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音非常抗拒顧南郗,而且對她充滿了恨意。
這一切都是南老太太教得的。
想到自己好好的女兒被南老太太教得顛三倒四,六親不認,顧南郗真的很難過,鼻尖發酸。
她緊緊拉住女兒,嚴肅地告訴文音。
“今天你必須跟我離開。”
“我不是你女兒。”文音嗚嗚大哭,無比厭惡地瞪著她。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被自己的女兒罵,顧南郗萬箭穿心一般的疼,可又無可奈何,她根本拿文音沒辦法。
這個時候她除了帶走孩子,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她嚴厲地說道:“你說我是壞女人,那我就壞給你看。”
“不想做什麽。”南老太太激動地衝過來,伸手要抓文音。
顧南郗攥緊文音,把她往自己身後帶,護在身後,不讓人過來帶走她。
“她是我的女兒,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法律,她都必須跟我,而不是跟你們這群人。”
“你真是瘋的厲害。”南老太太捂住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當然是孩子願意跟誰,就屬於誰,你別太過分了。”
南老太太要過來搶文音。
顧南郗可不是吃素的,她自然不願讓南老太太碰自己的孩子。
她把孩子護在身後,厲聲道:“讓開,別惹我。”
她強硬如鐵,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魄。
南老太太,慕文笛兩人都怔住了,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兩人心有不甘。
慕文笛馬上挑撥起來。
“顧南郗,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好歹孩子跟南老太太有感情,你這樣強行帶走,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嘛!”
她說得比唱的好聽。
顧南郗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你給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的孩子我自己有權利管,你一個外人嗶嗶什麽?”
慕文笛臉色唰得一下白了,驚愕地看向她。
被訓斥了一頓,她雙眸透著吃人的光,幾乎想要吞噬顧南郗了。
顧南郗懶得和她們爭執,拉著文音就走。
誰知道南老太太忽然撞了上來。
“想帶走我的孫女從我身上踏過去,不然你休想帶她離開。”
“奶奶!”文音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淚鼻涕直流。
麵對這樣的情形,顧南郗心酸不已,她去推南老太太。
“我給你幾分麵子,別得寸進尺。”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南老太太。
南老太太已經自己摔到在地,發出慘叫聲。
“哎呦,我的腿,我的腰……”
她在地麵上打滾,痛哭流涕。
“你這是要殺人哪!”
顧南郗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文音已經衝南老太太麵前。
“奶奶,你沒事吧!”
南老太太氣喘籲籲地,艱難地擠出話來。
“這個女人好狠毒的心腸,要搶走你,還想殺我。”
即便文音才五歲,可她腦海裏放得是菲菲的記憶,已經很懂事了。
她忽然轉過頭臉,一臉陰鷙鷙地看向顧南郗。
文音那模樣幾乎要吃了顧南郗。
她從來沒見過女兒這麽嚇人的樣子,顧南郗一時心慌不已,忙是搖頭。
“我剛剛都沒碰到你。”
“顧南郗,你還狡辯,難道老太太會自己摔跤誣陷你不成?”慕文笛尖聲諷刺她。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文音要是跟了你,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
她們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文音恨她。
果真,文音氣鼓鼓地瞪著顧南郗,一雙眼眸之中飽含著滔天怒意。
她恨透了顧南郗。
“你滾,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低吼出聲。
“你不是我媽媽,我沒有你這樣媽媽。”
顧南郗身形微微一晃,幾乎要栽倒在地,幸好她扶住一旁的牆壁,才站穩腳跟。
“文音,你不相信我嗎?”
文音非常激動,根本不想聽她說話,拚命的搖頭。
“滾呀!你以後別在我麵前出現,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要拉我走,我就死給你看。”
顧南郗心如刀絞,淚水模糊了視線。
可是她不敢哭,隻能倔強的抿住唇角,看著關心南老太太的文音。
她的女兒,今天算是恨上她了。
她迷茫地站著,餘光去瞥見南老太太嘴角揚起挑釁的笑意。
一時顧南郗明白過來,這南老太太就是故意摔到,想讓文音以為是她推的。
她一直不屑用什麽手段,隻想把孩子好好地帶回家去。
不曾想到南老太太這麽惡心,搞陰謀詭計。
真是欲哭無淚。
看著痛恨自己的女兒,顧南郗再也無法開口,隻是靜靜地站著。
而文音與慕文笛一起送南老太太去醫院。
她一直就站在慕文笛家門口。
也不知站了多久慕文笛單獨回來了。
她衝顧南郗得意一笑。
“失去女兒的滋味生不如死吧!”
顧南郗渾身冰冷,早已麻木,可是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抬手往她臉上甩去。
慕文笛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慕文笛張狂地笑著。
“這個就是我的報複,我不會在與你搶霍司霆,但是我告訴你,我依舊能讓你生不如死。”
“你和霍司霆一日也不要安寧,現在很後悔你們聯合手來害我吧!”
顧南郗狠狠攥緊雙手,整個人處於崩潰邊緣。
說實話,她真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個該死的慕文笛,算計真深。
如果慕文笛在自己身上算計,顧南郗真的不痛不癢,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她算計在孩子身上。
她讓她的家支離破碎,要讓她的世界毀滅。
“慕文笛,我恨就恨當初怎麽沒送你進監獄,而是留著你在外麵四處招搖。”顧南郗咬牙切齒地迸出話來。
“哈哈哈!”
慕文笛昂頭大笑。
她笑得無比暢快。
“顧南郗你也有今天,活該呢!”
“慕文笛!”顧南郗氣得渾身發顫。
她想自己一定要收拾這個女人。
如果不收拾這個女人,她難咽下這口氣。
“你別得意,報應遲早會來。”
她丟下這句話,匆忙離開了。
出了慕文笛住得小區,顧南郗獨自一個人走回去。
她很迷茫,不知道要怎麽辦!
現在文音隻認南老太太。
在她的心裏,南老太太才是撫養她長得人。
難道她真的隻能看著自己的女兒與自己成為仇人嗎?
她無法接受。
她揉了揉欲裂的額頭,給南文博打電話。
現在隻能從南文博這裏下手了。
打完電話,顧南郗去醫院看望文音。
文音受了刺激,現在也在住院。
她剛進病房,文音瘋了一樣地衝上來,抓住她的手腕,沒有絲毫猶豫地咬她手臂
“嘶!”
顧南郗痛得倒抽冷氣,渾身發抖,可文音自始至終不肯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