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大笑著張開了雙臂:“寧兒,香雲,為夫回來了!”
兩人顧不得害羞,飛撲入懷。
“趙郎,你沒有受傷吧?”趙寧兒在他身上上下摸了起來。
“寧兒,為夫剛回來,你就上下其手,好不矜持啊!”
“我呸!”趙寧兒羞紅了臉,“趙郎,你還是這麽口無遮掩!人家這麽擔心你,你還開人家的玩笑!”
說著說著,她眼眶都紅了。
趙素趕緊哄道:“好了好了,娘子,是我錯了!我不該開你的玩笑!”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和田羊脂玉:“來,這是為夫給你挑選的禮物。”
趙寧兒和趙香雲眼睛都大了,她們都是識貨之人,這麽大一塊羊脂白玉,價值連城啊!
這是趙素從西夏皇宮中得到的幾件珍寶之一。
雖然西夏皇宮的珍寶都被他封存起來,歸入國庫。但是他作為這場滅夏之戰的主腦和主帥,還是有將士把最珍貴的幾件寶物獻給了他。
他沒有推辭,如果他不收,別人怎麽敢安心?
趙寧兒破涕為笑:“多謝趙郎!”
她拿起羊脂白玉,愛不釋手。
她倒不是在意羊脂白玉的價值,趙家現在不缺錢,趙素又不管錢,她作為主母,就算是皇帝都沒她有錢。
她在意的是趙素的心意,趙素沒有忘記她,還給她精心挑選了如此珍貴的禮物,她心裏就像吃了蜜一樣。
“對了,”她有些不安地說道,“趙郎,朝廷打仗,入不敷出,宮裏的用度都不夠了,官家、皇後都在喝白粥。”
“妾身實在不忍心,自作主張給官家捐了一筆銀子。沒有經過你的同意,還請不要怪妾身。”
趙素擺擺手:“小事,小事而已。寧兒心地善良,為夫讚賞還來不及呢。”
趙寧兒鬆了一口氣,笑臉如靨。
趙素隨口問:“捐了多少呀?”
趙寧兒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兩?小事,小事而已!”
趙寧兒小心翼翼道:“趙郎,不是一萬兩,是十萬兩。”
趙素腳下頓時一個踉蹌,心中悲呼:“臥槽!這場仗白忙活了!”
趙寧兒連忙扶住他:“趙郎,你沒事吧?妾身是不是做錯了?”
趙素苦笑道:“寧兒,你沒做錯,隻是太大方了一點兒……”
趙寧兒不好意思低頭:“哦,那妾身下次少捐一點。”
還有下次?趙素沒差點暈倒,真是個敗家娘們呀。
趙香雲黏了上來,迫不及待問:“夫君,你給我帶了什麽禮物呀?”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他才腰間摸出一把匕首給趙香雲。
這把匕首以黃金打造,刀鞘和刀柄都鑲滿了寶石,簡直可以亮瞎狗眼,主打一個暴發戶氣質。
這也是西夏的鎮國珍寶之一,是趙素的親衛從李乾順身上搜出來的。
趙香雲卻扁起了小嘴,不樂意道:“夫君,為什麽姐姐是羊脂白玉,我的是匕首啊?我看起來很暴力嗎?”
“還不是因為你整天在外麵奔走,為夫怕你遇到危險,特意給你選了一把匕首防身!為夫可是一片苦心啊!”
趙香雲喜滋滋道:“這還差不多,過你過關。”
她接過黃金匕首,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一會兒揣在懷裏,一會兒別在腰間。
見一幫下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趙素大手一揮:“帶上來!”
武鬆搬過來一口大箱子,打開來,裏麵滿滿都是一些銀簪子、銀梳子、元寶……雖然都不是很值錢的玩意兒,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珍貴之物。
“見者有份,每人選一樣吧!”
眾人頓時歡呼雀躍,皆大歡喜。
隻是,當趙寧兒和趙香雲看到趙素身後還鬼鬼祟祟地藏著一口轎子的時候,她們頓時意識到有貓膩。
“趙郎,轎子裏麵是誰?”
該來的遲早要來,趙素對轎子裏麵道:“你下來吧。”
轎門打開,眾人頓時眼前一亮,一個蛾眉皓齒,口如朱丹,楚楚動人,皮膚比趙寧兒手中的羊脂玉更白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縱然眾人見慣了趙寧兒和趙香雲兩女的絕色,此刻還是忍不住感歎於眼前女子的美麗。
趙素介紹道:“這位是西夏的銀川公主李清露……嗯,以後就住在咱們家裏了。”
眾人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清露小碎步走到趙寧兒麵前,恭恭敬敬道:“小女子李清露,拜見主母。”
她以後要在王府生活,就必須要過了趙寧兒這一關。
趙寧兒側身,淡淡道:“公主不必如此客氣。”
也許是漂亮女子之間的比較心理,趙寧兒的態度有些冷淡。
李清露搖頭,淒苦道:“亡國之人,不敢稱公主,還望主母不要趕小女子走,小女子已經無家可歸。”
趙寧兒心一軟,架子便擺不起來了,歎息道:“既然趙郎把你接了回來,我自然不會趕你走。”
趙香雲直接問道:“夫君,你打算怎麽安置她?”
相比趙寧兒,她的語氣更加不善。
她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李清露還是還是一個西夏人,容貌還不比她遜色,她能夠友善才怪。
趙素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指望她們之間能夠和和氣氣,言笑晏晏,隻要不打起來,讓自己為難就行。
他沉吟道:“她身份比較特殊,就讓她以小妾的身份待在王府裏吧。”
如今他貴為平西郡王,他的王妃注定會受到天下人的矚目。
李清露作為西夏的亡國公主,如果被納為側妃,與作為帝姬的趙香雲平起平坐,肯定會有很多非議。
如果隻是作為小妾,那就問題不大,別人最多把她看成是趙素的戰利品。
趙寧兒和趙香雲也鬆了一口氣,對李清露的敵意也少了很多。
趙寧兒笑道:“趙郎,咱們回府吧,妾身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呢,都是你喜歡吃的。清露妹妹,你也一起吧。”
李清露欣喜道:“多謝姐姐!”
趙素笑道:“太好了!為夫在軍中待了幾個月,口中都淡出鳥來了!可要好好吃一頓,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趙寧兒白了他一眼,責怪道:“趙郎,你在軍中幾個月,怎麽也學了那些武夫的滿口粗話?你現在可是名滿天下的詩詞大家呢,可不能這麽說話!”
趙素奇怪道:“貧道不就是寫了一首詞,一個對子嗎?怎麽就名滿天下了?”
趙寧兒捂嘴笑道:“你這就要問香雲了,她做的好事!”
趙香雲心虛地低下了頭。
“到底怎麽回事?”趙素追問道。
“夫君,是這樣的……”趙香雲吞吞吐吐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