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四個丫頭二話不說,緊緊的跟隨在王彩君的伸手,碎玉也想上前,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戚嬤嬤,眼睛之中卻閃著無盡的落寞。

“扶我上前!”戚嬤嬤轉過頭來笑著對碎玉說道。

碎玉的眼睛一亮,連忙扶著戚嬤嬤,戚嬤嬤拄著拐杖跟在了王彩君的身後。

黑鷹是不曾離開的,他一直都在王飛遠的身邊,就算是王飛遠和王彩君拜別了眾人,黑鷹一直都站在王飛遠的身邊,像一個影子一樣。

“喲,王老爺子,你就這麽的走了?不去我的院子裏坐坐了?”何氏一手扶著丫頭,一手不停的磕著瓜子,嘴角邊瓜子皮亂飛,唾沫星子四處的亂濺,臉上一臉的鄙夷。

王飛遠看了一眼何氏,臉色沒有半點的變化,對於何氏王飛遠早已經不想說什麽了,如果自己不是放心的將彩君交給了這個毒婦,彩君何必以前會有了那樣的名聲。

“還有王大小姐,不對,如今我得說彩君啊,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我的表侄女,你表妹的身邊還缺少一個灑掃的丫頭,若是呢,活不下去了,就來找表嬸,看著表嬸的麵子上你表妹也會善待你的。”何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何氏,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麽?”王飛遠的眼睛一瞪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可是沒有著半點的客氣。

“喲?還過分?”何氏嘴角微微的一撇,瓜子皮子亂飛了起來。

“我說在也沒有過分的了?王飛遠,你把我家月容放在了王彩君的身邊是當親孫女了麽?無不是給王彩君當了丫頭,這些年我家丫頭受了王彩君多少的委屈?”何氏的眼圈似乎要紅了,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

“這些子年了,我老頭子為了侯府可謂是費勁了辛苦,我管著內宅卻也是苦不堪言,王彩君大小姐的脾氣,隻要是一句話不對,不是打就是罵的,我家月容,可是不用說的呢,也幸虧我家月容如今是被齊王看上了,就這樣還是被王彩君虐待呢,竟然被趕到了一個小院子之中,吃沒吃的,穿沒穿的。”何氏一邊說眼淚一雙一對的掉落了下來。

“何氏,你還能在無恥些麽?”惜月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厲聲說道。

“喲,你是哪跟蔥,就你這丫頭跟王彩君穿了一條的褲子,給我家月容受氣。”何氏說的委屈,旁邊的人聽得卻是明白了,王彩君的名聲以前就是不太好,聽了何氏這樣說,那群人一邊同情的何氏,一邊就七嘴八舌的罵著王彩君。

“你們知道什麽?”惜月上前對著那群不知道所謂就會嚼舌頭根子的人怒聲訓斥。

“惜月,算了吧!”王彩君這個時候才出聲,現在她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她就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還是有些擔心王飛遠的身子,要知道王飛遠這些年對王權和何氏可是和自己的親身兒女也不差的,王月容說句不好聽的,王飛遠對待她的態度比對王彩君還要好上了幾分,一個是因為王月容嘴甜,總是能令王飛遠開心,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每次自己責罰王彩君,王月容總是會跪下來給王彩君求情。

甚至願意代王彩君受罰,這樣的女兒王飛遠怎麽能不喜歡呢?有的時候王飛遠恨不得王月容是自己的親孫女,至於王彩君就隨她去吧,一直到王彩君被休回府的時候王權夫妻堵著門口不讓王彩君進門,王飛遠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這才罵了王權,也趁勢將管家的權力從王權的手中奪了回來,一個是看看王彩君到底堪不堪早就,另外就是想看王權夫妻會到底怎麽做。

卻不想再得知了彩君被休的真正原因後王飛遠一下子知道王權夫妻到底是怎麽教導彩君的,心中卻也是一下子失落了大辦,對於王權夫妻他已經完全無話可說了,隻將這些子事情交給王彩君,一切隨王彩君折騰去吧。

“爺爺!”王彩君有些擔心的看著王飛遠,王飛遠的手指有些發白,手掌緊緊的握著,眼睛之中如同噴火一樣。

“何氏,何氏,王權呢?他怎麽不出來?他也是這麽說?”王飛遠氣的都要說不出來話了。

“老爺子,你讓我說什麽?我家不缺下人,不過莊子裏少了一個馬夫,你要是願意去幹,我肯定賞你一口飯吃。”王權啃著蘋果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睛之中有著不屑的目光。

“你,你……”王飛遠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一口氣不拔,直接氣暈在侯府的大門口。

“爺爺!”王彩君連忙上前扶住了王飛遠,用自己瘦弱的身軀狠狠的將王飛遠頂住。

“老爺子!”黑鷹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替王彩君抱著王飛遠。

“喲,還沒怎麽樣呢,兩個人就夠勾搭上了,也難怪了齊王殿下會休了你,可想而知你在王府之中也是不正經了。”何氏呸了一口唾沫繼續的說道。

“何氏,你還要不要臉?”惜花也忍不住了上前連聲的質問。

“喲,遇到了一個不要臉的主子,如今連奴才都不要臉了?”何氏譏諷的說道。

王彩君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思管何氏了,將王飛遠緩緩的放在了地上,然後用力的掐著王飛遠的人中。

“要死,可別死在我的府門口,我看著可晦氣,我這府中可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死的。”何氏呸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

一陣咳嗽傳來,王飛遠終於緩緩的吐出了胸中的那口悶氣,神智也已經清醒了過來。

“黑鷹大哥……”王彩君實在是托不住王飛遠,有些懇求的看著黑鷹。

太子在一旁看著這些,心中也是非常的不好受,他想要伸手幫忙,但是王彩君這樣,怕是寧可自己和四個丫鬟抬著王飛遠也是不願意找太子幫忙的。

“我來!”黑鷹二話不說就將王飛遠抱了起來。

王彩君伸手拿著掛在黑銀身上的包袱,以及王飛遠的東西。

“我們先離開這裏,先找個地方落腳吧,時間已經不早了。”王彩君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陽,對黑鷹說道。

“彩君小姐,我知道京城之中有一個幹淨的小四合院出售,不如彩君小姐就先到了那個小四合院之中安置吧。”黑鷹對著王彩君說道。

“那就有勞黑鷹大哥了。”王彩君連忙說道。

“嗯!”黑鷹點了一下頭,抱起王飛遠就往外麵走去,王彩君拿著大堆的東西連忙跟上。花容月貌和戚嬤嬤也帶著自己的東西跟在了王彩君的身邊。

這個小四合院隻有一進,四明四暗一共八間房子,黑鷹將王飛遠抱到了一處最為幹淨,明亮的屋子,這屋子從表麵上看來雖然還好,但是和侯府相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惜花,你去燒水,惜月你去請了大夫,惜容,你將屋子安排一下,讓碎玉扶著戚嬤嬤先行休息才好。惜貌你去統計下缺少的東西。”王彩君快速的安排,將所有的事情在短時間內都安排好。

“是!”四個丫頭快速的答應,然後下去了。

“彩君!”王飛遠伸手拉住了欲要離開的王彩君。

“爺爺,我在!”王彩君嘴角邊掛著笑容,柔聲的和王飛遠的說道。

“彩君,是爺爺對不住你!”王飛遠老淚縱橫,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養了一隻白眼狼,而且王彩君會落到了今天這一步,有很大原因是因為王飛遠的事情。

“爺爺說什麽呢,是彩君對不住您的!”王彩君笑著緊緊的握著王飛遠的手說道。

“哎……”王飛遠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歎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麽了。

“小姐,大夫來了!”惜月的速度倒是夠快的,就這麽短時間內竟然拽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

“嗯!”王彩君雖然覺得有些奇怪這大夫怎麽來的這麽快,但是卻也沒說什麽,隻是讓開了位置讓大夫好好的先給王飛遠診治了一番。

王飛遠微微的一皺眉,卻是什麽都沒說,王彩君有些忐忑的看著大夫,她現在的心中最為複雜,隻要讓王飛遠好好的,她才能替這個原身的主人活下去,不然她回愧疚一輩子的。

“這位小姐,請外麵說話!”大夫將王飛遠的手先放下,恭敬的對王彩君說道。

“大夫請!”王彩君恭敬的說道,如今的大夫可不是王彩君能得罪的起的。

“這位老人家乃是鬱結於心,,而且這位老人家早年曾經受過非常重的傷,當年的傷雖然好了,但是卻是大傷元氣,不過也幸虧這位老人家這麽多年以來身上的功夫不曾荒廢,而且飲食也是非常的有規律的,所以才沒有出現這些子症狀,不過由現在看來,老人家的身子骨卻是隻能靠養了。”這位大夫有些皺眉的說道,似乎在斟酌繼續怎麽往下說。

“你且說說,我爺爺還能活多久就是了。”王彩君卻是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小姐若是這樣問,我卻是沒什麽不敢說的,老爺子壽命不久,隻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了,若是調養的好,還能多活些日子,否則,隻怕是難啊!”大夫皺著眉頭說道。

“請大夫寫下了藥方吧!”王彩君聽完了眉頭微微的一皺說道。

“好!請拿了筆墨!”大夫連忙說道。

王彩君微微的一回頭,卻見四個丫頭一臉囧樣,王彩君這才想了起來,自己如今可不是在什麽侯府了。

“這樣吧,就請小姐派了一個人跟著我一起去抓藥吧!”那大夫也看出來了王彩君的不好意思,卻是當沒看見一樣笑著對王彩君說道。

“小姐,我去吧!”惜月連忙說道。

“也好!”王彩君連忙的應了下來。

“先生請!”惜月連忙說道。

那位醫生點了一下頭,背著藥箱子這才轉身的離開。

王彩君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如今自己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竟然是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