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顫,顧南郗知道自己要露餡了,奮力推開高大的霍司霆。

“胡說什麽,你眼花。”

她用盡地推他,本以為可以推開他,自己可以跑。

誰料他比自己還用力。

男女懸殊,顧南郗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被控製了。

“你居然扮醜,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曾經媽媽就騙過他。

霍司霆非常討厭騙他的女人,在他的心裏會花言巧語,裝神弄鬼的女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你敢騙我?”

他是那麽的用力,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

顧南郗拚命掙紮,著急地哭了起來。

“你放開我。”

霍司霆已經失去了理智,大掌狠狠禁錮她的皓腕,放置在她的頭頂。

很快顧南郗放棄了掙紮,倔強地別開臉。

霍司霆一手控製她的雙手,一手去摸她臉上的黑斑。

“你在我麵前扮醜,你敢誆騙我?”他猶如一頭野獸,生氣地瞪著她,發出靈魂拷問。

她從來不想扮醜。

但是為了麻痹繼母和妹妹,她隻能扮醜。

不曾想到被霍司霆識破。

被他壓著,她渾身止不住顫栗起來,淚眼模糊。

“沒有,我為什麽要騙你。”

“沒騙我,那你讓我好好看看的你的臉。”霍司霆力大無窮。

“嗚嗚嗚……”

每每這個時候顧南郗都會想到那夜的情形,一時她無法克製住內心的不安,控製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沒有騙你,我天生就這麽醜,你肯定是眼花了。”

霍司霆猶如狂躁的野獸,俊眸通紅,目光冷鷙。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說完,他的大掌狠厲搓顧南郗臉頰。

“這輩子我最討厭說謊的女人。”

“說為什麽要扮醜接近我,是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麽目的?”

滔天怒意的聲音震得她發昏。

她好像觸到了他的逆鱗。

她現在無懼趙圓圓了,自己不醜的事說出去也無妨,可現在霍司霆瘋了似的瞪著她,臉頰火辣辣的疼,好像剝皮抽筋。

身上的男人根本不懂憐香惜玉,隻想擦掉她臉頰兩邊的黑斑,看看她的真實樣子。

疼痛讓她淚流不止,她就知道自己不該觸怒這個魔鬼。

一時顧南郗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張嘴狠狠往霍司霆手腕上咬去。

“嘶!”男人倒吸了一口氣。

英俊的眉宇微皺,霍司霆陰鷙地可怕,從牙齒縫裏擠出話。

“你屬狗的嗎?”

口裏一陣腥甜,顧南郗才鬆嘴,見身上的男人疼得麵容微扭在了一起,她一鼓作氣,雙腿掙開他的束縛,膝蓋往他撞去。

“嘶!”英俊的男人麵色發白,目光陰寒,“你!”

興許她太過用力,霍司霆疼得冷汗淋漓,無力地趴在她身上。

她咬牙推開他,匆忙從大**起來,慌不擇路。

緩過勁來的霍司霆陰沉臉,大步追她。

“該死的女人。”

“你扮醜接近我,今天我不會饒了你。”氣憤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霍司霆情緒已經失控了。

慌亂的顧南郗一麵往後看一麵跑,根本沒看清楚前麵的狀況。

“砰!”一聲巨響,一股刺骨的疼痛侵襲顧南郗,原來她狠狠撞到一塊透明的玻璃上,劇烈的撞擊疼得頭昏腦花,腦門飆血。

血腥的味道四濺,她整個人無力地栽到地板上。

房間內霍司霆陰惻惻地逼近她,好像從地獄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凍人的寒氣,那雙犀利的眼眸迸發殺意。

血泊之中的顧南郗已經無法動彈,渾身疼得骨頭要裂開來了。

完了!

完了!

這個魔鬼不會放過她。

看著他越發冷漠地逼近自己,顧南郗絕望的閉上眼睛,劇烈的疼痛吞噬了她的意思,她逐漸昏迷過去。

*

帝都仁心醫院,全身纏著紗布的陳浩宇哀嚎地躺在病**。

“媽,好疼。”

“舅舅下手太狠了。”他跟三歲小孩一樣的,麵對自己的媽媽,不停哭訴。

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兒子,唐淑靜心痛如絞,難過地紅了眼眶。

“浩宇,你放心吧。”

胖胖的臉上泛著恨意,唐淑靜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女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她欺騙了司霆,等著被司霆教訓吧。”

“他最討厭人說謊,特別是女人。”唐淑靜圓潤的臉上滿是獰笑,“她隻會比你更慘。”

陳浩宇一點也不開心,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

“舅舅要是一輩子無法走出陰影,那我永遠得不到他的照顧。”

陳浩宇不悅地吐槽自己的媽媽。

“你和外婆當初就不該拋棄他。”

“你懂什麽!”唐淑靜一點也沒意識到她們做的事對霍司霆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炸呼呼用大拇指點了點自己兒子的臉。

“當初如果不是我們拋棄他,他怎麽會被霍家找到,說不定現在還跟小時候一樣,被人辱罵是沒爸爸的孩子。”

“哎呦!”陳浩宇捂著臉青鼻腫的麵容,“疼疼疼……”

“你知道疼呀!”唐淑靜沉聲警告他,“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提醒,要是被司霆知道了,他會斷了我們幾人的撫養費。”

“我知道了,我又不傻。”陳浩宇捂著臉,生怕自己的媽媽在戳自己臉。

“你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事情你別管,交給我。”唐淑靜正色囑咐自己的兒子,目光閃過戾氣,“這個女人我替你收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