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這魚兒自由自在的好像很愉快呢,其實它們不知,它們隻在小小的魚塘罷了。沒遊過大江大湖,還以為自己的生活有多麽的自由自在呢。”
我敲了敲小溪的腦袋,“小丫頭,想什麽呢,要是想出宮,姐姐就放你出宮。”
小溪摟著我的胳膊搖晃著,“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借機出宮我就出宮,姐姐不出宮,小溪也要在這裏陪姐姐。姐姐,我們把這裏的魚兒喂的肥肥的等它們長大了就抓來吃掉。”
“小丫頭,你這樣子看以後誰敢娶你。”
小溪的臉微微紅了,腦中竟然浮現出花亦修飄逸的身影,那個神一樣的男子,自她病好了,還未曾見過呢。
“呦,這不是蝶姐姐和溪郡主麽?好雅致啊。”
“虞姐姐。”
“虞妃娘娘萬安。”
“姐姐可別折煞了妹妹,現在姐姐可是蝶貴妃呢,照理我應該向姐姐行禮,稱姐姐一聲姐姐也不為過啊。”
我看著虞妃嫉妒虛偽的臉譏笑的說著,“是麽?那你行禮吧。”
“什麽?”虞妃沒料到我會這樣說,尷尬的呆在那裏,臉上閃過一絲的惱怒。
看她這個樣子,我的譏笑更甚,不過是胸大無腦的女人罷了,這個時候不知道隱藏鋒芒,反倒要做這個槍口之鳥,今日便成全你了。
“怎麽,虞妃妹妹金貴的身子不願給我這個貴妃行禮麽?如此說來,剛才虞妃妹妹的話是敷衍不成。”
虞妃聽聞我這麽說心中更是氣憤,“本宮十六歲就進宮陪在皇上左右,即使你現在得寵,可也別太過過猖狂了,皇上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宮中許多姐妹一陪伴皇上已久,別怪我沒提醒你,鳩占雀穴的下場往往很慘!”
“虞妃娘娘,請問什麽叫做鳩占雀穴?如今皇兄與姐姐相愛,情深意重,那些前人就不要吃味嫉妒惡意中傷了!”
“小丫頭,你說誰是前人,不要以為中了毒就真成公主了,不過是鄉野丫頭罷了,賤人一個,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不要臉,可真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呢。”
小溪本就是個直率,脾氣又暴躁的人,聽見虞妃連我帶她的罵還哪裏容的了,謔的站起身,大有要打一架的意思。
我拽著小溪的手,將她拉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小溪,不要放肆。虞妃,我稱你一聲姐姐是看在你比我進宮早的份上,不要以為你就真的是姐姐了。不管我什麽時候進宮的,不管我是不是鳩占雀穴,是不是鄉野丫頭,我現在就是貴妃,而你,不過是個妃子而已。且不說小溪是我的妹妹,,單憑聖旨上就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小溪現在時皇上的義妹,不是你一個妃子可以侮辱的。”
“你在教訓我?!”虞妃的手指指著我的臉,臉上因憤怒扭曲的極為醜陋。
“教訓你又怎樣,現在姐姐是蝶貴妃,還教訓不得你麽?”
“真是反了!”虞妃氣的渾身顫抖,小溪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虞妃伸出手就向小溪打來。我暗中使用內力將小溪移開,自己向前一步。虞妃的巴掌結識的扇到我的臉上。
我的左臉火辣辣的疼,這個女人,可真是用了全力了。五個指痕瞬間在我的臉上浮現出來,本來我的臉就細嫩白皙,如今看來,那左臉的指痕更是可怖。
“大膽!”南宮徭到禦花園來找我,正巧看到虞妃打我的一幕。
“大膽虞妃,你竟然敢打蝶兒?!如此以下犯上,是不將朕放在眼裏麽?”
虞妃從未見過這般生氣的南宮徭,一副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不由的害怕起來,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是他兩出言不遜,臣妾才忍不住……皇上,為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父親和兄長死的早,臣妾就隻能依靠皇上啊!”
南宮徭想起為國捐軀的護國公一家,心裏有些猶豫,她傷害了蝶兒,是必須要懲罰她的,可是,又不能對不起死去的護國公。
我看到南宮徭臉上的猶豫,在暗自歎了口氣,皇上啊,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都諸多的阻礙。
小溪也看到南宮徭臉上的猶豫,看到我暗自歎氣說道,“皇兄,你是最了解姐姐的,姐姐一直以來都一心待在若蝶閣與世無爭,凡事能忍的便忍了,這樣的姐姐又怎麽會有什麽出言不遜。反倒是虞妃娘娘說我與姐姐是鄉野丫頭,不過是賤人一個,還說皇兄不過是對姐姐一時興趣,還說姐姐鳩占雀穴。”
“你這個死丫頭,你找死!”虞妃的手又伸了過來。
“怎麽?虞妃娘娘你打了姐姐一巴掌不夠還要再打我一巴掌麽?”
我被南宮徭擁在懷裏,眼裏含著淚,又倔強的不讓它落下,緊緊的咬著嘴唇,似嗔,似怒,似怨的看著南宮徭。
南宮徭看著我的樣子,想起前一段時間冷戰的時候,心裏一陣慌忙了緊張,連忙緊緊的擁住我。我掙紮著要從南宮徭的懷裏出來,南宮徭心裏更是對虞妃一陣厭惡和氣憤。
心裏想好不容易與蝶兒恢複了甜蜜,這虞妃這樣說,蝶兒心裏不知怎樣的傷心怎樣的氣憤呢。
平日裏自己都是對蝶兒百般哄著,這虞妃竟然這般的辱罵蝶兒。
“虞妃,朕一直知道你恃寵而驕,無禮至極,朕念在護國公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如今更是打了蝶兒,惹到了朕的頭上。朕最後一次看在護國公的份上饒你一命,回你的榮禧宮,以後永遠不許出來。”
虞妃聽到南宮徭這樣說,還哪裏有什麽囂張,跪在南宮徭的腳邊,不斷求著南宮徭“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該打姐姐,皇上,請您看在父親和兄長的份上,不要關臣妾一輩子的禁閉,皇上。”
虞妃在那邊苦苦哀求,南宮徭卻看也不看一眼,隻是安慰著我,在我的臉上輕輕吹著,緩解我臉上的疼痛。
“姐姐,姐姐求求你和皇上說說,不要關我一輩子禁閉,求求你了,姐姐。”虞妃看求南宮徭無果轉而跪在我的麵前,求我向南宮徭求情。
“徭……”
“蝶兒,你不用多說,這樣的女人,不給點教訓,皇宮還不得讓她鬧翻天了,蝶兒,我們會若蝶閣吧,我讓李嬤嬤去給你拿藥。疼不疼?”
其實我想說,徭,這虞妃太吵,咱們趕緊走吧,好吧,既然你誤會我如此善良,我就不解釋了。
南宮徭抱著我往若蝶閣走去,連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虞妃,虞妃看著南宮徭離去的背影,麵若死灰。
“虞妃,要怪就怪你非要這個時候惹怒姐姐!”
“你說,你說我那巴掌明明是要打你的,為什麽會打在柳若蝶的臉上?”
小溪彎下腰在虞妃的耳邊輕聲的說,“因為姐姐舍不得我受傷!”
“你們!這一切全都是你們的陰謀對不對?你們這兩個賤人,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虞妃,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話若是傳達皇上的耳朵裏,可不隻是關禁閉了!虞妃,你這輩子已經完了,回到你的榮禧宮好好過活吧。姐姐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別再惹到姐姐頭上,你還是會好好的在你的榮禧宮做娘娘的。”
虞妃現在心裏是一陣恐懼,以前一直以為這柳若蝶和孫纖溪不過是個鄉野間的柔弱女人,經過此事,竟然發現,這兩人處處透著詭異。
回到若蝶閣之後南宮徭就要宣禦醫,被我製止了,他便吩咐夢姑姑去禦醫院取些消腫化瘀的藥來。
藥膏抹在我的臉上,有些涼爽,也有些疼,聽見我“嘶嘶”的聲音,南宮徭更是不知道怎麽摸好了,一邊放慢了速度,一邊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吹著。
“蝶兒,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毫不掩飾的滿眼的愧疚和心疼,讓我的心也不禁多了幾份的甜蜜。
“沒關係,徭,你不是已經懲罰了虞妃了麽?”
“這虞妃可真是不知好歹,平日裏囂張也就罷了,今日竟敢欺負到蝶兒的頭上,不但辱罵蝶兒,竟然還伸手欺負蝶兒。無奈她是護國公的女兒,不然朕非得把她大卸八塊!”
我揉著南宮徭緊皺的雙眉,“徭,你對她的懲罰已經夠大了,以後她怕是再也不會興風作浪了!軟禁了一輩子對她怕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蝶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這虞妃我雖不能殺她,但我會找個機會將她送出宮,讓她永遠消失在蝶兒的麵前。”
我抱著南宮徭,看著他的眼睛,“謝謝你,徭。我一定會為我們的未來努力的!”
因為我臉上的傷,南宮徭不敢碰我,隻是將自己的鼻子頂著我的鼻子,與我對望。“蝶兒,我也會為我們的未來努力,蝶兒隻管好好的做我南宮徭的妻子,隻管每天快樂的生活,以後我絕跡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