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趙郎,今兒個你怎麽如此勇猛?”
趙素斥之:“胡說八道,貧道哪次不勇猛?”
“可是,今兒個特別勇猛啊!這都半個時辰了!”
趙素能說自己被朱皇後引起了一腔欲火嗎?
“可能是今兒個吃多了秋葵吧。”
“哦,那趙郎以後可要多吃點秋葵。”
趙素停了下來:“娘子,你這是在挑釁為夫嗎?”
趙寧兒一臉挑釁:“是又怎樣?”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娘子,看貧道怎麽懲罰你!”
“道長你來呀!”
半個時辰後,趙寧兒繳械投降。
“趙郎,我不行了。”
“娘子,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
“趙郎,我錯了。”
趙寧兒緊緊纏著趙素,一張絕色臉龐在趙素臉上不斷親吻。
“趙郎,我愛死你了。”
趙素報以熱吻,撫摸著美人柔若無骨的嬌軀。
“寧兒,我也愛你。”
“還有呢?”
“你好美!”
趙寧兒臉上露出滿足又甜蜜的笑容,好看之極。
美人一笑,滿室生花。
趙素覺得自己又行了!
正想再來,屋外傳來青兒顫抖的聲音:
“老爺,宮裏來了侍衛,說是官家召見。”
“讓他等著!”趙素不爽道。
自從回到國師府,趙桓這沒主意的家夥恨不得一天召見他三次,真是讓他一刻都閑不下來。
“老爺,侍衛說是有急事。”
趙寧兒也勸道:“趙郎,政事為重,咱們來日方長。”
“好吧。”趙素隻能就範。
趙寧兒爬不起來,隻能讓青兒進來伺候趙素更衣。
看著趙素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體,聞著房間內別樣的氣味,青兒情迷意亂。
來到垂拱殿,李綱、馮澥、劉韐和李若水已經等候多時。趙桓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李綱幾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老師,大事不妙!金兵過河了!”
“啥?”趙素也嚇了一跳:“怎麽可能?”
馮澥搶著道:“國師,千真萬確!我們的探子在黃河南岸看到了金兵的騎兵!”
趙桓一臉緊張問:“根本沒有收到金兵過河的消息,金兵難道會飛不成?老師,你看我是不是先到洛陽避避風頭?”
沒錯,他又想跑路了!
他之前所有的硬氣都建立在金兵還沒有過河的前提下。
“官家莫慌!”趙素安慰道:“張叔夜和宗澤沒有金兵調兵拔營的情報送到嗎?”
李綱搖頭:“沒有!”
趙素想了想,笑道:“貧道明白了!”
趙桓急問:“老師,你明白了什麽?”
趙素不屑道:“完顏宗望這是在嚇唬咱們呢!”
“老師,怎麽說?”
趙素解釋道:“既然張叔夜和宗澤沒有金兵調兵拔營的情報送來,那說明完顏宗望調動的隻是小股騎兵,這才沒有被咱們的斥候發現。”
若是大規模的調動,根本不可能瞞得過死死盯著金兵的張叔夜和宗澤。
幾人連連點頭,一臉認同。
“這一小股騎兵應該是在咱們水軍的視線盲點偷偷渡過黃河,目的有兩個,其一是監視咱們後方的動向。”
“其二就是嚇唬咱們,讓我們澶州城的大軍不敢輕舉妄動,好讓他們順利擊潰韓將軍,打通後方的糧道。”
“所以,咱們完全不必大驚小怪。”
趙桓大大鬆了一口氣,不是來打汴京的就好!
其他幾人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事情並沒有脫離掌控,一切都在計劃中。
若是趙素知道,完顏宗望偷偷派出這一小股騎兵的主要目的是聯係汴京城中的奸細,想置他於死地,他可能就不會這麽自信了。
“老師,咱們怎麽對付這小股金兵?”
“不必理會,”趙素道,“畢竟,咱們的後手並不在汴京!”
“正是!”幾人對望一眼,均大笑起來。
北方大地,一座太行山將河東和河北隔絕開來。
平定城,一座太行山中的小城,卻扼守著河東和河北唯一的交通要道,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金兵第二次南下的時候,完顏宗望拿下了平定城,並在此駐紮了五千金兵。
平定城地勢險要,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五千人,足以抵擋數萬大軍。
為首的金兵將領名為蕭明,乃是一名投降金國的契丹貴族。
在他看來,完顏宗望把他打發到這太行山的一座小城駐紮,這完全就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屬於被邊緣化的行為。
故國已亡,在金國又受到排斥,他鬱悶不已,整日借酒消愁,根本無心管理什麽防務。
這天晚上,一隊身手敏捷的宋國士卒從後山的密道中翻了進城。
這條密道隻有十分熟悉平定城周圍環境的人才知道,金兵占領平定城時間還短,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麽一條密道。
隨即,這隊士卒按照計劃兵分兩路。
一路開始在城中放火,傳播宋軍已破城的謠言,製造恐慌和混亂。
一路摸到了城門處,偷偷打開了大門,火光明滅三次,向山下早已經準備多時的大軍傳遞了攻城的暗號。
一直到嶽飛帶領一萬大軍殺入平定城,醉酒的蕭明才被屬下搖醒。
當他披甲完畢,衝出城主府的時候,半個平定城已經陷落!
“來人!跟隨本將殺敵!”他根本就沒把宋軍放在眼裏。
當初,宋金滅遼,十萬宋軍攻打燕京,耶律大石和蕭幹隻有兩萬兵馬,仍將宋軍打得潰不成兵。蕭明當時就在蕭幹軍中,親自參與了這一戰。
剛剛衝到主街道,蕭明就遇到了一馬當先的嶽飛。
“殺!”兩人都紅了眼,衝向了對方。
結果隻一個回合,他就被嶽飛斬於刀下。
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嶽飛乘勝追擊,一舉滅掉了城中的抵抗力量。
一夜之間,宋軍便攻陷了平定城,沒有走漏一點風聲,就連城頭上的金國旗幟都還保留著。
站在城頭,眺望腳下的大軍,嶽飛感慨萬千。
上一次,他作為平定城的一名守城小卒城破而逃。這一次,他殺回來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