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混沌五靈根
欒璟羲看著靈脈逐漸將大陣中的力量吸收殆盡後,翻滾速度再上一個台階。半個時辰後,整個古靈大陣突然閃出了一道亮眼的光芒，範圍開始向原本沒有覆蓋到的山脈蔓延了百裏。
中品靈脈,
幾乎是靈脈升級完成的同一時刻，古靈大陣的擴散活動便結束了。與中品靈脈相互依存的古靈大陣,此時已經能接下大乘期修士的二十次全力攻擊,他們在亂世中的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
“不過才五年左右，這靈脈竟然升級了，”雪狸雖是這樣說，但眼神卻又重新將欒璟羲審視了一遍。看來這古靈大陣並不止他想象中的那般簡單，而這個人，自己似乎也低估了他。看來你這個徒弟沒收錯啊，雪狸在心中感慨,也不知道那人能聽不聽得到。
“璟……”乾離剛想說話，欒璟羲神情一凜，立即往方才來時的方向飛去。乾離見狀，也連忙跟上。
王霖自從拍賣會開始，便一直在古靈山下等待時機。可是等到拍賣會結束，他也沒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少年。原本打算在附近蹲守一段時間，沒想到半個時辰前，這詭異的護山大陣就開始了異動。
王霖不敢大意，這陣法會攻擊修士，而且攻擊力不弱，這是無悠劍派得出的結論。在出發前，掌門千叮萬囑要他小心謹慎。然而，預想中的攻擊卻遲遲不出現，可是陣法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越來越強大，直至最後，王霖能感覺到這陣法威力竟生生上升了一個台階！
原先的威力便能讓宗門內的兩名渡劫期修士隕落，若是再讓這陣法存於世間，那危害可想而知！王霖這樣想著，體內的靈氣便全部運轉至手中的劍上，對著護山大陣就是一擊！
王霖乃混沌五靈根，修行的功法自然與尋常修士不同，再加上混沌石的輔助，他的靈力中夾雜著很細微的混沌氣息。雖說這隻是一絲混沌氣息，連混沌都算不上，但威力卻比尋常修士要強上許多。
王霖的這一擊對古靈大陣的破壞力抵得上一個渡劫修士，而且陣法還不能將那一絲混沌氣息吸收。若不是欒璟羲體內早就修煉出混沌，這一絲混沌氣息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小孩玩意，說不得古靈大陣就要被攻破了！
雖然這一擊對陣法的影響並不大，但欒璟羲不敢大意，若是此時攻擊陣法的修士還有後招，那古靈山危矣。
欒璟羲用了不過一刻鍾，便又趕回了先前拍賣會的地點，這讓跟著過來的乾離很是不解。欒璟羲用神識看著陣法外麵的那人，左右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修為與他一般是金丹初期，手持一把灰色的寶劍。
欒璟羲一見那寶劍，立即反應過來那修士是何人，隨即便縱身出了古靈大陣。用眼神製止了乾離跟隨的動作後，方才向那修士飛去。
王霖見陣法內飛出一名與自己一般修為的修士，樣貌與資料上描述的一模一樣，便知道自己這五年來的執念終於能實現了！
“王霖。”欒璟羲不帶任何感情地在王霖麵前念出這兩個字，
“報上名來。”王霖說話間，手中灰色的寶劍已經擺出了預備攻擊的姿勢。
“嘖，混沌五靈根居然跑去當劍修，該說你們不識好歹好呢，還是暴殄天物好呢？”欒璟羲學著雪狸的語氣，並不接王霖的岔。
“休得胡言！”對於劍修來說，劍就是他們最高尚的崇拜，如今欒璟羲的話語擺明在貶低劍修與他們手中的劍，王霖心中火氣更增一分。
“難道不是麽？”察覺王霖心神已經沒先前鎮定，欒璟羲悠悠地喚出了小宇。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雪狸的說話方式，可真是惹怒人的一大法寶。
“哼！別耍嘴皮子。我王霖從不殺無名之人，快快報上名來！”王霖手中的劍隨著主人的心意，也輕微地顫抖著。
欒璟羲眼神複雜地看著那把灰色的寶劍，勉強控製著丹田內那一抹已經有小拇指粗的混沌。王霖手中的劍便是當年混沌石煉製而成，欒璟羲一眼便認了出來，因為他丹田內的混沌從剛才開始，就在蠢蠢欲動，仿佛隨時會衝出去與飛劍融為一體。
“不要執迷不悟，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話雖這麽說，但欒璟羲已經開始控製著小宇的身體，一個陣法正在悄然成型。
王霖雖察覺不了欒璟羲的動作，但周圍突然出現的危險氣息他還是感受到了，用不著思考都知道這是誰搞得鬼，當即提起混沌劍朝欒璟羲刺過去。
欒璟羲此時的神識已經可以媲美金丹大圓滿，王霖一開始動作，他便有所察覺。在劍來到眼前時，順利用幻蛇躲了過去，與此同時，困心幻陣成型！
欒璟羲不敢用五行陰陽陣，說不定這混沌五靈根對五行陰陽陣會產生什麽反應，於是便擺出了這個困心幻陣。
混沌五靈根雖然在如今乃萬年難得一見的上等資質，但在洪荒時期卻並不罕見，洪荒時期許多大能皆是混沌五靈根。在那個修真界的鼎盛時期，三族混居，人族亦沒有如今這般多的修行方向。所以那時，人族皆是法修。
隻是後來混沌五靈根逐漸沒落，人族在經曆了艱難地繁衍發展後，才創造出了劍修這一修煉體係，從而擺脫了攻擊力處於三族最弱的困境。但與洪荒時期的修士比起來，劍修的攻擊力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王霖空有一身好資質，卻不效仿洪荒修士修法，反而修劍，在欒璟羲看來，根本就是舍近求遠。
而且劍修的攻擊力有很大一部分來源於靈力屬性，如今修真界劍修大能的靈根資質，一般都是以金行或者火行這般殺傷力強大的靈根為主。可是王霖不但五行俱全，更是五行俱衡，根本不是劍修的料。若不是他手中的混沌劍與靈力中含有一絲混沌氣息，估計他的攻擊力在同階修士中會是墊底的存在。
所以欒璟羲猜想，如王霖這般從小便被捧為天之驕子的人，在劍道上卻不如旁人，這種既自豪有自卑的情緒一定會深種在他內心深處。而此時擺下的困心幻陣，定能將他心智中的弱點揭出。
若是能僅用陣法便能將他消滅那是最好不過，像王霖這種人，存在一天對古靈山的危害便多一分。不過即使是殺不了他，他手中的那把混沌劍，欒璟羲也誌在必得！
看著已經陷入陣中的王霖，欒璟羲手印開始翻轉，逐漸加強了困心幻陣的殺傷力。如今欒璟羲擺出的困心幻陣與當初他經曆過的不同，內裏已經完全沒了平和的心神幻陣的地帶，一進去便是困殺幻陣的環節。
看著王霖與困心幻陣中的殺機打得不亦樂乎，欒璟羲悄悄地從他身後靠近，打算出其不意搶奪混沌劍。但那混沌劍仿佛有靈一般，欒璟羲靠近到五步距離後，竟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王霖心有所感，立即朝欒璟羲所在方向一砍，
欒璟羲對王霖突然的攻擊始料未及，運轉著陣法方才勉強躲過那一擊，隻是陣法的能量又少了一分。見此結果，欒璟羲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是等王霖消耗光困心幻陣的能量，陣法被破後情形定不利於自己。
想到這，欒璟羲手中的法印又開始翻轉。王霖身在陣中，隻感覺圍繞在自己周圍的殺機愈來愈多，但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不多，如今每揮一劍，手臂便酸軟一分。這便他與師兄弟們的差別，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法不用靈力便能揮舞混沌劍，更體悟不出劍意。
所以王霖隻能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靈氣儲量，這也導致了他的修為倒比其他同批入門的弟子要高許多，他也是這批弟子中，第一個結丹的。早在半個月前，他結丹成功後，便收到五行陣宗要拍賣保險玉簡的消息，當即便不管不顧地趕了過來。
不是為了犧牲的那二十名精英弟子，不是為了隕落的兩位長老，更不是為了斷臂長老，而是為了自己。他急需一場戰鬥來證明自己，即使他修劍的天賦不高，但他能做到那些劍修天才們做不到的事情！
不知不覺，王霖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不是因為靈力耗盡，而是困心幻陣已經侵入了他的心神。
“嘖，竟然毫無掙紮。”欒璟羲有些輕蔑道。看著已經被殺機傷得滿是傷痕的王霖，雖然知道他如今毫無抵抗力，但他靠近時的動作還是十分小心翼翼。
然而，在距離王霖五步範圍時，王霖手中的混沌劍又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陷入環境中的王霖也被喚醒了一絲神智。欒璟羲暗叫一聲不好，躲過了王霖無比遲緩的一擊。王霖這一擊雖然威力不大，但也徹底使他從幻境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王霖心中不禁更是惱怒，但無奈欒璟羲一直不現身，他的怒火無從發泄，於是開始狠狠地攻擊起周圍的殺機。
王霖體內原本所剩靈力不多，根本揮不起混沌劍。但憑著一腔前所未有的憤怒，竟讓他不知不覺間將混沌劍揮動了幾十下。而困殺幻陣的能量也在混沌劍巨大的破壞力之下，終於告罄。
欒璟羲的身影再次顯露在王霖眼前，但此時的王霖已經提不起一絲靈力再揮動一下手中的劍。欒璟羲此時的情況也不太妙，陣法被破，他與小宇都遭到了反噬。將已經虛無了幾分的小宇放回丹田後，他才看向王霖。
幸好攻擊陣法的混沌劍與他體內的混沌同屬一源，遺留在陣法上的混沌氣息傷不了他分毫，隻是陣法的反噬生生耗了他半數靈力。
“你竟然無事。”王霖原本很是驚訝，隻是虛弱的身體隻能讓他驚訝的語氣變成了一句微弱的闡述句。
“我自然是無事。”相比之下，欒璟羲此時的底氣倒比王霖足許多，“交出你手中的劍，我饒你不死。”說著，欒璟羲又試圖著接近王霖。
“做夢！”雖然手中的劍顫抖得嗡嗡作響，但王霖已經再也提不起它向欒璟羲擊去。欒璟羲見狀，心下大喜，又朝王霖靠近幾分。
“那便別怪我無情了。”欒璟羲說著，伸手便要搶奪混沌劍。誰知，他的手在離混沌劍還有一臂距離時，原本隻是在顫抖的劍突然朝他射出了一道灰色的氣體。欒璟羲匆忙躲開，但仍舊不及氣體的速度，一下子便被擊中了丹田。王霖見狀，連忙捏碎胸口的傳送符，趁機逃走了！
被欒璟羲留在古靈大陣內的乾離見欒璟羲被傷，瞬間便衝到了欒璟羲身邊，上下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後，卻發現竟毫無傷口。方才自己明明親眼見到有一灰色物體擊中了璟羲的身體，莫不是受了內傷！
乾離被自己的推斷嚇壞了，甚是緊張地問道“璟，你感覺怎麽樣？”
欒璟羲也趁乾離檢查的這段時間探了一下自己體內，竟發現原本不過小拇指粗的混沌竟增長至了大拇指粗！莫不是那混沌劍攻擊之物就是混沌？欒璟羲對於混沌的增長甚是欣喜，聽見乾離的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乾離見欒璟羲的神態不似勉強，便也放下心來。
欒璟羲這一戰，這是第一次與混沌五靈根交手，雖然戰鬥並不像前兩次用古靈大陣那般激烈，但受益卻良多。他與王霖的修煉方法雖然各異，但本質上，因為欒璟羲的資質已經被他自行扭轉成了偽混沌靈根，所以王霖這一戰表現出來的一些混沌五靈根的特質讓他有所感悟。
原本欒璟羲以為，混沌五靈根五行相衡，並無特別強大的攻擊手段，但他卻一直忽略了混沌這一殺器。王霖不過是將混沌劍的混沌氣息融入靈力中，靈力便有如此威能，若是自己能使真正的混沌融進靈力之中，那當如何！
欒璟羲越想越激動，與乾離一路回到他們的房間後，對乾離道：“我需閉關一段日子。”
乾離聞言，心中頓時很是不滿。他們一個月沒見，如今好不容易能見著，不過半日，欒璟羲便又要閉關。但不滿歸不滿，他也知道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影響到璟羲的修行。於是踮起腳尖，又在欒璟羲的唇上啃咬一番，方才肯離去。
欒璟羲看著乾離遠去的背影，手不禁撫上了還殘留有乾離餘溫的雙唇，心中湧現出了一陣甜蜜的情緒。自從與乾離攤開之後，自己的心境竟也提升了許多。這段日子欒璟羲沒有再壓抑心中的情感，不知不覺間，他對乾離的感情，似乎又增加了許多。
過了半響，欒璟羲方才收回心神，回到屋內開始了此次閉關。
而乾離走後，又繼續先前的工作。一個月以前，他開始著手收複蛇族事宜，如今已經有了些眉目，幾位蛇族長老終於歸順於他。隻是當年那名要對自己進行成長獻祭的大長老，此時卻冥頑不靈，固守手中的那一塊權利不放。
乾離不是貪戀權利之人，可以的話，他隻想與欒璟羲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相守一生。可紀年混戰在即，連璟羲都在為他們的將來做準備，自己又怎能安享其成？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已經式微的蛇族身上。
今日原本已經與幾位長老計劃好要圍剿大長老，可他留在欒璟羲身上的蛇族的特殊標記卻顯示欒璟羲出關了。蛇族之事自然比不上璟羲，於是乾離便連忙趕回了古靈山。幸而古靈山離西葵大陸並不遠，璟羲似乎並未起疑。
乾離做的這一切，他都不想讓欒璟羲知道。雖然欒璟羲不在意，但其實乾離在無悠劍派被虐待的那幾年，對自己身世的自卑感已經深入骨髓。他不介意其他人如何看自己，但惟獨欒璟羲不可以。
在乾離的心目中，他希望璟羲把他當做一個單純人族，不是妖族，更不是雜種。他想讓自己與人族一般，與璟羲一般。所以乾離從來不會在欒璟羲麵前顯露原形，若不是璟羲說喜歡他這雙金眸，他會連眼睛也偽裝得與人族一模一樣。
所以收複蛇族之事，乾離自是不願讓欒璟羲得知。即使有一天他終究會知道，但絕對不能是現在。他要等自己已經能完全將欒璟羲圈在自己身邊，不讓他逃離之後，才會與欒璟羲坦白一切。自己絕對不能，不能失去璟羲，即使是要將他綁在自己身邊，也絕對不會讓璟羲有機會逃離！
這樣想著，乾離已經來到了妖族的地盤。乾離雖然修為隻有金丹期，但血脈中對其他蛇妖具有絕對的壓製性，所以一路上並沒有蛇妖敢欄他去路。乾離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蛇族的神廟中，神廟內的幾位長老見到去而複返的乾離，當下甚是歡喜。
乾離此時的眼眸已經變成了一雙金燦燦的豎瞳，眼神在幾位長老身上打了個轉之後，方才冷硬地開口：“那個計劃，開始執行，”說完這句話，乾離身上的金龍法袍隨著他陡升的氣勢，龍紋看起來更加蠢蠢欲動，使得他看起來，竟生出了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
欒璟羲這一次閉關，直至一個月後的保險玉簡拍賣會都沒有出來。幸而恰巧段沛儒因為煉器材料不足臨時出關，這才拿出先前煉製的一個房屋法寶，以作拍賣會場地。拍賣會結束後，那間在北冥大陸十分常見的宮殿型房屋法寶，便順勢成了商行的正式店麵。
隻是店麵有了，商行卻還沒有名字，欒璟羲不在，方汝鳳也不敢擅自做主。
“叫璟羲商行如何？”這天晚上，乾離與雷契爾在雪狸的屋內開小會，方汝鳳突然闖進來說起了這個問題，於是乾離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乾離話音剛落，便收到了雪狸與雷契爾鄙視的眼神。“叫五行商行如何？”雷契爾其實也挺想以段沛儒的名字命名的，可是他也知道其他人不會同意，便想了一下，說道。
“難聽死了。”雪狸皺著眉頭反駁道，“幹脆就叫古靈商行吧。”
在場眾人難得一次同意了雪狸的意見，於是古靈商行便正式在古靈山脈下落了戶。而每月一次的保險玉簡拍賣會，也讓商行的知名度漸漸傳遍了整個修真界。可是這期間，閉關的欒璟羲卻一直沒有出來。
欒璟羲閉關三年後，乾離成功收複了蛇族，而雷契爾，也成功在北冥秘密建立起了一支魔族戰隊。段沛儒此時也終於出關了，隨即一同出來的，還有一種名叫“電話”的法寶。
“這法寶能加持修士間的神識傳音，即使在千裏之外，隻要兩人都擁有一個電話，便能隨時隨地傳音。”段沛儒向眾人解釋道。
“為何要叫電話？”雷契爾拿著一塊與玉簡差不多大小的銀白色物體，很是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隻是璟羲堅持要叫這個名字。”段沛儒給在場四人一人發了一塊“電話”，回答道。
“這要如何使用？”乾離將神識探進了這法寶中，不過一瞬便能全部看透，隻是其中複雜的符紋看得他很是頭暈。
“先用自己的神識將電話煉製一遍，然後留下你想聯係的另一個人的神識烙印，對方的電話也是這般之後，兩塊電話之間便能傳音了。”這樣說著，段沛儒心中很是激動。
當初欒璟羲與他說了這個構想之後，兩人便為了陣法與材料的問題糾結了一個月之久，自己更是耗費了三年時間才將這幾塊電話煉製出來。雖然過程很是曲折，但能親自創造出這樣一個驚世法寶，段沛儒心中更是一陣自豪。
“隻能一對一？”方汝鳳一聽功用，便立刻意識到這電話的珍貴，但隨即也想到了其中的不足。
“恩，暫時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璟羲當初與他說時的構思，是煉製一個可供多人、多方通訊的電話，可惜受自身修為與璟羲的陣法造詣所限，此時隻能做到這等地步了。
眾人圍繞這電話討論了一刻鍾後，整個古靈山脈突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了來！而一直在閉關的欒璟羲也被驚醒，連忙從房間內衝了出來。
“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