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城。
“嶽飛聽旨!”
“門下,嶽飛年少有為,驍勇善戰,今任命為平定城留守。務必死守平定城,不得讓金兵越雷池半步!欽此!”
“末將接旨!”
嶽飛大喜,自己終於成為了獨當一麵的將領!
小黃門囑咐道:“嶽將軍,官家說了,平定城非常重要,不容有失,你一定要盡心盡責。”
嶽飛鄭重道:“小公公請轉告官家,嶽飛一定死守平定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很好,”小黃門點頭,“這裏還有國師給你的一封信。”
國師的親筆信?嶽飛受寵若驚。這可是隻有一軍主帥才能得到的殊榮啊!想不到自己竟也有幸得到。
而且,伴隨著國師的親筆信而來的必定是勝利!
嶽飛激動地打開信,一目十行。
信中並沒有說什麽計策,隻是鼓勵了他一番,說給他帶了一份禮物,並附上了使用說明書。
看完使用說明書,嶽飛倒吸一口涼氣。
他連忙問小黃門:“小公公,國師帶來的禮物在哪?”
“喏,這不是,”小黃門指著城外正在卸貨的馬車,“整整幾十車呢。”
小黃門也很好奇國師的禮物到底是啥,可他不會多嘴去問。
嶽飛大笑起來:“有了國師這份禮物,平定城固若金湯矣!”
“嶽將軍可要打出咱們宋軍的威風,莫要辜負了國師對你的期望。”
“小公公,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黃門解釋道:“嶽將軍,你雖然驍勇善戰,不過終究年輕,這個平定城留守原本落不到你頭上。隻是國師對你青睞有加,才給了你這個機會。”
嶽飛恍然大悟:“原來是國師的提攜!國師大恩大德,嶽飛沒齒難忘!”
幾天後,金兵姍姍來遲。
不是他們動作慢,而是平定城易守難攻,他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不,這一來直接就是兩路金兵一起前後夾攻,帶著大批的攻城械具。
東路的金兵由完顏闍母帶領,人數三萬。
西路的金兵由完顏銀術可帶領,人數二萬。
在他們想來,五萬人攻打小小一座平定城,且攻城械具齊全,還不是輕而易舉?
平定城雖然是一座要塞,但城池太小,隻能容納一萬守軍左右。
相比之前,此刻的平定城城牆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它的外牆已經從磚石變成了光滑的灰色石壁,有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嶽飛站在城頭,傲視城下的五萬金軍。
完顏銀術可開始喊話:“本將完顏銀術可,城上何人,報上名來!”
“本將嶽飛!”
“嶽將軍,宋國注定要在我大金的馬蹄下覆滅,識時務者為俊傑,速速投降,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否則,城破之日,就是你授首之時!”
嶽飛大罵:“金狗,廢話真多,要打就打!”
完顏銀術可大怒,大手一揮:“攻城!”
一架架大型投石機被組裝了起來,開始對平定城狂轟亂炸。
完顏闍母見打了起來,也不廢話,大手一揮,又是一排大型投石機被組建起來,開始對平定城的另一邊轟炸。
一時間,平定城的上空巨石呼嘯,有如山崩地裂。
完顏銀術可和完顏闍母得意地看著這一切,就等著小小的平定城被轟塌,然後一股腦衝進去,將不識好歹的宋軍殺個幹淨。
可是半天過去,他們的嘴角都笑僵了,還是沒有等到。
情況有點不對勁!
城牆雖然被巨石砸得坑坑窪窪,但根本沒有坍塌的跡象,就連裂縫都沒有。
這不科學啊!
要知道,這種大型投石機可是金國最新改進的型號,威力巨大,小小的平定城不可能擋得住。
這不得不讓有些金兵想起澶州城的凝冰築城!
一名將領對完顏闍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副元帥,很明顯,宋軍又使妖術了!”
“使你姥姥!”完顏闍母一巴掌把他打得找不著北。
他正惱火呢,這家夥還來水上澆油。
“繼續砸!老子就不信邪了!”
相比金兵的驚疑不定,宋軍則徹底安了心。
他們當然知道為什麽,這一切都是因為外城那一層灰色的石壁,這可是國師送來的名為“水泥”的神奇之物!
宋人普遍迷信,上到皇帝,下到平民都相信世界上有法術存在。
趙素作為國師,肯定有大神通。
這水泥就是證明!
如此一來,每個人都信心十足。有了國師的水泥,金兵必定攻不破平定城。
消息傳回汴京。
垂拱殿內,君臣都鬆了一口氣。
李綱感慨:“國師真是料事如神啊!金兵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趙桓一臉理所當然:“太宰,老師的神通你又不是第一天見識。”
“不過,朕還是低估了老師,想不到老師閑暇時隨手搗鼓出來的小玩意就讓五萬金兵束手無策!”
劉韐鄭重道:“官家,這水泥要是用得好,乃是守城利器啊!”
李若水附和:“不錯!官家一定要向國師討要這水泥的製造方法!”
趙桓笑道:“不要問了,老師已經把趙家村的水泥廠都交給了朝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李若水歎服:“國師真是大公無私啊!”
劉韐興奮道:“官家,我們不是正在重修金兵退出的河北諸城嗎?這水泥正好用得上!”
趙桓眼睛一亮:“不錯!朕馬上下令給康王,讓他督促工匠全力趕製水泥,以供所需。”
劉韐笑道:“如此一來,以後金兵攻打我們的城池就更加困難了!”
君臣對望一眼,臉上都笑開了花。
李綱想了想,道:“官家,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行動,還是得請教一下國師。”
趙桓一臉苦澀:“估計老師現在沒空搭理朕,還是等老師參加完辯論之後再說吧。”
說起這場鬧得天下皆知的辯論,君臣都沉默了。
他們不覺得趙素一個人能夠說得過如同過江之鯽的洛學傳人,這場辯論,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不過也好,他們都不想禁止洛學,正好趁機解禁。
趙桓歎氣道:“老師也真是的,幹嘛要和一群隻會空談的文人士子計較,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辯論如期在礬樓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