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

家具

糾結了好些天,不得不給小花開金手指了。本打算讓小花在古代完全務實的生活,隻是查了許多資料,發現如果不給小花開手指的話,她就是有再多的主意,也不一定能實現。1、她的掌握的知識,平時經常見得,習以為常的,小花不一定知道怎麽做,比如折疊家具。2、古代的發展水平。3、就是小花能夠動用的資源問題了。失去了現代的依仗的小花,能做的不多啊,當然這隻是針對毛病多多的小花。

本作者實在見不得小花的可憐,也隻能對她開開金手指了。

這是一件矮槐木貼麵方角櫃,造型古拙,用料實在,濃重的暗紅色彩,莊重喜慶,櫃麵雕有委婉多姿,動感十足的的纏枝牡丹,枝幹細軟、細葉卷曲,整個櫃子不僅精致,還釋放者一股子磅礴和富麗大氣。

小花輕輕地用手描繪著牡丹的流暢線條,花姿層出不窮,將牡丹特有的富麗、華貴和豐茂生動的刻畫了出來。整個櫃子運用漆、繪、雕等多種裝飾手法,裝飾色彩豔麗、紋飾豐富、雕飾精致,技術性、藝術性和實用性都有了相當的水平。

小二見小花看的仔細,雖看著小花他們不像是買的起的樣子,仍上前兩步試圖挨得小花更近些,口齒伶俐的驕傲的道“這可是我們鋪子裏的師傅新做出來的一件櫃子,色彩、工藝、造型和用料都沒得說。造型別致,色彩喜慶,工藝精湛,用的也是耐用的槐木。我賣了這麽些年家具,這還是我見過的又好看又耐用的家具了。周圍幾個縣城,我敢說這絕對是頭一份。”說完,抬著下巴傲嬌的拍了拍的胸脯保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小花,似乎在等著小花的稱讚。

小花掃掃鋪子裏其他的家具,確實這件櫃子是最出色的,隨著小二的話頭,讚同的點點頭“恩,確實很好看。”

小二聽了小花的誇讚,頭抬的更高了,興致勃勃的就要伸手拉著小花。

從進屋起,一直防著店小二的許繼武,在他伸手的時候又近前一步,將兩人隔了開來。

小二被許繼武隔開,臉色僵了一下,繼而又恢複如常,和許繼武打遊擊戰圍著小花轉,左突右轉想近小花的身。許繼武鼓著眼睛貼著小花的身子麵朝小二,這一腳那一腳的挪著腳步,護著身後的小花。

小花對陌生人的近身也有些討厭,不過這兩人活寶似地樣子,很是可樂,也就一件件的看過去,將店裏僅有的幾件家具仔細的看了個遍。隨著小花的走動,身後兩人也不斷的轉移陣地。小二一邊和許繼武搶占著貼身權,一邊滔滔不絕將小花看到的東西介紹了遍。

“八仙桌、椅、凳、幾……”小花在心裏數著,她記得古代家具樣式和品種都十分豐富,這裏怎麽就這麽幾件。隨轉過身,問著開始氣喘的小二“小二哥,就這麽幾件嘛,還有沒有其它的。”

許繼武疑惑的看著的小花,數次張張嘴想問小花要幹什麽。小花對著許繼武不著痕跡的搖搖頭,示意他一會再說。

小二聽了小花的疑問,在心裏嘀咕“難道我看錯了,這兩人還真是來買家具的”這樣想著,有錢掙,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有,怎麽沒有。店裏擺的這些東西都是賣的最好的,如果你想要其它樣式的,就得去鋪子後邊的院子直接和師傅說。”說著,看了看小花他們,道“如果讓師傅定做的話”手指撚了撚,“就要先交押金。”

小花即不想買家具,當然也不會交押金,追問道“有沒有已經做好的樣式先讓我們看看?或是圖樣也行?要不然我們心裏沒譜,也不知道想做什麽樣的。”

小二聽到要先看樣式和圖樣,連連皺眉,“師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是舊主顧不讓瞧得”。美色固然重要,但工作和小命更重要,臉上的殷勤的神色也斂了起來,狐疑的看了看小花他兩,道“沒有,哪有你說什麽樣式和圖樣的。”

小花沒想到這裏的人保密意識這麽強,連模仿性這麽強的家具圖樣還捂著不讓看,不死心指著櫃子道“那個櫃子不是有新樣式嗎?怎麽這個有,其它的就沒有。”

小二心下開始懷疑小花的動機,以為是被人派來打探消息的,恢複了職業本色,滿臉不屑的道“切,你也不看看這櫃子是什麽水平。這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就是這麽擺出來,也沒人幾個人能做出來。”心下判定小花不懷好意,也失了耐心,不耐的道“你們買不買,要是不買,就趕緊走,別站在這影響我們生意。”

問了差不多了,小花也不願受小二的閑氣,反唇相譏“我們來這麽長期間了,也沒見著人影。”隻是這話還沒說出口,門外就走進來一個人。

小二對著小花他們擺擺手“你們快走吧。”說著,臉上堆滿笑容,對著進來的人道“客官,您來了。”

許繼武早就想拉小花走了,這會窺著機會,拉著小花就往外走去。事情辦完,小花也不想節外生枝,隨著許繼武的拉扯往外走。

兩人和進來的人,迎麵相向,小花身子矮,隻感覺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像大山一樣厚重的氣勢將她壓的胸悶氣短。一瞬間,三人就擦肩而過,小花對剛才的瞬間心有餘悸,出門後偷偷的往後撇了撇,隻瞧到一個寬大的背景。許繼武三兄弟在這裏已經是中高個了,沒想到這人比許繼武還高一個多頭,遠遠的瞧見就有種壓迫感。

許繼武腳步迅速的拉著小花沿著接邊盡量避著人往回趕。小花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邊,身子虛,幾百米就受不住了。拉扯著許繼武的衣袖踉踉蹌蹌跟在後邊,斷斷續續得道“你走慢點,我走動了。”不成想許繼武腳步絲毫沒慢下來。小花以為他沒聽到,緊跟兩步,大聲道“小武,我走不動了,你慢著點。”

這次許繼武到是慢了些,隻是仍然很快,也沒有回頭關心小花。小花跟的仍有些勉強,心裏奇怪,以這幾天對他的了解,不應該是這樣的,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抬頭看看他的臉色,果然陰沉沉的一張臉。

下花很是莫名其妙,這人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身體疲累,心裏也有些委屈,難道她在不知道的時候惹著他了。隻是她聽人說過“好脾氣的人,不生氣則已,生起來就要命”,她還是不要觸黴頭,等一會再問好了。

縣城不是很大,兩人左拐又拐的很快就出了來時的南門。離城門有幾百米後,兩個人齊齊舒了口氣。

小花彎著腰,手撐在雙膝上,狠狠的吸了幾口氣。跑了這些遠,這個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她呼吸整個和破風箱似地,呼哧呼哧的,嗓子也開始發幹發疼。如果許繼武再往前走,她真要支撐不住了。慶幸的是,出門城門後,許繼武的步子終於慢了下來,她不用在後邊追了。她很想問問許繼武“他犯了什麽病,一路上也不理人,跑這麽快。”隻是難受的她現在連話都講不出來,隻能皺著眉頭,看著許繼武用眼神表達自己的。

幸好,許繼武也不再是剛才的晚娘臉,小花望過去的時候,他也從剛才的反常情緒中走了出來,看見小花難受的樣子,眼含關心,伸出手輕輕地拍著小花的背給她順氣,卻沒有回答小花的意思。

一邊幫小花順氣,許繼武又一次的回頭厭惡的看了看縣城。這一次的經曆讓他記憶深刻,他打算以後沒有買到馬車之前,再也不帶小花來縣城了。

小花的氣息漸漸平順下來,見許繼武眼裏的關心,心下也放心了不少。隻是兩條腿卻灌了鉛似地怎麽抬不起來,嘰咕咕的肚子也來湊熱鬧,小花舒展的眉頭又緊了起來,看著許繼武瘦巴巴的身體,思索著兩人該怎麽回去,縣城離許家就是近,也有一個多時辰的路呢。瞧瞧身下不斷拉長的影子,已經是半下午,原本打算在縣城填肚子的他們,也沒有能夠祭五髒廟,裏邊空空的,人就有些筋疲力盡。

許繼武見小花氣息平順後,停在原地不動,眉頭也皺的緊緊,彎下腰急急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小花輕輕的捶了捶腿,可憐兮兮的道“你剛才走的太快,我一直在後邊跑著追你,現在腿重的厲害走不動了。這可怎麽辦,離家還遠呢。”

許繼武聞言,蹲□幫小花揉著腿,懊悔的道“都怪我,剛剛忘了你身體不好。”

小花也奇怪剛剛誰惹著他了,讓他氣得這麽厲害,隨接言道“你剛剛是怎麽了,我喊你也不理我,不管不顧的陰著臉往前走,我還以為我地方做的不好惹著你了,讓你這麽生氣。”

許繼武的臉色明顯暗了一些,但還是安慰小花,“不關你的事,你沒惹著我。你腿好些了麽。”這麽明顯的轉移話題,小花怎麽聽不出來,盡管心裏像貓爪子撓的一樣癢的不行,很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麽,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試著抬抬腿,感覺輕鬆了些,“好多了,咱們快走吧,冬天天黑的早,再耽擱以後天就要黑了。”

許繼武扶著小花慢慢地往回趕。

“小武,咱們這的家具店都是那樣的麽”,小花道。

“哪有那麽多店,咱們縣就那一家家具店。不過,我去過的其它縣的家具的店也是這個樣子。”說完,突然想起來什麽,疑惑的看著小花,問道“還忘了問你了。你先前一直沒說,今天你去家具店做什麽?”

小花咬咬嘴唇,思量片刻,答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別人家做的家具怎麽樣。你不是會做家具嘛,我就想著咱們能不能把你做的家具賣給他們,這樣家裏不就有錢了。”

許繼武聽了一陣沉默,半晌才暗啞的道“我以前去問過,你也看到了,人家賣的比我做的好多了。再說人家都有專門的師傅,不可能要我這樣的。”

想想村裏人用的家具,在比比店裏的家具,不得不承認許繼武說的是真的。小花用手輕輕拍了拍許繼武的手,無言的安慰她,轉移話題道“我以前沒見過做木工活的,你給我講講你都是怎麽做活的吧。”

提到他喜歡的木工活,許繼武眼前一亮,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從他的講述中,小花知道了他做木工活的工具很簡單——鋸,手刨,墨鬥,鑿子,錘子,炭筆等;她也知道了做木工活的不容易,要辛苦好多天才出一件活;她還知道了村民生活不容易,置辦一件家具都要思量來思量去。

期間,小花越走越慢,終於走不動了,休息後,也沒怎麽好轉,眼見天就要黑了,小花暗暗著急。

而許繼武瞧瞧天色,二話沒說蹲□子,讓小花趴在他身上——要背著小花回家。小花雖為許繼武的身板擔心,到底摟著他的脖子,趴上去了。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停的往前趕。

小花暖暖的趴在許繼武的身上,聽著許繼武一件件的如數家珍說著他見過的家具。

小花早就明白了這是架空曆史,從物種的豐富程度看,她還以為這個社會至少應相當於明清才對,沒想到這裏的家具雖有一定的水平,卻還沒有發展到明清的高峰時期。雖然桌椅已經出現了,但家具品種和樣式,絕不是不能和小花所在的時代的比。

小花在心裏暗暗竊喜,雖然她會的不多,不過她見得多了,說不定真的能憑著腦子裏的家具樣掙些錢。

夕陽西下,踩著地上長長地影子,披著紅彤彤的晚霞,兩人終於看到了孟家莊。

小花兩人相互攙扶著往村子裏走去。近了才看到,村頭有兩個人正急火火往村外趕,滿臉焦急的迎麵而來。搭手張望,見是許繼文和許繼財兩人,累壞了得兩人索性停下來等著兩人來接。

許繼文和許繼財兩人也發現小花他們,兩人更是提快了腳步。隔著幾十米遠,許繼文就擔心道“你們怎麽回了這麽晚,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們人影,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

許繼武疲憊的道“別提了,先回去再說吧。”

許繼文和許繼財兩人也不再問。輪流背著小花往家趕。

沒了小花的拖累,許繼武輕鬆了許多,四人一會就進了村。路上許繼武到底是粗略的講了一下經過。聽到有好多男人都盯著小花看,許繼文和許繼財也都害怕不己,三言兩語就達成共識,以後沒有什麽大事,再也不讓小花去縣城。

背上的小花唯有苦笑。不過,她也有些怕,也打算著沒什麽大事不再去了。

況且,她已經想了幾件家具樣式,回家之後就要和三兄弟商量著能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