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女的眸中無波無平的,貌似已經完全忘記反抗,兩隻茭白的小手不斷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呃,這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周圍的人的議論仿佛也沒有令她所動。

“那幾個畜生受不了自盡了,總不能也對白姑娘也這樣吧?有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麽也沒有問出來,少主,不如將她先壓入地牢,再做處置。”有人建議。

也對,我知道修羅的厲害,哎,這赤裸裸的就看著人沒了,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這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不是嗎?

縱然我沒有看到那個畫麵,心裏卻是受震動的,太殘忍了,悄然歎了口氣。

“怎麽了?”少主皺眉看著我,好看的眉眼間似乎有些許的愁緒,愣是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愁什麽?隻覺得有些詭異。

“他們會怎麽對她?”雖然可惡,但是心裏卻有不忍,若不是因愛成恨,她也不會。。。。。。

少主挑眉道:“怎麽?你擔心?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

“可她畢竟是個女子?”何況目前看起來似乎神智有些個渙散的模樣,心中確實不忍心。

“放心,以她的美貌,他們是不會對她這樣的。”自古以來女人的姿色向來是被利用的無以複加的,尤其是傾城的女子。

也是不明不白在女人身上安上禍水名號的是男人,而百般欺負女人的也是男人。

“哈哈,不如還是試試我的藥吧?”油胖和尚再次開口,眾人無不嫌惡不已,他難道還要試藥嗎?我再次惡心起來,變態的人從來都不嫌少。

但是卻沒有人阻止他的行動,眼看著一步步的接近了目標,可能白美女現在也明白麵對的是什麽人吧?忽然間開始驚恐的掙紮起來,幾個彪形大漢的侍衛似乎也壓抑不住她的恐懼,在掙紮之間,忽然一抹猩紅的梅花胎記在她的右手臂上麵顯示出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有人開始不可置信的道:“相傳梅花標記是冥的標記,而且是高級成員的標記,幾年前失蹤的思語殿的主子雲香就是在右臂上麵有一處這樣的標記,而其中成員身上的梅花標記都是不同的。”

他的話又說明了什麽?為什麽眾人的麵色皆驚變,是這個被製住的女人令他們恐怖,還是那個冥令他們恐怖呢?

而她的身份又是冥中的什麽人呢?我現在是發現了,在這裏幾乎每個人都是幾副麵孔的,哎,悄然歎了口氣,這怎麽又會和冥牽扯上呢?

我恍惚中感受到身後的人的氣息略有變化,但是卻沒有多麽的吃驚,倒是令我非常的奇怪。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人已經忍不住的向前走去,捏住她的下巴,逼問道。

掙紮不休的白美女原本驚恐的眼眸,似乎在一瞬間變得陰狠無比,不知道往那個人的手裏吐了什麽東西,沒一會兒功夫那個人便四肢倒地,抽搐不已。

“中毒了,中毒了,你這個賤人。”有人衝上前去狠狠的打了白美女一個巴掌,惡狠狠的威脅:“賤人,我師父要是有什麽危險,我讓你碎屍萬段。”

恢複神智的白凝月忽然狂笑道:“哼,誰再碰我一下試試?”目光之陰狠前所未有,就連那個油胖和尚亦是縮了縮身子。

“大膽,白凝月你混入白道到底有何居心?”白道的頭子肖老怒氣衝衝的開口。

是呀,她可是屬於那個什麽冥的,既不屬於白道也不屬於黑道,當然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不然為什麽會這樣呢?

“要殺要刮隨便你們。”白美女一向都是視死如歸的,何況一般的間諜不是都會吞毒自殺的嗎?她會嗎?

事情發展到這裏沒想到會起了這麽大的變故,到底是有什麽陰謀在醞釀著呢?

或許為了防止她自殺什麽的,他們將她的穴道再次製住,僅留一張可以說話的嘴巴。

“你。。。。。。”肖老氣結,轉過身子,對著妖孽少主道:“慕少主,這裏是你的地盤,對這個妖孽,你看著辦吧?”

既然大頭目都開口了,妖孽少主輕輕嗓子,道:“來人,先關進地牢,隨後發落。”

忽然間,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響徹了大廳,白凝月忽然用盡全力的掙脫了桎梏,如瘋子一般的衝向眾人,一時之間大家紛紛的拿起武器,躲避不已。

隻見她笑得更為的猖狂淒厲,那聲音可是繞著梁柱三日而不絕。

笑著笑著似乎變得麻木了,忽然間提起一把至於中間的刀,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不,”隻見一個人,飛快的射出一枚不知道什麽的暗器,“叮”的一下打落了白美女手中的刀,飛身而至,急切之下還碰到了幾個人的肩膀。

我恍然大悟,不是霍少琒又是誰呢?隻見他一個轉身,已經佳人攬入懷中,點了她的一個穴道,緩緩的將其放到自己的懷中。

“夠了,她已經失常了。”冷冽的目光全是寒光,嚇退了許多想趁勢而入的人。

“琒兒,你?”黑道的頭子譚老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的心愛弟子,完全一副受傷的表情。

“師父,還有諸位,或許她有很大的錯,但是人已經瘋了,你們就放過她吧?”他望著譚老乞求的開口道。

靜靜的看著懷中被她製住穴道,眼神又恢複魔怔的白凝月,神態竟然有絲詭異的平靜。

唔,這就是傳說中偉大的愛情吧!縱然白美女是真的瘋了的話,怕是也無憾了,可惜我總覺得她的突然間的發瘋有絲詭異。

可是這個霍少琒真的是令我再次刮目相看了,完全的就是情種嘛!

“嗬嗬,這個場麵著實有意思,想不到。。。。。。”身後的少主又是一番感歎。

“什麽?”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凝眉道:“你可知道,這個霍少琒是什麽人嗎?”瞧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樣,不知道又咋了?我也就是一時好奇的問問而已。

“霍家的庶出兒子,想不到會在這裏出現,而且還是譚老的徒弟,越來越有意思。”不排除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玉圖,不是嗎?

原來霍少琒是霍家的人,霍家也算是夏侯朝的望族了,怎麽可能會讓子孫流落江湖呢?

許久之後,譚老悠悠的歎了口氣,道:“罷了,讓他們走吧。”眼中全是心痛的模樣,少琒是他親傳的得意弟子,如今怎麽會被情所誤呢?

一場好戲算是完美又不完美的落寞,眾人皆四散開來,各種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走吧。”少主在我背後輕輕說道,我的身子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還沒有從子的思緒裏走出來。這時,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晨兒,難道不想與蕭哥哥想認嗎?”晨兒?蕭哥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頓時,我的麵色猶如菜色,糾結不已,終歸都是要麵對的吧?而他此番過來,又是要做什麽?

我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聽少主戲謔的聲音響起,“巧了,想不到這位賀兄竟然和我的愛妾是舊識嗎?”他又再一次的加重了愛妾兩個字,不知道意欲為何?

“晨兒嗎?愛妾你以前是叫晨兒嗎?可比月兒好聽多了,怎麽樣我以後就叫你晨兒,如何?”好吧,你是老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是嗎?看他那一副得瑟曖昧的姿態,我就渾身的不自在,幹嘛還將爪子狠狠的捏在我的腰間,毛?竟敢吃老娘的豆腐?好,我忍,看在還要靠你大爺的解毒,我就忍了,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了。

“呃,蕭哥哥曾經是我大哥的朋友。”我笑著道,看了一眼三皇子,道:“蕭哥哥,晨兒隻是被剛才的情況嚇呆了,怎麽會不認你呢?”我笑得心虛不已,確實不想認,這是實話。

“少主,不知可否同晨兒單獨說幾句話,畢竟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三皇子笑得如沐春風。

“那是,自然。”少主嘴上說著,卻在放開我的時候,在我的腰間重重捏了一把。

這是做什麽?我有些火大,卻當場的又不好發作。

看著他離開,卻沒有走遠,就在離我們沒多少距離的地方。

“晨兒,我們分開有多長的時間了?”他道。

“大概有幾個月吧。”我回答,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

“外麵好玩嗎?你的侍衛呢?”他的話令我想起了藍淵,對了,不知道藍淵在哪裏呢?忽然間抓住他的袖子,道:“你知道,對不對?他在哪裏?”藍淵對於我來說就是家人,我不想聽到他任何不好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曾有一段時間傳言他在東郡,也就是目前莊子所在的位置,可是後來便沒有消息了。”東郡,原來我們一直待的地方就是東郡境內了,可是藍淵到底在哪裏呢?

而他會不會被藍族的叛徒追殺呢?這都是我所擔心的,藍族的事情?我的身世問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像是可以把我擊垮,這些都得我去解決的問題,這具身體,不,也就是娘親在哪裏,我也想知道?

可是,眼前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