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修趕到日耀國的時候,南宮徭還是如前些日子那般,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病放鬆休息。花亦修不能為他診治也知道南宮徭是怎麽回事,隻是雖然能為南宮徭開些調理的藥,但心病卻是不管他醫術多高都不能醫治的。
花亦修將煎好的藥隨手放在桌子上對扔在批閱奏折的南宮徭說,“皇上,亦修可不想讓我醫仙的名號毀在您的手裏。”
南宮徭好似沒聽見花亦修的話一般,頭也沒抬,手也沒停。
“好吧,隨你。”花亦修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南宮徭往門口走去,開了門又突然回頭說道,“對了,我這次出宮看到蝶貴妃了。”
“站住!”南宮徭猛的抬頭對欲離開的花亦修喝道,“你說……你看見誰了?”
“蝶貴妃。”
南宮徭直直的看著南宮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是要問她現在好不好還是要問她現在在哪裏,想起那天晚上做的夢,竟然還不敢開口。
看著南宮徭這個樣子,花亦修也有些同情他,知道突然聽到少主的消息他會很驚訝慵懶的靠在門上等著南宮徭的心情平複。
“她……她還好麽?”
花亦修想了想在殷月國的少主回答道,“或許是好,或許是不好。人是消瘦了些,不過精神狀態看樣子還好。”
“你是在那遇到她的?”
花亦修垂下眼複又看向南宮徭,“在客棧,我出宮的時候再客棧遇見的蝶貴妃。亦修與皇上與蝶貴妃雖然是有些交情的,但畢竟是落花宮的人,對宮中之事插手太多到底是不好的,而且我落花宮有我落花宮的規矩。看樣子蝶貴妃並不想回宮,我便沒有與碟貴妃說太多。”
南宮徭站起身,用力抑製住激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你是在哪的客棧遇見的蝶兒?”
“亦修住客棧是從來都不看客棧的名字的,在……隨州的一個客棧。”花亦修在心裏安慰自己去殷月國的路上也路過了隨州,這不算是欺騙南宮徭。不過若是真被南宮徭找到了,少主知道是我說的,花亦修打了個寒顫又對南宮徭說著,“我也曾問過蝶貴妃之後會去那裏,蝶貴妃似乎沒什麽目的地,皇上怕是不好找了,已經過了這些天了,蝶貴妃也不可能在那裏了。”
南宮徭將暗衛喚出去隨州找人,聽了花亦修的話想了一會說,“你看見蝶兒的時候就她自己一個人麽?她一個人是如何避過暗衛的調查的,之後貼了皇榜也一直沒有蝶兒的消息。”
“我隻不過是在客棧的門口遇見蝶貴妃和她說了幾句話至於有沒有和什麽人在一起,亦修就不知道了。多番調查也有沒有消息,大概是因為蝶貴妃一直穿著男裝吧,我遇見蝶貴妃時她就穿著男裝。”
“蝶兒那般聰慧,若是真的想離開,怎麽會輕易的就被朕找到。”南宮徭苦笑了一下,扶著額頭閉著雙眼不再說話。
花亦修往外走了一步,對屋內的人說道,“亦修也和蝶貴妃說了皇上的近況,看樣子蝶貴妃還是很惦記皇上,得知皇上這般,蝶貴妃亦是心疼。大抵是因為還在生氣,就沒有回到宮中,不過也脫亦修和皇上說,讓皇上別再折磨自己,龍體為重。”
“蝶兒……當真還惦記朕還心疼朕。”花亦修想起少主得知南宮徭生病時落下的眼淚,認真肯定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往若蝶閣走去。
花亦修自殷月國回來就去味南宮徭治病煎藥,才得了空便要去看看已經有些日子沒見的小溪,還有給小溪的那封信。
遠遠的看見花亦修飄逸的身影,小溪驚訝的微張著紅唇,隨後咧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亦修。”小溪向花亦修揮了揮手。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連日來趕路的辛苦頓時煙消雲散,隻留下心中滿滿的感動和幸福。
“小溪。”花亦修快步走到小溪麵前,將小溪輕擁進懷中,看著小溪微微轉紅的臉頰,低聲的笑了起來。
小溪有些羞惱的從花亦修的懷中掙脫,“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了,剛才在給皇上治病。小溪可有想我?”
看著花亦修滿含深情的雙眼,小溪下意識的點點頭,聽見花亦修的笑聲回過神來瞪了花亦修一眼,“你這次突然離開可是收到了姐姐的命令。”
花亦修點點頭,牽著小溪的手,坐到了院內的石凳上,“是破月來皇宮找的我,去殷月國皇宮,為殷月國的公主上官清解毒。”
“殷月國皇宮?那姐姐現在可還在殷月國皇宮中?我以為姐姐會直接回落花宮的。怎麽會去了那裏?”
“少主原本是要回落花宮的,後來遇見了殷月國的皇上上官離就改了主意,去了殷月國幫助上官離奪回政權,現在少主可是殷月國的若王爺。”
小溪皺了皺眉,似乎是對花亦修的話有些不理解,“姐姐一個女人怎麽會做了殷月國的王爺,姐姐是想以後就以殷月國為家了麽?怎麽出了日耀國皇宮又陷進了殷月國皇宮呢,一個貴妃,一個王爺,倒也巧了,看來姐姐到那都是尊貴的人的。”
花亦修失笑,曲了手指刮了小溪的鼻子一下,“少主本就不是凡人,即使不在皇宮亦是尊貴的人。至於少主一個女人怎麽會成為王爺,那也隻能說少主與旁人不一樣,具體是怎麽回事,等小溪見到少主的時候,親自問她就好了。”
小溪撅了撅嘴,“說什麽見到少主時親自問她,姐姐都不惦記著,走的時候不和我說也就罷了,走了這些日子了,到現在也沒給我個消息,哼,我看姐姐都已經忘了日耀國皇宮裏還有個小溪了呢。”
“嗬嗬,少主可沒忘了你,在日耀國皇宮裏最惦記的就是你了。嗬嗬,你啊,你這個樣子可正是和少主猜的一樣。”花亦修從懷中將我給小溪寫的信拿出放在石桌上,“這是少主讓我帶回來的信,隻有給你寫哦。”
小溪驚喜的拿過信,彎彎的眼角張揚的愉悅的弧度,“嘿嘿,這才對麽,那我就原諒姐姐好了。”
花亦修伸出兩指將小溪手中的信抽出,“這死物倒是比我這活人更引你的注意呢?”
小溪對著花亦修嬌哼了一聲,將信搶回,不過倒也沒再繼續看下去,而是疊好放進懷中,“這信是姐寫給我的,當然是要比你更吸引人,嗬嗬,唔。”
小溪的笑聲被花亦修用唇堵住,漸漸的將胳膊環到亦修的頸上,“你說到底是哪個更吸引你?”耳邊的聲音有些沙啞性感,溫熱的呼吸又讓小溪紅了臉,明明是想說亦修幾句的,竟張不開嘴回答。
亦修知道小溪平日裏雖是率真,不拘小節,但在情事上也單純的不行。見小溪的臉已經紅到了而後,便不再逗她,“小溪,你看信吧,我先回流雲殿,晚一些再來看你。”
晚一些的時候花亦修還沒有來,那位皇上又開始蝸居在若蝶閣,苦了小溪,又要開始被那個皇上再一次審問。
花亦修從禦書房離開之後,南宮徭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便蝶兒是穿了男裝,安暗衛也不會半點消息都沒有,而花亦修竟然一出宮就碰見了蝶兒,就算是巧合。
既然已經遇見了,蝶兒也知道花亦修與小溪之間的關係,恩那個讓花亦修帶回一句“保重龍體”的話來,也一定會給小溪帶來什麽話,或許不隻是帶回來,也許還會給小溪寫信,也許會告訴小溪在那,總之,小溪那裏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
小溪原本確實是不知道我的消息的,南宮徭問的時候也一直問心無愧,如今自己已經從亦修那裏得來的消息,聽到南宮徭又宣自己過去,端的心虛起來。
放在懷裏的心始終不安全,小溪將信拿出放在桌子上,想著等著從南宮徭那回來的時候再將信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