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殷月國的早朝都是由殷月皇上的堂弟上官鴻來代理朝政,張太後垂憐聽政,國師攝政。

雖然不見那位皇上,不過大家心裏也無甚感覺,即使那皇帝在這,權利也是在張太後手中。張太後說皇上生病,不宜早朝。

一些擁護張太後的大臣,聽了就算心裏有懷疑,嘴裏也都不會說什麽。一些忠臣,心裏明白事情是怎麽回事,但也不說什麽,養存勢力,以備上官離使用。

所以即使上官離這些日子沒有上早朝,朝廷的局勢依舊如以往那般,便麵上風平浪靜。

不過今天的早朝格外詭異,群臣們心裏都在驚訝,一個個心思都是百轉千回的。主要原因就是那個一直垂憐聽政的那位太後今天坐到了龍椅旁邊,那一直代理朝政的上官鴻今日也站在了龍椅旁。

這舉動可是大逆不道了,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殷月國的掌權者是張太後與國師,可是這般的明目張膽可是從來沒有的。群臣現在心裏也都在打鼓,這可是篡位之意啊。

“前些日子,皇上生了急病不能來早朝。本宮已派人好生照料著了。哎,怎奈皇上的病還是愈加的嚴重起來。昨日竟然還被刺客刺殺。都怪本宮,未能保護好先皇的血脈。如今皇上亦是回天乏術。”

張太後假裝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以前因為皇上年弱,本宮一直在輔佐皇上。為了殷月國,為了先皇,為了上官家的江山,本宮願付出一切,傾其一生。”

“國不可一日無君,奈何皇上現在還沒有留下子嗣,本宮決定代表先皇,順皇上旨意,將皇位交給皇上的堂弟上官鴻,鴻王爺,群臣可有異議。”

忠於張太後的大臣們自然是以張太後馬首是瞻,聽聞張太後這般說,已有些人開始跪地,口中念著,“尊皇上旨意。”

上官離的大臣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急的腿開始打顫,這個時候若是出來反對豈不是會死無全屍。隻是若是不出來反對,那皇位豈不是會落在那一無是處的上官鴻手中。殷月國豈不是要改姓了?

“若是沒有人反對,那本宮宣布……”

“朕反對!”一聲大喝從國瀚殿的門口傳來。所有人都看著那飄然走來的身姿。那麽悠然,那般妖孽。嘴角還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好像要被篡權的不是他一般。

眾人的視線從上官離的身上又飄到他身後那人上。一個男人偏生出那般超凡脫俗的麵容,竟比他們號稱殷月第一美人的皇上還要美上幾分。那一步閑容優雅,那一步瀟灑風流。

張太後和國師雖是詫異,但到底是心機深沉之人,瞬間便轉換了心思,也轉變可臉色。

“皇兒。”張太後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上官離,驚喜爬滿了雙眼,一聲“皇兒”溫柔慈愛。不知道的,當真以為這張太後是將上官離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了。

“皇兒,你身體可是好了?皇兒你是在裝病和母後開玩笑麽?皇兒你還是如小時那般的調皮。不知道母後是有多擔心你麽?真是……真是……隻要皇兒沒事就好,不然母後如何對得起你的父皇,對得起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啊。”

張太後看著上官離一臉的寵溺,一臉的欣慰,說道殷月先皇,說道上官家的列祖列宗的時候,又一臉的激動和悲戚,淚流麵滿。

這般的演技,到好生令我佩服。這張太後雖說已到四十,到也是風韻猶存。為了權力這般費盡心思到不見老態。這般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之人卻偏偏又那般溫柔的容貌。

我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朝堂的人,群臣的表情收進眼底,哪個是張太後的人那個事上官離的人分別記在心裏。

那國師一身白袍,到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隻是那雙眼太過渾濁,充滿了欲望,到時白白瞎了那身白袍。

“母後為我殷月國鞠躬盡瘁,費心費力,母後之恩,朕自是記在心裏,母後之辛,朕亦是疼在心裏。”

上官離撇了一眼上官鴻說道,“不知母後這是在做什麽?鴻兒怎麽會在那高台之上,這似乎於理不合吧?”

上官鴻被上官離的話嚇的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皇兄……我……我……”,麵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兒。”張太後瞪了那不成氣的上官鴻一眼說道,“還不是因為皇兒好母後開的玩笑,那母後認為皇兒生了重病。母後在無奈之下,才會讓鴻王爺代理朝政,昨夜,你又被刺客所傷,母後以為皇兒……皇兒……所以母後才除此下策。保我上官家的江山,才會想到讓鴻王爺先代皇兒。”

“哦,原來如此。那真是朕的不對了,讓母後擔驚受怕,若是朕的玩笑一直開下去,那可真要成真了呢,哈哈哈。”

“隻要皇兒記得,以後切莫再嚇母後就是了。”

“朕謹記母後教誨。”上官離走到高台之上,坐在龍椅上。

真是一場戲,那張太後演得好,上官離配合的也是天衣無縫。到底還是這麽些年的皇帝,坐在龍椅上的上官離,當真是君威盡顯,高貴如神祗般。

“鴻兒,你還想在這跪著麽?”上官離抬起眼睛看著跪在龍椅旁的上官鴻,雖是詢問的口氣,還是嚇得上官鴻冷汗淋淋。

“皇兄……”

“恩?”上官離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上官鴻幾乎是以跑的速度爬下了高台。

國師走到殿中對上官離行了一禮說道,“如今皇上既已上朝,也讓我等放下了心。不知這位是?”

“他是朕的朋友,叫做柳若,從今以後就是朕的太傅。”

聽聞上官離這樣說,大臣們開始議論起我。上官離還是第一次帶一個陌生人來上朝,而且第一次開口封官。張太後和國師也打量著我。

國師探不到我的武功修為,自是知道我是上官離的人,也不知我能為幫助上官離什麽。張太後是不想讓朝堂上有任何一人是上官離的。

“皇兒,不知這柳公子是哪裏的人?太傅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皇兒可不能將國事視為兒戲。”

“太傅一職,是最適合柳若不過了。母後可以考考柳若,看看他是否又太傅之能。”

“柳若,雖然太傅官職不大,但也需真才實學的。做太後可是要博學多才,不知柳公子怎樣?”

“口說無用,太後考考便知。”

張太後冷笑一下,“小小年紀,到這般狂妄。那本宮便來考考你。何為臣?”

“治官職以戴其君者也。”

“僅此?”

“君有過謀過事,將危國家,殞社稷之懼,抗君之命,竊君之重,反君之事,以安國之危,除君之辱。”

張太後又冷哼一聲,“不管嘴上說什麽,可又沒用,既然皇上命你為太傅,是你之幸,以後輔佐我皇才是正道。”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