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
“幸福?”傾城突然好笑的搖搖頭,看著裴紫衣的神情異常認真道:“幸福是個比較級,要有東西墊底後才容易感覺到!”
“恩?”不得不說,傾城的思想果然獨特,裴紫衣已經不記得他被傾城隨意的話打動過多少次,隻是傾城這些簡單的心思卻總是讓人別具一番琢磨。
“裴紫衣,你是不是知道我所有的事?”其實,對於裴紫衣,傾城真的很想將心底所有的事對他一吐為快,有的時候,她甚至想告訴他關於她的真實身份,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裴紫衣雖然無愛,但是有情,若她真能和裴紫衣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該是人生多美妙的一件事!
“你指的是你與君殘月之間的事?”裴紫衣毫不轉彎的直接回道,雖然心裏有些的嫉妒,也有些的落寞,但是若傾城真能將一切告訴他,他還是高興的,因為傾城對他如此信任。
“恩!”傾城突然變的有些哀傷,看著麵前的火堆,一張小臉滿是傷心,輕聲道:“裴紫衣,你知道嗎?有一種愛,很單純,很無私,可是,又很自私,這種愛,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是,也是這種愛,也讓對方自私到不想被第三個人分享,一分一毫都不可以,嗬嗬,是不是很矛盾?”傾城看了眼認真聽她說話的裴紫衣,感激的同時又有些自嘲的笑道。
“你愛君殘月?”努力壓抑下,裴紫衣才使自己問出口的話不帶任何顫抖,這明明是他知道的事情,但是不明白,為什麽他竟要這樣問出口。
“愛?”傾城似是聽到了最諷刺的字眼,歎息一聲,幽幽道:“愛,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說完又認真的看向裴紫衣:“我的愛,與你們的不一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細細品啄著這句話的韻味,裴紫衣驚訝的同時卻突然有種感覺,此生,他似乎並不能如願得到傾城!這個想法驚嚇住了他,不,不可能!對於傾城,他勢必是要得到的,哪怕,為之,付出一切。
“裴紫衣,你愛一個人嗎?”傾城突然問道。
“以前沒有,現在……”裴紫衣看了眼傾城,倒也沒有說下去。
對於裴紫衣這異樣的眼神,傾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有些的不解,前麵幾次,她曾經誤以為,裴紫衣看上她了,但是又在好幾次小心試探之下發現,根本沒這回事兒,是她自己多心了,這回,她又是不解了,他幹嘛這樣看著自己。
滿臉懷疑的看向裴紫衣,一雙美眸斜斜的打量著他,那一臉防備及詢問的眼神刹時逗樂了裴紫衣,從沒想過,她竟會有這種表情,這種小人的表情為何在她的麵上竟表現的如此彌莞!!剛剛莫名的恐慌感頓時煙消雲散,裴紫衣隻覺得心情大好。
“嘖嘖嘖,裴紫衣,你笑的真夠引誘人的!”見裴紫衣笑起來帥氣到暴的樣子,傾城幾乎要流口水了,毫不避諱的讚揚道。
呃!見傾城這一副認真的樣子,看似有些欣賞,又好似有些……有些嫉妒!!!看她那暗自比較的小情緒滿臉皆是,裴紫衣笑的更豪邁了,二十幾年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笑過,從不知,他也可以笑的如此開懷。
“喂,喂,你有點自覺好不好!越說你還越得瑟了!”見裴紫衣越笑越誇張,傾城不滿的哇哇叫道。
“傾城,認識你,真好!”裴紫衣認真說道,突然一手拉過傾城,將她抱進懷裏,下齶親昵的抵在她的發上。
呃!抱她是可以啦!可是這樣的抱法是不是也太曖昧了點兒!傾城僵硬著身子,有些錯愕的被裴紫衣抱著,雖然她對這個時空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很是鄙視,但是眼下看來,是好像有點奇怪。
“哎,你在吃我豆腐啊!”抗議的推開他的懷抱,傾城嘟著紅唇,很是不滿的吼道。
“什麽?吃豆腐?是何意?”雖然很是不滿的被推開,但裴紫衣還是很好奇她所說何意。
“吃豆腐?吃豆腐就是,就是占便宜,喂,裴紫衣,你剛剛是不是占我便宜?”
“占便宜?”裴紫衣依舊不解著。
“呃……就是,就是你,你輕薄我!”小腦袋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比較貼切的詞,傾城理直氣壯的吼道。
“輕薄?”很是意外聽到這個詞,裴紫衣又哈哈大笑起來,她還真是天兵,想他一介美男,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朗佳人,月下相擁,如此美的場景,她竟會說到輕薄一詞。敢問這天下,有誰會因為被他擁抱著而大感委屈的斥責他輕薄的!縱使是北耶閩疆那素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伽洛珂亦是向他表示過傾慕之情,如今他的擁抱到了傾城這裏竟成了輕薄。
被他笑的有些尷尬,她好像又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者她用詞過度了,輕薄?那好像是形容那些風流又下流的紈絝子弟的,與這裴紫衣實在不符,難怪他會笑成這樣,傾城委屈的扁起嘴,她這一招向來是屢試不爽的,大祈的四個哥哥都敵不過,不知這裴紫衣是不是也能見效了。
事實證明,傾城的美貌與淘氣甚至是這裝委屈的表情都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這天下間應該是無人可以抵製的了,傾刻間,裴紫衣笑意退去,看向傾城的眼神滿是寵溺。
“這是我二十二年來,聽到過的最不著邊跡的詞!還真是從未用到過我身上!”裴紫衣忍了好久才沒有笑出來。
傾城扁著嘴,自知理虧道:“是,你是鑽石王老五,多金,帥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女人應該都想著要倒貼吧,怎麽會有哪個不靠譜的說你輕薄,估計這天下,能說出這話的人,也就屬不長眼睛的我了!”傾城可憐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