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與阮星竹都是會武功的人,我的話聲音雖低,卻是瞞不過他們。此刻都拿一雙亮亮濕濕的眼睛看著我,屋子裏一時間靜的出奇,隻有蕭峰不合時宜的發出肚子空虛寂寞時的聲音——咕……嚕!
我邪邪的笑著,張開雙手去嗬阿紫的癢,就算你有龜息功又能怎麽樣?我可是會用真氣刺激你的笑腰穴的哦!
近了,更近了,我現在幾乎都能感覺到阿紫那顆在我淫威之下不斷顫抖加速跳動的小心靈了。邪惡的小魔女,讓我們比比誰更邪惡吧!
阮星竹突然悶悶的問:“那位姑娘,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這是要幹什麽?”她見我不像是給人治病的樣子,倒像是要惡作劇,心疼剛失而複得又複失去的女兒之時,不想我再對阿紫的“遺體”再做什麽不宜的舉動。
“放心吧,我保證她會醒過來的!”說話間,我那隻手已是碰到了阿紫肋下軟肉,輕輕揉了一下,阿紫已是笑著躍了起來,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姐姐你好壞,我不來啦!”一隻手已是悄悄摸向了一旁扶著阿朱的蕭峰。
“不要**哦!”我的一隻左手正好拍回阿紫手心朝下,看不清楚裏麵是不是藏了東西的手拍了回去,同時伸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隻能呆呆的坐在床上。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阿紫突然驚叫了起來:“爹,娘!快給我殺了她,她是個惡魔!”
段正淳皺了皺眉頭,喝道:“你胡說什麽!”話雖這樣說,眼睛卻詢問似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拿起阿紫的手腕,翻開手掌,一根綠油油光芒的細針露了出來。段正淳立刻怒不可遏,阮星竹也嚇的瞪大了眼睛。
阿朱和蕭峰對視一眼,都不禁駭然於阿紫狠毒的心腸。蕭峰與阿紫可以說是初次相見,但阿紫為何要傷他,卻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了。
“爹,他們欺負我!”被段正淳伸手解開穴道之後,阿紫怯怯的躲在阮星竹的身後,伸出一顆腦袋來嘟著嘴嚷。
“你剛才所用的是碧磷針,還有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呢,怎麽不一塊拿出來讓我欺負?星宿老怪丁春秋收的好徒弟,果然精靈古怪!”我冷笑著走上前來,三言丙語就把阿紫的底細說的一清二楚。
“你……你是鬼!”阿紫嚇的急忙躲到床上去,把頭蒙在被子裏,再也不肯出來。這也難怪,被一個人一下子斷然喝破自己的來曆,任誰也會膽戰心驚的,而阿紫從幼年起就處在星宿老怪的門下,時時心驚膽戰,生怕自己的性命被比自己武功高強的人取走了,有這種害怕的反應倒也不希奇了。
“阿紫,他說的是真的嗎?”段正淳自然清楚星宿老怪丁春秋是什麽樣的人物,見她此刻嚇的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再責怪於她,心裏卻隱隱覺得阿紫異常的可憐,自己雖然是她的親生父親,卻沒有一天能好好照顧她。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一旁的阮星竹則早已垂首落淚,默默的坐在床邊撫著阿紫顫抖的身子哭了起來。
蕭峰歎了口氣,他熟知人情世故,自然知道此刻自己和阿朱呆在房裏已是不太適合,輕輕托著阿朱兀自顫抖不已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阿朱,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走到門口的蕭峰低聲問,阿朱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已是低的聽不見。
我輕輕坐在椅子上,衝被子裏的阿紫叫道:“出來吧,他們走了。”
“咯咯!姐姐你好厲害,怎麽什麽都知道?”阿紫咯咯笑著從床上跳下來,渾然不理會目瞪口呆的段正淳阮星竹兩人,一蹦一跳的來到我身邊,搖著我的雙手笑問。
“你那點小心眼兒,還不夠逃命的呢!追你的那幾個人在哪裏甩開的?”我笑著問,卻是成心想嚇她一嚇,讓她知道我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果然,阿紫瞪大了眼睛,一幅驚為天人的模樣:“姐姐你好牛逼啊!恐怕師父也沒有你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呢!不知道姐姐跟那個老頭子誰更厲害一些。”
“阿紫!”段正淳聽阿紫口吐粗言,又是一隻腳踏在凳子上,極不成規矩,立刻出聲喝斥。
“阿紫啊,你一個女孩子家,就不能學的規矩一點嗎?”阮星竹見段正淳動了真怒,立刻柔聲訓道。
“規矩?規矩多少錢一斤?我從來沒有人教過這些規矩!”阿紫不屑的扁扁嘴,繼續拉著我的手親熱無比的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長的好漂亮啊!”
聽了阿紫頂撞的話,想起多年以來未盡養育之情,阮星竹自是繼續落淚傷心,而段正淳則正好聽到阿紫問的那句話,心裏一動,凝神靜聽起來。
他當年與王語嫣的母親有過一段舊情,自然對形貌酷似她的我極為上心,此刻聽阿紫想問我的姓名,自然刻意留起神來。
我輕輕道:“我叫王語嫣。家住姑蘇城外的曼陀山莊。”阿紫拍手笑道:“那你家一定很漂亮啦?”
我輕輕的點點頭:“如果你到我家裏的話,我保證你不會被追殺!”
阿紫笑道:“真的嗎?隻是不知道我師父會不會追到那裏,他老人家可厲害了!”
段正淳忍不住插嘴道:“阿紫,你怎麽可以長他人誌氣,我大量段氏一族雖然武學稱不上第一,但還不怕一個邪門歪道!你跟著爹爹,爹爹自然會保護你。”
阿紫扁了嘴道:“什麽保護,你都快被大惡人追殺了。”她古靈精怪,又聰明無比,我先前的話她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
段正淳森然道:“就算是四大惡人齊至,我也要保護我的妻兒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