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夏之死

今天是30歲姚初夏升職成為總經理的好日子,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10年抗戰堪比長征還辛苦的姚初夏終於熬出頭了。

“姚總好!”一路上傳來的都是下屬對姚初夏問好的聲音看上去一片祥和極大的滿足了姚初夏當初的夢想及虛榮心。

“哼,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拍上級馬屁上位,有什麽好值得恭喜的,說不定還用了什麽不知名的手段,堪比酒吧裏那啥!”

這種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瞞不過姚初夏的耳朵,這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姚初夏聽來也是格外的美好,自己也成了別人羨慕嫉妒恨的角色了。猶記得當初她看到她上司等位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說過她的。

那個路人甲說的沒錯,為升級上位她的確是做了不少的事情,比如在別人後麵不留痕跡的說壞話捅刀子扯後腿,在人前麵不自覺的挖個坑並且將他踹下去埋的結結實實。

她的那個前上司不是別人是自己出事回來後唯一感覺到溫暖的好友兼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後來踩著她的肩往上爬翻臉不認人的女人。那個他也不別人正是自己的高富帥未婚夫,在結婚的前期和自己的“好閨蜜”滾在一起。現在他們兩個人在哪裏呢?一個好像流了產在醫院,另一因為挪用公款口及毒被抓走了,而且因為她的一點小手段好像他家裏的關係也用不上了。姚夏初邊走邊想,他們還真是可憐,從那麽高高的位置上摔下了,肯定很慘。姚夏初頗為同情的為他們倆掉了幾滴同情的鱷魚眼淚,轉而高高興興的走馬上任。

隻是,總有些人跑出來壞姚夏初的心情,比如,就現在站在姚夏初辦公室門口的一個滿頭花發的50歲左右的男子。

“夏初!”男子慈祥的看著姚夏初,看得姚夏初冷汗直冒。

“喲,今天是什麽日子能夠讓前懂事長親臨?”姚夏初狗腿的朝那男子走去。

“夏初。”那男子叫著姚夏初的名字,感歎道:“爸爸錯了,你回家吧,現在你想的到得都得到了,你媽媽也很想見見你。”

聽到他的話後,姚夏初的笑容不便,隻不過從諂媚轉成冷笑,“回家?嗬嗬…什麽是家?從15年前,你們選擇救她而拋棄我的時候我便知道我已經沒有了家。”

“夏初,她是你姐姐,親姐姐。那時情況危急,而且綁匪隨時有可能撕票,能救一個便是一個。”

“是啊,親姐姐,可不是名門淑女、冷傲高貴的親姐姐,可是我這個從低賤的汙泥中滾爬起來的小人物可不敢高攀啊!你可知道那個時候對於被綁匪帶著逃走的15歲我要麵臨什麽?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毒打,侮辱,甚至於像物品一樣發賣。我的親姐姐和我所謂的家人在哪了?你們可是還找過我?”

“那是因為…。”男子突然像是哽住了喉嚨般說不出話。

“怎麽,不說話,不就是綁匪在我身上發泄他的憤怒時的照片傳到網上,為了什麽名門豪族,什麽榮譽地位,什麽都可以拋棄不是,包括自己親生女兒。”姚夏初每說一字便向是利刀一般紮進男子的心中。其實他們不知道,她依舊的保持著完整的身子,雖然麵對她的是更加殘忍的懲罰。

“我…我…”看著姚夏初像沒事人般的說完這件事情,男子心中的滋味複雜難眀。

“哦,聽說下個星期便是姚小姐的婚禮,對方可是閱女無數的豪門貴公子啊!恭喜啊!希望你能夠通過你的好女婿東山在起。我這小小的廟宇容不下你這麽大的仙,請吧!”姚夏初弓著身子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見姚夏初如此的堅決果斷,男子輕歎一聲,猶豫而意味不明的看眼姚夏初便離開了。

姚夏初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進去,而是思索他來這裏的目的,良久後便放棄,轉而進入辦公室。

查看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嘎嘰嘎嘰”透過窗戶的風吹著姚夏初頭頂上的天空之城水晶吊燈輕輕的搖曳發出聲響。姚夏初抬頭,什麽時候這個辦公室的燈變成這麽豪華的大燈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燈嘀的一聲便厲的往姚夏初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倒在地上尚未失去神誌的姚夏初還在想,那什麽虎毒不食子完全是屁話,還好她已經將遺囑立好,如若她發生意外或者是人為死亡,那麽她的全部財產,包括這間公司全部轉移在歐陽辰的名下,也算是報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上天有靈的話她在祈禱歐陽辰能夠永遠記得她,最好是為她單一輩子的身,看看到最後她都還是那麽的自私。

大洋彼岸的另一邊,一個豪華的辦公室內。

一個衣著黑西裝的高大男子低著頭看著眼前不知道看到什麽消息而溫和笑著的帥氣男子,但是他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不僅會讓他失去理智,更可能變的瘋狂“S國剛剛傳來消息,姚小姐…姚小姐意外死亡。”

“碰--”桌子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價值連城的杯子便跌落到了地上,粉碎並發出尖銳的聲音,“你說什麽,在說一遍。”

聽著帶著冷意的聲音,黑衣男子不動依舊說道:“姚小姐在辦公室的時候,被天花板上掉下的燈正直的砸傷腦袋,在被人發現送往醫院的途中搶救無效確認死亡。”

“住嘴!”眼前的男子大聲的嗬斥黑衣男子,拿起自己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一條問好的信息,“昨天發的,你今天告訴我她不在了?啊,啊?”

黑衣男子見狀低著頭並沒有搭話。

“自己下去領罰!”

“是。”說完看來他一眼,恭敬的將自己手上捏著的一份大洋彼岸傳來的郵件遞給他,“這是姚小姐留給您的。”

盯著那份郵件,歐陽辰注視良久,才顫抖的接過,打開隻見第一份看到的便是財產轉移到自己名下的遺囑,那遺囑兩個字讓歐陽辰聽見什麽碎裂的聲音。

遺囑後麵是一封信:

歐陽辰,我走了。

哎呀,真是不想走啊!舍不得,舍不得這個花花世界,嗬嗬…

要想我啊!

我怕窮,記得要每逢過年過節和我生日燒些錢給我。

還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你,之前說等事情完結之後要嫁給你是騙你的,我的原則是不會改變的。嘿嘿…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惡?

對了查清我死了的原因,幫我報仇!別以為我將財產給你是白給。

無名人留

依舊是亂七八糟的信,依舊是無名人留,真的是她,嗬嗬…騙子!歐陽辰心中泛疼,疼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姚夏初這個從一遇見便深深的刻在他心中的女孩,那個堅強、隱忍、聰明、固執,將自己武裝到牙齒的女人,對著自己的所有物有著絕對的占有欲。

猶記得那個時候他費了多少的心思多少的時間終於能夠靠近她一點點,隻因為他之前有過女人便永遠的被她拒之門外,可知他當時有多悔多恨。

由此可知,害死她的人會被這個享譽全世界的男人整成什麽樣才會解他心頭之痛?

S國中的某一所醫院,一個躺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盯著手上的報紙,看著看著眼淚便掉下來了,嘴角卻帶著笑意,“哈哈,哈哈哈哈,姚夏初,姚夏初…”

“凝兒怎麽啦?”趕過來送飯的中年女子見到名叫凝兒的女子哭著大笑後下了一跳。

“媽,媽蒼天有眼,姚夏初終於死了。”

“什麽夏初死了?凝兒,夏初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之前和夏初的男朋友…夏初沒有怪你,反而成全你,在你流產的時候也是她將你送到醫院來的,而且…”

“閉嘴,你知道什麽,你被她騙了,她騙了所有的人,是她,都是她害的,是她害的,你是我媽媽!”凝兒一聽她這麽說便激動。

“凝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凝兒之母嚴肅的說道,“真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說著將便當一放便準備離開。

“你做什麽去?”

“祭拜夏初。”

“不許去。”可惜她的警告讓她媽媽心中一寒,鐵下心來,堅定的離開。

而另一邊的牢獄中,一名高高瘦瘦臉色有些灰白的男子緊縮著身體,似乎這樣便能夠讓自己好受些,自己母親的話依舊在耳邊回響:“姚夏初死了!”

她怎麽可能會死?3天前她還來看過他,向他問好。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問過她為什麽接受他,他以為她會說是因為他的家世,可是她的回答是兩個字“幹淨。”

她離開他,他知道自己錯了,他追她,她拒絕。

他不甘問原因,回答卻是一個字“髒!”

他追問:“如果是因為我口及毒那麽我…”

“嗬嗬…”隻見她笑了,不是他一貫看到的溫和地笑,而是笑的特別的妖嬈,“不是,因為你讓我惡心,愛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管住,那是愛麽?那是玩吧。”

“嗬嗬嗬…”一聲聲低低的笑聲在牢房中傳開,不知裏麵帶著的是喜是悲亦或是不喜不悲,又有誰知道?

而此時的姚夏初在哪了,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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