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蹶子趕緊起身,去了後台,找到了陳蘭芳。這麽一位冒冒失失地人突然出現,可把夥計們嚇了一跳,趕緊堵在門口。
陳蘭芳對夥計們說:“讓他進來吧!”
陳蹶子眼神有些呆滯,用餘光看著周圍的夥計。
陳蘭芳對夥計們說:“你們都出去的!”
夥計們看到一臉凶相的陳蹶子自然有些擔心,遲遲沒有離開。
陳蘭芳露出微笑說:“我與這位先生,是多年的老相識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和他聊聊天!”
夥計們這才放心,陸續地離開了房間。
陳蹶子見屋裏沒人,便問:“你認識我?”
陳蘭芳笑著說:“何止認識,換句話說,應該是佩服!”
陳蹶子提高了警惕性,手握著藏在腰間的匕首。
陳蘭芳看出陳蹶子的緊張,趕緊說:“你不就是陳大夫嗎?趕緊把手放開吧,我一個女流之輩,怎麽能害的了你呢。”
陳蹶子手從腰間挪開,問:“你怎麽知道是我的?”
陳蘭芳笑了笑,回道:“就憑你這一身的中藥味,不被發現才難呢!”
陳蹶子撩起袖子聞了聞,多年行醫,加上身上裝了些研製的粉末,用於防身。仔細的人,的確是能聞到一股中藥材的味道。
陳蘭芳從箱子裏拿出幾個香包遞給陳蹶子說:“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也放心,我不是不講江湖道義,不會對外麵說見過你,你帶上這幾個香包,能掩蓋一下中藥味。”
陳蹶子瞪著陳蘭芳問:“為什麽要幫我?”
陳蘭芳有些不耐煩了,說:“你話怎麽這麽多,拿著香包快點走!”
陳蹶子知道陳蘭芳不是害人的那類人,便雙手作揖說:“來日再見!”
還沒等陳蹶子出門,陳蘭芳便把他喊住:“先慢點,這裏麵有些錢,路上用,你最好別再蘇州城逛遊了,要是讓土匪看到你,估計你就沒命了。”
陳蹶子看了一眼陳蘭芳,拿著錢就走了。他缺錢,但自己這條命以後怎麽樣,都說不準,就沒必要給陳蘭芳承諾了。
可對於陳蘭芳來說,是完全沒有必要幫陳蹶子的,她心裏也明白,如果不是陳蹶子,蘇州城就不會有這麽多人家破人亡。可冤有頭債有主,歸根到底,是土匪頭惹的禍,再說了,現在也就陳蹶子進出土匪窩比較熟路,說不定以後能幫上什麽忙。
陳蹶子想離開蘇州城過一番安穩的日子,當然不是一個人,還要帶上馬子苓,可現在的馬子苓早已為陳蹶子已經被土匪害死了,整日和陶喜田鬼混在一起,這讓陳蹶子非常不舒服,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找財爺這幫子土匪,把陶喜田和馬子苓一鍋端了,也把陶喜田的繡坊給燒了。越想越氣,幹脆夜入繡坊,自己把陶喜田的繡坊給解決掉。
可陳蹶子畢竟不是土匪出身,做什麽事情都比較小心翼翼,也沒有習過武,翻牆爬屋簷有些笨拙,但幸好繡坊姑娘多,夥計們少。他也雇不起殺手,自己褲兜裏,就剩下陳蘭芳給的幾個錢了。
不過,在蘇州城有不少專業殺手,多是些武藝高強、智謀超群的人物。江湖上,殺手分兩種:一種是隻要有人給錢,殺人不論青紅皂白;另一種專殺官府追捕的朝廷要犯、江洋大盜或其他非殺不可的人物。往往是先貼出畫像,然後揚言懸賞多少多少銀兩。殺手懷揣畫像,四處尋覓,得之首級,到官府領賞錢。
這些殺手,一般都隱藏在暗處,很難尋覓到他們。
其實,在陳蹶子看來,土匪和殺手沒什麽區別,都是取人性命,掙取錢財。陳蹶子深夜潛入繡坊,不湊巧的是他潛入了蘇靜的屋子,他貓了起來,誰敢想,蘇靜居然在屋裏洗起了澡,這可讓陳蹶子大飽眼福,心想,你男人搶我的女人,我就搶他的女人,為了防止蘇靜大喊大叫,陳蹶子點燃了迷魂藥。
蘇靜一聞到藥味,沒多久就昏了過去。陳蹶子得到蘇靜完全沒有費任何功夫。
而這時的陶喜田正在和馬子苓睡在一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給禍害了。
陳蹶子見色就忘了正事,沒等蘇靜醒過來,就偷偷溜了,本來是來燒了繡坊,殺了陶喜田,這麽一來,基本上算是違背了本意。
天色漸亮,陶喜田回到家,見到**的蘇靜一臉的疲憊,衣衫也不整,便推醒她,問:“你不好好睡覺,這是鬧的哪出戲?”
蘇靜慢慢地回過神來,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很多畫麵非常模糊,一臉騷情的問:“昨晚上,你咋和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陶喜田納悶道:“昨晚上?”
蘇靜點了點頭,依偎在陶喜田的身上,說:“可夠爺們。”
陶喜田怒火攻心,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火,但還是壓了下來,因為有些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說他不在家,在馬子苓那裏,蘇靜還不要了他的命,便忍了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陳蹶子從蘇靜身上得手之後,心情愉悅,便時不時地潛入進去,找蘇靜玩一頓。
陶喜田犯了愁,畢竟自己也不能老守在家裏,還有馬子苓等著自己呢。
陳蹶子也找到了規律,一旦發掘陶喜田在馬子苓那裏,他就去蘇靜那邊。翻來覆去,陶喜田沉不住氣了,心裏罵道:這到底是誰?
陶喜田幹脆多招了一些男夥計,這讓蘇靜有些納悶,問:“咱們是繡坊,你弄這麽多男夥計來幹什麽?”
陶喜田說:“搬運這些綢緞,總得需要幹力氣活的吧。”
蘇靜覺得陶喜田不可理喻。
陳蹶子潛入繡坊,不光是為了報複陶喜田,也是為了盜竊些值錢的東西,拿到當鋪去換些錢。
起初的時候,蘇靜還以為是陶喜田把這些值錢的物件給拿走了,直到有一天,自己的金墜子不見了,這可是蘇靜的目前給自己的,這讓蘇靜火冒三丈。
陶喜田考慮到應該把實情告訴蘇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