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我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
當我步過重重的庭院的時候,來到她的床邊,看到了一個病重虛弱的美人。
臉色蒼白無力,到底是多久沒有進食了,這麽年輕本不該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憶起往日的種種,心下略微有些酸痛,原本驕傲的公主,其實囂張跋扈也是她的保護色而已。
自小就長在深宮,那個不見硝煙的戰場,那般的保護自己興許是出於深深的無奈吧!
據說她的親生娘親也是去的很早的,若不是皇帝的寵愛,一個小女娃會變成什麽樣子,想想也會覺得害怕。
如今,為何在嫁人之際會落得如此境地。
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走進一步,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似乎燒得很嚴重。
雙目緊閉,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她是否可以聽得到?
隻管著不忍心的想法,坐在床邊,細細的說著:“公主,不可這樣下去,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麽被擄來的,我卻知道你的生命還年輕,不可說放棄就放棄。你難道不知道隻要活著,都是有希望的嗎?我同你一樣,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擄來此地,非常的不甘心,總想著逃出去,可是現在偏偏確實是沒有什麽辦法的,我正在努力的想辦法了。我。。。。。。”
正在絮絮叨叨之間,忽然聽到外麵有著急促的腳步聲音,來人嘴裏還大喊著:“瑾兒,瑾兒。。。。。。”
聽著約莫就是少主的聲音,他怎麽會知道公主本來的名字的?
我頓時覺得頭是無比的大了,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
慌忙起身,安靜的立在一旁,恭敬的請安,頭不敢抬的太高。
少主伸手探了探公主的額頭,眉毛快打成結了,妖孽的臉龐一片的黯然。
唔,難道我看錯了嗎?少主的神情之間全是心痛,莫非他們之間。。。。。。。?
“都想死嗎?請胡大夫了沒?”少主暴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想。
胡大頭似乎是這個地方的大夫,無論哪個人有疾病什麽的,都是找他看的,據說醫術還是可以的。
“稟少主,已經請了,待會兒估摸就會到了。”剛才攔住我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說道。
“什麽叫估摸?還不快催。”少主開始焦急的大喊。
“是。”小丫頭戰戰兢兢的下去。
我也正尋思著悄悄退下去,卻被人叫住了。
“你,怎麽看起麵生?”
唉,怎麽會注意到我呢?我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
可是,他居然也是一個演戲的高手啊!明明就是見過麵了,還喂了我一顆毒藥,這會兒又是裝什麽少主。
娘的,狐狸尾巴還是沒有露出來嗎?
我裝作有絲害怕的樣子,垂頭答道:“稟少主,奴婢月兒,是紅夫人房中的,今日剛好碰到夫人房中的丫頭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就前來幫忙,奴婢。。。。。。”
“好了,不要廢話,好好照顧冷夫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唉,真是個急性子的人,不過,也卻是證明他對公主的心。
反正在我沒有摸清頭腦之前,是不可貿然就像他問出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怎麽想著都覺得那晚的人異常的詭異,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聽完他的話,我慌忙跑到公主的床邊,不斷的用些涼涼的毛巾來敷公主的額頭。
貌似少主大人施展了輕功就出去了,神情看起來非常的暴躁。
沒過一會兒,少主大人便押著胡大夫,又飛了回來。
我想許是胡大夫離得較遠,少主怕耽擱了公主的病,忍不住之下自己親自將人給押了過來。
“少主,你這是好讓我喘口氣啊。”剛站立到地上的胡大夫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認為他看起來就是江湖中看起來像是那種賣藝的郎中,不修篇幅的衣服,胡子拉碴的,不知道天天都在幹什麽。
“閉嘴,你給我快點。”少主拎著他的衣袖,隻差沒將他生吞活剝了。
“好好,唉,什麽性子這麽的急躁,不就是個女人嘛?”唉,我真是佩服胡大夫的勇氣,在這個情況下,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嘴裏不住的嘮叨著。
唔,他是嫌自己的命長還是怎麽的?底下的人都說,少主是個暴躁易怒的人,且經常這裏會莫名其妙的就少了些人,他都不害怕。
我偷偷看了一下,想想也是,越是長的美得男人,據說愛好就比較特別,且性子非常的奇怪。
你想啊,人家長得那麽的美,沒個脾氣什麽的好了得嗎?
“唉,這完全是沒有進食造成的嘛,又感染了風寒,根本就沒有神抵抗力嘛!”胡大夫瞧完,直接就說出口。
看了眼少主又道:“你到底是怎麽虐待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的,看看把人折磨的,不吃飯是因為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不知道?
看來兩個人是比較熟悉的關係,若不然他肯定不敢同他這樣說話。
不過,其他的人就不敢說什麽了。
少主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冷,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心想,可能他也沒有什麽話說,確實是他將我們這些極其無辜的人給擄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是有什麽目的,也不知道個臉紅的。
“今天又沒吃什麽東西嗎?”少主冷冷的問小丫頭。
在小丫頭驚嚇的搖了搖頭後,少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怕是現在得強行灌些湯汁什麽的。我再看副藥,應當就沒事了。”胡大夫看完後,便走了。
而我被吩咐端些粥之類的,小丫頭則去熬藥去了。
少主大人一直保持著原先的坐在床邊的動作,一動未動的,靜靜的看著公主,眼裏是實打實的痛心,直到我端著粥已經回來了,他還是那副樣子。
我就有些奇怪了,那天明明看到少主是個風流的人兒,怎麽會?這分明是電視中演得絕頂癡情男的表情。
且不說,我現在是不是在江湖中,這裏麵的人著實是非常複雜的。
到底這個真實的人是不是他自己,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少主從我的手裏接過粥碗,細心的喂著,隻不過公主吃進去的並不多,多數都撒了出來。
“瑾兒,多少都要吃一些的,乖,聽話,再吃些好嗎?”
少主的聲音柔得像是可以出水一般。
他知道公主的本名?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呢?期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這裏真是個奇怪的地方,人奇怪,什麽都奇怪。
按理說,那天宴會上見到的那些人,貌似像是些江湖中人,卻又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是受少主控製的。
難道他也是用藥物控製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裏的江湖人物都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平時無聊的時候聽師父說過一些,對一些門派的人物倒是有些了解的。
夏侯王朝的武林人士,亦是分為各門各派的。正道的有什麽青門、白門、朱門、玄門,分別位於東西南北四珺中,而傳說中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組織,卻始終沒有人得知。而邪道的也就是最近幾年盛行起來的“冥”組織,也就是傳說中的魔教。
由於“冥”的生起,正道中無不人心惶惶的,或許會組織一場大規模的討伐也未嚐不可,隻是時機還未到而已。
但是師父隨後又說,當世最厲害的高人應當還是陰山的獨孤前輩,驚才絕豔,後輩中甚少有人可以超越他的。他的一生僅收過兩個徒弟,小王爺我是知道的,其他的那個確實沒聽人說過。
後來我好奇之下問過師父我們的師門是個怎麽樣的存在,師父有絲黯然的也沒同我說些什麽。
我自己瞎猜了些,總覺得有些詭異。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我正在深思中的時候,便被打斷了,隨著小丫頭走了下去。
來到外麵,小丫頭拉住我的手道:“姐姐,今日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沒有姐姐在,少主定會怪罪與我的。”
我笑了笑,道:“沒關係,大家應當互相幫忙的。”
“以後若是姐姐有什麽事情,盡可吩咐喜兒,我定當會盡全力的。”小丫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笑著點點頭,便告辭了。若是時間太久還不回去,怕是紅夫人會責怪的。
在這個當口上,我是不好對她說發生在冷夫人這裏的事情的。
正在失寵的女人,若是一個怒氣上來,盡數撒到我身上怎麽辦。
夜幕已經落下來,邊走邊想著,也沒注意到前方就撞到了人身上。
正要抬頭的時候,便被人拖拉至了旁邊幽暗的小樹林裏。
一股熟悉的氣息,充滿了鼻尖。是那天夜裏的那個“少主”。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像是要在他臉上挖個大洞出來,怎麽會這麽的像,而哪個有是真的?不過略微想了一下,這個許是假的,兩個人的氣息完全是不同的。
“你。。。。。。”
“噓,小聲點,我可不是什麽少主,在喊叫的話,小心你的。。。。。。”他妖嬈的一笑,指著我的脖子威脅道。
哼,他可能才是真正的無間道吧!可是沒事什麽的,裝作少主不是很危險嗎?看來江湖中人都不是一般的能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