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癲狂的男人,顧南郗努力鎮定下來,微、喘著氣告訴他。
“我來見慕文川沒有別的目的,自然是來找依依的下落。”
“是嗎?”他揚眉看著她。
他顯然不信她,英俊的麵龐透著幾分輕蔑。
他輕笑起來。
“那你找到依依的下落了嗎?”
她輕輕搖頭。
“騙子。”他是那麽的生氣,朝她低吼出聲。
“你沒有男人會死對嗎?”
“在這麽緊張的時刻,你能花上幾個小時去見一個男人,你簡直不要臉。”
他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地罵她。
“你以為慕文川是什麽好東西。”
“他會看上你?”
被人一再羞辱,再好的脾氣也無法忍了,她生氣地掙紮。
“你瘋了。”
“你肯定得有幻想症,才會想出那麽多齷齪不堪的事情來誣陷人。”
“誣陷?”霍司霆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薄唇**漾著譏笑。
“你跟慕文川有什麽好說的,能在他私人辦公室裏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你少來騙我。”
她心驟然一顫,瞬間啞口無言,無力辯白。
看來他誤會了。
前麵她已經解釋了。
但他根本不會信自己。
他一直說自己從來不曾信過他。
其實他又何嚐信任過自己呢。
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我為什麽要騙你,我說得都是實話,我是來打探依依的下落。”
“警察已經找過了,也查過了瀾水公寓的監控,結果和我查的一樣。”
英俊的男人聲音低啞下來,陰惻惻地看著她。
“然後呢?”她失笑著迎視他的目光。
“不知道。”
男人神色晦暗莫測,唇角貼近她,在她耳邊淡淡一笑。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的女兒現在不知所蹤,你還有心情跟別的男人甜蜜約會?”
“我要怎麽信你?”
他的聲音極冷極冰,幾乎能將她凍僵。
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麵對他的懷疑,她也不想解釋了。
累了。
她失笑道。
“你愛信不信,我不想在跟你浪費時間。”
男人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跟我說話就是浪費時間,跟別的男人幾個小時膩歪在一起,就不是浪費時間?”
“顧南郗,你真是可以呀!”
“啊!”
他氣急了,麵色泛白。
“神經!”她沒好氣地反駁他。
“還要不要找孩子,我找慕文川是為了孩子。”
“是嗎?”
男人握住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抵在她頭頂上,逼得她身體靠著車。
一雙冷幽幽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仿若要看到她心裏去。
男人炙熱的呼吸鋪灑在她臉上,一時她猶如觸電,渾身酥酥麻麻的。
她慌得別過臉去不看他。
“心虛了?”
他震怒地質問她。
“你跟一個男人獨處一室幾個小時,你敢說沒有發生點什麽嗎?”
他猜忌她。
她猛然想到一種病。
奧賽羅綜合症。
她嚴重懷疑霍司霆患有這種病。
總是懷疑自己的對象出軌,與其他男人有染。
可是她現在又不是他的對象。
他也能如此瘋狂嗎?
她不悅地掙紮著。
“你放開我。”
“說清楚。”他咆哮著。
他的聲音響得嚇人,震耳發聵。
她輕輕閉上眼眸,無比抗拒地說道:“你別碰我,離我遠點。”
對的。
她嫌棄他離自己那麽近。
這個男人饑不擇食,連顧心藍那種女人都要。
想到顧心藍肚子還有他的孩子,她如鯁在刺,情緒突然就暴躁起來。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而且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管我跟誰怎麽樣?”
“顧南郗。”男人氣瘋了,深惡痛絕地瞪著她。
“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他真的又急又氣,臉都被她氣白了。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
明明就是他先對不起自己,他現在有什麽資格來管她。
她沒好氣地反問他。
“對,你是我的誰,有什麽資格管我的事。”
英俊的男人震怒,紅著眼眶提醒她。
“你是誰,還需要我來提醒嗎?”
“不知道。”
“即便我們離婚了,你也是我霍司霆的女人。”他在她耳邊威脅道。
“這輩子休想擺脫我。”
“你想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門都沒有。”
說著他逼近她,薄唇貼了上來,死死封住她的呼吸。
一股薄荷一般的清香渡進口裏,他霸道地侵略她。
她頭暈目眩的,整個人嬌柔地癱在他懷裏。
因為是地下室,並沒什麽人。
他瘋狂地吻著她,幾近貪戀著她的美好。
顧南郗緩緩地閉上眼睛,可不知怎麽的,她腦海裏掠過他跟顧心藍擁吻,親熱的畫麵。
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抗拒地閉嘴,不願與他親熱。
男人察覺到她的異常,越發瘋狂的嘶啃她,帶著懲罰性的吻又急又密的落在她滾燙的臉上,瓷白的肌膚裏。
“你是我的,你明白嗎?”
他一麵喃喃地說著,一麵啃噬著她的耳朵。
熱熱的呼吸纏繞著,她渾身熾熱如火,又燥又難受。
即便如此,她也不願迎合他。
她心裏隻有他。
而他的心裏卻裝著各種各樣的女人,她怎麽能接受這樣的他。
她又如何去愛他呢!
她抗拒地搖頭。
“不,不要碰我。”
英俊的男人停下了動作,紅著眼眶凝視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
“你說什麽?”
也不知為什麽她竟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你,我需要一段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感情,我不想成為一個怨婦。”
“霍司霆麻煩你放過我吧。”
她顫聲說道。
她不過想要一份像古詩裏寫得那種純粹,浪漫的感情而已。
一生一世一雙人。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她要得不過是這麽簡單的愛情。
可是霍司霆給不了。
他的生命裏有太多亂七八糟的女人。
而且他並沒感情潔癖,連顧心藍那種女人,他也能接受。
他明知道自己與顧心藍不對付。
他讓她有了孩子,不是在惡心她嗎?
想到顧心藍肚子的孩子,她真的傷心絕望,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霍司霆,你為什麽非要強求我呢?”
“還是你有什麽心理病,喜歡強占人。”
英俊的男人身軀僵硬了,神色高深莫測,墨眸深邃如海,看不出一點情緒。
他盯著她。
她也看著他。
兩人沉默地看著彼此許久許久。
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後,霍司霆薄唇微挑,露出一抹哂笑。
“我懂了。”
“嗬……”他唇角的弧度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自嘲。
原來在她心裏,他是強占她。
跟他親熱,她竟是能痛苦的大哭。
真是無比的諷刺。
他緩緩地站直身軀,冷冰冰地乜斜了她一眼。
“顧南郗,你很好,真的。”
他輕描淡寫地吐出話來。
“希望你能幸福。”
他麵無表情,顧南郗根本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他已經大步離去。
他猶如一股旋風,倏然消失在她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