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郗!”英俊的男人狠狠攥緊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你又想去見那個修以澤?”他無法控製自己的理智,低吼出聲。

“你把我當什麽?”

震怒的男人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端端的他又發什麽瘋?

吃醋嗎?

莫名其妙,他都要娶別人,還有什麽資格管她。

狠狠掙脫他的手,顧南郗沒好氣地反駁他。

“我說霍少你管得太寬了吧!我們還沒領離婚證,你著急娶別的女人,我管過你嘛?”

“我說過一個不字嗎?”

“我們互不幹涉,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最好能現在去領了離婚證,省得我與你這種人沾親帶故,想想我就覺得煩躁。”

話還沒說完,手臂傳來痛意,霍司霆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碎。

“放手!”她疼得倒抽冷氣。

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掙脫不開。

“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呀!”

憤然地男人才不管她的死活,拉著她上了房車,狠狠將她丟進車裏。

重重落地顧南郗疼得不知所措,膝蓋磕傷的她趴在真皮沙發下,一下也動不了。

男人從容上得車來,寬敞的車內變得壓抑,一股讓人窒息的寒意撲麵而來。

顧南郗掙紮著要起來,男人緩緩蹲身,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她被迫與他對視。

迎上他要吃人的目光,心口驟然一緊,她慘白著臉後退。

“你就那麽在乎他,給他打了二十多個電話,他一個都沒接,你還想去找他!”

“顧南郗你就那麽賤,那麽不要臉,我真的看不起你。”

看來他又誤會她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反正他們兩人之間早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自從他殺了她們的孩子。

他們之間就回不去了。

即便做普通朋友也膈應。

“對,我就是喜歡他,離不開,怎麽了?”她惱怒地反駁他,張狂挑眉一笑。

“你喜歡他是吧?”

霍司霆刀削過一般的薄唇挑了起來。“很好,我就看看你這樣的髒女人,他還會不會碰!”

麵前的男人臉色猙獰,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讓人心顫。

“不要,不要呀!”她怕得瑟瑟發抖,腦海裏又回響起那晚恐怖經曆。

驚恐地眼淚止不住地順著她蒼白的小臉滾落,濕潤了她的麵龐。

痛苦地搖頭,顧南郗再也受不住內心的折磨,啞然哀求他。

“霍司霆,我求你不要,給我一點尊嚴吧!”

“尊嚴?”霍司霆英俊黑沉得可以滴出墨汁來,“你還有尊嚴嗎?”

身下的女人渾身抖得厲害,好像受驚的小鹿,惶恐不安,楚楚可憐。

飄逸的長發被淚水浸濕,濕噠噠的粘在她臉頰兩邊,淚水與害怕交織在她臉上,整個人極其的無助狼狽。

霍司霆心口猛地一抽,他竟是心軟了,輕輕閉上眼眸,狠狠吐出話來。

“滾!”

*

下了車,整理了衣服顧南郗匆忙打車去帝都第一醫院。

張偉不能死。

她一定要去救他!

林肯加長房車內,霍司霆隔著車窗看見她火急火燎的離去,心猶如刀紮一樣的疼!

果真在她的心裏,他永遠比上修以澤重要。

即便對方拋下有性命危險的她不管,甚至不接她的電話,她也可以不計前嫌地腆著臉去找他。

垂放的雙手指骨泛白,霍司霆拿起茶幾上的煙,抖了一根銜在口裏,一臉陰鷙地下命令。

“以後這個女人的死活,別在讓我知道!”

顧南郗趕到醫院。

果真一切和她猜得一樣,張偉性命垂危。

她顧不身上的傷,堅持進手術室救張偉。

經過八小時的搶救,張偉終於保住了性命,不過這消息僅她與修以澤知道。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淩晨三四,灰暗的天空星光閃爍,無數的星星像珠寶一樣鑲在上麵,點綴著銀河,照亮人心。

修以澤要在醫院照顧張偉。

她獨自一人開車回瀾水。

剛到小區門口,等門禁的一刻,一群氣勢洶洶的婦女攔在車前,朝她潑紅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

濃重的紅溪蓋住了車玻璃,顧南郗看不清路麵,正想下來與她們理論。

一塊巨石從空而降,重重地砸到車玻璃上,砰得一聲響,玻璃碎片四濺。

無數細小的碎片刺到顧南郗手臂上,衝力太大,小小的碎玻璃刺她冒血,疼痛難忍。

“打死她這個小三。”

“不要臉。”

“也不知道她媽媽怎麽教的,教出她這樣沒臉沒皮的女兒。”

“沒想到長得這麽醜,也喜歡搶男人,他媽太惡心了”

坐在車裏的顧南郗徹底懵了,這是飛來橫禍嗎?

等等……

她們罵她什麽?

她怔神間,瀾水的保鏢已經趕來將那群女人拖去了警察局。

她不會出麵調解,一切都交給律師去辦。

回到家中,顧南郗來不及洗漱,趕緊打開手機看看情況。

一條勁爆的新聞闖入眼簾,小三破壞秦醫生與霍總的感情!

小三人人得而誅之!

點進去看,裏麵還放上了白天霍司霆抱她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格外清晰,她的臉也被無限放大了。

下午的時候她剛出顧氏集團出來,很顯然照片是趙圓圓拍的!

無恥!

在往下拉不知情群眾的謾罵闖入眼簾。

刺眼的字樣,汙穢不堪的言語充盈在她腦海。

“嘖嘖,這個女人長那麽醜還敢跟秦醫生搶男人,她哪裏來的資本,哪裏來的自信,真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賤貨!”

“她是誰,她怎麽能與秦醫生搶霍總,她瘋了吧!要是瘋了就去神經病院治,別在這裏惡心人。”

“是呢!她這種女人真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