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懶的出奇的高手

那聲音不是一般的熟悉,而是跟我打了幾次交道的田冠林。那個自號淫賊,其實骨子裏卻有那麽一點點向善意味的半吊子武癡修真者。

在他身後一個一言不發的麵沉似水的家夥不動聲色的跟在田冠林的身後,背著手,手中的火把照的影子斜斜的在牆上飄忽著。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人生已經有了太多的痛苦。”蕭峰突然抱著頭痛苦不已的趴下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領悟到當初我所領悟到的東西。真該給你再上一課。”田冠林說著沒頭沒腦的話,雙手卻是奇異非凡的亮起陣陣青色光輝,慢慢的往蕭峰的頭頂上罩了過來。

看到田冠林這一手類似移魂大法的功夫,我心中猛地一動,莫非這田冠林賣命於大遼國,堂而皇之的當了耶律洪基的走狗?難怪自從少林寺一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眼看田冠林已是元嬰後期的實力,比我還要高出一線。要不是我的隱身符效果極好,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會被他發現。還有他身後的那個一進來就一言不發的黑壯青年,實力更是穩穩在我之上。看來這大遼國也跟大宋國一樣,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本來以為憑著我的實力已經可以翻江倒海獨力撐天的將蕭峰救出來,可現在看來,我前先的計劃竟是出奇的幼稚,而現在更是有可能陷在這裏。

我現在已經可以感覺的到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人雙眼如電的朝我這邊望了幾眼,眼神裏充滿了疑慮。我躲在牆角裏,一動也不敢動。隱身符的效果還可以支持十分鍾左右,我隻有苦苦的忍耐,因為我有種預感,隻要我一動,那個田冠林背後的高手就會悍然出手。

而我推斷。蕭峰被擒且心智改變多半也是這位高手出手地結果。

蕭峰一直雙眼迷離。被田冠林不斷地洗著腦,一邊重複著田冠林教給他的話:“誓滅大宋!將大宋的土地財富美女統統搶過來!”足足持續了五分鍾。

在這五分鍾裏,我等待的是異常的艱苦。全身一動也不敢動,所有的神經全部緊張的支愣著。好不容易,那田冠林對蕭峰做完了法,扭頭對身後地高手說了一句:“師叔,你看師侄我做的法還過的去吧?皇上這次一定會十分高興。有了蕭峰這員肯出死力攻打大宋的猛將,我們何愁不能把大宋的錦秀江山踩在腳下?”

“……”那高手隻是默默的看了說的興高采烈地田冠林,仍然默默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唉!師叔,你到底跟我說句話好不好?要不我帶你去吃好吃地?”田冠林回身走到師叔麵前,小心的陪著笑。

那師叔兩隻眼睛終於有點像活人了,不過也隻是在田冠林的臉上轉了轉。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連我也以為他不再回答地時候,從他嘴裏蹦出了一個字:“累!”

田冠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師叔,我知道你懶,可是你也不能懶到這種地步吧?真服了你了!”

“撒尿!”那高手嘴裏又說出了兩個字。我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田冠林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幫他師叔解著褲子,一邊像哄孩子似的哄著他:“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幫你做!師叔,等會啊!別尿在褲子裏!唉!真是太懶了!”

蕭峰呆呆的看著這邊,兀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扭頭看見地下室的出口還沒關。而田冠林和他師叔又正忙著幹私活……此時不溜何時溜?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向出口處衝去。百忙之中還瞥到田冠林驚訝回頭地眼神和神情呆滯地蕭峰身邊那隻夜壺啪的一聲壺蓋驚掉地情景。

外麵仍然一片漆黑。我閃身來到一棵花樹頂上,一邊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一邊打算看看下麵兩人的反應。

“師叔,外麵沒人啊!難道你看錯了?”田冠林胡亂的朝外麵看了幾眼,就衝地底下喊道。

我隻聽到悶悶的一聲:“再找!”地下室裏就又沒了聲音。田冠林哦了一聲,身子從地下室裏鑽出來,遛達似的在花園裏轉起了圈。

我才沒工夫答理這個修為水平跟我差不多的無恥人物呢!再說下麵還有夜壺這位自稱是神器的仁兄在照顧著蕭峰,我暫時已“無牽無掛”。趁著田冠林身影遠去的時候,身影一晃,我朝著皇宮外麵奔去。

一路之上穿房越脊,我很快便回到了南院大王府。這個時候耶律洪基還沒有直接召示天下說蕭峰逆反,所以整個南院大王府外仍然平靜的一如往常。

大廳裏還亮著光,阿朱作茶不思飯不想狀在支著桌子望著段延慶出神。而段延慶也是一幅老僧入定般老神在在的看著阿朱。

“我回來了!”我一身疲憊,一屁股坐進椅子裏。段延慶趕緊端來一碗茶,在我三口兩口灌下之後,阿朱那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就帶著問號湊了過來:“怎麽樣?找到了沒有?”

段延慶將茶碗裏又倒的滿了,這才搬了椅子坐到我身邊坐下,跟阿朱一起拿眼神逼訊我。

我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了一遍,聽的兩人都是不住的倒吸涼氣。阿朱聽說蕭峰受了類似移魂大法的法術,兩隻眼睛登時就紅了,捏著拳頭就要夜闖皇宮。

我趕緊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你現在去有什麽用?連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去了豈不是白搭?”

阿朱頹然的坐回椅子,喃喃道:“就算打不過他們,能跟蕭大哥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別傻了!我想他們這麽做,無非是受了那大遼皇帝的好處,這才將蕭峰用計捉了去。目的無非也是想讓蕭大哥帶兵攻打大宋罷了。我看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這樣這樣……”我以手蘸茶,一點一點的在桌子上比劃著。而段延慶則捋著胡子不住的點頭,阿朱的眼睛則瞪的大大的,輕聲問:“這樣行嗎?”

我撫掌笑道:“我回來的時候想了一路,我認為可行。”

“那我們也隻好試試啦!”阿朱無奈的歎了口氣,拿她最愛的蕭大哥的性命冒險,這多少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姐夫怎麽啦?快告訴我!”庭院裏傳來一聲大叫,是阿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