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你發什麽呆呢?”藍淵皺著眉頭看著我,眸中全是深思。
我有些不自然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忽然想起來些事情而已。”是啊,這種事情我怎麽能說出口呢?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接著對他說,“藍淵,我的眼睛該怎麽辦?你不是說過有辦法的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個該死的藍色給隱藏起來。
“唉,我這麽急著找到你,正是為了這件事情?”他也知道,知道的人越多,晨兒就會越危險,所以才不惜冒險進宮的。
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捏住我胳膊的某個穴位,道:“其實很簡單,通過這個穴位就可以做到了,來你試試?”我按照他說的話,深深按住那個穴位,在心中默念他說給我的話,沒一會兒功夫,我忽然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氣在到處遊走,最後集中在某個位置上麵,而後我睜開眼眸,看到他臉上的喜色,我就知道是成功了。
“那麽解開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我問,興奮的看著他。
他點點頭,道:“記住這種方法每次的時間隻能維持一個月,切記每個月的這個時候,你還是要這樣做的,如果不行露出藍眸的話。
而後,他便一路送我回去了,當然是從後麵的院子進去的,我們約好明天要去的地方。
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殿內靜悄悄的,我悄然吐了舌頭,換下易容的衣物,輕手輕腳的爬到了床上,心中滿是興奮之色,或許我們明天是可以成功的。
第二天,李夫子如約而至,我懷疑皇帝就是故意派她來整我的,看到她手中的鞭子,我就嚇得腿發軟,再看看她自個一派大方休閑,我就氣得牙癢癢的,我為什麽要在這裏受罪呢?什麽破公主的,以為我很稀罕嗎?
“公主,明天就是冊封大典了,你可要注意啊!”李夫子輕輕喝了口茶,眉頭緊鎖的看著我,呃,這是個什麽表情,難道我就這麽的不讓人放心嗎?
其實也就是這麽些個禮數而已,有那麽難嗎?隻不過本小姐是從現代來的,比較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禮數而已,是的,我從來都一直認為,隻要心裏的誠意夠了就好。
“我知道了。”該說的還是得說,可是明天本小姐可不一定出席哦!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喜滋滋的,可是表麵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
接下來的一天,我都是在煉獄中度過的,到了晚飯的時候,雙腿已經累得走不動了,我真的懷疑這到底是為了我好嗎?
夜晚終於到了,我不知道藍淵到底是在哪裏當差,但是我們已經約好了碰麵的地方了,我看天色差不多了,揮退了小包子和雀兒,而後便裝成小包子的模樣,呃,現在我的眸色已經變了回來,也不用躲躲閃閃的了,今天從正門出去應當沒有人懷疑,作為我的貼身小太監小包子是有這個權利的,隻要說是幫公主拿些東西就好了。
於是,這樣想的同時我也很順利的出去了,事後,很鄙夷的看了門口的侍衛一眼。
走到我們約定的地點,藍淵還沒有來,我等了一會兒,盤算著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有什麽事情,若是有了該怎麽辦呢?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藍淵來了,還是昨天的那樣一副裝扮,唉,人們都不知道隱藏在這樣一副皮相底下的是怎麽樣的好料,我太邪惡了,看到帥哥忍不住的流口水。
“怎麽樣?有沒有被人跟著?”藍淵急急的問我,好像看起來有些緊張。
我搖搖頭,道:“我都打點好了,應該沒有吧?”看他的樣子怪嚇人的。
“那就好,可能是為了明天你的冊封大典,宮內的守衛突然增加了,我是怕。。。。。。”他沒有說完,我自然是了解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是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的。
“我們走吧。”希望可以順利吧,於是,我們兩個朝著西門的方向飛去,我的輕功看起來還是不怎麽樣,現在來說還是被他拎著的。
夜色漸漸濃烈了起來,旁邊沒有一絲風吹動的聲音,可是我突然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怎麽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呢?我細細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麽啊!也沒有人察覺到我有這個念頭啊,而且身邊的人早早的就下去了,誰會注意的到呢?
但是心中的這種感覺越發的濃烈,害得我手心略微有些出汗了。
“怎麽了?別害怕,我想從西門出去,以我的輕功還是可以的。”藍淵拍拍我的肩膀,或許是感覺到我手心裏的汗吧。
我點點頭,現在也隻能期望一切都順利了真的在這個宮裏會把人給憋死的。
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躲藏道一個不知明的小角落裏麵,待夜色看起來差不多的時候,就跟著藍淵飛過去,這裏的守衛是個弱點,待會兒他們該換班了,那個時候可能就是最佳的時候。
時間很快過去,有人過來了,可能是換班了,我和藍淵交換了個眼神,便由他帶著我從他們不注意的地方飛過,唉,話說皇宮的牆壁還是蠻高的,不過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那也不是很忙大問題。
可是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而已,當我們以為自己已經越過最危險的地方時,一聲大喝,“什麽人?”所以這周圍的侍衛全湧了過來,霎時,明晃晃的刀劍全指向了這個方向。
唉,這是個怎麽回事呢?怎麽所有的人全都集中了呢?
而一臉陰霾之色的皇帝從中間的人群中緩緩的走了出來,緊盯著我們看。呃,不知道有沒有認出我呢?我覺得這就像是個大網,什麽時候都不知道網露了,問題肯定是出在我的宮裏,除了這個別的我什麽都想不到了。
“語兒,你好像很喜歡跟父皇玩這個遊戲啊?”皇帝一臉無奈的瞪著我。
唉,還是認出來了,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他早就知道了,而又是誰暴露了呢?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到什麽了。
“呃,我確實是在做個遊戲。”這個時候我還能說什麽呢?“沒想到父皇都知道,嗬嗬。”這個時候我應當要討好他吧?就算他不會對我怎麽樣,但是我不能不顧藍淵的危險。
“父皇,你這是第一次叫我父皇吧,語兒。”皇帝好像是笑得挺開心的,可是沒一會兒話鋒卻轉了,“來人,將這個企圖誘拐公主的賊人給我拿下。”皇帝怒了,呃,要拿藍淵開刀呢?
娘的,真是伴君如伴虎的,什麽人啊!
“父皇,這個侍衛大哥也是孩兒脅迫的,你不能抓他。”我氣急敗壞的大喊,伸開雙臂護在藍淵的身前,那些拿刀的侍衛沒有敢靠前,倒是退了一步,惶惶的看著皇帝。
“語兒,你。。。。。。但是他畢竟犯了死罪了。”皇帝皺著眉頭說道。
什麽死罪活罪的,還不是你說了算的?“好吧,既然這樣說我也是有罪的,那你也將我和他關在一起吧,我不管,他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反正今天的事情是因為我。”耍無賴誰不會啊!
看你能將我怎麽辦?好吧,我承認我是在利用他對娘親的愧疚感,我料定他不會怎麽樣的?氣勢洶洶的站在他的前方,大有烈士的光環。
皇帝的眉頭皺了又皺的,過了一會兒,道:“罷了,既然這樣,就讓你的這位侍衛在我的禦前服侍吧。”毛的?他這是想變相的看住他,他當然早就知道藍淵對我的重要性的。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想爭取下,“不行,你的禦前侍衛們武功高強,他怎麽夠格,在我的宮裏就好了。”
“語兒,你不要逼我。”皇帝的眸色變得捉摸不定的,我當然知道他要發怒了,好吧,我不跟你爭了,不跟老人家一般的計較。
“好吧,我知道了。”我鬱悶的垂下頭,不再說話。
“語兒,回宮可好。”皇帝壓抑著怒氣,對著我卻還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我知道他肯定是很生氣的,便也沒有說什麽,便跟著他回去了,我看到他們也沒有把藍淵怎麽樣?也就放心了,悲催啊,明天真的就成了公主了。
最對不起的人是藍淵,他明明就可以自己先走的,卻為了我被迫留在這裏,而且還是皇帝的身邊,那麽我以後要是有個風吹草動的怕是就難了?
我無限哀怨的最後看了藍淵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他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示意我不要擔心,好吧,不擔心才怪呢?隻有我好好的聽皇帝的話,他是不是就會沒事了?
皇帝一路不顧形象的牽著我的手,像是害怕再次失去的那般牢牢握著,我想他應當是很愛娘親的吧?他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失去了娘親,對於我,這個長得跟娘親一模一樣的人來說,留在這裏大概可以起到撫慰的作用吧?
我也不說話,任由他牽著回到了宮裏,呃,對了,我的易容還沒有褪掉,而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呃,不是我神經,一個皇帝牽著一個小太監的手,被人看到還真的是蠻驚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