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堂堂的縣令千金,竟然受到今天這樣的侮辱,而且還是來自於她曾經親愛的丈夫,這讓周秀兒的心碎的不能再碎了。衣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周秀兒的身上滑落,屈辱的淚水倔強的肆意流淌,及時如此屬於她骨子裏的尊嚴卻不想被人輕賤。
“差不多就得了,怎麽真能讓她赤身露體的離開!”知府最終還是不忍,小聲的對秋紅說道。
“哎呦,老爺,您這會子怎麽憐香惜玉起來了!”秋紅的眼睛一瞪,知府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他現在可是離開了狼窩進了老虎洞,如果說周秀兒是狼的話,那麽秋紅則是不擇不扣的一隻母老虎,而這隻母老虎可比那頭狼狠辣多了。
周秀兒依舊不吭聲,衣服脫的隻剩下裏麵的褻衣了,周秀兒的手才停了下來。
“脫啊,你怎麽不脫了?”秋紅叫囂著,她就想讓周秀兒一絲不掛的從知府的府中滾了出去,告訴知府這群人,這裏到底誰才能說的算!
“李秋紅,你可不要太過分!”周秀兒冷冷的看著李秋紅,雙眼之中沒有憤怒,隻有平靜和寒冰一樣的冷冽。就算是妓女贖身離開了青樓,也沒有脫的隻剩下褻衣的,這李秋紅分明就是想侮辱周秀兒。
“我過分,哈哈哈,你當你是什麽東西,今天本夫人是讓你好好的認清認清本分!”李秋紅繼續大笑道。
“秋紅,讓她走吧,真讓她一絲不掛的離開,我們還要不要體麵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了賢妃娘娘!”知府實在是忍不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畢竟曾經是他的妻子,若是她被人看光了,他的臉麵還有什麽光彩。
“罷了,既然如此,來人將她給我轟出去,你還等什麽,還不趕緊把休書丟給了她!”李秋紅嗔怪了一眼知府大人,知府連忙從懷中掏出來李秋紅準備好的休書,直接丟到了周秀兒的麵前。
咣當!大門緊閉,周秀兒被推倒在知府府衙的大門前麵,身旁還有一張休書陪伴著周秀兒。
“小姐,你沒事吧!”突然奶嬤嬤不知道從何處鑽了出來,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緊緊的將周秀兒裹了起來。
“快點離開這,我們先去太子府,雖然我被知府休了,但是萬一要是牽連到父親,我可是萬死莫辭了。”周秀兒在奶嬤嬤的攙扶下立刻說道,她這一路可是嚐到了李秋紅的手段,就從內宅到外麵這一路,自己的身上可是已經不下十幾處的傷痕了,這可都是李秋紅暗中命令她帶去的人用簪子紮的。
雖然渾身上下疼痛異常,但是周秀兒卻是完全能夠分的輕她到底應該做什麽。
“小姐,這樣值得麽?”奶嬤嬤實在是心疼周秀兒,她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才好。
“嬤嬤,相信我,這樣才能保全我父母還有箬兒,若是我不被休,老爺他遲早會犯下殺頭大罪的,到時候箬兒,箬兒可怎麽辦啊?”周秀兒這麽做可是完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一心的往上爬,她何必在女兒很小的時候就送到庵堂之中托付給了閨中密友?還不是因為怕她的丈夫將女兒送給上司去做妾?
“小姐,你當心,我帶你過去,我帶你過去!”奶嬤嬤連忙攙扶著周秀兒在這陰冷的天氣裏,往太子的臨時住所慢慢的挪了過去。
而王彩君這個時候還在不斷的整理今天搜集的情報,以及發生的事情,從整體來說,一天的時間裏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是非常的不錯的了,但是目前卻僅僅隻限製還在府城湧進來的災民,如果不及時將縣裏和更遠處的災民救濟妥當,那麽這府中的災民將會越來越多的。而且有一些偷藏屍體的人,不管是什麽人一律格殺勿論,這就是怕引起瘟疫,但是災民顯然是重視不夠的,有些人真的是寧可和那些屍體死在一起,這也不得不讓王彩君頭痛異常。
“真的會發生瘟疫麽?”太子見王彩君還在頭痛屍體的處理,突然出聲問道,一直不吭聲的齊王東方默然也看著王彩君。
“肯定會發生瘟疫的,你們想想,是不是每次發生完自然災害以後就會有瘟疫的出現?這就是因為屍體腐爛,造成了空氣的汙染就會產生瘟疫。”王彩君盡量用普通的話來解釋瘟疫為什麽會出現。
東方默然和東方明宇相視一眼,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王彩君的話一點都沒說錯,每次災難之後那個地方都要發生瘟疫,以前還有人不斷的求神拜佛,沒有辦法隻能讓感染瘟疫的人活活的燒死,或者幹脆將一座城池給燒了,還認為是上天降下來的懲罰,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所以你今天讓用石灰水撒街道,甚至撒物理的每個角落?”太子連忙問道,今天他可是看到了王彩君讓那些帶頭處理屍體的人穿上特質的白色的粗布衣服,還把嘴和鼻子給捂住了,手上還帶著白色的手套。
“那二十套衣服都是我讓他們每個人多帶一件帶來的,還有更多的呢,我現在就希望瘟疫能夠晚發生幾天,還有慕容楓能夠盡快的趕到。”王彩君有些無奈的說道,慕容楓她不是不想和他一起來,隻是綁架來的那幾個禦醫如果沒有慕容楓這尊大佛在那鎮著,那幾個禦醫還不一定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太子殿下,現在恐怕還要委屈你了,我如果所猜不錯,他們很可能很快的就會對你下毒手。”王彩君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本太子自然有本太子藏身的辦法!”太子殿下嘿嘿一笑,齊王東方默然也不由得莞爾,這一天來東方默然很少和王彩君說話,王彩君也沒空搭理他,兩個人竟然同時沉默了下來。
“彩君,你要當心!”東方默然在離開王彩君的房間時突然冒出了那麽一句話。
王彩君微微的一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工作,她現在就是想怎麽才能從絕境之中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