象而言,你我一量劫之內,已無卷土重來的機會。”
唉!
東皇太一神色落寞,二人相處了無數年,他自然知道自己大哥算卦的手段十分精準,雖未必比得上四位教主,可在教主之下,卻無人能比得上帝俊。
“二位帝君無需擔憂。”
帝釋天搖了搖頭,朝蚊道人又點了點頭。
蚊道人則走到了帝釋天身邊。
有一隻銀白色的玉瓶,出現在帝釋天手中。
繼而瓶子之內,飛出了數千道光芒,在蚊道人身前繞了一圈,留下數千道氣息,落在了蚊道人手指之上。
旋即帝釋天收起瓶子,說道:“去吧”。
蚊道人雙手合十,施了一禮,朝著帝俊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指,朝著河洛圖書之上,輕輕彈了一彈。
有數之不清的光芒,從蚊道人手指中散發出來,沉入了河洛圖書之內。
隨即,河洛圖書顯現出的卦象,立即生出了莫大的變化。
“這……”
帝俊與東皇太一對視一眼,分明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詫。
未曾想到,卦象竟然又變得撲朔迷離。
依照現在的卦象來看,是敗是勝,是贏是輸,是生是死,尚且未有定論。
“阿彌陀佛!”
帝釋天麵帶微笑,言道:“二位天帝心中有疑,卻不可在此時就問貧僧。貧僧來此,本是要與二位帝君商議此事。可是,貧僧卻來得晚了,二位帝君不僅已經戰敗,就連卷土重來的心氣都失了不少,加上二位帝君都受傷在身……此事,還是由貧僧一個人去辦,二位帝君正好可以閑下來,安心療傷,等到事成之後,貧僧再與二位帝君回合。”
“哼!鬼鬼祟祟,到底是何事?”
東皇太一素來暴烈,而今更是按耐不住,言道:“那柳毅勝我,是堂堂正正而勝。我東皇太一雖然敗了,卻也敗得堂堂正正。你帝釋天卻如此藏頭露尾,本帝本就不該是同路人。你要去就去,要走趕緊走,別耽擱了本帝療傷的時機。”
“阿彌陀佛!”
帝釋天輕輕一揮手,蚊道人化作一隻蚊子。
帝釋天將長達數十米的蚊子當做坐騎,騎了上去,頭也不回便走,隻留下一句話語,“隻等貧僧事成之後,便會與二位帝君聯絡。希望到時候二位帝君已經療傷完畢,心氣已足,帝王之氣正濃……這宇宙玄黃之內,終究是要二位道友來做帝君,貧僧才能安心。”
一顆佛珠,從帝釋天身上飛了出來,落在帝俊手中。
想必,這就是帝釋天所說的傳訊之物。
可是帝俊將佛珠收了之後,卻拉著東皇太一,朝帝釋天急速飛馳而去。
三足金烏,飛行速度十分迅捷。
哪怕蚊道人也有翅膀,即刻之間就被兩位帝君追到了身後。
靠近了之後,帝俊張口就問:“不知道這些年,帝釋天道友去了何方?”
“貧僧被雪羽大尊困住,直到前不久,才能脫身而出。”
帝釋天將當初開天立道不成,被柳毅阻止,其後又引來了諸多教主,以及雪羽大尊與鴻鈞道祖之事,與帝俊以及東皇太一說了一說……
“原來如此!”
東皇太一捂著傷口箭痕,說道:“難怪這些年來,鴻鈞道祖與雪羽大尊杳無音訊,就連諸多教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都是被雪羽大尊帶走了。”
“故技重施罷了。”
帝俊搖了搖頭,說道:“本帝早該料到,雪羽大尊會有這般舉動?”
聞言,帝釋天與東皇太一都點了點頭。
唯獨蚊道人不懂其中的意思,問道:“此話怎講?”
帝俊掃視蚊道人一眼,很是不將這蚊子放在心上,可雙方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帝俊哪怕心中厭惡蚊道人,此刻也不得不解釋一番。
畢竟他是萬古帝俊,胸中有丘壑,胸懷亦是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