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發脾氣
殘月有些惱火了,這女人這副樣子是在故意勾yin人嗎?心裏一不爽,似乎連帶著毒也發作了,但他卻未表現出來,雙手緊緊攥著,額頭很快沁出了汗!
“謝謝你,裴紫衣!”傾城發自肺腑的說道。
裴紫衣也頓時覺得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美人笑,但不知為何,傾城的每一抹笑容,即使隻是這樣感激的淺笑,他都覺得如同稀世珍寶讓他想將她藏起來。
“那,你好好準備,我先走了!”裴紫衣也溫柔一笑。
傾城點點頭,嘴角笑意未減,直到裴紫衣和阿魯退出房後,殘月才終於吐了口血!
他忍了多久才沒當著他們的麵毒發,他為什麽要忍他不知道,也許是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堂堂大祈九王爺毒發時的樣子,也許是不想在這個裴紫衣麵前勢弱!無論是出於什麽心態,殘月唯一知道的是,他發自心底的不想讓這個裴紫衣知道他受傷至此。
殘月突然毒發讓傾城嚇了一跳,剛剛的感激與溫暖頓時煙消雲散了,連忙將手上的金縷玉衣擱置到一邊,過去給他搭脈,擔心不已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了,你,你又毒發了嗎?還好嗎還好嗎?”
一想到剛才這女人那樣溫柔的對著別的男人笑,他莫名覺得氣憤,一下推開傾城不讓她給他看診。
“你要幹嘛啊?”傾城也沒好氣的吼道。該死的男人沒事又發什麽脾氣啊。
“本王不用你管!”殘月一邊狠心回道,一邊吃力的想要站起身來。
“君殘月,你不要這麽白癡好不好!我先給你抑毒!”傾城不容分說,將他安置好在椅子上,提起內力,一掌從他背後開始灌輸真氣。
真氣入體,殘月頓時覺得舒服許多,胸口不再如針紮般疼痛,呼吸也順暢了,體內的毒素似乎也不再到處亂躥!側過頭看了眼傾城,見她頓時臉無血色,唇如紙白,突然感覺一陣心疼,可惜他現在一點力氣提不起來,否則他一定提氣振開她!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虛耗了太多真氣,會傷到自己的嗎!
過了好一會兒,傾城才收了內力,並未第一時間給自己調息,而是先從懷裏掏出歸元丹,倒在手心,卻發現瓶已經見底了,傾城有些揪心,看著手心裏僅剩下的兩粒丹藥,心裏突然有些擔心起來,如果途中君殘月再毒發,這丹藥哪兒夠呀!
傾城緊張不安的神色全被殘月收入眼裏,難道這十天以來,她都是靠自己用真氣抑製他的毒嗎?如此虛耗,若非有幾十年的內力她怎麽能一直撐到現在!
傾城喂了一粒歸元丹給君殘月,將另外一粒收入了瓶裏,見他吃了丹藥後,並無再毒發的症狀,她這才安心席地給自己調息,見她吐氣越來越均勻,殘月訝異的同時卻又鬆了口氣,不經想了起來,當日在納蘭府的時候,她也是受了他一掌,掌是他自己發的,用了幾成力他自己知道,若是常人受了他那一掌,怕是怎麽也要重傷,起碼沒個一年半載的是好不了的,可是她卻隻是如現在這般,席地療傷,頃刻間全愈!看來這個上官傾城,若不是懂得奇門之術,便是得到了老頑童的真傳!
看著傾城愈見紅潤的臉色,嘴唇也不再慘白,殘月一顆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輕吐了口氣,傾城隻覺得很累,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遲早得被折磨死,但是一想到君殘月,立刻一掃疲勞,走到殘月身邊,見他依舊別扭的讓人發指,她也是很無奈的蹲下身看著這位金主,口氣顯得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君殘月,我知道你不樂意我叫你哥,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想見到我,可是眼下,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傾城攤開手掌:“歸元丹隻剩下一粒了,沒有歸元丹光憑我的那點內力是沒有辦法抑製你體內巨毒的!我答應過十哥和清雨郡主,會將你平安帶回,所以可不可以請你暫時不要對我這麽敵意,我真的,不想你出事!”
傾城的聲音越說越低,說到最後竟有了些許的鼻音,殘月立馬軟了心腸,原來這些天,她除了為他輸真氣,還要將救命的歸元丹全部用來給他吃了,而且,她竟覺得他討厭她,他不想見到她!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殘月再多的不滿也全部不見了,聽到她濃濃的鼻音,他就覺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她哭了……
他推開她並不是想看到她哭,他寧願她現在氣憤的罵他一通,寧願她大發脾氣,也不想她像現在這樣顯得自己很無助!
在他為她的哭泣而手足無措時,傾城已經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沒錯,現在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幫她,與其在這兒悲天憫自己,不如趕快治好這個壞蛋,然後瀟灑去闖人生:“我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我準備一下,立刻上天山!”
說罷,傾城便將殘月扶回床邊坐好,殘月也沒有阻止,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裏一陣翻騰,她為什麽會說他討厭她?難道她還看不出來,他早已不討厭她了嘛!還有,剛剛那店小二說,他親了她……
“本王中毒這些日子,可有做過什麽,什麽事?”殘月不自然的問道。
傾城忙碌的身子立刻停怔了一下,隨即又繼續了起來:“沒有!”她果斷的回道,卻不知,話未說完,她的臉已經紅了。當然,背在她身後的殘月自是看不到的。
“是嗎?”殘月看她的眼神略顯複雜,依舊幽幽的說道:“但本王覺得,昨晚……”
殘月是故意吊在了這兒沒有繼續接下話去,卻不想傾城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扔掉手上的包袱:“沒有,昨晚好的很呐,昨晚,昨晚我一個人看星星,看月亮,看雪,還,還喝酒,唱歌,好的很,好的很!”傾城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