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震怒的南文博,顧心藍強自鎮定著。
“爸爸,你在開什麽玩笑?”
唇角噙著淺淺笑意,她一副可人模樣。
“我就是你的女兒南玨呀!”
說實話她腦海裏很混亂,到底是誰告訴南文博真相?
還是隻是他猜測的。
“顧心藍,你以為我那麽好騙?”南文博失笑道。
“你老老實實承認自己的身份,我還能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南管家把證據拿出來,讓她心服口服。”
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南管家提著一個大箱子出來了。
賓客們都懵了,不明白南董事長這是什麽操作。
什麽時候南玨變成了顧心藍,顧心藍又是誰?
他們屏住呼吸靜靜等結果。
南管家把箱子遞給南文博。
威嚴的南文博接過箱子,緩緩打開。
箱子裏放著一條精致漂亮的祖母綠寶石。
鴿子蛋一般大的祖母綠裏鑲著紅色寶石,紅紅的顏色還在流動,兩種極致的顏色搭配在一起,格外絕豔。
晶瑩透亮的寶子在燈火下閃耀著光澤,耀眼而閃爍,無比刺眼。
心鎖形狀的祖母綠項鏈立即成為宴會的焦點。
每個人都被這條做工精良,設計前衛時尚的項鏈給吸引住了。
“我想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這條項鏈的由來。”南文博緩緩拿起項鏈。
“是我請南溪設計的。”
“我與女兒失散多年,為了彌補遺憾,我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祖母綠做成了心鎖項鏈,這裏麵紅色的寶石,不是寶石。”
“是我為了能不把女兒弄丟,我鑲著一顆用我血水凝固出來的水晶。”
他輕輕晃動著項鏈。
那條工藝精湛的項鏈紅色寶石處,有**在緩緩流動。
“天哪!”有人發出驚歎。
“血色水晶,這種工藝很少人能做出來了。”
每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顧心藍,這條項鏈就是憑證。”
他又從口袋拿出另一條項鏈。
那條項鏈雖然和他手中的項鏈一模一樣,光澤度卻沒那麽亮,而且紅寶石裏麵也裝著血液。
“這一條是你離開南家給我的,兩條項鏈的裏麵的血水,我拿出來去做了DNA,結果我已經拿到了。”
“你說要嫁給霍司霆,我說要回當初送回的項鏈,兩條項鏈一模一樣,但是裏麵的血水卻不一樣。”
“你想瞞天過海?可惜天荒灰灰疏而不漏,我還是找到了證據。”
“我到公安局比對你的DNA,你就是當年坐牢的顧心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他目光冷了下來,震怒地看著暗淡失色的女人。
“你這個騙子,冒充我女兒,糊弄我這麽多年,你簡直可惡。”
答案不言而喻了。
瑩亮的燭火下女人臉色蒼白無血色,她踉蹌後退著。
“不,不可能。”
她明明讓老太太找南溪重新做過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她突然明白南溪的目的了。
她從來沒見過南溪。
對方答應替她做項鏈,還說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來,但是需要她的血。
沒想到是拿她的血是做DAN。
南溪是誰,她為什麽要害自己?
顧心藍慌得不行,想找老太太對峙,問清楚情況。
霍家的保鏢卻衝上來,團團圍住她。
“顧心藍小姐,走吧。”
“你涉嫌欺詐,去跟警察解釋吧。”
“不,不。”顧心藍心痛如絞,驚恐地避開彪悍的保鏢。
“讓霍司霆出來見我。”
“我們霍少不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保鏢厭惡地提醒她。
女人驚得發抖。
明明今天是她的訂婚宴,怎麽就成了她再度進監獄的日子。
她不甘心。
咬著牙大喊出來。
“霍司霆你給我出來!”
然而任憑她怎麽嘶吼,怎麽叫,都沒理會她,把她當做是瘋子。
賓客們也紛紛竊竊私語。
“原來是一個冒牌貨。”
“看她長得那麽標致好看,沒想到她心計卻那麽深。”
“嘖嘖,這女人膽賊大還敢冒充南家的小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真是可笑呢。”
“這做過牢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黑心腸,搶人身份的事也就她們這種人做得出來。”
每個人都對顧心藍指指點點。
漫天漫地的嘲笑聲,譏諷聲充盈在她耳邊。
剛剛還在沉醉在天堂裏的顧心藍一秒跌入了地獄裏。
她拚命掙紮,辯解。
然而沒人理會她,好像她就是透明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撕心裂肺的吼著,哭著。
沒一會兒她妝容也哭花了,淚水像決堤的河流,奔流不止。
忽然她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光線斑駁裏女人靜靜地站著,淺藍色的旗袍襯得她整個人明媚靈動,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滿臉純真,冰清玉潔。
她忽然意識到什麽,衝開圍住自己的保鏢。
太過激動的顧心藍跟瘋了一樣撲到顧南郗麵前。
“是你!”
“你在害我。”
顧心藍忽然衝出來。
顧南郗始料不及,她完全沒想到顧心藍會發瘋。
一直躲在人群看好戲,而今她突然衝了過來。
她真是猝不及防,搖搖擺擺地後退著。
穿著幾公分高跟鞋的她,腳下一個趔趄,身形一歪,身軀往地麵倒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四仰八叉的時候,高大的身影接住她。
男人緊緊抱住她,生怕她摔到。
嬌柔的身軀貼在男人溫暖的懷裏,她竟是有那麽一點貪戀。
聞著他獨有的氣息,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豪。”他低喊出聲。
他牢牢抱住懷裏的女人,替她擋住顧心藍的攻擊。
“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拉走。”
“霍司霆,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顧心藍顫聲質問他。
“我那麽愛你,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可以如此狠心對我?”
“誰要你的喜歡。”霍司霆眉眼微垂,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別把你自己的喜歡強加在我身上,我根本不需要你喜歡。”
“我早就知道你身份有問題。”
他眼眉低垂,他對顧心藍滿心滿眼的憎惡。
“沒想到你竟是那個可惡的顧心藍。”
女人雙腿發軟,癱坐在地麵上,撕心裂肺地哭泣起來。
“對,我是顧心藍,我是那個你們都討厭的顧心藍。”
“自從我進監獄開始,我就在心裏發誓,我一定報複你們,讓你們兩人嚐嚐我受過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