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郗無措地坐在大**,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他不是去陪顧心藍,還有空來找她?
不過也好。
顧心藍有了孩子,她該好好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
她正想著怎麽開口與他談,緊閉的門扉豁然被他打開,高大的身影像一道旋風,衝到大床前。
他筆直地站著,寒眸瞪著她,仿若要看到她心裏去。
不知他突然發什麽瘋,竟用這麽嚇人的眼神看著她,心口猛地一窒,顧南郗不自覺地緊繃身體,翹臀往後挪了挪。
房間內的空氣格外凝重,靜謐無比,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顧南郗,你也是冷教授的學生?”霍司霆問得強勢而霸道,好像她不說實話,他會剝了她的皮。
麵對強勢的男人,顧南郗大腦一片空白,心中無比恐慌,他去調查她了。
那又查到一些什麽東西。
她來不及想他查到了什麽,下意識地頷首回答他的問題。
“是。”
“那你認識秦墨?”
“不認識。”
“說謊!”霍司霆眼眸蘊含著怒意,但他沒像從前那樣對她動粗,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盯著她。
柔和的光線裏他好似一頭粗暴的野獸,雙目猩紅,英俊的麵龐裏掠過失望之色。
“據說能成為冷教授學生的人都是醫界翹楚,你明明是他的學生,甚至與秦墨認識,你卻隱瞞真相。”
“那天陸鳴說秦墨可以給我做手術,你坐在一旁聽,你明明就認識秦墨,你卻麵不改色假裝一無所知,按道理來說我的手術,你也會做,你卻見死不救?”
“這段時日來你裝得那麽好,善良單純,其實不過是一個冷血的女人,你寧願看著我去死,也不願救我!”
“還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臉無辜,你的演技真好,你怎麽不去演戲?”
他惱怒地質問她,語氣裏滿是嘲諷和不屑,更透著一股殺人一般的狠毒。
明明應該生氣的人是自己,怎麽換成了他生氣。
顧南郗感覺自己的大腦跟不上他的思維。
他生氣是因為自己的欺瞞,還是他調查到了什麽。
或者他認為自己可以替他做手術,而自己選擇了漠視?
難道現在她能說,他的手術是自己做的,他的命是自己救的?
誰知道他又會發什麽瘋。
揮去混亂的情緒,顧南郗昂頭對上他無邊無際的深邃眼眸,一字一字地回答他。
“開顱手術哪裏有你想得那麽簡單,我不會,再說了,即便我真的會開顱手術,我也不會救你這個惡魔。”
“你的生死與我有什麽關係!”
“顧南郗!”他臉色微扭在一起,神色變得冷鷙,嚇人。
“你就這麽討厭我?”
“對!”顧南郗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回想到自己這些日子被他折磨的畫麵,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冷血無情,粗暴,不可理喻!”
說完,她後悔了,眼前的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黑沉下來,仿佛可以滴出墨汁來。
“顧南郗,你騙了我,你敢如此放肆。”
英俊的男人躬身,冷冷瞅著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薄唇戲謔一笑。
“沒想到你其他女人沒什麽區別。”
骨節分明地手指扣著她的下巴,被迫迎上他的雙眸,顧南郗看到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痛楚。
不知怎麽地,心口莫名的抽痛起來,自己竟是在心疼他?
醒醒!
她根本就是魔鬼。
有什麽好心疼的。
而且他還與顧心藍有了孩子,她這個局外人應該離開了。
吞咽了一口唾沫,顧南郗倔強地與他對視,清清冷冷地說道。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
“你騙了我,還想與我離婚,你休想!”
“離開我,你可以與修以澤雙宿雙飛是嗎?”
“你不願救我,也是因為你深愛著他,對吧?”
他說些什麽,顧南郗完全不知!
“你還想騙我,你與他的照片,我都看了。”
什麽?
顧南郗驚得外焦裏嫩,她與修以澤……
還沒想明白,暴躁地男人猛地撲到她,將她壓在身下。
高大威猛的身軀禁錮著她,顧南郗驚得不知所措,整個人無所適從,僵硬地瞪著他。
“你,你,你想做什麽?”
“你!”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攻城略池。
曖昧的氣息飄**起來。
他突然暴怒,情緒失控。
他接受不了自己心儀的女人一次一次的騙他。
先是扮醜,又是隱瞞自己的身份,還與幾個男人曖昧不清!
這樣的女人太恐怖了。
他不禁想到媽媽。
當然媽媽與姐姐也對他很好,卻在他病重的時候,將他拋棄在大馬路上。
女人都喜歡說謊,喜歡騙人!
他以為她不一樣。
沒想到都是一樣的,她和媽媽姐姐一樣喜歡騙人,嘴裏每一句實話!
眼底掠過一絲痛楚,霍司霆薄唇輕挑,露出一抹自嘲之色。
他不管不顧,狠狠吻她!
如果這一輩子他注定被人拋棄,那他絕對不會允許心愛的女人拋棄他!
即便是死,也要與她糾纏在一起!
自從兩年前與她纏綿之後,他就忘不了她。
捧住她的臉,霍司霆見她還在奮力掙紮,抵抗自己,幽光下女人淚流滿麵,驚恐不安。
“霍司霆,放開我,求求你。”她淚眼朦朧,無力地哭著。
看著她因痛苦而漲紅的小臉,驀得有些心軟。
嬌弱的越發撥撩他心弦,讓他血液噴張。
雨點般的吻瘋狂地落到她全身。
“唔!”
顧南郗發出微喘,霍司霆身軀繃緊,滾燙如火,明明她是抗拒的,可他依舊感覺美好。
曖昧氣息撩人,魅惑的女人撥心,讓他失控!
溫度飆升,曖昧的氣息彌漫開來,滿室旖旎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