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博很守信用,連夜回國了。
才到機場就給顧南郗電話,讓他去南家談。
顧南郗瞞著霍司霆,獨自一個人去南家。
南霍兩家的恩怨,霍司霆是無法放下,而南文博的心結也無法打開。
南霍兩家肯定有一場血雨腥風,你死我活的鬥爭。
她回到南家,那霍司霆……
她無法想象霍司霆知道她的選擇會怎麽樣。
而且她也沒勇氣麵對霍司霆,不敢對他說自己的選擇。
見了南文博。
她提得條件,南文博全都答應了。
南文博知道她願意回南家,還願意叫他一聲“爸爸”,激動的紅了眼眶。
“南郗,你願意接管公司,願意回到南家,不在怪我了?”
“嗯。”顧南郗點頭。
她認真看過了菲菲的病曆。
菲菲之所以會患病,都是因為內心太渴望父愛。
南文博年輕的時候忙著工作,忙著對付自己的情敵,完全沒時間管菲菲。
菲菲一直跟著南老太太,導致心裏扭曲。
所以想要文音的病得到控製,那必須從根源上解決。
顧南郗接管南文博的公司,替他搭理公司。
那南文博全身心的陪文音。
現在的文音就是菲菲。
她內心無比渴望父愛,隻要自己的爸爸能陪著她。
她也不會聽從南老太太的挑唆了。
而且自己接手了南家,南老太太也會有所忌憚,不敢在胡作非為。
一舉兩得的辦法,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顧南郗不準南文博大張旗鼓宣布自己管理公司的事情。
所以隻有南氏集團高層知道顧南郗接管公司。
她並沒直接在公司露麵,高管們隻知道董事長的女兒管理公司,並不知道是誰。
顧南郗不願跟霍家作對。
公司需要發展,經營,顧南郗沒法z國,m國兩頭跑,她準備把重心放在國內。
南氏集團的公眾號,發布未來幾年公司業務轉回到國內。
這一消息發布之後,在z國的掀起了千層浪。
霍司霆看到了南家發布的新聞,凝神盯著寬大的液晶屏幕。
霍南兩家的關係,他一直又關注南家的動態。
突然間換管理人,而南文博要退休了,新管理者要回國內發展。
他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
他打了公司內線,讓阿豪進來。
阿豪把南家集團最近的動態都整理好了,送到霍司霆麵前。
霍司霆陰著臉看文件。
好端端的南家為什麽換管理者,而且也沒聽說是誰。
“少爺,我派人去查了南家的管理者,我們的人並沒查到什麽可疑的事情,對方好像隻是想回國發展,並沒什麽大動作。”
“更沒有要針對我們的意思。”阿豪娓娓道來。
“有可能是我們多想了,也許南家在外國的市場已經飽和了,想另擴市場也不一定。”
霍司霆皺眉深思,冷淡地問道。
“就查到這點東西,對方的身份,是男是女,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能力怎麽樣?”
“這些都查清楚了嗎?”
阿豪為難地搖頭。
“少爺,這個人很神秘,我們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對方好像在故意避開我們。”
“哦?”霍司霆目光幽深如海,疑惑道:“有趣。”
他從轉椅上站起身來,叮囑阿豪。
“從今天開始派人跟蹤這個人,一定要把的事情都查個清楚明白,不能有任何遺漏。”
“好。”阿豪頷首,隨即出了辦公室。
霍司霆站在全景落地窗前,俯瞰帝都全貌。
不知為什麽他心裏隱隱不安。
古人常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對南文博還是相對了解的,現在忽然來了個新的管理者,而且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他踱著步子走動,在想著對策。
而南家這邊老太太知道自己兒子退休了,感到無比的震撼。
她現在還不知道接管公司的人是誰呢!
這麽大一件事情兒子都不跟她商量,南老太太越想越氣,馬上把南文博呼叫回來。
正好南文博也要找南老太太。
很快他就回到了南家老宅。
南老太太心緒不寧,見到兒子回來了,她疾步走向南文博。
“文博,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媽嗎?”她厲聲質問兒子。
南文博眉宇微皺,有些不滿地盯住自己的媽媽。
“難道兒子連這點權利也沒有,公司是我自己的,我想給誰管,就給誰管。”
被自己的兒子怨懟了一番,南老太太怒火中燒,血壓飆升。
不過她努力克製自己內心的怒火,失笑道:“我沒說你不能退休,我隻是不放心公司,我也沒聽你說公司有什麽可靠的人。”
南文博也不打算隱瞞,直接說道:“我把公司給南郗管理了,我隻想好好撫養好文音。”
“什麽!”南老太太震驚,不可置信地盯住南文博。
“你把公司交給顧南郗管理,她,她懂管理嗎?”
她氣得不輕。
“這不是兒戲,她管理不好,公司就會垮掉,我們幾代人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文博,你怎麽能做出這麽糊塗的決定。”
她捂著發疼的胸口,數落麵無表情的南文博。
“你把公司給她,你把我這個母親置於什麽地步?”
“媽,你這言過其詞了。”南文博雙手背在後麵,神色淡淡地說道。
“上次你不是一直說,菲菲需要人陪伴,正好我可以全身心的陪伴菲菲,彌補我的過失。”
南老太太猶如墜入冰窟,四肢僵硬。
她忽然明白顧南郗的用意。
顧南郗想讓文博帶文音。
文博是向著顧南郗的,他一定會讓文音聽顧南郗的安排。
想到顧南郗打得主意,南老太太頓時感覺自己敗了。
明明她要報複顧南郗,結果她還是被顧南郗給算計了。
南老太太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目光陰森下來。
“文博,你怎麽能聽顧南郗挑撥呢,你把公司給她做什麽,菲菲有我就夠了,你幹嘛這樣做,你是想我作對嗎?”
南文博不解地凝視自己的媽媽。
“媽,你這個人真奇怪,我好像怎麽做,你都不滿意。”
“南郗是我的女兒,我把公司給她管理,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這個你也有意見,我看你是對她有偏見。”
南老太太臉色蒼白,一時語塞。
“我……”
“她是你的孫女,而且你把她的女兒強行帶走,動那種手術,她沒找你算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南老太太心口堵得慌,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