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this?”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錦盒裏裝的東西,愣了好半天,最後卻是忍不住這麽呼了一句。
我雖然不懂得古董寶物鑒賞,但好歹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大學生,一般科學常識也要五百年的古代人高出好多倍,這盒子裏裝得明明就是一塊隨便哪處河邊上就能揀到的鵝卵石,哪是他**什麽琥珀,還觀音?我操!剛才就是為了這東西打生打死,想著我不由笑了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我托著下齶,慢慢坐了下來。將這件事之前的諸多疑點全部結合起來思考。
其一,林家鏢局押送琥珀觀音這麽重要的鏢物,何以為走漏消息,導致許多強賊來搶奪?其二,汪敬忠為何會這麽信任我這個外人,要我陪著林月如護送寶物一起上路?其三,我和林月如是暗中出發,為什麽滄州五鬼還會知道東西在我們身上,而且好像還知道我們走的路線?其四……
經過我還算聰明的頭腦頭從到尾分析了一番之後,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猜想琥珀觀音押運的消息是汪敬忠暗中放出去的,之前我並不懷疑這位忠心耿耿的林家鏢局二當家,但現在回想起來,那晚在保定分局,我答應了他陪林月如一起暗中護鏢上京,他當時露出的笑容,真的很有問題,而且此事鏢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隻要他再暗中放出消息,滄州五鬼才會在黃河岸邊埋伏我和林月如。
我拷!汪敬忠那家夥可真是奸,要他們大小姐林月如在半途被人幹掉,還要讓我做陪襯,等死無對證之後,他就可以把東西私吞了。林總鏢頭失了重鏢,又喪了獨女,肯定是一蹶不振,到時候身為二把手的他說不定還能順利接掌鏢局。想到這裏,我心裏暗罵,虧自己還是二十一世紀來的,真是傻冒一個,居然被人這麽利用了,真該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反應過來,心道是林月如回來了,於是連忙關上盒子,重新包好包裹,然後裝作若無其事,躺回到床上去。
林月如興衝衝地推門走了進來,將剛買回來的一瓶藥丟給我,“快吃藥吧!別說本小姐我對你不好。”
“多謝林大小姐關照嘍!”我應了一句,懶懶地坐起身上。
“少說廢話了,你快點吃藥,把傷養好,我們還要趕路。”由於林月如心情欠佳,自然對我沒有什麽好臉色,不過還是翻過杯子給我倒了杯水。
我接過林月如買來的藥,望著她,心裏暗笑,林月如拚命護送的隻是一塊破石頭,而對此她還茫然不知。心想著要不要立刻把這事告訴她,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懷疑汪敬忠也沒有憑據,而且以林月如對我的一慣看法,搞不好她還會以為是我偷吞了寶物,到時我就有理說不清。看來還是不說為妙,
我心中正想著,卻突然感到小腹一熱,剛吃下去的藥,立刻就開始藥力發作了。不由坐回到床邊,隻感覺身體內升起騰騰的熱氣,心裏好像有團火在燒,那火不是別的火而是欲火,下體竟是突然升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林大小姐,你……你給我吃的什麽藥啊?”
林月如見到我額頭冒汗,表情很不對勁,不由問道:“李逍遙,你怎麽了?”
“我……我現在隻感覺有一股熱氣從下麵丹田升起,直衝腦門……然後再反饋到下麵,呃……你明白了嗎?”
林月如看到我越發怪異的表情,有些著慌了,又問道:“李逍遙,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我還要問你呢!你……你到底跑去買的什麽藥啊?”
“我……那大夫說那藥是大補丹,男人吃了馬上就有力了。你不是說氣虛嗎?我是想你的傷快點好。那藥可貴了,我花了十兩銀子!你還嫌棄什麽?”林月如說到最後,挺起了胸脯,都有點理直氣壯了。
我心裏好氣,問她也白問,不覺自己抓過藥瓶子來看,上麵的標貼竟然寫著“虎鞭大補丸”。
天啊!我這一看,差點沒暈死過去。眼前這女人如果不是故意整我,就是個絕對的白癡,居然傻的去買了**給我吃,還想著治給我的內傷。隻可恨我英名一世,結果一時大意,中了這樣的招。
“Kao!I服了You!”
我瞪眼望著林月如,一陣口幹舌躁,渾身欲火難止。我受了內傷,她還給我吃“偉哥”,若不是因受傷,身上沒力氣,我肯定獸性大發,立刻撲上去,把她壓倒在床上,當場**了。
“你吃了藥就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找船過河。”
林月如顯然不給我**她的機會,拿起包袱,隻對我丟下這麽一句話,便轉身出門去了。留下哭笑不得的我。
回到古代,遇上林月如也算是我三生有幸,這輩子的不幸了。此時身上的欲火已很快暴發到了極點,卻是找不到發泄的辦法。
“嗚!我的媽……”
我難受的要死,四下張望,架子上有盆冷水,連忙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去,也顧不得那許多,兩手抓起木盆,當頭淋了下來。
“嘩啦!”
一盆冰冰的冷水從頭到腳澆在身上,勉強將自己身上的欲火給澆滅了。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呼!”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被這麽折騰真是搞得我半死不活啊!此時的我已是身心具疲,拖著濕漉漉的身子,步到床邊,閉著眼睛,一頭倒了下去……
第二天,林月如一早就來踢我的門,頭腦昏沉的我從床上爬起來,見她已是還了套衣服,一身紫衣束裝,清麗動人,看上去昨天定是還洗了個澡。女人都是這樣,什麽時候總忘不了要打扮自己。
“李逍遙,你傷好了沒有,我們還要趕路!”
“林大小姐,你還問……我的傷……啊啾!”我的話隻說到一半,已是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林月如見狀,撇撇嘴道:“看你還是練武之人。哼!真是沒用。”
我心道,我昨晚搞得感冒了還不是被你這傻妞害的,擦了擦鼻涕,說道:“哎,我的武功確實太菜了,林大小姐你的劍法那麽厲害。嘿!不如教我幾招防身吧。”
“哼!想的美,就憑你也想學我們林家劍法。”林月如不屑地哼了兩聲,又說道,“你到底走不走?若是不走,本小姐也懶得管你死活,我一個人上路!”
我搖搖頭,說道:“林大小姐,我們這麽急著往北走,也不是上策啊!你想想,除了那滄州五鬼,還有許多人想劫鏢的人,他們肯定都會在路上埋伏我們。我看這裏是安全的,不如我們在這裏多停留些日子,讓那些人都撲個空,到時候我們再繞路去京城,那樣不是安穩的多嗎?”
林月如聞言,沉思了片刻,似乎覺得我言之有理,卻是說道:“你別找那麽多理由了,你若是貪生怕死,就不要跟著我,自己留下便是了。”
我又勸說道:“林大小姐,我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並不重要,但你應該知道你身上要護運的多少有多重要,那可關係到你們鏢局的盛衰大業。逞強好勝是沒有用的,就算你一個人武功再高,也對付不了那麽多想要劫鏢的黑道高手吧。所有要與敵人周旋,除了鬥力,更要鬥智。”
林月如身為林家鏢局的大小姐,雖然任性,但責任感還是挺強的,她聽了我這話,又低頭陷入了沉思。我不覺又說道:“對了,林大小姐,汪敬忠將那琥珀觀音交給你後,你就沒有打開包裹看過麽?”
林月如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李逍遙,我警告過你,不要打琥珀觀音的主意!”
我暗自歎了口氣,心想把真象告訴她也沒有用,認為汪敬忠是內鬼,也隻是我的猜測,至於滄州五鬼或其他的賊者對我們照顧追殺無誤。我殺了五鬼的一個兄弟,他們肯定也會找我報仇的,既然和林月如綁在了一起,還是想辦法怎麽安全到達京城,才是最重要的,於是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這時,林月如突然開口說道:“本小姐姑且信你一次。李逍遙,看在你能幫我護鏢的份上,我就將林家劍法傳授給你。”
我驀地一愣,剛才隻是隨便說說,真沒想到林月如會答應教我劍法。想到江湖險惡,多一樣功夫傍身總是好事,不由笑道:“嗬嗬,用不用拜師啊?”
“不用了,你還不配!”林月如揚起??眉道,“我決定了在這裏休息幾天,就順便教你我們林家劍法,隻幾天的時間,你若學不會,那是你資質太差。”
我心笑道,我的資質會差?方老爺子可是誇我為不世奇材哩。當初跟他學穿雲步和綿掌的時候,也隻是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現在有了武功基礎,劍法肯定學得更快,於是又說道:“哈!林大小姐說的對,你就將就著隨便教我幾招,我會用心學的,保重不會給大小姐你丟臉的。”
林月如道:“少說廢話了,拿你的劍跟我出來,我現在就教你。”
“啊啾!”我又打了個噴嚏,不覺擺擺手道,“明天再教吧,等我自己先去熬點藥吃。”
自己學過醫,倒真有不少好處,我去鎮上的藥鋪抓了些藥,除了治感冒,當然也要治身上的內傷,加上晚上打坐運功,恢複的很快,休息了一天,便是生龍活虎了。
等到次日早晨,在這小客店的後院裏,林月如開始教我劍法了,隻見她負著手,擺著一副師父的架式,說道:“我們林家祖傳的落雁劍法,博大精深,共分二十四式。李逍遙,你給我聽好了,用心點學,本小姐可沒那麽多耐心……”
我裝出一臉誠懇,點道應道:“大小姐,小人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接著,林月如將那套落雁劍法的二十四式的劍決與我說了一遍,然後又將整套劍法從頭到尾地演練了一遍。林月如口裏說她沒耐性,不過教我還是很認真。我一有不正確的地方,她立刻就會給我認點,但也不忘損我幾句。
我隻用了三四遍的功夫,已能將劍決熟背,整套劍招也給從頭到尾使出來了。這倒讓林月如非常驚訝,雖然她嘴上不承認,心裏也肯定在佩服我的天資聰穎。
我隻用了七八天的時間,就將林月如教我的整套劍法學會了。林月如也不再教我,隻任得我自己練習。林家的落雁劍法以輕快為主,講究的是進攻,我以前學的綿掌則是以守為主,學了這劍法以後,與人打駕,綿掌功夫就用不上了,因此我琢磨著將穿雲步法融入到這套劍法中,夾雜著綿掌一起使用,務求能做到攻守兼備。
林月如見我將她傳授的劍法練得不倫不類,不悅地說道:“李逍遙,你在搞什麽?本小姐真是白費功夫教你了。你那麽不用心,就不要練我們林家劍法。”
我笑了笑,不與她答話,這兩天剛剛改良出的劍法,正是洋洋自得,練得起勁。林月如嬌哼了一聲,拔出寶劍,跳了過來,準備教訓我這個不聽話的徒弟。
“來得正好!”
我大笑一聲,正好與林月如拆招,拿這功夫做試驗,於是蕩開她直刺而來的一劍,接著輪劍展開反擊。
我左掌右劍,配合著穿去步法,奇招連連。林月如一時沒有適應的過來,搶攻了我幾劍之後,便漸漸被我逼得隻守不攻,沒有還手之力。
“看招!”
我越戰越勇,大喝了一聲,左掌虛發,右手反轉長劍,斜刺而出。林月如一下子被我迫得顧此失彼,胸前露出一個破綻,無從招架之下,轉瞬間讓我的長劍指在了脖子上。
我收起劍笑道:“哈哈!大小姐,我這劍法練得及格了吧?”
“可惡!”
林月如這下子可是氣得漲紅了臉,想她剛才教我幾天的劍法,就一時失手,被我這個初學的徒弟打敗了,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頓時嬌叱一聲,挽起劍鋒,又向我掃了過來。
林月如這次出手,可是動真格的,她招招搶攻,劍氣凜冽的像萬箭齊發般飛射向我。就像與敵人動手拚命,毫不留情,招招都似要我的命一般。我剛自創出的劍法根本就不熟練,因此被逼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喂!大小姐,不打了,幹嘛這麽認真啊!我投降了!”
我連聲告饒,但林月如卻一點也不肯罷手,劍招更快更狠了,長劍化作驚虹,在我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我心知要遭,奮力將身子一側,仍被一劍破劃了肩膀。
“嗚啊!”我慘叫一聲,手捂著流血的肩頭道,“有沒有搞錯,你想要我的命啊?”
林月如見傷了我,這才罷手,自覺理虧,於是咬了咬嘴唇,說道:“李逍遙,你沒事吧?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點金創藥。”
我苦笑道:“大小姐,別!別!別再去給我買什麽藥了。我怕了你了!隻是點皮外傷。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