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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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關上門,“你的秘書人還不錯。”除了工資高點,這麽看來還是個比較負責的姑娘。
過了沒十分鍾敲門聲再次響起,鐵頭又是一驚，難道那個秘書又來道別？看了看還在奮鬥在廚房間沒有在意的曹一林,他起身去開門，“你可終於回來了,再晚點說不定小林子能爬出去把外麵的玻璃也擦一遍，起碼打個電話回來吧。”鐵頭突然覺得這些話讓他最好的朋友越來越女性化發展的趨勢。
“手機沒電了。”徐威有些歉意的說。
聽到他的聲音，曹一林已經丟下手裏的抹布衝了過來,“你，你回來了。”
看到他臉上的擔心,不住的上下打量自己是否手上之類,徐威有點內疚了，他應該借個電話先打回來說一聲。“恩，回去吧。”
三人快速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直接回到徐威和曹一林住的地方。“話說你去弄清楚，這一天都發現什麽了？”鐵頭端著曹一林遞過來的水杯好奇的問。
看著盤著雙腿坐在他喜歡的位置上的鐵頭，徐威有些無奈，這家夥為什麽不回家。難道不知道他隻是招呼性的問了句晚上要不要去他們家休息，明天可以一起上班之類的，他怎麽就答應了呢。“我找到把考察團接走的人了，是……”
“張珂。”鐵頭喝了口水接著說。
“你知道？”徐威有點詫異。
“李剛打過電話回來說的。”曹一林遞給他一杯解釋說。
“哦。”徐威了解點了點頭。
“然後呢？”鐵頭更想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什麽然後？”徐威不解的問。
“你出去一天就隻查到了這個？”如果徐威點頭，鐵頭會覺得一直以來自己似乎高估了他。
“目前……是的。”徐威挑了下眉說。
“哇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鐵頭不得不說。
徐威微笑著沒有說太多，“早點休息吧，下次不會再弄到這麽晚了。”下次也不會再向一個不懂客套的人開口“邀請”留宿，相處這段時間他應該多少了解鐵頭的，怎麽能跟他講客套呢。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曹一林突然說，“這次……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總歸有別的法子能把我媽帶出來，再說怎麽說我媽也是爺爺的兒媳婦，他不會做的很過分的。”今天聯係不上徐威時，他有些擔心，這些事情他一點也不想參合進來，當時曹老爺子把他叫去時，他就應該明白，其實他不會真的對自己的母親怎麽樣，隻是那時關心則亂，甚至有點衝動的答應了曹老爺子的要求。
徐威聽到在被子下找到交握胸前的雙手握住，“相信我嗎？”
曹一林回答他的就是緊緊的回握住他說，“當然了。”
“你隻要相信我就夠了，其他的都由我來處理。”徐威把他攬入懷裏，下巴頂著他的頭頂輕聲說。
曹一林伸出右手也抱著他，“前提是你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恩。”徐威答應說。
隔天一早張珂等人很早到達酒店，上了樓卻發現考察團的幾人已經不在房間。
“這個點，應該是去吃飯了吧。”吳昊想說。
走道上一個服務員路過，張珂攔下問，“請問住在這幾個房間的外國友人去哪裏了？”
服務員看了看他們，有點猶豫，張珂忙補充說，“我們是昨天帶他們來入住的接待人員”
服務員這才笑著說，“哦，他們去一樓餐廳吃早飯了。”
“謝謝。”說完三人又趕去了一樓，到達時竟發現李剛蔡田和幾個考察團的人坐在一起說笑著吃早飯。
“他們可真夠積極的。”吳昊看不慣眼，在他看來這個項目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李剛這幾人還在這攙和真是看著就讓人煩。
張珂已經麵帶笑容的走了上去，“早，各位。”
“早。”在座的各位也都回以微笑問早。
“不介意我加入你們吧。”張珂看著各位說。
“當然，不過還有一個位子，應該坐不了你們三個人。”李剛一點都不介意。
“你們倆找別的位置先吃早飯。”張珂說著在距離阿比蓋爾最遠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招手叫來服務員隨便點了早餐，很快就融入到他們的話題裏。
李剛看了眼張珂，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轉過頭熱絡的跟考察團的人聊著。張珂也沒閑著，雖然距離阿比噶爾距離遠點，但左右兩邊坐著的同樣是考察團的人。大家看起來都愉快的聊著，蔡田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難道隻有他一個人覺得這個氛圍奇怪嗎？好吧，整體來說看起來是個比較愉快的早餐聚會。
早餐結束後，對於坐誰的車去公司參觀，出乎蔡田意料的張珂竟然完全沒有爭取，任由他們接走了考察團。取車的時候蔡田就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我們現在是要去公司，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們在做這個項目，張珂他們就是再囂張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全公司麵前跟我們對著來。”
待考察團上了車，張珂等人也回了公司。
“lee，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張先生之間是不是有別的問題，就這兩天下來，我也看得出，你們倆不是很合拍。”在車上，阿比蓋爾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對我們的合作沒有益處，尤其是一個內部不和的公司。”
李剛先是一笑，後又嚴肅的說，“布朗先生，一個內部分裂的公司確實不值得合作，但是若是一個內部良性競爭以求更好發展的公司呢。我和張先生的關係既是夥伴也是競爭對手，但究其結果我們卻會為你們提供更優質的策劃案。”
“好吧，lee，你這個point有點打動我，我期待你們的競爭促進發展。”阿比蓋爾說。
開車的蔡田從後視鏡瞄了老大一眼，這是給張珂他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嗎？他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曹一林在接到李剛到公司的電話後，就在下到一樓等待了，鐵頭和徐威站在其身後。這也是為了顯示公司對考察團的重視。曹一林等人熱情的迎接他們的到來，帶到十八樓的會議室裏。
雙方落座後，相互寒暄著，會議室突然想起敲門聲，劉玉走了進來。
李剛看到她進來眯下眼睛，當著客人的麵他不能直接叫她出去，隻能說，“劉玉，幫我倒杯咖啡好嗎”
劉玉咬了下下唇，眼神受傷的看了又退了出去。
李剛看向蔡田，那眼神是說，確保她不會再進來。蔡田明白的點點頭，“失陪一下。”
這個插曲曹一林看到，湊近李剛問，“她怎麽了？”微腫的眼睛明顯看出哭過的痕跡。
“她不是再做這個項目，原本昨天想向你報告的，不過時間有點晚了。”李剛簡單說了下。“詳細的內容會後我再向你匯報。”
曹一林雖然詫異，在這個關頭踢出一個隊員，但他還是了解的點點頭，李剛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一定是有充足的理由才會這麽做。
不一會兒蔡田回到位置上坐下。
整個會議是在開始時徐威作為代表說了段無關緊要客套的開場白，緊接著就是李剛把策劃案英文版分發到在場各人手中，走上前開始做推介。
不一會兒，曹一林等人發現隨著李剛的介紹，阿比蓋爾皺起了眉頭隻見他往後又翻看了一下，伸手打斷了李剛的推介。
“我想說……”阿比蓋爾搖了搖頭，“這份策劃案我之前已經看過了。”
這話一出，除了聽不懂英文的鐵頭和曹一林，其他人臉色均是一變。
“之前的張先生給過我一份同樣的策劃案，如果這是你們一起做出的策劃，可以叫他一起加入進來。而且如果沒有別的策劃案，我想昨天我就已經了解裏麵的內容了。”阿比蓋爾說著看向李剛，那表情似是在說這是良性競爭嗎？說著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份策劃案，放在了桌子上。
徐威先拿到翻看了一遍，麵色凝重的遞給李剛。
李剛接過也大致翻了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看完他放在會議桌上。蔡田也拿起看了下，怎麽會……
曹一林和鐵頭雖然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大家的表情還是足以說明問題的。
李剛握緊了雙手，“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和張先生是同事，這個策劃案是我們共同完成的，隻不過今天的解說是我來進行的。當然之前張珂也許已經做了簡單的介紹，那我不浪費大家時間再來一遍了，不知道您哪裏有什麽疑問呢？我這裏可以詳細為您解說一下。”
“沒有，張先生昨天說的很詳細。整體來說你們的策劃案我還挺滿意的，一些細節問題我們可以等張先生來了一起商談一下，你覺得呢？”阿比蓋爾建議說。
“……好的，請您稍等下。”李剛盡量平和自己的聲音，讓他看起來不至於憤怒的程度。
回到曹一林的辦公室，幾人臉色都不甚好看。李剛先開口說，“我很抱歉。”
“兩點，需要你說明一下。”徐威看著他說，“第一策劃案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誰還有完整的備份。第二你的組員劉玉是怎麽回事？她被踢出項目的原因是什麽？跟策劃案泄露有關係嗎？”
“策劃案除了我們五個……劉玉手上也有一份。至於她退出項目是因為我覺的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留在項目裏。”李剛雖然不想往最糟的方麵想，但是……
“你確定項目組裏的其他人沒有？”徐威追問道。
“……是，他們隻是參與了部分的內容。”李剛艱難的吞了下口水。
“那你覺得會是劉玉泄露出去的嗎？”大家的視線全都集中的李剛身上。
李剛第一時間否定說，“不可能是她。”聽了他的答複，蔡田鬆了口氣，這個時候，老大的立場對劉玉來說很重要，現在的種種跡象都是指向她，但是他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做任何傷害到老大的事情，更何況是之前在會議室讓老大那麽難堪的情況。
徐威靠在椅背上深呼吸後看著他，“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我們之中有人玩無間道，另一個就是有人黑進了你們的電腦。”辦公室裏突然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