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宮廷的手鏈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對價值連城的東西一向眼銳,含姑娘手上的這串手鏈並非一般飾品,若在下沒有看錯,此手鏈該是南越宮廷之物,姑娘是混跡江湖的,是如何得來的此物呢?”

寒冰的一番話驚了所有的人!寒冰並非信口開河,此手鏈確實是南越宮廷之物,隻是寒冰起初以為,她們或許與南越宮廷有關,倒也未曾想到那麽多。

而真正驚訝的是傾城和藍兒紫兒,尤其是紫兒,雙眸睜的大如銅鈴,麵紗之下的一張小臉滿是震驚與驚嚇。紫兒的驚訝傾城看進了眼裏,也知道此刻並非能深究的時候,思緒飛速的流轉著,這男人應該也並非胡說,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信口雌黃的人,他既然這麽說了,那麽這事就要慎重對待了,但是沒想到,紫兒的一條手鏈竟然和南越扯上了關係。

難道紫兒她……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相較於紫兒已經陷入呆怔狀態,藍兒倒是對麵前的兩人表現出了敵意,他們是故意這麽說的嗎?居然說紫兒和南越宮廷有關係!可知這話若被他人聽了去,會懷疑紫兒是南越的奸細,會為她招來殺身之禍,紫兒是她們姐妹中年紀最小的,她的人品她們最清楚不過了,她萬不可能是南越的奸細的。

期待的看向傾城,藍兒生怕小姐會隻聽信了麵前這兩個陌生人的話而誤會了紫兒。

傾城可是一般人,即使紫兒的手鏈當真和南越有關係,也不能證明紫兒就是南越的奸細,更何況此刻的情況不容她想這些。

嘴角輕揚著攝人心魄的笑,麵紗之下的傾城容顏卻透著淡淡的無視,隻有外露的那一雙如明月般的美目也似染了笑,背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二人慢慢開口道:“本姑娘向來不喜歡解釋,若兩位公子一定固執己見,那本姑娘隻好說,這鏈子,無論是不是含羞草的,隻要她喜歡,本姑娘就說,這是她的!二位可明白?”

怎麽會聽不明白她話裏的挑釁與無視,寒冰與南赫拓相視一眼:“樂姑娘言下之意是,若在下不交此物,姑娘要明搶!”

傾城隻笑不語!

剛好趁此機會試試她的身手與她武功的門路,寒冰想著,突然迅速出手想要搶過紫兒手中的手鏈,不想還未碰到紫兒,手就已經被製止住了,但卻看不見任何武功,好似被人點了穴一般,但寒冰卻知道,他並未被人點穴,隻是雙手好似被綁住了一般。而對於傾城出神入化的武功,南赫拓也是驚訝不已,當今江湖竟有如此武功!動作快的看不到招式,沒有兵器卻可以製住運了內力的人,寒冰的武功南赫拓自然知曉,他也算是江湖上頂尖高手,疏不知,這女子的武功竟還在他之上。

“姐姐!”藍兒擔心道,卻見傾城表情毫無變化,隨即放下了心,拉著紫兒後退一步。

傾城一個快速的轉身,風一般到了藍兒和紫兒身前,將二人護在身後,懶的去看一邊的兩個男子,左手輕輕一揚,軟絲收回袖中,寒冰隻覺得雙手瞬間被縛開了,若不用內力穩住,自己搞不好要踉蹌而倒,好一個神秘的‘樂逍遙’!她的武功可略高於他!出手快速,看不到任何招式,她到底是什麽人!

這會兒,南赫拓與寒冰對傾城一甘人等的身份更比她們為何要冒充逍遙門而有興趣的多!

“兩位,得罪了,需知,本姑娘的人,並非一般人能動的了的!”傾城淡漠的說道,口氣裏滿是警告,剛剛若非她收斂了力氣,隻怕那金絲藍衣的男子雙手就要被軟絲給廢了!

“冰!”南赫拓上前擔憂的看了看寒冰的雙手,竟發現他的手上有明顯的勒痕,可是那痕跡細的根本察覺不到,若非他仔細查看,根本就不會在意!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都將懷疑的神色看向麵前依舊麵不改色的人,發現她毫無心虛之色,更無擔驚之樣,相較於兩人的眼光,傾城不避不閃,美目不屑於再看他們一眼,隨即轉身對著藍兒和紫兒示意其二人上樓。

紫兒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藍兒見勢便將紫兒扶上了樓,傾城不太放心,小紫兒看起來好似受了什麽打擊似的,轉身對小二說道:“無論如何兩位公子替七妹送來了她心愛之物,小二,給兩位備一桌好酒好菜,記在本姑娘的賬上!”

說完,傾城轉身便欲離開,南赫拓見勢突然出聲道:“姑娘,剛剛是在下的兄弟冒犯了,還請姑娘見諒,眼下正是溪風閣花魁爭選之日,所有酒樓客棧都已住滿,姑娘又包下了這貴賓坊,不知姑娘可否讓給在下兩間房!”

傾城聞言,調轉身來,美目仔細瞧了瞧這一身烏金色衣衫的男子,嘴角輕笑,淡淡說道:“抱歉,本姑娘向來不喜歡與外人同住一屋簷!”

“哎……”

不等南赫拓與寒冰說完,傾城已經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店小二見此情形,忙對兩人好方相勸道:“您們真是夠幸運的了,這幾位姑娘向來不屑與任何人說話的,這樂姑娘對幾個姑娘都愛護有加,您呀,今天敢出手差點傷了含姑娘,樂姑娘肯放過您還讓小的為您們備酒菜已經是萬幸了,公子,您們還是另選住處吧!”

南赫拓與寒冰聞言均是表情詭異,尤其是寒冰,並未因覺得自己輸給了那蒙麵女子而感到擔憂或是麵子難掩,倒是對她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當然,更對她的身手也越來好感興趣,他行走江湖這麽長時間,倒是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功夫!

一上了樓,藍兒就著急的替紫兒解釋:“小姐,您可不要聽信了那怪人所說的話,紫兒與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品性純厚,善良,絕對不可能是南越奸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