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著激動的院士們,李宗清了清嗓子,“所以,諸位院士,可控核聚變項目現在主要還是需要把精力放在材料的研究上麵。”

“相信各位都看到了我放置的攝像頭錄製的視頻,實驗最後的失敗,就是因為材料無法耐受電磁輻射而產生的高溫,最後直接導致了真空室融化,內含的氣體也因為高溫開始膨脹,隨後整個可控核聚變的實驗設施都毀於高溫之中。”

除此之外,他還把這個實驗之中的一些細節問題補充了,畢竟這些院士都不好糊弄,許多細節要把握好。

說完了這些,李宗便閉上了嘴巴。

不過在眾位院士消化李宗所說的話的時候,一個年紀在六十歲上下的老人走進了會議室。

老人的手裏,還拿著許多的文件。

這個老人是議員長,李宗不止一次在電視上見到過。

所以,在議員長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李宗有些激動,想要開口打個招呼。

但議員長卻是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便自己來到了文老的身邊坐下,將手裏的文件遞給了文老。

文老笑著接過文件,隨後沉默不語。

隻見文件的封麵上,寫著“涉密人員保密協議書”九個字。

這是文老特意通過議員長向國家安全部門申請的,,當時兩位老人是在軍用運輸機上用專門的線路進行通話。

議員長在知道了可控核聚變的項目之後,決定親自過來看看。他在隔壁的會議室聽了李宗的一通分析,覺得這個項目非常地有前景,所以決定親自來見見提出這個項目的人。

不過李宗的年輕還是超乎了議員長的想象,在他看來,李宗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是還在象牙塔裏接受著知識的灌溉才符合常理的。

所以見到李宗的第一眼,議員長便在內心感歎道:“我們華國這是出現了一個妖孽啊!”

時間過去了三十分鍾這樣。

李宗以超算中心反饋回來的數據分析,講解了一遍可控核聚變項目之中用到的所有公式,最後結束了這次的會議。

而後是議員長上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在聽完了小李這個孩子的實驗報告以及何瑞星這個竊賊的事跡之後,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諸位前輩都是華國的棟梁,都是我們科學界的中流砥柱,所以不妨聽聽我這個想法正確與否。”

眾位院士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議員長則是痛心疾首地說道:“講道理,何瑞星之前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本人雖然不是科學界的人,但是對於科學界現在的風氣也有所耳聞。有部分的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他們的科研成果都被自己的導師給拿走了,他們的心血就這樣成為了別人的果實,而他們更像是充當一個‘打工人’的身份,麵臨著導師的‘盤剝’。在這樣的科研環境之下,那些真正有誌於科研的人才會是什麽樣的心情,想必各位都能夠理解。”

“這樣的風氣很不好,雖然現在隻是出現了一點念頭,正是這樣的歪風邪氣,導致了我們華國的科研在一些科研項目上都處於一個停滯不前的狀態,因為這些科研項目沒有了新鮮血液的補充,沒有了那些令人驚豔的靈感產生。”

“長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華國的科研隻會越來越走向沒落。所以要及時地掐住這股子妖風,把墮落的源頭給摁死在萌芽的狀態!”

“所以,我在這裏提議,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多方麵開始動手,好好地整頓一番科學界的歪風邪氣,還給科研人員們一個幹淨、幹擾較小的科研環境,隻有這樣做了,我們的科研人與才會不至於對國家的科研環境失望,轉而向外尋求出路。”

議員長的話,倒是讓部分的院士心動了。

在見識到何瑞星這種人也能夠堂而皇之地在國家研究院裏麵發表學術成果以後,他們對於華國科學界的未來有著深深的擔憂。

另外一部分院士,則是擔心改動太大的話,會不會引起某些不好的連鎖反應。

不過礙於李宗在這裏,眾院士們不好說出來,免得打擊了人孩子的積極性。

實際上,李宗並不在意科學界要如何去改革。

他有科技樹,別人愛怎麽改是別人的事情。

政治這玩意太複雜了。

李宗所能夠做的,也就隻有把科技樹上麵的知識一點一滴地融會貫通,然後帶領一些真正有誌於科研的人走上往更深處探索的道路罷了。

議員長知道眾院士們心中的憂慮,所以他提議道:“我會在今後和各位前輩們一起探討,做出一個合理的、可行的方案,以此來對華國的科學界進行改革。”

“好了,我想說的話就這麽多了,眾位前輩可以在回去的時候想想,有沒有什麽合理的方案可以拿出來的。”

議員長的話說完。

文老便拿出了那些保密協議,“各位老夥計,來這裏簽好保密協議吧。”

今天的會議太過於重要,眾位院士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都十分自覺地來到文老的麵前,簽好了保密協議。

到了這裏,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