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警察來了。

偷竊罪夠判幾年的。

“顧醫生,我們又見麵了。”身穿警服的陳警官朝她微笑。

“陳警官你好!”她從容淡定,給他握手。

“我也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連續幾天都能見著。”

“南玨報警了,我想跟你女兒聊幾句。”陳警官很客氣,唇角噙著笑意,顯得很親切。

即便如此,身穿警服的他已經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好。”她含笑點頭。

“謝謝你配合工作。”陳警官粲然一笑。

接著他進入病房與郗文音閑聊。

說是閑聊,其實是問口供。

她不安地站在一旁,緊張的手心沁出了冷汗,生怕郗文音會說些不該說得事情。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對於顧南郗來說,每一秒都是難捱的。

特別是郗文音說話的時候,她感覺一秒就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等陳警官問完話,顧南郗送他出去。

正好撞見來詢問結果的顧心藍。

“陳警官。”她笑得明媚動人。

“我們確實從郗文音哪裏找到了一條項鏈。”陳警官神色淡淡地說道。

“天哪!”她驚愕地捂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顧南郗。

“你們家的孩子……”

“南醫生,我還沒說完。”陳警官打斷她。

“我們找到一條玻璃項鏈,應該不是南醫生那條項鏈吧!”

他從懷裏掏出一條亮晶晶的心鎖項鏈,祖母綠玻璃無比刺眼,配著透明玻璃,發出閃耀光芒。

“都說南家是豪門大家族,南小姐剛才是看錯了吧,不然以你的見識眼光,不至於分辨不出真假。”

“哦!”顧心藍刷得一下白了。

“那當然不是。”

她連連訕笑起來。

“剛才我眼花,看走了眼。”

沒人會承認自己沒見識和眼光,顧心藍也一樣。

“我近視眼,眼睛不太好使。”

“嗯,估計與你的項鏈有點像,所以這不過是一場誤會。”陳警官認真與她分析。

“我們現在去南小姐家裏找找,詢問你們家裏的人。”

“算了算了,我先自己找找吧。”顧心藍抱歉地笑道:“我還是不打擾陳警官工作了。”

“那有什麽事,南醫生在給我電話。”陳警官拿出一張名片給她。

她莞爾一笑,接下名片就離開了。

看到她吃癟,顧南郗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女人還真是狠心哪!

那麽貴的項鏈也敢塞到文音手裏,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欺負她們。

這一次就讓她自食惡果。

她永遠也想不到心鎖項鏈是自己設計出來的。

剛才那玻璃心鎖項鏈,是她臨時串起來的,而真正的項鏈在自己包裏。

出了這件事,她狠狠教導文音,以後誰給的東西都不能亂接。

文音也意識到錯了,再三給她保證,不會再犯錯了,她才放心。

媽媽與兩個孩子來看望文音。

她才有時間休息下。

回到辦公室休息,還沒躺下,修以澤敲門進來。

他壓低聲音,悄悄地與她說道。

“南郗,有人到店裏請你在出山做心鎖項鏈,給價一億。”

有錢賺自己賺了。

顧家公司打官司要錢,養孩子,吃喝拉撒,哪兒都要錢,她自然賺的。

“行。”顧南郗不睡了,起身起來看手稿。

很快她接到買家的電話,需要見一麵。

聽著女人的聲音,顧南郗莫名的覺得熟悉。

但對方強烈要求見麵,她隻好答應。

約好在歐蕾酒店見麵。

傍晚六點時分,顧南郗如約來到歐蕾酒店的咖啡廳。

因為怕人認出自己,顧南郗穿著一身黑色通勤包臀套裙,頭戴法式黑色大圓帽,遮住了半張臉。

大約等了五六分鍾,餘光瞥見南老太太帶著自己的孫女疾步而來。

瞬間她僵硬了,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難怪在電話裏,覺得對方的聲音熟悉。

原來是南老太太。

幽靜的咖啡廳,任何一點聲息都能聽得見。

隔著老遠的距離,顧南郗聽到她們小聲交流著。

“也不知道南溪到了沒。”

“我們到包間去等她吧。”

聽到她們的話,顧南郗悄悄起身,把帽子壓得低低的,遮住自己的臉。

路過她們身邊的時候,聽到南老太太在抱怨。

“我真是搞不懂你,拿什麽東西出去害人不好,非要拿文博送的項鏈。”

“現在丟了,你才知道害怕,過幾天文博就會回來了,要是被他發現了,看你怎麽交代。”

“奶奶,我也沒想會丟哪!”顧心藍委屈地嘟紅唇。

“別說了,可不能讓南溪聽到了,聽說她性格很怪,輕易不給人設計東西。”

“我們好不容易能見到她,希望她還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來。”

南老太太顯然非常惱火。

“你這叫做什麽,害人害己,自討苦吃。”

兩人票了一眼與她們插肩而過的女人,似乎有點眼熟,但她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對方帽子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到臉。

她們急著見南溪設計師,也沒多留意,加快了步子去尋人。

從歐蕾酒店出來,顧南郗駕車回醫院。

真的沒想到,要做心鎖項鏈的人是南玨。

她丟了項鏈,心裏正慌著呢!

那就讓她慌去吧。

回到醫院,顧南郗想到上次做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她去化驗室裏拿結果。

當看到親子鑒定結果,顧南郗差點暈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修以澤匆匆趕到醫院。

“以澤哥!”顧南郗哭著把親子鑒定報告給他看。

“原來他們一直在我身邊,我都沒發現,還吃他們的醋,難道我誤會霍司霆了。”

看了報告的修以澤,眉頭深深皺在一起。

“霍依,霍煊是你的孩子?”

他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有沒有弄錯?”

“沒有,血液是我自己送到化驗室的,不會有錯。”顧南郗有些懵了。

他們兩個是她的孩子,那為什麽會成為霍司霆和南玨的孩子?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忙是驚愕地捂嘴。

難道那晚的男人是霍司霆?

他是那個強、奸、犯。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為了求證自己的想法,她準備驗一驗霍司霆與霍依親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