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偉身下綁著炸彈,顧南郗屏住呼吸,提醒修以澤。
“以澤哥,應該是m式炸彈,威力無比,我們……”
“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
“這怎麽可以。”顧南郗拒絕,不停搖頭。
她被修以澤推到身後去,他像一個巨人一樣護在她身前。
“救命,救命……”奄奄一息的張偉虛弱地幹嚎著。
“你!”修以澤臉色暗淡下來,不悅地嗬斥他,“你到底想我們救你,還是想害我們。”
“對……不……起!”張偉氣若遊絲的懺悔著。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重要的人證,修以澤一下都不想理他。
蹲身修以澤專心致誌地拆炸掉。
看著那纏著紅白藍黑多種線組成的炸掉,三人緊張得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四周安靜下來,隻有炸彈在滴答滴答的響,提醒他們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
阿豪回霍司集團匯報情況。
剛到霍司集團的大夏,大夏前那幾塊跳動的屏幕突然閃出一條一個畫麵。
女記者神色哀戚肅穆地播報著新聞。
“現在播報一則令人悲痛的新聞,城郊發生一起爆炸事件,傷情不明,警方火速趕往!”
畫麵上放著那輛刺眼的越野車。
阿豪餘光瞥到屏幕上的車,整個人都驚住了,懵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媽呀!
顧南郗小姐遭遇爆炸事件?
腳下的步子猶如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阿豪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自家少爺打電話。
*
奢華的總裁辦公室,顧心藍纏著霍司霆去買婚紗。
“司霆,我們的婚訊已經公布出去了,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婚禮上的細節我就不麻煩了,但是這婚紗,我們兩人之間的禮服。”
“你怎麽樣也要與我一起去挑選吧。”她紅著眼眶,淚盈於睫,極致難過委屈的樣子。
“我好歹也是醫學界有頭有臉的人,你讓我一個人去選婚紗,要是被人看見了,我恐怕要成為醫學界的笑話。”
“司霆,我知道你想用我氣氣顧小姐,但是好歹也應該給我最基本的體麵吧。”
她無措地絞著衣角,怯怯地覷向坐在轉椅上的英俊男人,滿心期待著他答應自己。
金燦燦的陽光從巨大落地窗傾灑進來,籠在他周身,襯得他神斧雕刻而成的臉越迷人矜貴,好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王子,日月在他麵前都要失色了。
他整個人在光暈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覺得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必須忍受霍司霆的壞脾氣。
“司霆。”她嬌軟軟地叫出聲,瑩亮的眼眸是期待之色。
嗡嗡……
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霍司霆優雅地接起電話,靜靜聽。
辦公室裏無比地安靜,顧心藍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慌張,衝破嗓子的怕意。
“霍少,郊外發生爆炸事件,顧南郗小姐……”
光影之中的男人豁然起身,連眼皮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地越過她,匆匆而去。
“司霆!”顧心藍難過地淚如雨下,反應過來,她急忙去追他。
等她出了辦公室,哪裏還有霍司霆的影子,一群忙碌的秘書見到她,紛紛暗暗嗤笑她。
“霍總的心可不是普通女人能拿住的。”
“是呢,真是可憐,即便要結婚,依舊無法虜獲住霍總的心。”
“還是那個顧小姐厲害,霍總為了她豪擲十個億,嘖嘖,真是我們這些人都羨慕不來的。”
聽到秘書們的竊竊私語,顧心藍氣得攥緊雙手,鋒利的指尖陷入肉裏,她也渾然不覺得疼!
*
一場爆炸驚動了全城,又成為了帝都的熱議。
無數人趕到郊區看情況。
顧南郗從破敗的屋子走出來,看著被醫生抬走的兩人,她憤怒地開著車直接衝到商業區。
從血水之中爬出的顧南郗渾身髒兮兮的,汙穢不堪,路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毫不在乎。
怒氣騰騰地衝進了顧氏集團,趙圓圓的辦公室。
“趙圓圓!”顧南郗推開門,怒不可遏地喊道。
正在打電話安慰顧心藍的女人猛地抬眸。
見到渾身是血水,汙穢不堪,怒火衝天的顧南郗,她並不慌,而是從容不迫地掛了電話。
下巴微挑,趙圓圓悠然地坐著,眸子淺淺一眯,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沒一點規矩,誰準你對我大呼小叫的?”
“趙圓圓!”顧南郗狠狠捏成了拳頭,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是你讓張偉做假證,現在又要殺了他,我們母女跟你有什麽仇,你要這樣對我們?”
“顧南郗。”趙圓圓遠山般的黛眉淺淺一挑,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誹謗人是要坐牢的。”那保養的好看的手指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顧南郗沒證據的事可別亂說,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自然垂放的雙手幾乎要被顧南郗捏碎了,她真的沒想到趙圓圓如此惡毒。
張偉昏迷前告訴她。
一切都是趙圓圓指使的,當初他拿了錢,隻好假證了。
如果不是張偉貪錢,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她仔細想了想,其實媽媽根本就沒殺人,一切都是趙圓圓偽造的證據。
心口更堵了綿團一樣的難受,顧南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厲聲質問。
“我們母女從來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卻這般狠心陷害我媽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午夜夢回不會害怕嗎?”
“閉嘴。”趙圓圓噌得一下站了起來,疾步衝到她麵前。
“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搶我的老公不是對不起我的事嗎?”
“明明我才是顧太太,卻要被人嘲笑是小三,這些我在顧家做牛做馬,你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嗎?難道這些我不該恨?”
真是會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咬著檀唇,一股血腥味滾入喉嚨,顧南郗吞了下去。
高傲地揚起下巴,美目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瘋了一般女人,一字一字地頓道。
“這些你怪我媽媽嘛!”
“當年我媽媽辛辛苦苦陪顧瀚霖創立公司,與他同居,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還把自己的錢全貼給他。”
“他事業有成了,拋棄了我媽媽,才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