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顧南郗走後,霍依沒什麽事了。
可是顧心藍偏偏要拖著,等到天快亮了,她才推著霍依出去。
護士幫忙將霍依推去病房。
手術外等候的霍司霆見到她出來,急忙過去。
“依依她怎麽樣?”
“沒事,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過敏也好了,讓她好好休息便可以。”
她一副虛弱的模樣,有氣無力地說道。
“剛才太驚險了,如果我沒在裏麵,恐怕……”
眼淚湧了上來,她內疚地垂眸。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受傷,依依也不會那麽危險了。”
“這件事情不怪你。”霍司霆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雙手優雅地插在兜裏,禁欲的大長腿跨了出去,他準備去看霍依。
女人卻不偏不倚地倒在他懷裏。
“南玨!”他渾身不適,身軀僵硬起來,可她偏偏病懨懨的倒在他懷裏。
忍著渾身被針紮一樣疼意,他把女人推到一旁牆角。
“阿豪!”
他低吼出聲。
“把她送走。”
他急得眼眶都紅了。
有潔癖的他無法與人這麽親熱。
天蒙蒙亮,顧南郗收拾一番回家,剛出辦公室,餘光瞥到對麵玻璃窗的情形。
男人抱住女人。
女人嬌軟軟的,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
明晃晃的白熾燈下,男人把她壓到牆角……
這樣曖昧的畫麵,顧南郗不敢看,總覺得辣眼睛。
豁然轉過身,心口發疼的她不去看兩人恩愛甜蜜,隻能倉皇逃離。
雖然她看不見他的神色。
但女人的快樂和喜悅,她能感受到。
淚水染濕了眼眶,濕漉漉的,顧南郗咬著牙,努力昂起頭,不讓淚水它掉下來。
他真是太殘忍。
明知道她在醫院,還這樣肆無忌憚的與其他女人親熱。
他不是有潔癖嗎?
還是說所謂的潔癖,不過是對她有而已。
麵對南玨那個女人,他所有的病都自愈了。
明明他能與南玨恩愛如初,其實挺好的。
但不知為何她心就是不受控製的疼起來,就好像萬箭穿心而過,疼得她不知所措。
斂去紛雜的思緒,收拾悲傷的情緒。
她離開醫院。
驅車回家,她的心依舊難受。
剛下車就見到英俊的男人優雅走了過來。
她閉了閉眼眸,準備無視他的存在。
然而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霍依沒醒過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他冷淡地迸出話來。
“上車。”
娥眉微皺,顧南郗不滿地看向他。
“霍總麻煩拿開你的髒手。”她掙紮起來。
沒錯。
他的手剛剛碰了其他女人,現在又來碰她。
她沒來由得覺得惡心。
他卻抓得更緊了,墨眸狠狠一眯,凜冽地瞪著她。
“誰髒?”
“我還有你髒嗎?”他的語氣又冷又冰,透著瘮人寒意。
她站直身軀,不解地看著臉色沉沉的男人。
“我確實髒,但是我不會惡心人。”
“不像霍總還跑來惡心我。”
“顧南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男人混身上下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怒意。
“霍依現在還沒醒過來,你是唯一嫌疑人,現在你必須給我回醫院去守著她。”
他冷聲警告她。
“如果顧醫生覺得不耐煩的話,那我就讓你的兒子們去陪,你覺得如何?”
“惡魔!”她咬牙切齒地迸出話來。
“有什麽衝我,別動孩子。”
“好。”霍司霆拽著她上車。
“想我放過那三個野種,那現在給我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看著你和南玨恩愛嗎?”顧南郗氣惱地吼出來。
“拜托你別來惡心我,醒醒好,放過我吧!”
男人濃眉微擰,墨眸冷幽幽地看著她,仿佛要看到她心裏去。
“怎麽,你在吃醋?”他戲謔地反問她。
“看到我和南玨在一起,你嫉妒了?”
薄唇輕輕掠過她的耳根,灼熱的氣息纏繞著她,直擊她的心髒,麻痹著她血管,毛孔。
她站直著身軀,腳下的步子微微往後挪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一個你不愛的男人的醋,你也吃的,你的占有欲,嫉妒心未免太強了吧!”
她努力掙了掙,卻掙不開的大掌,側眸,目光心虛地閃躲著。
“誰嫉妒你,你有什麽好嫉妒的?”
她揚眉諷刺他。
“對於你這種臭男人,我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愛誰誰,和我有什麽關係。”
嘴癮過得快,心卻碎了一地。
“好!”霍司霆薄唇微勾,露出一抹絕豔的笑。
“我一定會聽你的話,愛誰誰!”
他話鋒一轉,陰沉地提醒她。
“現在必須給我去醫院,直到霍依醒來,不然讓那三個野種陪葬。”
她呆住了。
為了其他女人的孩子,他已經瘋狂了,不惜要傷害文音他們三個人。
一時她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如果文音知道自己的親爸爸對她們這麽狠。
她們幼小的心裏一定會承受不住。
微微抬眸,顧南郗一臉失望地看著俊臉黑沉的男人。
“霍司霆有什麽都衝我來,別傷害他們,他們什麽都不懂。”
“那就走,還需要我請你嗎?”他挑眉威脅她。
“嗬!”她冷冷一笑。
“霍總,你從醫院追過來,隻為了你心愛的女兒出氣嗎?”
“她的血液拿出化驗了,她是怎麽中毒的,我們很快能知道結果,你何必這麽苦苦相逼。”
“為了她病情,你已經失去了理智嗎?”
“為了霍依你可以為所欲為,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嗎?”
“霍司霆,這樣的你真讓人失望。”
“隨便你怎麽想我,看我。”霍司霆冰冰地回答她。
“你認為我狠心也好,惡心也罷。”
“你現在必須給我回醫院,不然我現在就上樓找他們下來。”
他著急讓她回醫院。
他隻想霍依能感受到自己媽咪的愛意。
心理醫生告訴他,依依從前缺少母愛。
如果有個合格的媽咪,她會變得樂觀,身體自然就會好起來。
他狠狠抓緊她。
“管你怎麽想我,現在你必須聽我安排。”
大掌力度加重了幾分,顧南郗疼得倒抽冷氣。
“你瘋了嗎?”
“是我瘋了,所以你想好了嗎?”
他的語氣又冷又冰,幾乎可以將人冰凍住。
涉及到孩子,她不敢與霍司霆叫板。
惹怒了他這個惡魔,他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她隻好乖乖上車。
樓上郗文馳兩兄弟看著自己媽咪上了霍司霆的車,不由吃驚地看著彼此。
“媽咪是不是又威脅了?”
帥氣的小臉擰在了一起,文馳認真地告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