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在黑漆漆的空間裏待了整整三天。

兩人擁抱著相互取暖。

經過今天的相處兩人的感情再次升溫。

阿豪經過努力找尋,終於找到了她們。

一開始是霍司霆想躲起來,不想見人,後麵不知道是誰,把爛尾樓的出口堵起來了。

爛尾樓占地麵積極大,要從一個出口走到另一個出口,需要花費一個多小時。

而且霍司霆還感染了毒株,完全沒力氣,需要顧南郗攙扶他。

兩人一路跌跌撞撞的,霍司霆心疼她,放棄尋找出口。

兩人在廢棄裏找到一些汽油,燃燒起來。

大火衝天,引來阿豪等人的注意。

兩人才從爛尾樓出去。

經過這一次兩人的感情更深了。

因為霍司霆中了毒株,出了爛尾樓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整個人高燒不退。

顧南郗馬上送他去研究所。

研究所裏應該有藥,可以治好霍司霆。

毒株已經進了霍司霆的五髒六腑,他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

原本以為研究所裏有藥,等到給霍司霆做了全麵的檢查,才發現他身體裏的毒株很複雜。

一時半刻的,研究裏的所有人都沒辦法。

顧南郗日夜守候在他身邊,在研究所裏研究解藥。

經過顧南郗和修以澤一些人的不懈努力,他們終於研究出治療霍司霆的藥。

不過這種藥很難弄,需要去國外找。

整個一個月顧南郗沒出過研究所,今天研究出救霍司霆的藥,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幾個孩子也是一個月沒見到她了。

她先匆匆回了家裏。

媽媽,孩子們見到她回來,激動得紅了眼睛,都追她霍司霆的情況。

她張開雙臂,緊緊擁抱著幾個孩子,溫柔地告訴她們。

“目前他沒生命危險,應該很快就能醒來,隻是要治好他,還需要一味藥,恐怕我要去國外一趟。”

“你們在家裏要乖乖聽外婆的話,知道嗎?”

郗文馳眨了眨葡萄一樣的大眼睛。

“媽咪,你放心,我會帶好弟弟妹妹的。”

兒子懂事的模樣,讓她心疼。

她感覺自己真不是一位好媽媽。

從前一直忙碌著工作,都是媽媽在帶他們。

現在有錢,卻沒時間了。

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去解決。

安撫好了孩子們,她簡單收拾了一點洗漱用品,去機場。

經過長時間的飛機,她到了m國。

她先找了南文博。

前段時間南博文一直在國內,而這些天他卻在國外。

在咖啡廳約見南文博。

冬天的陽光柔和的傾灑在他身上,襯得他越發儒雅,風度翩翩。

到他這個年紀,還能跟四十出頭的人一樣很少。

她朝他淺笑。

“南董。”

麵對自己的女兒,南文博多少有些拘謹,他微笑著在顧南郗對麵坐下。

“你怎麽有空來m國,我還想著下個月回國去看你。”南文博親切,慈愛。

這樣的南文博多少讓顧南郗有些不適應。

她雙手交疊在一起,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地看著南文博。

“南董,我也不打啞謎,這一次我是特意從m國來找您的。”

“哈哈哈!”南文博笑得哈哈的,“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

他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拿鐵,之後便笑吟吟地問她。

“南郗,你有什麽困難,你盡管給我開口。”

也不知為什麽顧南郗有些恍神,總覺得一切事情不過是自己多想的。

她淺然一笑,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一份文件給他看。

“南董,如果我沒記錯,你們集團一直幫著m國研究這種毒株,想必毒株的特效藥你們集團早就研究出來吧!”

她話鋒一轉,鄭重地說道:“這回來,我想索要你們集團的特效藥。”

“我拿到藥,過往的事我既往不咎。”

她睜大著自己清麗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南文博。

南文博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南郗,你也知道我們是替m國人研究的,那我根本拿不出來。”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她,儼然一副見死不救的模樣。

顧南郗不禁對他有些失望。

“南董,我知道隻要你想,你肯定有辦法拿出藥來,你隻是不想而已。”

她長籲了一口氣。

“南董,我不知道你與霍家有什麽恩怨,但是那都是上一輩人的恩怨,你何必遷怒霍司霆呢!”

“我一直以為你是開明,本性純良的人,沒想到……”

她的嗓音啞了下去,下麵的話她說不出來了。

咖啡廳無比的安靜。

兩人麵對麵地坐著,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對麵的南文博拿出一根煙,點上,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一根煙抽完,南文博迎上顧南郗審視的目光,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

“南郗,你可以說我鐵石心腸,但是你沒資格對我失望。”

“你不懂我曾經的痛,更無法理解我的恨。”

他自嘲起來。

“南郗,不管怎麽樣,我沒傷害過你,我一直都在幫你。”

“而且霍司霆要是死了,你的孩子也能拿到不少家產,這對於你來說有利而無害。”

“霍司霆他不適合你。”

“南董!”顧南郗嚴肅地打斷他。

“這是我和霍司霆之間的事情,好像輪不到你插手,我最討厭別人幹涉我的事,不管你是,都沒資格。”

即便他是她的爸爸!

她也不喜歡他幹涉。

她不滿意地反駁他。

“南董,而且我一點也不認同你的觀點,你傷害我孩子的爸爸,其實和傷害我有什麽區別呢!”

“南郗。”南文博喉嚨發緊,有些哽咽地接住她的話。

“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女兒,我南家的女兒不能站在霍家那邊。”

她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她無法相信他會直接把這麽隱私的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

不過他說得是事實,她無法辯駁。

垂放在桌底下的雙手狠狠握緊成拳頭,她紅著眼眶說道:“我沒有你這樣殘忍的爸爸,我也無法接受殺人如麻的爸爸!”

她豁然站起來,要走。

南文博狠狠捉住她的手腕,神色黯然地說道:“南郗,你會後悔的。”

“那就讓我後悔吧!”顧南郗吸了吸鼻子,失笑道:“我身為醫生,我無法見死不救,而且他還是我愛的人,還是我孩子的爸爸。”

“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好,那就救救他。”

“不然別打著一副為我好的幌子,讓我墜入黑暗的地獄。”

是的。

沒有了霍司霆,她真的感覺自己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活著。

這太痛苦。

她甩開南文博的手,頭發不回地走了。

她不逼他。

但是他的做法,她不能苟同。

咖啡廳裏的南文博淚眼婆娑的看著顧南郗離開。

讓他救霍司霆,這太難,太難了!

他怎麽可能救情敵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