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似乎特別的黑,一點月亮的影子都沒有。整個天空與大地連接到一起,分不出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忽然黑漆漆的房間內出現了一道亮光,似乎越靠越近的樣子,我們兩個忽然起了警覺,不由自主的將身子靠得更近一些。

貌似來人了?可是究竟是誰呢?亮光越靠越近,幾乎沒有什麽懸念了,是擄我們來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的眼睛散發著邪氣,而後跟著進來了同樣的一群人,他們的眼睛裏似乎是更多的淫笑的意味。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們步步的逼近,而我們兩個則緊緊拉著手,好啊,就過來吧,老娘身上多的是毒藥,不怕死的就過來。

“你們似乎不怕?”中年男子笑道。正想用手觸瑾兒的臉,卻突然間畏縮了一下,好像在顧慮什麽?

用眼角看了看我,道:“你們幾個過來,看看這個丫頭身上還有什麽毒藥沒有。”

我冷笑,心想,當然是沒有,不過有的已經塗到了身上,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幾個人當然也是麵有猶豫,嚐過癢粉厲害的人,怎麽可能不害怕?我悄然握著瑾兒的手,輕輕劃了幾個字。叫她不要害怕,兩個人的身上全是藥粉。

而後,她也輕輕的握緊了我的手,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快點,怎麽還不動手。”中年男人陰沉的道。

“哈哈,好啊,歡迎啊!”我笑道,到現在這個時候,誰怕誰?

“你。。。。。。?老大,她不會還有什麽毒藥吧?”靠得最近的一個人囁嚅的開口,倏地伸回了顫抖的手。

我假裝上前了一步,嚇得他後退了一下。哼,絕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不然,也不會讓手下去了。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輕蔑。

怎麽樣?他也不敢點我的穴道了,雖然他可以克製我的癢粉,卻不能保證我的身上還有沒有其它的致命的毒藥,我們都在大膽的猜測。

“老大,既然這裏沒有什麽人,不如我們就嚐嚐這兩個的滋味如何?其中一看看起來膽大一下的人淫笑著建議,此時此刻我真想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好好的眼睛不用,專幹這些不知所謂的勾當。

“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中年男子厲聲喝道。這兩個人可是他的籌碼,沒有達到目標以前,誰也不可以動,目標達成的時候,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冷夫人,在下失敬了,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中年男子撂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其餘幾個貌似有些不甘心的跟著離開,他們還留下一些吃的東西。

“月兒,這些可以吃嗎?”瑾兒小心的問道,許是這段時間被餓壞了。

我拿出頭上隱藏的比較隱秘的銀簪,試了一下,沒有什麽異常的,心想或許我們可能是有一些用處的,就是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

兩個人默默的吃起來那些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大概又過了幾個時辰,好像又來了人。光線越來越清晰,我看到一個說熟悉又不怎麽熟悉的人,因為他是男裝打扮卻又蒙著麵巾,在昏黃的光線中,好像也看不到表情,隻覺得來人的眸子很深,可是當他再進一步時,我便知道他是誰了?

是的,這是個偽娘,就是我曾經伺候了幾日的江湖第一美女白凝月,她越是靠近,我就越覺得是她,大概她非常喜歡用茉莉製成的東西吧,就算是身著男裝,可是隨著她的靠近,我就越確定就是她了。

突然間,室內靜默的很,兩方人馬似乎就這麽對峙著,而我們這邊似乎是勢弱的一方。

腦中忽然轉過一個念頭,月銷魂,對了,我怎麽忘了呢?我的月銷魂還有一個重要的功能就是它獨有的香氣,一點也不濃烈的香氣,淡淡的,會令人沒有什麽感覺的,而三皇子是知道我有這個東西的,曾經的賀蕭,是知道它的作用的。

隻要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無意的揮灑些月銷魂,不知道三皇子能不能知道呢?盡管這樣可能會暴露我的身份,但是也值得一試的,這裏畢竟是個危險的地方,不是嗎?

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一定會怎麽樣,不是嗎?

是的,來人就是白凝月,此刻的她站在我的對麵,用著一雙怨毒的眸子狠狠的看著我。

這段時間我搜索了個遍,最近得罪的人中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細細過濾了一下,就隻能是她了,而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會令她做出非常後悔的事情。

“怎麽樣,這裏好受嗎?你被指望他會來救你,因為這裏很快得就會被夷為平地了。”她緩緩的開口,挑釁的看著我。

聽到她的話,我不禁心裏一驚,什麽?莫非已經有什麽大的陰謀發生了嗎?而他們正是陰謀的始作俑者嗎?

我不動聲色的靜靜看著她,或許我的平靜深深的刺激了她。

“怎麽,不會說話了嗎?平日裏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她笑道,卻看不出任何的笑意,倒是陰狠的意味出來了許多。

她和中年男子果然是一夥的,兩個人此刻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夥的。

中年男子一臉不懷好意的靠近她,“美人,你的要求我都辦到了,有什麽獎勵沒有。”

毛?我驚恐的看著他的毛手肆意的捏著白美女的腰部,似乎可以揉出些什麽一樣。

不會吧?腦子中一片的空白,他們不會是當著我們的麵要表演限製級的畫麵吧?似乎白大美女並沒有拒絕他的揉捏。

“很好,不過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別忘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白美女不動聲色的將他的魔爪從腰間移開,慢慢的踱步到瑾兒的方向。

好的,靠的越近就越好,更利於我的行動。

“這個偶爾的物品,可是我們製勝的關鍵,有了她在這裏,就不怕少主大人不交出玉圖來。”她說道,深深的看了幾眼瑾兒。

唉,又是玉圖嗎?為什麽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提這個東西呢?難道為它死傷的人還不多嗎?

瑾兒似乎被她看得不舒服,皺了皺眉頭,沒有出什麽聲音。

“嗬嗬,果然是絕色,怪不得可以引得少主為你奔波。可惜啊,不知道這榮寵會持續多長的時間,據說少主可是花心的很。”她輕笑道。

可是她的話卻令瑾兒非常的不舒服,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抖了又抖的,不知道是那句話落進了她的心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現在的麵色非常的蒼白。

我心中有些奇異的感覺,莫非她真的對那個妖孽有著特殊的感覺嗎?

話說,兩個人之間流轉的一些暗湧,看得旁邊的人都有些懷疑的,難道是真的嗎?

可是瑾兒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可能白大美女覺得無趣,便也沒有再說什麽,注意力倒是又回到我這裏了。

“賤人。”話落,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我的臉生疼的。

於是我氣勢洶洶的叫嚷了一句,“賤人說誰呢?”娘的,你才是賤人呢?你全家都是?

“賤人說你呢?”好吧,她果然上當了。也許是太激動了吧,不然以她的資質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唉,真正該感謝的是發明漢字的老祖宗們,我們的文字被發展的這麽豐富多彩的,罵個人也能拐個幾道彎的。

很好,我的心裏非常的舒坦。忽然不知哪個不知道怎麽死的小嘍囉“撲哧”笑了出來,頓時,引得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黑屋子裏一片壓抑的笑聲。

“都給我閉嘴。”白美女叫囂著,好不厲害,眾人無不止聲,可是我明顯感覺到許多人的肩膀卻仍然是一抖一抖的。

“你還是別得意了,先保住你的小命吧?”白美女撂下一句非常令人膽寒的話就氣哄哄的走了,當然在她分心的時刻,還是帶走了一些月銷魂的氣息的。

唉,現在就希望三皇子可以感覺到吧?畢竟我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我們上輩子有沒有做過壞事了。

那幾個一臉不懷好意的人似乎又是不甘心的走了,唔,他們就不能含蓄點嗎?不知道含蓄也是一種美德嗎?看看將瑾兒嚇得。

可憐的我們又被禁錮了起來,一樣的黑屋子裏,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月兒,好像知道她是誰?”待他們都走後,瑾兒悄然的問我。

我悠悠歎了口氣,道:“是的,這次都是我害了你,她的目的一開始就是我,而你隻是恰巧被帶了過來,現在看來他們會借由你的身份來逼著妖孽少主交出玉圖,可是那個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妖孽,是什麽?”瑾兒瞪大了美眸,感興趣的看著我。

“呃,這個嘛,就是這個男人長得太美了,比之女人更甚。”而這個男人恰好就是你的男人。

“撲哧”一下,她居然笑了出來,道,“還沒有這樣形容男人的。”心想,不過,那個該死的男人確實長得很美的。不知道為何腦子忽然浮出的全是他的麵貌。該死的,不許在出來騷擾她,為什麽會無時無刻的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