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入獄”

“剪刀——石頭——”向嘉丞緊張地盯著袁一諾的臉,好像要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哪怕一點點暗示。相比之下袁一諾顯得吊兒郎當,嘴邊隨意叼著根沒點燃的香煙,半眯著眼睛。

“布!”隨著向嘉丞最後一聲低喝,兩人一起伸手,剪刀對布,袁一諾贏了。

向嘉丞懊惱至極:“怎麽每次都是你贏?”

“沒有吧。”袁一諾挺無辜地一攤手,“我也輸過嘛。”

“可是十次有七次你贏。”向嘉丞一把揪住袁一諾的衣領,齜牙,惡狠狠地說,“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快快從實招來!”

袁一諾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道:“我能有什麽貓膩,這不眼睜睜看著一起出嗎?我也沒比你慢半拍,是你運氣不好。”他語重心長地歎息,“嘉丞,你得認命,老天爺都覺得你是被主導的那個。”

“滾!”向嘉丞語氣不善,鬆開袁一諾,摸著下巴擰眉蹙眼地琢磨,他就覺得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袁一諾老神在在地曲起雙臂枕在腦後,含糊不清地說:“快點啊,再不快點,別說星期二,星期三都過去了。”然後在肚子裏暗笑。其實這玩意有那麽點竅門,不過他不能告訴向嘉丞就是了。向嘉丞玩這個時,習慣把右手握拳抬高藏在耳邊,在說出“布”字的一刹那伸手,關鍵就在這一刹那。如果想出拳頭,手會不由自主地握緊;如果想出布,手會下意識地放鬆。是緊是鬆,是拳頭還是布,就在於袁一諾是否眼疾手快,判斷正確。出剪子相對來說難猜一些,不過多玩幾回掌握了向嘉丞的手勢規律後,想贏也不算難。

這是人類心理暗示的一種小遊戲,還有雙手握拳讓對方猜那個手裏有硬幣,技巧是握拳的人鼻尖會偏向有硬幣的一方。玩這些小遊戲最重要的就是極強的觀察能力,袁一諾在特種部隊時常跟戰友們玩這玩意,他們會故意放鬆手指迷惑敵人,然後出“石頭”。當然他此時絕對不會泄露一星半點小秘密,笑話,這可是爭取主動的必備狠招,絕地封殺!

向嘉丞尋思來尋思去,沒弄明白,難道真是運氣不好?一咬牙:“再來!我還就不信了。”

“來就來。”袁一諾笑得張狂,就怕向嘉丞不來。倆人擺下陣勢:石頭剪子——布!不用問,又是袁一諾贏了。氣得向嘉丞向後一倒縮進沙發裏:“啥玩意啊,真沒意思。”

“哎哎哎哎。”袁一諾捏下唇邊的香煙,“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啊,別一輸了就耍賴,太沒品。”他嬉皮笑臉地翹起大拇指一指向嘉丞的工作間,拋個曖昧的眼神,“去吧帥哥,倫家等你呦——”

向嘉丞用力踹了袁一諾一腳,點著對方的鼻子撂下狠話:“你等著下回的。”

“下回更能讓你爽歪歪。”袁一諾不怕死地繼續T笑。向嘉丞擰身撲上去,照著袁一諾的上臂啊嗚咬一口。呸,硌牙。

遊戲之前開開玩笑,遊戲的時候倆人還是挺認真的。袁一諾回臥室換上一身挺括的軍裝,這是向嘉丞根據德軍軍裝改製的。深墨綠色薄呢料子,紅色肩章,大翻領,露出紅色領帶。金屬雙排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腰間係著手掌寬的皮帶。袁一諾真不虧是當過兵的人,一身戎裝跨步而立,果然挺拔矯健,英氣逼人。

他雙手戴著潔白如雪的手套,很閑適地坐在長條桌子後麵,曲起皮鞭在另一隻手的手心中輕輕敲打。袁一諾抬腕看看表,嗯,十五分鍾,估計那邊就算麻煩點也差不多了。他望著緊閉的房門,隱隱有絲興奮和期待。

沒過多一會,外麵傳來嘩啦嘩啦鎖鏈拖地的聲音,然後是輕輕的敲門聲。

袁一諾忽然覺得有點熱,但他忍住了想要拉鬆領帶的衝動,而是清清嗓子,冷漠地說:“進來。”

門開了,向嘉丞拖著腳步慢慢而入。他沒法走得快,一雙笨重的腳鐐扣住腳踝,每走一步都很費力氣。不僅如此,他手腕上還戴著木枷,無助地垂在身前,鐵鏈從木枷中間延伸向下,跟腳鐐係在一起。他身上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囚服,大V字領。袁一諾的目光貌不掩飾地在luo露的鎖骨那裏流連了好一會,才繼續往下瞧。下麵是一條單薄得不能再單薄的褲子,很短,露出半截小腿,和纖細的被禁錮在鐐銬裏的足踝。

囚服十分破舊,邊緣參差不齊,看上去還有些髒汙,寬寬大大地掛在向嘉丞略顯瘦削的身上。和冰冷冷黑黢黢的手銬腳鐐、簡陋的木枷,襯著向嘉丞白皙的肌膚,還有那種掩飾著自身羞慚,竭力要表現出高貴和優雅的神情,令人感到格外的——X感。

袁一諾硬了,他隻看向嘉丞一眼他就硬了。他現在特別想一個餓虎撲食把向嘉丞按到地上,不管不顧先吃了再說。

但他忍住了,好吧這得感謝那幾年的特種兵生涯,別的沒學會,忍耐力絕對一等一地好。

袁一諾舔舔嘴唇,打開麵前桌子上事先準備好的藍色的文件夾,用一種高高在上輕蔑不屑的語氣問道:“姓名。”

“向…嘉丞。”向嘉丞回答得有點吃力,聲若蚊蠅。這也可以理解,一身囚服站在一個“軍官”麵前,是誰都得難為情。

“大點聲。”袁一諾皺起眉頭,瞅了對方一眼。

“向,向嘉丞。”向嘉丞聲音提高了一些。

“年齡。”

“二十九。”

“X別。”

“男。”

袁一諾放下文件夾,站起身,曲起的皮鞭在手心中一下一下地輕敲。他緩慢地繞著向嘉丞走了一圈,鋥亮的皮靴踩在地板上,橐橐作響,和向嘉丞赤著的雙腳形成鮮明的對比。

袁一諾緊緊盯著向嘉丞,像餓狼盯一隻綿羊,目光銳利而冷硬,刀一般直刻到向嘉丞身體裏。帶著濃烈的赤果果的Y望,令得向嘉丞覺得自己仿佛根本沒穿衣服,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難堪地動動手臂,鐐銬嘩啦輕響。

袁一諾走到向嘉丞麵前,魁梧高大的身材,和筆挺的軍裝,給人以無形的威壓。他用皮鞭挑起向嘉丞的下頜,聲音低沉、冷酷無情:“你被關在這裏,就得聽我的,明白麽?”

向嘉丞咽了一下,他對上袁一諾深邃難測的眼睛,說:“明,明白。”

“好。”袁一諾笑一笑,後退幾步,背負雙手,“現在,把你的褲子脫了。”

向嘉丞的臉紅了,他立時大聲說:“我反對。”

“嗯?反對什麽?”袁一諾饒有興味地問。

“我反對,反對用不正常手段折辱犯人。”向嘉丞仰起頭,眼睛裏閃著光。

“哦——”袁一諾心平氣和地說,“你弄錯了,這不是折辱,這是例行檢查。”他陡然沉下臉,一把揪住向嘉丞的囚服,惡狠狠地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自己脫下褲子接受臨檢,要麽我把你按牆上直接撕開!”

向嘉丞喘著氣,明顯在這兩種選擇裏猶豫不定。遊戲是互相配合的結果,他也可以決定發展的方向。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聽從,畢竟被人“強X”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他拉住褲子的邊緣,一點一點蹭下去。

的確是蹭下去,因為他雙手拷在一起,不可能分開,這就給脫褲子這個明明很簡單的動作帶來極大的難度。拉下這邊,再拉那邊,再這邊,再那邊……他扭著身子,隨著褲子越來越往下,TUN部起起伏伏。

這個過程漫長得幾乎到不了頭,等褲子軟軟癱在足踝處時,兩個人都有些喘。袁一諾站在向嘉丞後麵,眼睛瞄向那個關鍵的地方。偏偏向嘉丞囚服上衣做得寬大,恰恰擋住了LUO露的TUN部。

袁一諾哼了一聲,命令道:“走過去,趴桌子上!”

向嘉丞沒動,他似乎還想反抗一回。但袁一諾沒給他機會,手腕一抖,皮鞭“啪”地打在了向嘉丞的後背。很響,但不痛,有點麻癢。可也讓向嘉丞嚇了一大跳。他深吸一口氣,拖著鐐銬和足踝處剛剛脫下的褲子,艱難地蹭了過去。

這已經很帶有羞ru xing質了,向嘉丞總覺得袁一諾的眼睛盯在自己果露的PI股上,他整個人都在發熱。短短幾米的距離,好像跨越千山萬水,好不容易來到桌邊。

皮鞭又落在大腿上,身後傳來袁一諾的嗬斥:“快點!”

爬上桌子是個難度極大的事情,向嘉丞雙手被拷,足踝又纏著褲子和腳鐐,腿也抬不起來,胳膊也使不上力。他有點難受了,回頭哀求著望向袁一諾。

袁一諾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皮鞭毫不留情地落下:“快!聽見沒有?!”

向嘉丞咬著牙,一點一點往桌子上蹭。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下麵光溜溜的,還要扭動TUN部爬到桌子上。向嘉丞感到一陣陣羞怒,可又覺得刺激,兩腿之間早硬得不行了,就算沒有鐐銬,他也不見得能把腿緊緊合上。

袁一諾像是耗光了耐性,上前一把扯住向嘉丞的手銬,用力前拉,直到木枷卡在桌子邊沿。然後分開向嘉丞的膝蓋,讓他大腿直立,跪在桌子上。

這樣的向嘉丞,呈現一個極為屈RU的姿勢,上身前傾,雙手越過頭頂,TUN部卻高高翹起,足踝處掛著褲子。

袁一諾站在桌邊,滿意地一笑,皮鞭挑起向嘉丞的衣服,沿著傾斜的脊背推上去,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在向嘉丞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緩緩摩挲。

“好了。”他說,“現在,開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