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默然在房梁之上自然能夠看清楚這一切,恨的牙咬咬的,"這個死女人剛剛好些到底要折騰些什麽?"東方默然心中暗自惱怒,他真的不該答應那個小白癡的話,可是現在已經做了卻是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不然那個女人還不得和自己發飆?
東方默然突然察覺出自己對王彩君的態度似乎太在乎了一些,自己好像非常害怕王彩君對自己發飆似得。
裝著王彩君的大箱子被那兩個女人倒是抬了出去,東方默然見那個衣衫暴露的女人竟然去幫忙開門,趕緊從房梁上溜了下來從窗戶翻了出去,然後虛掩著窗戶,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倒黴的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不過東方默然現在也是認出來了那個身材惹火的女人是誰了,分明就是王月容神別的貼身丫鬟,這丫鬟到底長得什麽樣,東方默然卻是沒有記清,似乎自己很久都沒注意女人的形態了,即使去王月容那裏,也是坐坐就回,甚至有些時候他根本就不願意去那裏反而是長去菊園那裏坐坐。
東方默然的眉頭微微的一皺,不知道自己在何時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果然王彩君被那兩個粗壯的婆子快速的抬了出去,而那個丫鬟也轉身關上了房門走回了臥室。
"現在是萬事俱備,隻等王爺回來呢!"那丫鬟淡淡的一笑,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然後將熏香點上,在將那小紙包的東西灑在了熏香上麵,不一會淡淡的熏香在屋子之中蔓延開來,那個丫鬟竟然是媚眼如絲的躺在了床上,輕薄的被子半蓋半掩反而更好的暴露出了她的嬌軀。
小丫鬟正在美滋滋的想著好事呢,隻要自己成為了王爺的通房,豈不是比當初被齊王休棄的王妃還要高貴?想想現在的這個院子可是隻有齊王正經的正妃才能居住呢,就算是自己的主子,王側妃在怎麽受到王爺的寵愛,卻也是不能再這個院子裏居住的,而自己就要在這間屋子裏成為王爺的女人……
小丫鬟是越想越開心好像她已經真正的齊王的枕邊人,殊不知,齊王根本不屑看她一眼,她自己是覺得自己豔麗無雙,肯定會被齊王看在眼睛中的,卻不知道為什麽當初的寧嬤嬤隻願意將她賣給大戶人家當小妾,而不是願意賣給一個殷實的家庭先給主子當了幾年的奴才,然後在由主子配了人成為真正的管家娘子?要知道所謂的管家娘子在主人麵前說的上是奴才,但是卻是非常有身份的奴才,而且她自己在家中也是使用奴才的,一般這樣的女子極為得到丈夫的另眼相看,而且基本都是一夫一妻從始至終,很少有丈夫納妾的事情發生,一方麵是因為主家自己可以花天酒地的,但是並不希望奴才沉迷於其中,另外一方麵是管家的奴才大多每天都有大把的事情在做很難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
而像這個小丫鬟,自恃自己有了幾分的姿色,而且又是愛慕虛榮的人,很容易爬到主家的床上,但是就是因為太容易了,主家也就是會喜歡過一段時間也就丟下了,這樣的女子大多是沒什麽好下場的,不過是享用一時的榮華罷了,但是太多的女子被眼前的榮華所迷惑,寧願享受那一時的榮華卻也不願意腳踏實地的當個奴才。
卻不想想,妾是什麽?妾就是站著的女人,站著的女人極為奴婢,這樣的女人半主半仆,在主人麵前是奴婢,在奴婢麵前是主人,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妾也是不容易當的,遇到了捧高踩低的奴才,再加上女主人的刻薄,想要能活下來都難,殊不知一年之中大宅門內要抬出多少像她這樣的女人?
"王爺!"東方默然剛剛踏出了院子就見大管家在外麵端著食物往裏麵走了進來。
"王爺,你好幾天沒好好的吃點東西了,吃點東西吧?"大管家先是一愣,連忙將托盤的東西遞到了東方默然的麵前。
"周福,你去把屋子裏的女人拖了出來給我活活的打死,仍在亂葬崗上,然後將屋子裏的床給本王好好的換了新的,聽明白了麽?"東方默然並沒有接大管家的東西,連忙要往外走。
"啊!是!"大管家微微的一愣,前幾天他可是親眼看到王爺將前王妃抱回了院子中的,甚至連前王妃的家人前來要人,王爺都沒給,隻說是王妃病重,不好隨便移動,甚至請來來太醫院的首座這才將王老爺子勸了回去,這幾天他可是對東方默然在乎王彩君的神情完全的看在了眼裏了,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王爺竟然讓他將屋子裏的女人給活活打死,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管家現在是完全的摸不到了頭腦了。
"還有,剛才那兩個婆子抬的箱子呢?"東方默然繼續問道。
"王爺說的是高婆子和李婆子啊!她們說是王妃吐的穢@物,要抬出去掩埋呢,現在已經抬上了馬車了。"大管家突然發現東方默然的臉色似乎非常的不對,連忙的說道。
"掩埋……"東方默然的臉色咯噔的一下就變了,這不是要把王彩君活活的給憋死麽?
"人呢?"東方默然急切的說道。
"就在,東麵的側門!"東方默然聽完大管家的話,嗖的一下不見了。
大管家也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頭,連忙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也跟著東方默然往東側門跑了過去。
王彩君這個時候才有些後悔,也許她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兩個婆子恐怕要將自己活埋了,雖然在箱子合攏的那一霎王彩君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也因此才快速的將身上的一個小小的玉墜快速的塞在了木箱子合攏的口中,但是那個東西太小了,小到讓人完全可以忽略的,因此能透進來的氣息也可以忽略不計。
"隻能賭一把了!"王彩君微微的歎息,她在賭這兩個婆子是貪婪之人,雖然她現在的衣衫有些不整,但是新換過的衣衫的料子是不錯的,尤其脖子上還多出了這個五彩的寶石。
這東西王彩君也不知道是什麽,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掛在了身上了,那兩個女人剛才也看見了王彩君身上的東西。隻要是貪婪之人一定會起了貪婪之心,這也許是自己唯一的活命的機會了。所以王彩君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控製自己的呼吸,讓呼吸盡量的放慢,免得還沒等打開箱子呢,自己就已經把箱子裏的空氣用沒了,而被活活的憋死。
另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東方默然都能一直的看到眼睛中,能夠快點的來救自己。
"這個死女人可是夠沉的了。"那兩個婆子明顯不是什麽粗使的婆子,費勁力氣抬到了角門就沒力氣了,就將箱子放在了地上歇了一口氣。
"老姐姐,你剛才看到沒,那女人身上可是有貨的!"另外一個婆子悄聲的和那個婆子說道,雖然她們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王彩君就在她們的身邊,而且又是一個長期習武的人,本來耳朵就比尋常人靈敏,如何會聽不到。
"大妹子,那東西你也敢要?要是?要是……"另外一個婆子顯然膽子可是更小些,一聽那婆子說聲音之中有著遲疑。
"老姐姐,你到底怕了什麽呢?隻要得了那東西,我們還在這齊王府當了什麽奴才?自然是遠遠的去了,將那寶貝在脫了手,這一輩子,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呢。"那個婆子顯然是更加愛財,對以後的生活甚至都開始向往了起來。
“你是說?遠走高飛!”那個婆子也遲疑了下來。
“我說老姐姐,你怎麽還這麽拎不清?你也不想想,咱們在齊王府生活了多少年了?且不說別的,這後院之中的事情難道還有比你我更清楚的人麽?”另外一個婆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似乎在笑另外一個婆子的幼稚。“當初王妃還沒進齊王府的時候,齊王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喜歡,但是就這樣,那些女人還是明爭暗鬥的,齊王管家算是嚴的呢!結果如何?這齊王府抬出了多少女人?不用說別的,你當側妃是個容人的主?咱們難道不知道這是側妃的主意?若是齊王真的追查了下去,就憑著怎門活埋了王家小姐這罪名,你認為齊王若是知道了能饒過了我們?”那婆子繼續說道。
“到時候別說是你我了,怕是連我們的孩子都是難逃一死的。”這個婆子倒是看的清楚,說的也算是明白。王彩君心中暗歎,王月容把所有的人都當成像自己一樣好糊弄,莫非是自己的這個前身竟然傻到了這份上呢?
其實王彩君不知道,就算是前身的王彩君也是個極為的聰明的女孩子,隻是她幼年失怙,唯一的爺爺又經常沒時間照顧她,她母親留下的那些個女兵對她也是恭敬由於,照顧不足,畢竟王彩君的母親不是王彩君,更何況活下來的,有幾個不是私心較重的人?真正大公無私一腔熱血的女漢子早已經跟隨了王彩君的母親在那享受皇家的祭祀香火。
所以王彩君的性格漸漸的孤冷了下來,直到遇到了王月容,王月容陷害王彩君,其實王彩君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數的,但是王月容的父母對王彩君太好了,王月容對王彩君也是既有尊敬,又有依賴,讓王彩君覺得這個家已經不在那麽的孤單了。
更主要的是,有一次王彩君因為婆子的補細心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那些婆子不過是認為王彩君年紀小,耍了小性,就威脅王彩君若是再不起來練功就要告訴王飛遠雲雲,卻不想被王月榮的母親給發現了,也是她嗬斥了婆子,親自叫人去請了大夫,甚至衣不解帶的照顧了王彩君一天一夜,王彩君剛剛醒來又見王月容也守在自己的身邊,還幫她母親端來雞湯喂王彩君,這一刻王彩君又如何能不感動呢?
隻是這一家子從什麽時候變得,王彩君不得而知,否則她也不會因為先是撞破了自己的丈夫和王月容發生了關係,後來被齊王休棄回王家,遇到了王權夫妻而一氣之下,竟然把自己給活活的氣死了。甚至王彩君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隻要不碰觸以前的事情,她絕對記不起來以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