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
許繼文和孟家老四打在一起,小花幾人又是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拾,又是擔心他會吃虧,畢竟對方拿的是刀子。小花和許繼武、許繼財都紛紛上前勸阻許繼文,隻是在勸的過程中肯定有意無意的護著許繼文,順便給對方找點小麻煩。
隻不過,孟家舅母那邊也不是吃素的,在小花他們上前拉扯的同時,也走出來四、五個人看似勸架,實際卻將打在一起的許繼文兩人與小花他們隔離開來,照目前的形式看,是孟家老四占上風,他們當然不希望小花他們上前幫忙或將兩人拉扯開。小花三人看著險象環生的許繼文,俱心急如焚,額角冷汗肆虐,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推著擋在身前的幾人,兩腳岔開撐地,身子使力前擁。
孟家兄弟人多勢眾,一對一單挑,還有後備的。幾人同樣姿勢的和許繼武他們對抗著,一個要向前,一個就不讓,一時間勢均力敵,僵持在一起,雙方更是小動作不斷,你踩我一腳,我打你的一拳的各不相讓。
而小花這邊,也和孟家兄弟中的一人杠上了。不知道排行第幾的孟家小子和小花兩人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與其說他是在和小花對打,不如說他再戲耍小花。臉上掛著痞痞得笑,色迷迷的打量著小花,一隻手將小花的兩條細胳膊給握在一起,另一隻忙著吃著小花的豆腐,手背、手心來回倒換的摩挲著小花的臉頰,像是吃到了什麽美味,嘴裏不住發出的“嘖嘖”聲。臉上摸完了又朝小花胸口襲去。
被握住雙手的小花咬緊牙關,雙腳蹬地,挵著力往後縮著身子,雙手猛烈的搖來搖去上下翻扭希望將兩隻手抽將出來,隻是雙方力量懸殊過大,直到手腕發紅雙手充血也沒能擺脫出來。孟家小子欠扁的表情和吃豆腐的行為更是讓她惡心地想吐,頭部後仰,身體後撐成弓形來回搖動著躲避著那隻令人惡心的臭手,但無論她怎麽掙紮到底讓他得了逞。小花緊咬紅唇,因長期後仰充血發紅的臉扭曲著,這一刻看似傷害不大,卻讓她體會到了不吝於被人強暴的侮辱感,對力量的渴望和強烈的報複心溢滿胸腔——她發誓終有一天他要給孟家人一個好好地教訓,將他們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許繼武和許繼財專心對戰片刻後才瞧到了孟家小子侮辱小花。兩人看看左躲右閃的許繼文,又看看弓身躲避的小花,怒氣翻滾,從腳底直衝上腦門,同時“啊”的大喝一聲,雙眼泛紅的,發瘋般的向正對峙的孟家兒子打去。
兩人滿含努氣和凶悍的大喝嚇愣了孟家一眾兄弟和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短暫的沉默似乎成了這場紛爭的分隔點,沉默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空氣中充滿了你死我活的味道。孟家兄弟在短暫的愣神,受了許繼武他們幾拳後,便很快醒過神來,迅速反應和許繼武他們再次扭打在一起,隻是這次卻沒有了上次的溫和,雙方充滿了火藥味,使足了吃奶勁般往對方身上砸著拳頭,你踢我一腳,我跺你一腿都恨不得馬上將對方打趴下。
他們的戰鬥也感染了許繼文和小花他們。許繼文更是不再躲避孟老四手上的刀子扁擔不要命的武動起來。小花這邊更是抬起腳對著抓她的那人□快準狠的踢了一腳。隻聽“嗷”的一聲慘叫,那人放開小花,緊抿雙腿,雙手捂著襠部,弓著身子在一旁一動不動,嘴裏發出嘶嘶的呼痛聲,臉上神色青紅黑不停變幻。
保持弓形的,單腿上踢的小花不出所料在那人鬆手後“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內髒移位的小花雖然難受,但看著一動不動的那人,心裏還是有種報複的快感。輕輕的咳嗽兩聲,壓下翻滾著向上湧的氣血和惡心感。不過,她笑了兩秒鍾就笑不來啦。
孟家舅母剛才追小花累的厲害,在幾個兒子到了後,就在旁邊雙手扶膝的喘氣休息,隻用兩眼惡毒又得意的看著許繼文和她四兒子對打,見許繼文左躲右閃險象環生,她兒子穩站上風得意的翹著嘴角,後見小花被她兒子侮辱更是得意的猖狂大笑,不想笑聲過大岔了氣,不得不掐著脖子開始咳嗽,許繼武他們大喝聲後,許家兄弟開始占據上風,她心中發急咳嗽加劇,強烈的咳嗽讓她感覺內膽都要咳出來了,隻能看著她幾個兒子吃虧卻挪不動步。
在小花踢他兒子的時候才將將恢複過來,要不然以她恨不得吃了許家幾人的性子怎麽等到兒子被踢了□才上前幫忙,這時她臉上的神色更加怨毒也更加猙獰了,像毒蛇吐著芯子般朝小花走去。
仰麵躺在地上的小花看到朝她而來的孟家舅母那張毒蛇臉,心裏和身上都打了個哆嗦,剛才踢了那人一腳的快感也沒有了,心底的血氣翻騰和惡心感似乎也不存在了,似乎隻能感覺到孟家舅母身上的濃濃的惡意和心底對她的恐懼。但是,小花也知道現在容不得她的膽怯,隻有比對方更狠更不要命她才能在和孟家舅母的扭打中占據優勢。
明白躺著隻有挨揍的份,小花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爬將起來。而這時,孟家舅母也衝到了小花的前麵。真正的戰鬥是不需要的言語的,這次孟家舅母沒有像原來那般打之前還要罵上小花兩句,而是兩眼一錯不錯的狠厲的盯著小花的每一個動作,欺身向前,兩手直接像小花身上招呼。
小花站身未穩就受了孟家舅母的一記廝打,疼的撇著嘴倒抽冷氣,羸弱的身子也踉蹌了幾步。像孟家舅母這種老妖婆是最擅長和女人打架得。小花和她過了幾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甚至招架都有些勉強。
最終,開始女人打架經典對決陣型。孟家舅母抓住了小花的頭發,一隻手往後扯著,一隻手在小花身上又掐擰的。小花頭被扯的絲絲發痛,本能的頭順勢往後仰離的孟家舅母近了些,而身子卻要扭成麻花狀的躲避著孟家舅母的擰掐,想要離她遠些,一時間她恨不得自己能分成兩截,好讓自己舒服些。兩隻手也不停歇,一隻拍打著掐她的那隻手,另外一隻既想著去抓孟家舅母的頭發,又想著和她爭奪自己的頭發,缺少“真刀實槍”對戰經驗的小花一時間被孟家舅母逼的手忙腳亂,完全被壓製了下來。
看著小花的狼狽樣,孟家舅母得意的嘴角翹起來,但是這種程度的毆打完全不能出了她心中的那口惡氣,想她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欺負,更不用說欺負她的還是讓她恨的牙根癢癢的許家娶的黃毛丫頭,而且這個黃毛丫頭還踢了他兒子的子孫根一腳。今天不好好整整她,我就不姓孟。心下想著,手上的勁道也大了幾分。
“啊”小花頭被扯的頓了頓,痛的大叫出聲,一時間愣怔在那,不知道躲避,又被孟家舅母得手了幾招。
孟家舅母得意的抿了抿嘴角,眼神閃爍的看了看小花痛的發白卻依然清秀的臉。這張臉不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臉,確實他們村最好看,第一次看到這張臉就讓她嫉妒的發狂,憑什麽這張臉屬於許家的媳婦,憑什麽那兩個人的兒子換親也能娶到這麽好看的媳婦。如果我毀了它會怎樣,孟家舅母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抑製不住心底的念頭,腦海不停地回蕩著“毀了它,毀了它。”念頭急轉,身隨心動,手上也快速的向小花臉上掐去。“如果掐出血就一定會留疤吧。我要掐出血來”。
愣怔的小花看到孟家舅母往她臉上招呼過來的手,下意識的躲閃,隨之也清醒過來,看清孟家舅母的動作,立刻明白了她想幹什麽。此時的小花已經不在乎痛不痛了,她隻有念頭,不能讓這個老妖婆毀了這張臉。不管她在乎在乎容貌,但不可否認,這張臉關係著她後半生的幸福。
孟家舅母見不能得逞,心下惱怒,更是加大拉頭發的力度,欺身試圖用她的身子壓製小花。掙紮中的小花也知道兩人力量的懸殊,心中有種絕望感,同時也下定了決心,人都說橫的怕不要命,她今天豁出去了。在剛才躺倒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腳下有一塊石頭,原先害怕出人命,不敢用,現在卻是顧不得了。小花暗自搖搖牙,狠狠心,不顧頭皮的疼痛趁勢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在孟家舅母又一次上前掐人的時候,就朝著他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隻是這塊石頭比較鈍,而小花畢竟是生活在一個相對平和的年代,對生命有著強烈的敬畏,本身也沒有見過多大的血腥場麵,下意識的使用了鈍麵,是以,這一下隻是讓孟家舅母眼花了花,身子晃了晃就恢複過來。醒過神來的她變笨加厲拉著小花的頭發,麵目扭曲著搶奪小花手中的石頭。兩人緊緊的扭打在,小花用石頭砸她,她扯小花頭發,小花撈頭發,她搶石頭,兩人一時誰也不能奈何誰。
而另一邊,打的更是火熱,許繼文身上已經掛了彩,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幾道,甚至有幾處隱隱有血跡露出。而和他對打的孟家老四身上也不好受,雖扁擔劃不出來血,但被人用扁擔敲著頭打也不是好受的,身子搖來晃去的有些踉蹌。
在看許繼武他們,這四人手中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的躺倒在地上你來我往上下翻滾打得火熱。隻是許家兄弟不要命般的打法讓這兩人有些膽怯,一時落了下層。
在看周圍看熱鬧的,見雙方打得狠了,甚至見了血,人群也停止了大聲喧嘩,而孩子和一些膽子小更是被嚇哭了不少,被人勸著送回來了家。
一時間,許家和孟家打得難分難舍,除了小花,許家還略占上風。而這時卻又出了新的變故。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故意在這斷開的,時間不夠了,再寫今天就發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