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人艱不拆 192、雞汁的二花
思來想去,白司顏心急如焚,一時間連啃雞腿的胃口都沒有了。
眼看著花宮嵐轉身走了出去,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門邊,白司顏突然間覺得非常沒有安全感,來不及放下雞腿盤子,就那麽抱在懷裏,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哎……那個!花老師!等一下……學生有件事兒想要求教您!”
還沒走開兩步,聞人海棠忽然伸手一把攔住了她,麵色沉沉,還是一臉別扭的模樣。
“不準去。”
“啪”!
毫不留情地,白司顏情急之下,想也沒想,就一巴掌拍開了他的狗爪。
“哎呀你別鬧,我有正事兒呢!”
說著,就心急火燎風風火火地一溜煙兒跑了出去,聞人海棠再想伸手,已經連她的半片衣角都拽不到了,臉色頓時間變得更難看了,對小花的怨念也隨之更深沉了三分!
屋子裏,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對視了一眼,表示完全不放心白司顏單獨跟花宮嵐在一起,即便後腳接前腳地跟了出去。
聞人海棠被白司顏拍了那麽一下,本來就已經裂開的玻璃心又碎了一大截,覺得好沒麵子,再加上自己本就就在跟花宮嵐“賭氣”,不想那麽快就破功,故而忍了忍,沒有跟著追出去。
院子外,白司顏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前,喊住了花宮嵐。
“花老師!花老師!等等!”
花宮嵐聞聲頓住步子,轉過頭來,先是瞟了眼跟在她身後的兩條小尾巴,繼而才眉慈目善地看向白司顏。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學生……學生想問您一個問題。”
忽然間多出了一個如此強大的情敵,白司顏心有惴惴,都不敢直視他了。
花宮嵐的口吻一如既往的溫和,在光天化日之下,倒是沒有對她做出非人的折磨,那柔軟的聲調聽在耳裏,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縱容。
“問吧,隻要為師知道,為師就告訴你。”
“那、那個……”
盡管花宮嵐的語氣很和善,但自從意識到他是自己的情敵之後,白司顏就再也不能直視他了,就連花宮嵐因為聽不清她說的話而微微靠近了幾分,白司顏都條件反射地迅速退開了半步。
結果因為太緊張,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上,頓時小腿一拐,整個人往後倒了過去。
當然,隻是稍微絆了一下腳,白司顏還不至於摔倒,隻是她的動作幅度太大,叫人看了不免心頭一緊,花宮嵐下意識就伸手想要拉她。
他不伸手還好,他這一伸手,白司顏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冷不丁地又往後退開了兩步,這回沒能再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麵上。
臨摔下去之前,還不忘用手護住懷裏的雞腿,沒伸手去撐著地麵。
因為沒有緩衝,雖然距離不是很長,但白司顏還是摔得夠嗆,忍不住齜牙咧嘴地悶哼了一聲,看得花宮嵐一臉莫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一樹梨花會那麽……怕他?
不是很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白司顏剛才那模樣,應該是惶恐吧?
看到她摔到,隨後而到的獨孤鳳凜和東傾夜立刻就快步迎了上來,立刻俯身將她扶了起來,而又神色不善地看向花宮嵐。
被那四道犀利的視線盯得有些發毛,花宮嵐不由得開口解釋了一句。
“那個……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推的她……她自己不小心摔到的……”
一聽這話,白司顏隻覺得太陽穴突的一跳,心想這場景怎麽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一般電視劇裏麵的白蓮花女配趕了壞事以後好像都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或者是惡毒心機婊故意自殘然後嫁禍女主的時候,女主也會驚慌失措地說這樣的話……那麽,現在問題來了。
到底花宮嵐是白蓮花女配,還是她是惡毒心機婊?
“嘶——”
揉了揉屁股,白司顏微微吃痛地吸了一口冷氣。
見她緊皺著眉頭,東傾夜幾乎是下意識就要伸手幫她去揉。
“很疼嗎?我幫你——”
結果一個“揉”字還沒脫出口,就被獨孤鳳凜一巴掌拍了開,爾後迎麵射來兩道冷冷的目光。
“你往哪裏摸?”
聞言,東傾夜心裏一陣不痛快,本來他今天被冷落了就很憋屈,不僅不受白司顏待見,還要被獨孤鳳凜這樣排擠,嗬嗬嗬……真當他是小白兔好欺負麽?
“哼……”
不爽地白了獨孤鳳凜一眼,東傾夜作勢收回手,要放棄。
獨孤鳳凜攔截成功,心下不無得意,麵上卻還是陰冷的表情,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然而,不等獨孤鳳凜徹底收回爪子,東傾夜忽然出其不意地伸手戳了一下白司顏,速度那叫一個迅疾,堪稱出手如電!
獨孤鳳凜一個不防備,被他鑽了空子,等再次擰眉看過去的時候,東傾夜卻是微抬下顎,挑著眉梢,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我就是摸了,又怎麽樣?”
對上東傾夜那一派“幹嘛?不爽啊?不爽你來打我呀!”的神情,獨孤鳳凜不由擰緊了眉頭,殺氣轟的一下像是火焰般騰了起來。
不說東傾夜,就連白司顏都被他嚇了一跳,忍不住轉頭問了一聲。
“你要幹嘛?”
感覺到他的殺氣,東傾夜還是滿眼的挑釁,神色卻是微微收斂了些許,作出了防禦的架勢。
然而,下一秒,就在東傾夜以為獨孤鳳凜真的要出手打他的時候,卻見某人用更快的速度拍了一下白司顏,爾後在東傾夜錯愕而又惱怒的目光下,抬起下顎輕哼了一聲。
“不怎麽樣,我摸回來就是了……”
東傾夜頓時一滯。
“你……”
白司顏忍無可忍,隨手就把懷裏的雞腿遞到了花宮嵐麵前。
“幫我拿一下。”
爾後轉過身,怒不可遏地看著那兩個幼稚到了極點的家夥,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教訓——
“你們兩個真的夠了好嗎!現在!立刻!馬上!在我的麵前消失!”
話音落下,獨孤鳳凜沒動,東傾夜也沒動。
得,又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嗬……不走是嗎?”
扯起嘴角冷冷一笑,白司顏抬眸,剔著眼尾瞥了兩人一眼,爾後抬起手來,緩緩撫上兩人的後腦,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啪”的一聲,將獨孤鳳凜和東傾夜的腦袋麵對麵地拍在了一起。
他們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又是麵對麵站著,再加上白司顏刻意使壞,這一下拍,沒把兩人的腦門撞出個包來,倒是把那四片唇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在了一起。
“唔!”
四目相對,兩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表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慘劇,居然還呆滯了片刻。
爾後,幾乎是在一瞬間同時反應了過來。
“我呸!”
“我呸呸呸!”
兩人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分離,一左一右各自退開了數十步,爾後一個青著臉色,一個白著臉色,扶著牆壁靠在一邊狂嘔了起來。
太尼瑪惡心了……果然最毒婦人心,要是早知道白司顏會出這招,他們肯定用不了一秒鍾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邊上,沒想到白司顏會做出如此霸氣側漏陰險歹毒的舉動,花宮嵐一時間也是看呆了。
看到白司顏轉過身,這下輪到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開了半步。
白司顏上前半步:“花老師……”
花宮嵐後退一步:“什麽?”
白司顏上前一步:“我的雞腿……”
花宮嵐後退兩步:“哦,對了,你的雞腿!”
雙手將雞腿盤子遞還了回去,花宮嵐表示他從來都沒對誰這麽殷勤過!
接過雞腿,被獨孤鳳凜和東傾夜那麽一打岔,白司顏忽然忘了剛才是要幹什麽正事,不由側頭想了想,自言自語了一聲。
“對了,我剛才找你是要幹什麽來著?”
“你說要問我一個問題。”
“哦!是的!那個……”回歸正題,白司顏不免又緊張了起來,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了不少,“老師我想問你一下,你、你想吃雞腿嗎?”
“哈?”
“噢不是……學生是想問一下,您老人家來天岐書院,是在哪兒當老師?”
“這個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聽到白司顏這麽問,花宮嵐倒是沒有藏著掖著,很坦白地回答了他。
白司顏吞了吞口水,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兩片嫣紅的唇瓣,心下千呼萬喚地在祈禱千萬不要是玄字閣,最好是黃字閣!
隻可惜,事與願違,現在總是那麽鮮血淋漓。
“玄字閣吧。”
花宮嵐如是說。
“嗷嗚——”
哀痛之下,白司顏忍不住發出了淒切的悲鳴,一個手抖,竟然連最心愛的雞腿都沒有拿住,哐當一下砸在了地上。
聞聲,眾人不由虎軀一震,齊刷刷地扭頭看了過來……從來沒想過白司顏會舍棄雞腿,獨孤鳳凜和東傾夜甚至連幹嘔都忘了,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她,又滿是狐疑地看了看花宮嵐。
花宮嵐也被震驚到了,怔怔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她?!
沉默了良久,見白司顏沒再吭聲,擋不住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地雙重逼迫,花宮嵐忍不住開口關心了一句。
“一樹梨花,你還好吧?”
“花老師……”
突然間,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司顏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那就是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花宮嵐,然後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深情款款地大喊了一聲。
“我喜歡你!”
那一聲告白,那一個擁抱,仿佛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咳……”
話音落下的瞬間,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兩人齊齊捂住胸口,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
花宮嵐受寵若驚,完全是石化的狀態,一貫從容不迫的表情在這一刻終於被白司顏的驚人之舉給破了功,露出了茫然無措的神態。
“你說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
一定是他聽錯了!一定是他的幻覺!
埋頭在花宮嵐的懷裏,白司顏緊緊地抱著他,作羞澀狀,就連聲音都是低低的,在剛才那一吼之後,就再也沒了勇氣,隻口吻聽起來還是辣麽的深情款款,又裹挾著害怕被拒絕的緊張和青澀。
“花老師……我喜歡你……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深深地被你迷住了,從那以後,白天想著你,晚上也想著你,上課想著你,吃飯想著你,睡覺想著你,就連做夢都想著你……花老師,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的,我這麽笨,脾氣又不好,還經常說錯話鬧出不少笑料,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聽到這話,花宮嵐也是醉了。
這裏的關係好複雜啊,貴圈好亂啊,好可怕啊……他好想回家!
尤其是在看到十分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眼前的聞人海棠之後,花宮嵐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想伸手把懷裏的白司顏給拔開……奈何她抱得太緊,他連著推了兩下都紋絲不動。
那廂,聞人海棠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他就是從天岐山上跳下去以死明誌,都解釋不清楚了!
“嘔!”
聽完白司顏的深情告白,從來沒有從她嘴裏聽到過半句好話的獨孤鳳凜和東傾夜,隻覺得胸腔裏翻山倒海,再次捂著胸口,連吐了三口老血!
當然,最慘的不是他們。
最慘的是那個風塵仆仆,懷抱著一顆碎得四分五裂的玻璃心,快馬加鞭片刻不停地趕回天岐書院的……剛被白司顏心狠手辣休掉的前夫百裏雪篁!
緊緊拽著手裏的休書,百裏雪篁怒不可遏地闖進了黃字閣,用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直衝白司顏所住的寢屋而來,結果前一腳才趕到,後一秒就見到白司顏熱情似火地撲到了花宮嵐的懷裏,還用那種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語氣,對著花宮嵐深情表白!
這簡直……
當場,百裏雪篁急火攻心,一口氣沒緩過來,再加上連日來的勞累,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地就倒了下去。
“小心!”
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北辰元烈慢了一拍,沒有聽到白司顏剛才說的話,一來就看到百裏雪篁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不由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霎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聽得北辰元烈關切的呼喚。
“百裏大哥?百裏大哥?!醒醒!百裏大哥?!”
聽到北辰元烈的聲音,白司顏瞬間出戲,立刻就鬆開手跳了起來!
“靠!北辰元烈!終於讓我逮到你了!該死的,你居然敢放我鴿子……這筆賬,我要跟你算清楚!”
花宮嵐還沒回過神呢,就見白司顏秒速從一個嬌軟青澀的小姑涼,變成了一個凶狠潑辣的悍婦,風風火火地朝北辰元烈殺了過去,仿佛剛才那一瞬全都是他的幻覺。
他自然是希望剛才那些是幻覺,但很可惜,事實證明那不是……
因為他一回頭,就看到聞人海棠已經麵色陰沉地站在了他的麵前,伸手一把攬上了他的肩頭,沉聲道。
“小花,走……我們好好談談。”
獨孤鳳凜跟著搭上了他的另一個肩頭。
“一起。”
東傾夜冷笑著勾了勾嘴角。
“還有我。”
身後,是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百裏大哥?醒醒!”“
“北辰元烈!我能揍你兩拳嗎?!”
“你大哥暈了!”
“不用管他!你站好了,先給我揍一頓,我的拳頭忍不住了!”
“嗷……你真打啊!下手這麽重,謀殺親夫啊……”
“當然是真打!誰讓你放我鴿子!老子差點被你坑死了好嗎?!說!為什麽要放我鴿子?!”
“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是誰?!你能啊!你真能!自己做好了卷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我跟傻子一樣晾在那裏!當初是怎麽說來著?!一切包在你的身上?嗯?你特麽是故意設好了圈套等著我跳的吧?”
“沒有……不是我!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嗷,好疼啊阿言,能不想稍微輕一點兒?”
“意外?”對上北辰元烈一臉無辜而又委屈的表情,白司顏眸光微動,忽而想到了什麽,“還能有什麽意外?”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個人,不是我……”
對於自己有雙重人格的事情,北辰元烈一開始也很難接受,為此還狂暴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後來發現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因此受到太多的影響,便也就沒放在心上,這麽多年下來漸漸地就習慣了。
畢竟那個人格出現的時間一般都不會太長,相比起這個人格而言存在的時間比較短暫,而且頻率也不是特別高,但是最近……那個人格出現的頻率忽然就多了起來,甚至連時間也更長了,這還是第一次……被那個人格占用了超過三天的時間,這回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真的不是你?”
眯了眯眼睛,白司顏將信將疑地看瞟了他一眼。
自從回到天岐書院之後,北辰元烈的表現都比較正常,所以白司顏一下子也忘了他有雙重人格的事兒,沒往那方麵去想,眼下聽到他這麽說,才又想起了還有這茬子事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見白司顏怨念甚重,一臉對他很懷疑的表情,北辰元烈立刻伸手對天,“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幹的!我哄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對你見死不救,放著你不管?!”
其實聽到北辰元烈那麽解釋之後,白司顏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但對於自己被放了鴿子,被“背叛”的事兒,還是心有耿耿,不能輕易釋懷。
“嗬嗬,你說不是就不是?誰能證明?再說了,你早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不靠譜兒,當初怎麽不早點先說清楚,讓我有個準備準備?還那麽信誓旦旦的,一口保證了下來……分明就是故意埋了陷阱,讓我往裏頭鑽!”
“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他……他平時都不怎麽會出來的……真的……”
情急之下,北辰元烈不知道怎麽解釋,苦著臉手足無措,就差沒把胸口的心給掏出來給白司顏看了。
“哼!”
看到周圍聞聲趕來的學生越來越多,白司顏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聲討北辰元烈不幫她作弊的事兒,隻能暫時先把這事兒放一放。
“現在我沒閑情跟你計較,等過了下午的武試,我再找你好好地把這筆賬算清楚!”
看到白司顏說完就走,北辰元烈忙不迭地開口喊了她一聲。
“等等!阿言……你大哥暈過去了,叫不醒……怎麽辦?”
回頭看了眼一臉憔悴的百裏雪篁,白司顏眼尖,一瞄之下就看見了攥在他手裏的那張信紙,即便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道。
“叫不醒就別叫了,讓人把他送回天字閣吧,或者……讓南宮芷胤下山來接他也行。”
嗬嗬,某人不是古道心腸地想當軍師攛和她跟百裏雪篁嗎?
那就讓他看看,他攛和的結果……是多麽慘烈,多麽的淒涼,多麽的令人潸然淚下,扼腕長歎。
回到屋子裏,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白司顏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坐到桌邊,就著聞人海棠剛才沒動一口的碗筷和飯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勢必要把剛才不小心打翻的雞腿給彌補回來!
赫赫赫,她真是太機智了!
本來一開始,她是想跟花宮嵐說,自己不會跟他搶聞人海棠的,但是那麽說花宮嵐未必會相信,所以她就急中生智,來了一出情真意切的表白!
如此一來,就算他喜歡聞人海棠,就算聞人海棠喜歡的是她,但隻要她成了花宮嵐的仰慕者,花宮嵐想必就不忍心對她下毒手了……艾瑪,她怎麽能這麽機智呢!哪家的姑娘喲,這麽冰雪聰明!
待白司顏把桌上的美食一掃而空之後,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的明媚了,精神也更加的充沛了。
屋子外,驕陽當空,碧空如洗,天氣甚為晴朗。
“當!當!當!”
不遠處,傳來了敲鑼的集合聲,宣告著下午場的武試即將開始。
白司顏整了整衣服,繼而昂首挺胸,勾起嘴角,以一種相當意氣風發的姿態,緩步朝門外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不忘在額頭上係上一根月白色的頭巾,上書“必勝”兩個大字!
文試她不行,武試……當她體內那幾十年的精純內力,是擺設用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