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他大喊。
“把林媽接來。”
“是。”
她沉默不語,默認了他的做法,可她的心裏卻**漾起一股怒意。
*
陪伴女兒到天黑的顧南郗回家拿換洗衣物。
車子剛停穩,她還沒站定腳步,一個黑色的套頭從天而降,狠狠套住了她的頭。
“救命哪!”她一麵大喊呼救,一麵奮力掙紮。
“顧醫生,你乖乖跟我們走一趟,你不希望我去找你的孩子吧。”一個粗狂的聲音,冷冷威脅她。
“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麽?”顧南郗震怒地質問他們。
“你們敢進小區來抓人,你們瘋了嗎?”
“我們沒瘋,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男人奸惡一笑。
她被套著頭,又是天黑的時分,她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要逃還是容易,她正欲出拳,對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在耳邊獰笑起來。
“顧醫生,你老實點,你應該不想自己的孩子吃同樣的苦吧?”
為了孩子,她隻好忍氣吞聲,不吭不響地跟他們上車。
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她在心裏暗暗想著,不管他們是誰,目前她是逃不了了。
她隻能等待時機,在逃。
*
醫院這邊,慕文笛兩兄妹來看望文音。
“文笛阿姨。”郗文音開心地撲到她懷裏去。
“文音,你舒服點了嗎?”打扮精致的慕文笛神采奕奕,麵上永遠掛著一抹迷人笑容。
“媽咪呢!”
“南郗回家拿幾個孩子的換洗衣物了,應該快來了。”郗月端著水果到她們兄妹麵前。
“郗月阿姨,其實你可以在家呢,這裏有護士,有南郗照顧就夠了。”慕文笛淺淺一笑。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三個孩子習慣了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開。”郗月笑著解釋。
“我明白。這三個家夥密不可分。”她摸了摸文音粉糯的小臉。
幾人正說著話,慕文川時間概念強,看了下手表,他們已經來了快一個小時了。
從醫院到瀾水公寓的距離來回路程最多一個小時。
拿換洗衣服頂多一個半小時顧南郗就可以回來。
他不禁皺眉問道:“南郗去了多久了。”
被他一提醒,郗月才細細想起來。
“去了有兩三個小時了,她應該是被什麽事耽擱了吧。”
“我打電話問問。”慕文笛給南郗電話。
電話撥出去,是忙音。
她不禁皺眉,不解地道:“瀾水公寓的信號這麽差嗎?”
在一旁寫作業的郗文馳兩兄弟頓時預感不好,抬頭看向慕文笛。
“瀾水公寓的信號可以說是全帝都最好的,怎麽可能打不通電話。”
幾個人大人也意識到了什麽。
“你南郗她……”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郗月膽顫心驚的。
“馬上讓人查查。”慕文川臉色凝重起來。
半個小時後,瀾水物業那邊有了回應。
顧南郗的車馳回了公寓,家裏沒人,車子也沒馳出的記錄。
一時大家意識到不好。
認真查了查,發現南郗被人綁走了。
“一定是南玨那個女人。”慕文笛篤定的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是南郗給她道歉的日子。”
“她讓人綁走南郗,明天南郗沒準時出現道歉,她又可以掀起輿論。”
“這個女人太毒了。”
“媽咪是被人綁架了嗎?”郗文音急得哭出聲來。
“妹妹,別怕,我們會把媽咪救回來。”郗文馳安撫情緒激動的妹妹。
“而且我們媽咪那麽厲害,她不會任由人拿捏的。”
“我去找那個女人算賬。”慕文笛情緒激動。
“文笛阿姨,就算你去找她也沒用,我們沒有證據。”郗文馳冷靜地提醒她。
“指不定還會被她倒打一耙,她現在不僅僅代表著南家,還有霍家。”
想到霍司霆保護那個惡心的女人,郗文馳心裏很不是滋味,泛起一股怒意。
她不僅僅搶走了自己的爸比。
還想害媽咪。
他絕對會讓她好看。
“我們報警吧。”郗月淚眼婆娑,“我們南南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她。”
“她要三番五次的下毒手。”
“南家人想害人從來不找理由的。”慕文笛拍拍她肩。
“阿姨心放寬點,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南郗不會有事的。”
“南家?”郗月眉頭深皺起來。
“是南家要針對我們家南南嗎?”
“我們還不清楚,真相需要我們去查。”慕文笛緊捏住雙手,怒然道:“等有證據,一定讓那個女人好看。”
“外婆,你放心,我們一定救出媽咪的。”郗文馳依偎到郗月懷裏。
“她想讓媽咪身敗名裂,那我們先讓她身敗名裂。”
“你有什麽辦法?”郗月淚光點點地看著自己的外孫。
“保密。”郗文馳神秘兮兮的。
幾人商量了一番對策,慕文笛兩兄弟妹分頭行動。
而郗文馳兩兄弟待在醫院觀察南玨的情況。
兩兄弟手裏已經有了南玨的把柄,他們在暗網買來的,這個女人想害她的媽咪。
那他們就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郗月在病房裏照顧文音。
半夜的時候郗文音想媽咪想得睡不著,她想到霍煊爸比很厲害,也許可以救媽咪。
她悄悄爬起來。
跑到隔壁病房去。
病房裏霍依,霍煊兩兄妹睡著。
病房裏點著一盞暖黃色的燈。
英俊的男人拿著筆記本在看文件,研究資料。
暖黃色的燈影照在他越發英俊,完美得猶如神祇。
發現門口有動靜,他側眸看過去,便見到郗文音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
她與他四目相對,驚得跌坐在地。
小小女孩子臉色蒼白,抿著唇角在發抖,怕極了。
男人濃眉微皺,墨眸淺淺一眯,注視著她。
“有什麽事?”
“叔叔!”郗文音抽泣起來。
“我,我們媽咪……”
“什麽?”他眉頭皺得更深了,困惑地問道:“顧南郗怎麽了?”
因為太過害怕,郗文音哭得更大聲了。
“我,我沒惡意,我隻想請你幫忙。”
害得聲音都在發顫。
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筆記本,快步走進郗文音。
“什麽事?”
他緩緩蹲身,溫和地看著慌得小臉泛白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