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文博森冷的目光下唐淑靜認慫了。
她低眉順眼,失笑起來。
“顧醫生,剛才的事真是抱歉哪,你大不記小人過。”
“我年紀大,脾氣燥,別跟我一般見識。”
“如果道歉有用,那還需要法律做什麽?”顧南郗完全不接受她的道歉。
“唐淑靜,你等法院傳票吧。”
“今天的事,我會找律師起訴,你對我兒子的誹謗,還有對我的羞辱。”
“好,我支持你。”南文博鼓掌,極其讚同她的做法。
“你們欺人太甚。”唐淑靜紅著眼眶離開了。
花園裏隻剩下她們兩父女。
彼此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們並沒戳破。
顧南郗不想與南家沾上關係。
南老太太對自己和媽媽恨之入骨。
她們好不容易有平靜的生活。
她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南老太太是不會同意她認祖歸宗,更不可能讓她回南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南文博百感交集。
他的女兒那麽優秀,那麽招人喜歡,他卻不敢與她相認。
這種心酸滋味簡直猶如刀割一樣難受。
兩父女客氣寒暄,閑聊。
眼看時間不早了,顧南郗準備離開。
忽然南管家匆匆跑過來。
“董事長,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南文博眉宇微皺,一臉不悅地問道。
南管家看到顧南郗在一旁,他猶豫不決。
“沒事,她不是外人。”南文博嚴肅地告之他。
南管家也不在瞞了。
“董事長,小姐被拍到前往霍家,小姐這是沒把您說得話放在心裏。”
“集團股東看到新聞,紛紛打電話來問您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南文博臉色巨變,鐵青著臉質問道:“她這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南文博怎麽會有她這種恬不知恥的女兒。”
她還反應過來怎麽會回事,南文博已經氣得暈厥過去。
“南伯伯。”
她與南管家趕忙上前攙扶住他。
南管家趕緊給他順氣。
“董事長,您別激動,您把小姐找回來,好好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問什麽?”南文博順著自己的胸口。
“我幾番告誡過她,不要跟霍司霆來往。”
“她要是聽,就不會去找他。”
他氣得麵色發青,氣血上湧。
“管她做什麽。”
“立即發文通知公司的人,我南文博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他咬牙切齒的,完全是痛心疾首。
“我南文博沒這樣的女兒。”
看著氣得隻剩下一口氣得南文博,顧南郗心裏很不好受。
顧心藍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他卻因為她的事,氣得心髒病要犯了。
這個顧心藍應該給她一點教訓了。
在心裏謀劃了一番,顧南郗淺淡一笑。
“南董,不妨你先同意他們之間的事。”
“南郗,我們與霍家的事情,你不懂。”
“我有好辦法幫您解決這件事情。”顧南郗神秘一笑。
“哦?”南文博疑惑地看著她。
她附到他耳邊,跟他低語起來。
*
南玨到了霍家,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霍司霆從來沒主動找過她。
這一次他主動找她,她又歡喜又雀躍,內心深處還有一點點害怕。
帝都的冷麵惡魔,不是那麽好相處的。
霍家別墅裏很安靜。
她眼睛看不見,但從傭人口裏,她知道大致的情況。
裏裏外外沒什麽人,連保鏢都沒有一個。
靜謐的別墅,針落可聞。
輪椅摩擦大理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無比刺耳。
“司霆。”她四處摸索著過去,嬌滴滴地喚著。
與傭人乘坐電梯,她來到書房。
明亮寬敞的書房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心下困惑,推著輪椅進去。
傭人阻止她。
她卻執意要進去。
剛進書房,門自動地關上了,窗簾也拉了起來。
雖然她看不見,但她依舊可以察覺四周黑了下來。
她驚慌失措,驚呼出聲。
“來人哪!”
她想逃,卻發現根本逃不掉。
砰!
書房裏亮起一盞燈,明亮的燈無比刺眼。
即便她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光芒照在她臉上。
“你誰是?”
她癱坐在輪椅中,失聲尖叫。
“我是南玨,是南文博的女兒。”
“說謊!”阿豪拿起瑞士刀放到她臉頰邊。
“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麵對威脅,顧心藍很怕。
但她更害怕身邊曝光後的悲慘,她要緊牙關低喊出聲。
“讓霍司霆來見我,他為什麽可以這麽對我?”
“因為他,我瞎了眼睛,我斷了雙腿,他為什麽可以這樣對我?”
“你少冤枉我們少爺。”
看著眼前瘋狂的女人,阿豪沒來由得覺得厭惡。
“你說得事情我們已經查到了。”
“那天我們少爺根本沒推你,是你自己借勢摔下去,你還敢說是我們害的。”
“你真是活膩了。”
她怔住了,還以為樓道了沒監控。
誰會知道!
不!
一定是他在詐她。
“我為什麽要騙人,我說得都是事實。”
她淚雨漣漣,哭得無比傷心。
“司霆,你為什麽可以這般對我,我對你那麽好,為了你連奶奶,爸爸都不要了。”
“我什麽都不要,隻要和你在一起。”
“你為什麽能這樣對我。”
她絕望地吼著。
“你怎麽能那麽殘忍,傷害一個愛你到骨子裏的女人。”
“錯過我,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了。”
看著監控器裏的霍司霆已經要到了答案。
他給阿豪發了一條微信。
這邊收到短息的阿豪,無比認真地追問女人。
“為了我們家少爺,你願意做任何事對嗎?”
“對。”她重重頷首。
“好,很好!”阿豪笑了。
*
與南文博商量好對策,顧南郗去看望女兒。
兩個兒子也在。
結束了探視時間,郗文煜好奇地問她。
“媽咪,我們的親子鑒定為什麽不一樣?”
“那是因為媽咪換了血樣。”
給霍司霆的血,是她自己的。
幫孩子抽血的時候,她在手袖裏換成了自己的血。
她壓根不想霍司霆知道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