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鳴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卻是將悠悠嚇了一跳,因為張鳴是扛著三名昏迷的藍衣忍者從樓下走上來的。
自他出去到現在,還不到三分鍾的時間。
“這三名忍者已經喪失了攻擊力,任何人都可以隨時殺了他們,成為強化者。不知道這三人可不可當做臨時交易的籌碼。”張鳴將肩上的幾人砰地一聲扔在地上,三名忍者不僅被他打昏過去,同時還被卸下了四肢的骨環,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可以,可以。”悠悠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飛快的點著頭。
這三個癱瘓的忍者,其價值遠遠高過一般的文明產物,這可是白撿的強化力量,誰都可以獵殺。
“好了,帶著小蝶去洗澡吧,這三名忍者你看著辦,能換些什麽有用的東西,就換一點回來。”張鳴看她一眼,接著坐到床上,倚著窗口,斜著身體,望著窗戶外,那人來人往的地麵。
“怎麽了?”話罷,沒有聽到回應,張鳴不禁轉過頭瞅著她。
悠悠咬著嘴唇,臉色有些躊躇,似乎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
“照顧好她,等我們離開後,會讓你成為強化者的。”張鳴眉頭一皺,人都是貪婪的,他又怎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
“是。”悠悠緊張的麵容放鬆下來,目光裏透著一股喜色,朝張鳴鞠了一躬後,就拉著小蝶離開了。
不一會兒,有幾名強化者走進房間,對著張鳴打個了照麵,將三名昏迷的忍者抬了出去,應該是被換成臨時的籌碼了。
張鳴坐在床上,向窗外看去,正巧看到幾名身穿軍裝的士兵是自樓下結伴而行,正是72軍區的分隊。
砰!
張鳴直接從七八米高的樓層跳了下去,身體輕盈的落到了那幾名士兵麵前,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幾名士兵毫無訝色。這小區裏有著大量的強化者,幾乎隨時隨地都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他們早就習慣了。
“有事?”站在最前麵,殘缺一條右臂,右側的衣袖在輕微晃動的男子,神色平靜的瞅著張鳴。
其他幾人也都將視線看向張鳴,個別人已經將手悄悄摸到了腰間的槍托上。自從有了強化者後,軍隊的力量就不再如往常一樣那麽具有威懾力,特別是在末世,雖然軍隊的地位仍就極具統治性,但已經大不如前了,一些張狂的強化者在掌握了強勁的實力後,甚至根本就不把軍隊放在眼裏,雙方時而發生摩擦,也是正常的。
“我是張鳴,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我。”張鳴對於幾人的小動作,視而不見,直視著麵前的獨臂男子,淡淡道。
“老軍長家的公子?”前者麵現訝色,隨即眼神在張鳴的周身打量了一圈,特別是仔細凝望張鳴的容貌後,這人神情一怔,立刻行了一個軍禮,“彭紹洪見過張少。”張鳴的容貌與張百強最起碼有著六分的相似,凡是見過張百強的人,想要認出張鳴,並不難。
其他幾名士兵見狀,也都反映過來,紛紛敬著禮。
“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希望在你們的配合下,能夠將我們一些地方黨員安全的護送到軍區的駐地,沒問題吧。”張鳴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這麽嚴謹。
“全聽張少安排。”彭紹洪放下了手左手,輕聲應著。
“帶我去見你們連長。”
“是。”
在簡單的一番對談後,張鳴就跟著幾人朝部隊安住的地點走去。周圍的幾名強化者和散人,在見到這一幕後,都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清楚這個新來的人,和軍隊有著什麽關係。
……
連長叫做薑昆,三十多歲,長的很普通,人也很本分,就是屬於普通老百姓的那種人。
見到張鳴,他顯得有些緊張,說話的語氣還沒排長彭紹洪來的輕鬆。因為,掌控著一些軍火和槍械,在加上曾跟隨大部隊橫掃過不少的地域,所以,這一百多人的連排裏,基本上人人都是強化者。
“張公子,這些就是老軍長讓我們看護的人了。”薑昆帶著張鳴來到了一棟宿舍樓內,這座樓裏麵處處都鋪滿了石灰,甚至在三樓的一麵牆壁上,還露有一個半丈方圓的窟窿,外麵的風不停的從窟窿湧入樓道,回蕩著一些聲響。
這座宿舍樓裏,住的都是普通人或是侍者,因為地方有限,所以一些人隻能躺在樓道或是陽台上睡覺,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供他們居住。
和他們一比,擁有著獨立居室的強化者,簡直是再幸福不過。
薑昆推開了一個單間的房門,因為有軍隊的保護和食物供給,這幾個人大可不用成為侍者,每天隻要為社區做一些服務就可以。
張鳴朝房間內看去,房裏一共坐著六個人,四男兩女,這個單間雖然算不上好,但與那些躺在樓道冰涼地麵的人相比,簡直可以說是奢侈了。
四個男人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有五十多歲,之前曾是廣省的常務副書記,也就是溫台市所處的省份,也是南方戰場所波及到的兩大省份之一。
另外一人則是溫台市的市長,還有他貼身的一位男秘書長,最後一個窩在床榻上,雙眼無神眺望著窗外灰暗天空的男人,則是一位張老爺子的老部下所遺留下的小兒子。
至於那個中年女人和明顯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女,張鳴就不太清楚了,他隻負責救人,也不會打聽這些人的*。
“幾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老軍長的兒子,張少。同時,也是負責此次營救你們的主事人。”瞅著幾人望來的目光,薑昆解釋道。
“張家的人?”六人聽後,臉色各異,其中當屬那廣省的副書記表情最為平靜,在聽薑昆說完後,他率先站了起來,對著張鳴笑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沒想到這次來救我這老不死的竟是老首長的孫子,我人雖然很少回京,但有關你的事情,我可沒少聽說啊…”麵前這人的神態雖然有些萎靡,但看得出來,還保持著健康的精神,被沒有露出太多被戰爭所折磨疲態。
“過讚了。”張鳴輕輕一笑。
“啊哈,你就是張少吧?你好,我是溫台市的市長,這次倒是有勞張少親自跑一趟了,我之前和張軍長也見過幾次麵,一直在聽他說有關你的事情,總尋思能抽個時間見一麵,這下倒是如願了。”
聽到副書記與張鳴的談話後,一旁的市長終於反應過味來,連忙走上前,拉著張鳴的手,熱絡道。
那副書記見前者的模樣,則沉默不語的退到了一旁。
張鳴見他這細微的動作,就意識到這位副書記恐怕和眼前的市長有些合不來。
“我叫佟武鄉,想必張少應該聽說過我吧。”那市長輕聲一笑,隨即將身後的秘書拉了過來,“這是我的秘書長,小譚,張少要是有什麽事就吩咐他去做就行了,我知道區裏會給配一名侍者,但伺候人的活兒,一個人總是做不過來的,嗬嗬……”
張鳴笑著點頭,算是應過。
他很清楚自己老爸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外人麵前提及或是表揚他,佟武鄉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借著話把子,和他拉近關係而已,反正拍馬屁人人都喜歡聽,張鳴也不例外,這麽一個照麵,就不難看出,佟武鄉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張老爺子讓他救這些人,也不是沒原因的。
至於那年過五十的省委副書記,則顯得十分沉穩,在官場上打滾了幾十年,練就出的一身氣度,可不是白來的。
“張少要是有什麽雜活兒和累活兒盡管交給我就行。”見市長這麽說,那秘書長立刻見縫插針道。
“好。”張鳴微笑著,也未拒絕。
旋即,他將目光看向了窩在床上的那名男子和一旁的倆個女人。
與佟武鄉三人不同,這三人看向張鳴的目光充滿了質疑和擔憂,其中以那一臉胡茬的男子,表露的最為明顯,他的眸光中甚至帶著一抹冷意。
“哼,張家派你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來救我們?不會是想走個過麵吧,你張家要是真的想救我們,憑你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何必托到這個時候,現在跳出來裝好人,不覺得太晚了嗎?”那男子倚在床上,看著張鳴,嘲諷道。
其他人聽後,都沉默了下來,幾人都很清楚他說的沒錯…
以張家的實力,想救他們完全可以做到,屋子裏的幾人都是人精,有誰不會想到這一層?…
“沒錯,在末世優勝劣汰,你要是想知道我張家為什麽沒那麽早的就營救你,你就好好對著鏡子照照自己,好好思考一樣,你有什麽價值,值得我張家這麽去做,對我張家來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張鳴輕聲一笑,說的雲淡風輕。
“你們這些大家族果然個個都狼心狗肺,妄我父親替你張家賣了這麽多年的命。”男子一聲冷哼。
“記住,替我張家賣命的是你父親,而不是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死去父親的麵子上,我甚至都懶得看你一眼。”張鳴眯著眼睛,淡淡道。
“莽壯,你給我閉嘴!現在是亂世,國家的首要目標就是救助那些普通人,你父親作為黨員,英勇就義也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現在國家壓力重重,張家自然也不例外,張少能夠來救我們,就已經十分仁義的了,你怎麽能有這種負麵的想法。”這時,站在一側的佟武鄉率先對著男子發難,這話一出口,那叫一個舒心,聽得張鳴都有些驚訝。
他這麽一說,瞬間就將張家上升到了某種需要人敬仰的高度。
一旁的省委書記聞言,默不作聲,淡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可是,就憑他,能夠帶我們活著離開這裏?”一直沒有說話那名少女,突然出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