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本人一直處於驚喜無限的狀態,藍淵消失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回來了,當然一回來就聽到了我的噩耗。
現在整個夏侯王朝的京城,大家討論的最熱烈的就是我為何會在妓院出現以及退婚事件。所有人說得最多的便是將軍府三小姐傻了後在妓院失身,由此才引發景王府退婚的。
我覺得自己一時之間便成了名人了,無所謂了名節什麽的都是浮雲,隻要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就成了。
可惜藍淵始終是有點接受不了,一回來便拉住我,一句話也不說的,上下打量著,我估摸著他是不敢相信。
“慶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問道。
果然,細細思量後他是不信的。
本來想著告訴他好了,對他也沒有什麽好騙的,但是轉念又一想,可不能這麽早的就破功,萬一被某些人看到了怎麽辦,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
極力的壓抑住心裏的那股衝動,目光呆滯的看向他。
“啊,”尖叫一聲,小梅聞聲而來。
“他。。。。。。怕。。。。我怕。。。。。。誰,”身子哆哆嗦嗦的直往小梅身後躲。
“林侍衛,你就別嚇著小姐了,小姐這裏真的不舒服,你看你把她嚇得。”小梅怒瞪了他一眼。
藍淵麵有疑惑,沉思道:“這,究竟是怎麽了?”
“小姐,不幸落水,碰到了腦袋。大夫說這是什麽後遺症之類的,我也不懂。”小梅解釋道。
我曉得自己麵對藍淵的目光是裝不了多久的。
“小姐,別怕啊,林侍衛是保護小姐的人啊。”在小梅的安慰下,我顫抖的動作略微輕緩了一些。
藍淵沉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哎,我也不是故意的,很快就會通知你的。
京城景王府內。
景王爺的書房門緊閉,壓抑的空氣似乎可以從屋內傳到屋外,門口的小廝戰戰兢兢的模樣,生怕一個不察,小命就玩完了。
突然小王爺的身影走過來,小廝堆起滿臉的笑容:“小王爺,你快請進,王爺在裏麵等著呢?”
小王爺點點頭,擰著眉毛走了進去。
父王是因為什麽事情心煩,他是知道的。
師父說過,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操之過急,真的擔心父王給自己的壓力過於的大。
長長舒了口氣,輕輕的喚了一聲:“父王。”
景王爺抬起眼眸,緩緩的道:“你來了。”
“父王,我已經知道了,”他道。
“哦,你怎麽看?”景王爺問道,手裏拿著摸著一柄寒鐵寶劍。
“王兒認為,此事確為我的疏忽所致,若是多派些人保護,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說道。
“有些事情是命裏注定的,有時候想想就算是傻了,許還是有些用處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景王爺歎道。
“父王不必憂心,畢竟她是不是藍族人,我們也是沒有完全的定論的,傳說中藍族的聖女能力是非凡的,這是不是說明,她不是,若不然怎麽可能如此的不濟。”小王爺沉思道,直直的瞅著自己的父王。
“或許吧,不過近來的情況怎麽樣?”他道。
“將軍府的防衛明顯增強很多,白天幾乎不可能,夜晚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還是繼續看看。”景王爺吩咐道。
小王爺低低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心裏有絲煩悶,不知道父王口中的血海深仇到底是什麽,送自己去學藝,又這般的培養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跟娘親的死有關嗎?可是到底指向的人是誰?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個女子的麵貌,自己曾向宮呆子求證過三小姐的症狀,他說這樣是因為腦袋碰到應物所致,具體的解決辦法目前還未有什麽好法子。
宮呆子向來是不說謊的,莫非自己的懷疑都是多餘的,她是真的呆傻了?
墨玉的長發甩在身後,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痛苦,說不出來是為了什麽?
自己到底該怎麽辦?心情為何會是這般的,一開始的純粹利用,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味兒。
經過幾次自己惡意的整人,她許是非常恨自己的。
低低歎了口氣,恨也好,這樣也算有個念想,就怕認不出自己了。
小王爺迅速甩了甩頭,想就此抹掉心底的想法,但是有些混亂了。
轉瞬間成為小呆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天天呆著院子裏,我覺得自己快要唔出毛病了。
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我現在是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搞得我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偶然想偷偷的跑出去,就怕又被發現了
我細細觀察,這幾日貌似侍衛的數量少了些,便想出來一個辦法。再不出門,我都不知道我的店麵怎麽樣了,那可是今後吃喝玩樂的錢啊。
至於賀蕭嘛,鑒於最近風聲這麽的緊,就沒敢讓他來。
下午的時候,去悄然在屋裏熏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香,成功的令小梅同誌睡著了。於是便化成她的模樣,將她再化成我的模樣,放到床上假裝睡覺。便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去哪兒?”在我的腳將跨未跨之際,藍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盡量捏著嗓子,低低說:“小姐睡著了,估摸著要一下午,她上午吵著要吃零食兒,小梅就趁此機會去買。”
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我已經盡量裝出小梅的聲音了。
藍淵看了一會兒,道:“去吧,多買些吧。”
沒有懷疑,我悄然的吐了口氣,迅速移步離開。
出了府門,一路上心情自然是非常喜悅的,東看看西看看的,在心裏感歎,最應該學的就是易容了,省去多少的麻煩啊。
沒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了小店裏,午時已過客人並不多。
徑直走到裏屋,不理會小二訝異的目光,看看賀蕭在不在。
似乎他也是非常忙碌的,就是不知道在忙什麽。哎,人家私人的事情不太好問,是吧?
他不在,我也懶得再去問什麽。
於是便自顧自的叫了一桌子菜,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順道觀察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逍遙自在的日子什麽時候回來。
這一坐便到了快晚飯時間,想了想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起身想要離開時,忽然來了一群五大三粗的莽漢,壯碩的身子有著足夠唬人的本錢。
凶神惡煞的人,小二向來是不敢得罪的。連同我們聘請的掌櫃的,一起點頭哈腰的走了出來,慌忙請他們入了座。
本來是要走了,忽然間他們的對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老大,你看這次?”一個聲音低沉的問向首座的男人。
“住嘴,不許再說一個字。”貌似那個老大申請頗為嚴肅,且看起來最為凶狠,我心想可能賊匪可能都是這樣的長相吧。
因為首先得拿外表唬人,這是最基本的。
莫非他們要做什麽大事情,我在心中深深思索著。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身著暗藍色破爛衣裳的大漢悄然行至老大的身邊,低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想聽的仔細些,卻怕被發現,隻好歎了口氣。
“什麽?”那老大似乎很是吃驚,叫出了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卻足夠旁人聽到。
“你確定?”他再次問道。
那人似乎有些被他震動,有絲害怕的道:“確定。”
隻見那老大瞬間變得沉默不語,仿佛像是被重石擊中,頓時泄了氣。
“啪”的一聲響,一個可憐的杯盤就落地了,老大身邊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時候確實不早了,無論在做什麽勾當都好,都不關我的事情。
還未到門口,便被一個人拉進了裏屋,定睛一看,原來是賀蕭,神出鬼沒的家夥。
奇詭,他是怎麽認出我的,似乎不論我變換成什麽樣子,他總能認出來?
“大膽狂徒,你幹什麽?”捉弄一下也好。
他無聊的翻了翻白眼,道:“別裝了,你忘了我可是老江湖了。”
“哎,真沒勁。”我道。
“你剛剛在做什麽,小心那群惡賊知道你在偷聽,他們可是今日流竄到京城的土匪,在西郡一帶名聲大噪。”他警告般的說道。
“也沒聽到什麽,正想走呢,你就回來了。”我道。
但是轉念一想,他怎麽會知道?似乎有些不對,卻也說不出為什麽?
而且今日他的神情仿佛不是很好,麵色陰沉不已。
“有事嗎?”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他看了看我,皺了下眉毛,道:“我最近受人所托,在調查一件事情,不過目前遇到了阻礙。”
“哦,”我若有所思。
“想知道嗎?”他道,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說了,你自便。”我也不是好事的人,隻不過略微有些八卦而已,但是麵上也要裝作為所謂,不是嗎?
突然間,他哈哈一笑,行至衣櫃邊,慵懶般的靠著,眯著深邃的眸,深深的看著我。
“我臉上有奇怪的東西?”我問道。
他搖搖頭,不說話,嘴角掛滿了淺淺的笑意,好像還有些嘲弄的意味。
我忍不住暗罵,什麽男的,拖拖拉拉的也不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