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如果可以,白司顏也希望能夠談一場平平淡淡的戀愛,不求轟轟烈烈,但求細水長流,隻可惜……大概是因為她自己的氣場比較奇特,所以吸引的都是一些從火星穿越過來的奇葩。
白司顏想要的從來不多,也不算太苛求,不過是“相知相守”四個字。
然而不論是獨孤鳳凜,還是東傾夜,抑或是聞人海棠……因為太過優秀,所以驕縱,所以自傲,所以唯我獨尊。
從小就在眾星捧月百花擁簇之中長大他們,早已形成強烈的自我主觀意識,再加上太過年輕,沒有任何的經驗,也不曾受到一絲一毫的挫折,所以他們不會懂,至少現在不懂——
他們所認為的好,他們所認為的付出,都隻不過是一廂情願,若非是對方想要的,那便是傾盡所有賠上性命,也是一文不值!
在男尊女卑的思想下,尋常女子自小就受到三從四德、夫為天綱的禮教洗腦,無論什麽都將夫君排在自己的前麵,所以她們不會覺得男人們自以為是的想法有什麽不對,也不會因此而產生衝突和排斥,倘若能夠得到皇親貴胄的垂愛,已然是感激涕零欣喜若狂,又怎麽可能指責他們的不是?
但是白司顏不同,她有著一個獨立女性的自尊和驕傲,不會將一生隨隨便便地就托付給一個男人,也不會為了成為男人的附屬品而活,更不會委曲求全地折斷自己的羽翼去取悅男人。
她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堅持,是一個獨立而完整的人格,並非是一件華美的陪襯,也不需要借助男人來彰顯自己的地位與身份。
如果一定要說白司顏與這個朝代有所脫節,那麽……她跟這個時代其他的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她畢生追求的目標,是讓“百裏長歌”這個名字聞達於天下,而不是“某某夫人”,“某某王妃”,乃至是“某某皇後”!
而這,恐怕就是白司顏最為吸引人的所在。
可正因為如此,白司顏和獨孤鳳凜他們之間就永遠橫亙著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若是他們想要親近彼此,要麽白司顏為世俗所妥協,安安分分地當一個光鮮亮麗、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夫人,要麽獨孤鳳凜他們能夠意識到這一點,能夠懂她,寵她,縱容她,作出應有的讓步。
不是把她看成包裹在自己羽翼下的受盡恩澤的寵物,而是能夠將她看成與自己並肩而立的戰友,從而攜手進退,榮辱與共,同掌天下!
很顯然,白司顏是不可能輕易低頭的……因為那樣一來,白司顏就不是白司顏了!
哪怕她心底的堅守與這個時代的倫?理格格不入,她也絕對不會隨波逐流,硬生生地擰斷自己的翅膀!
她是那麽張揚,驕傲,光芒四射,就算有很多的缺點和不足,就算不能像聖母月那樣把事情做得完美無缺滴水不漏,她仍然是——她自己的王!
隻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這一桶接一桶的狗血潑灑在白司顏那條披荊斬棘走過來的道路上,已經完全不能用遇人不淑這個四個字來形容了,如今擺在白司顏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
一是懷抱著理想中的愛情孤獨終老。
二是放棄那單蠢的癡心妄想,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繼續跟那群傲嬌的美少年鬥智鬥勇,一隻一隻地把他們給玩弄回來,一雪前恥,以泄心頭之恨!
本來白司顏還有些猶豫不決,總覺得自己應該安安靜靜地做一朵有節操的小白蓮,不該隨隨便便地去禍害別人,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直到——
那個唯一讓她曾經怦然心動的大暖男南宮芷胤在不經意間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讓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從此對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再抱有希望!
隻此一事,白司顏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傷到了。
而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這些個不安分的狐狸偏偏還要跑來撞她的槍口,先是白倚竹,又是百裏雪篁,然後是聞人海棠……白司顏就是有再多的節操,這下也全被消耗殆盡了。
所以……既然是他們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找虐的,那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功虧一簣,被白司顏反將了一軍……聞人海棠不由得呆了一呆,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自己會輸得這麽快,甚至來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毫不留情地判了死刑!
愣愣地看著拍在腦門上的“休書”在半空中微微滯留了片刻之後,即便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從眼前一點一點地滑落,而在那雪白的宣紙上,幾個張牙舞爪的大字狂放而又醒目,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覺得胸口一空,莫名地就忍不住慌亂了起來。
一直等到宣紙落下,聞人海棠才頓然驚覺,一回眸,白司顏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門口。
快步追上前,聞人海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根本不可能就這樣罷手——
“昨天的珍珠,還少了一顆。”
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白司顏扯了扯嘴角,轉過身來,揚手就將一顆圓潤雪白的珍珠拍到了他的掌心。
“第三百六十五顆!”
不曾想她真的能拿出珍珠來,聞人海棠動了動嘴唇,又是一僵。
挑眉,白司顏語笑盈盈,倒是沒有任何嘲諷他的意思,也沒再像以前那樣強硬地要跟他一杠到底,反而變得乖順了許多。
“任務已經完成了,老師現在可以放學生走了嗎?”
聞人海棠還是不肯鬆手,臉上的表情卻不再沉定,顯出了一絲絲的急迫。
“昨天晚上的事,你就想這麽算了?”
白司顏笑如清風,目似明月。
“解藥學生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既然你不是被迫的,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憑什麽要讓學生負責?當然,你不用擔心,學生不會因此而耿耿於懷的,就當春?夢一場,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吧。”
聽到這話,聞人海棠的臉色更難看了,如果是這樣……他寧願她耿耿於懷!
“什麽叫‘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百裏司言……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
伸手,捏過聞人海棠的下顎,對上他憤怒而依然嫵媚豔麗的雙眸,白司顏忽而勾唇一笑,後退了半步,一腳踩上門檻,然後……在某人直勾勾的目光中,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小海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
“你——!”
“對了,這個還給你,”隨手從頭上摘下那根跟她一樣命途多舛的樹枝,白司顏滿是善意地將其遞還給了聞人海棠,“以後要追哪個姑娘,記得要出手大方一點,這麽一毛不拔是沒有前途的,不然人家一扭頭就把你拉進了黑名單,你就真的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說著,白司顏便就直起身子,一蹦一跳地落到了地上,大搖大擺地在青衣小廝頗為狐疑的視線下,大搖大擺地從院子大門走了出去。
半倚在門邊,聞人海棠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那截枯樹枝,眸底微光輕爍,看不出是什麽樣的情緒。
寢屋裏,因著身上被杖罰的傷勢還沒痊愈,獨孤鳳凜幾人難得被特許不用去上課,給了三天的休息時間,所以都還呆在屋子裏沒有出門。
不過,除了北辰元烈仍然趴在床上一個人寂寞如雪地玩紙牌之外,東傾夜和獨孤鳳凜都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左一右地站在屋子裏,先是從這頭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那頭,又從那頭搖搖晃晃地走回了這頭。
因為足不出戶,在天岐山上又沒有什麽眼線,故而這兩天發生了什麽,獨孤鳳凜幾人並不知情。
他們現在心神不寧的是。
“之前不是說了,隻給阿言一天的時間去冰湖采珍珠,昨天太陽落山之前就得回來麽?怎麽到現在還不見阿言的半個人影,該不會是阿言出了什麽事吧?”
“別亂說,她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使,但不至於那麽沒用……應該聞人海棠又想了什麽法子刁難她,指派她去做別的事情了。”
東傾夜眉心微蹙。
“那阿言既然已經回山上了,怎麽說也應該回來報個平安啊!她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獨孤鳳凜自我安慰。
“應該是沒有時間回來吧……”
想了想,東傾夜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我不信!這院子就這麽點大,就算事兒再怎麽緊迫,也不可能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更何況,她都連著兩個晚上夜不歸宿了,我總覺得心裏有點慌……”
獨孤鳳凜抬眸:“慌什麽?”
“獨孤鳳凜,你是真瞎還是假傻?那天你沒看出來嗎?阿言和聞人海棠不見了大半天,回來以後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對,你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撇了撇嘴角,獨孤鳳凜不想懷疑太多。
“我怎麽知道?”
“不行!”東傾夜卻是靜不下心來,總感覺這裏頭很有問題,“我要去找聞人海棠問清楚!”
聞言,北辰元烈忍不住轉過頭來,關心了一句。
“你要問什麽?”
一邊說著,東傾夜就已經深一腳淺一腳地扶著仍在生疼的屁股,一步步地走到了門口,伸手便要去開門。
“我懷疑他對阿言心懷不軌!”
“吱呀——”
還沒等東傾夜觸上門板,兩扇門忽然輕輕地從外麵被推了進來,緊跟著漏進來滿屋子的光線,還有一個不是那麽高大的身影。
“不用問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白司顏微微剔著眉梢,笑著看向屋子裏的三個人,“是,小海棠是對我心懷不軌,不過……”
一聽這話,三人齊齊變了臉色,立刻殺過來一句——
“不過什麽?!”
白司顏勾起嘴角,口吻平淡,而又狷狂不羈。
“我已經把他給甩了。”
“甩了……”東傾夜微微擰眉,不太明白她的措辭,“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玩膩了,不想再繼續了。”
“玩膩了?”獨孤鳳凜跟著皺了皺眉頭,深以為這話很可疑,但一下子又說不清楚是什麽地方不對?
“不想再……繼續?”北辰元烈緊接著重複了一遍,同樣覺得白司顏話裏有話,意味深長。
“是啊!本來還以為他長得那麽好看,身材也很不錯,技術一定不會差……沒想到,嘖嘖……”搖了搖頭,在三人逐漸沉下來的視線之中,白司顏款步走到了獨孤鳳凜麵前,繼而長歎了一聲,露出了幾許怨念的表情,“比你還中看不中用,累死累活腰都快被折騰斷了,結果還一點都沒有享受到,當初以為你是最差勁的,嗬嗬……這個更差。”
北辰元烈:“……”等等!
東傾夜:“……”她剛才在說什麽?!
獨孤鳳凜:“……”雖然終於被當麵承認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聽到這種話,他根本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好嗎?!
等白司顏巴拉巴拉地抱怨完,話音一落地,屋子裏頓時就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默了一默,白司顏大概覺得還沒有吐槽夠,又加了一句。
“一個是這樣,兩個還是這樣……特麽的都快搞得我有陰影了,不行……我得找個時間下山去城裏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麽專業技術好點兒的小倌兒,幫我緩解一下心理障礙……”
聽到這話,三個人終於又有了反應,齊刷刷殺過來六道眼刀,異口同聲地喝了一句。
“你敢?!”
白司顏不以為意,悠然一笑。
“我當然敢。”
震驚過後,三人陸續回過神來,立刻就不淡定了,本來最應該沉得住氣的準大房這下再也沒能冷靜,幾乎是第一個從床上跳起來,衝到白司顏的麵前,一手抓上她的肩頭,一手劈頭指向了獨孤鳳凜。
“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他……你們……”
太過激憤之下,北辰元烈的大腦已經陷入了崩潰和混亂,完全無法組織正常的語言。
下一秒,東傾夜上前兩步,一把推開了罹患暫時性口吃綜合征的北辰元烈,一雙清澈的眸子裏迸發著森森的寒意和怨氣,比千年怨婦還要千年怨婦。
“什麽一個兩個三個?!你明明第一個最先遇到的是我?!連我都沒有……他們、他們憑什麽?!”
“第一個遇到的是我,不是你。”
淡淡地抬眸,獨孤鳳凜的表情相對而言比較平靜,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波瀾,唯獨從眼角溢出來的惱怒,看在人的眼裏,顫在人的心田。
抬手抓起東傾夜的手臂,往邊上輕輕一拽,獨孤鳳凜一步跨到白司顏的跟前,再開口,冷冽的氣息幾乎要把她的肌膚都凍僵。
“所以……你昨天晚上夜不歸宿,是留在了聞人海棠那裏,是嗎?”
白司顏不否認。
“是。”
獨孤鳳凜一向很憎恨別人對他說謊,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希望白司顏是故意騙他的……然而,不需要多問,隻消垂下眼瞼往她身上掃一眼,就能清晰可見地看到她領子下那紅得有些發紫的吻痕!
“唰!”
一甩袖子,獨孤鳳凜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外走。
“我去殺了他!”
東傾夜目光冷然:“我也去!”
北辰元烈殺氣騰騰:“一起!”
看著那三人一前一後地接踵而出,白司顏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們走了才好,走了就耳根清淨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讀書學習,發憤圖強,從而一飛衝天,一鳴驚人,離開黃字閣,升上玄字閣,邁入地字閣,踏進天字閣,登上人生的巔峰!
走到桌子邊,拉開椅子,從架子上取下一遝的書,白司顏深吸一口氣,繼而一臉嚴肅地把頭埋了進去,發誓一定要在睡覺之前把所有的書看完!
一行,兩行,一頁,兩頁……
看到第十頁的時候,白司顏的眼皮打了個小架。
看到第二十頁的時候,白司顏忍不住抬頭打了個哈欠。
看到第三十頁的時候,白司顏支肘撐著下巴,一腦袋磕到了桌子上。
看到第四十頁的時候,白司顏的口水濕潤了紙張。
看到第五十頁的時候……不好意思,說錯了,好像還沒有翻到第五十頁……
“砰砰砰!砰砰砰!”
不知道這一覺睡到了什麽時候,白司顏從來都沒有這麽困過,如果不是敲門聲太響,外麵的聲音太吵,她恐怕可以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雖然還沒有完全變黑,但是太陽已經下山了,隻剩下天邊絢麗如畫的一抹橙紅色雲彩,悠悠然地在半空中越飄越遠。
眨了眨眼睛,白司顏困倦地從桌子上直起身,左右看了一圈,屋子裏沒有別人,獨孤鳳凜他們好像沒有回來過。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有人急促地在喊。
“一樹梨花!一樹梨花!快開門!不好了!出事了!快開門……”
蹙了蹙眉頭,白司顏擦幹淨嘴角的口水,走過去懶懶地打開了門。
“發生什麽了?”
“啊!一樹梨花!你終於開門了!快跟我們來——”
沒等白司顏搞清楚是什麽狀況,那兩人就一左一右地抓上了她的手腕,急匆匆地將她拽出了門外,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外跑。
白司顏一頭霧水,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句。
“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事!大事!這下可嚴重了!”
那兩人心急火燎的,一副火燒眉毛的模樣,驚慌之下,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隻一味地強調事情的嚴重性,聽得白司顏更加莫名其妙。
好在,黃字閣的院子並沒有很大,至少比起天字閣來,那叫一個迷你袖珍,故而沒走多久,穿過了幾道牆,白司顏就被他們拖到了目的地。
抬眸往前一看,這下就算不用他們兩個解釋,白司顏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隻見院子內裏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甚至就連天月老人都在,而在人群之中,聞人海棠和獨孤鳳凜幾人則以相當奇特的姿勢站在一起,組成了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要不是他們各自的兵刃都抵在了對方的死穴上的話。
見到白司顏走進院子,一群人很自覺地就讓開了一條道子,天月老人回頭看見是她,立刻招招手迎了上來。
“你怎麽才過來?!快點,給為師勸勸他們……為師嘴巴都說幹了,也不知道他們聽進去半個字沒有,真是的……麻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說打架就打架!打了一次還不夠,還要來兩次……天岐山的山震都沒這麽頻繁!”
結果,白司顏一見那場麵,卻是特別不給麵子,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哎哎……”
一見她這樣,天月老人不由快步追了上來,攔住了她。
“你怎麽就這麽走了?”
白司顏倒是十分的理所當然。
“他們打架,跟我有什麽關係?一個為師不尊,一個為徒不肖,有什麽好勸的?幹脆統統趕下山得了,這樣一來你也省心,我也清淨,大家都開心,不是嗎?”
“呃。”
微微一頓,天月老人竟然沒有立刻反駁白司顏,反而還略微沉思了一下,表示讚同……可見某人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差。
“話是這麽說,可是天岐山上缺人手啊……海棠要是下山了,誰來教你們?”
“你就可以啊!我覺得你挺好的,至少……比他好。”
回眸瞥了眼嫵媚妖豔的某人,白皙的下顎處隱約可見半顆米粒大小的紅痕——其實,早在昨晚看到這個讓聞人海棠要死要活的所謂的“傷口”時,白司顏因為不知道要用什麽心情來吐槽,所以一直沒提起這茬,直到現在,她越來越懷疑,那很有可能隻是聞人海棠自己火氣太盛長了一顆逗,不小心摳破了,才順勢栽贓嫁禍在獨孤鳳凜他們身上的!
這種事情,一般人顯然是幹不出來的,但是像聞人海棠這種能隨手撿根樹枝就當成定情信物的奇葩,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聽到白司顏這麽說,天月老人先是點點頭,毫不留情地當著某人的麵,捅了一刀。
“這是自然,他哪能跟為師比?但為師還有其他的事務在身,可沒時間管你們……還是你出麵勸勸他們幾個吧,畢竟他們跟你比較熟,應該會聽你的話的。”
不知情的眾人紛紛把目光聚集到了白司顏的身上,報以懇切的希冀,雖然他們也不喜歡聞人海棠,但他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們恐怕也得拍拍屁股跟著卷鋪蓋下山。
念及此,一幫人不免七嘴八舌地勸了起來。
“是啊!一樹梨花……勸勸吧!”
“你跟他們關係那麽好,他們肯定會聽你的……要不然,海棠老師萬一真的受了傷,我們都得跟著遭殃……”
“就算不是為了我們,你也應該想想你的父王,想想你的母妃,想想你的爺爺,想想你的奶奶,他們對你寄予了那麽大的厚望,你可不能讓他們傷心呀……”
……
“這樣啊,說的也是,”經他們這麽一提,白司顏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由上前兩步,戳了一下獨孤鳳凜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他,“獨孤兄,咳……那個……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獨孤鳳凜沒理她,眼睛都沒斜一下。
不得已,白司顏隻好轉向東傾夜。
“東傾兄,這個……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東傾夜可傲嬌地哼了一聲,同樣沒有斜一下眼睛。
撓了撓鼻子,白司顏語重心長地朝北辰元烈遞過去勸誡的目光。
“北辰兄,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脫了褲子給誰看……其實我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的,但是你的腰帶……真的快斷了……”
“咳……”
北辰元烈終於微微變了臉色,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腰帶,本以為白司顏是誆他的,沒想到腰帶不知什麽時候真的被劃了一刀,隻剩下細細的幾條絲線拉著。
眼見著那絲線就快拉扯不住,周圍又有這麽多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北辰元烈到底還是冷哼了一聲,收回彎刀邁步了開去。
回頭,白司顏如實向天月老人回報戰果。
“師尊,解決了一個,這兩個不肯聽學生的,學生也沒有辦法……真的不能換個人給我們當老師嗎?”
“這……”順了順白胡子,天月老人眯起眼睛,遲疑了片刻,“倒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我也不確定花宮什麽時候會上天岐山來?”
正說著,院子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帶著幾分揶揄的淺笑。
“怎麽都聚在這裏?什麽事情這麽熱鬧?”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紛紛轉過頭去。
在看到來人是誰之後,幾乎所有學生都立刻噤了聲,迅速站直了身體,收斂了神色,哪怕是平時再懶散的家夥,此時此刻也變得彬彬有禮,一絲不苟了起來,甚至連聞人海棠和獨孤鳳凜都下意識頭來了視線。
“啊——”天月老人卻是一喜,笑著走了過去,“剛剛才說到你,你就到了!”
花宮嵐雅然一笑。
“說到我什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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