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
白梓顏再次醒來,脖子上的又能感覺痛,揉揉脖子半支起來,是已經天黑了嗎?怎麽什麽都看不見?過了一會兒等到眼睛完全適應黑暗,她開始東張西望,哪怕看不見什麽,但是離自己比較近的還是能感覺到的,在自己的右側方有呼吸聲,而且還不止一個,白梓顏驚慌轉頭,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個人頭,不禁的驚呼起來“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難不成是裴語嫣看不爽自己,派人來抓她的?
“姑娘別怕,我們也是被抓來的”對方傳來聲音。
一聽是女的,語氣也不像是在說謊,白梓顏狂跳的心這才得到了些許的安慰,漸漸的轉為正常跳動速度,但心還是有餘悸,輕拍著胸口,呼出一口氣“你們嚇死我了!”
“抱歉由於沒有光線也不知道姑娘你醒了,剛才還以為是老鼠爬動的聲音呢。”另一個女人解釋道。
“哦,沒事沒事。”雖然看不見白梓顏還是搖擺著雙手道“對了,你們說你們也是被抓來的,他們為什麽要抓我們?”
白梓顏不問還好一問將近大半的人開低聲的抽泣,有些一些沒哭的就沉默著不說話。
白梓顏被這麽一弄,搞的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是不是她說錯什麽話了?仔細想想也沒錯啊,不就是問了一句那些人為什麽要抓她們嘛,這怎麽了?“你們怎麽了,倒是說話了,別哭了行嗎?”
任憑白梓顏怎麽說她們還是抽泣的抽泣,沉默的沉默,沒人理財她的問題,最後白梓顏放棄了,等她們哭完了,哭夠了總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她就這麽靜靜的等著,剛才心情比較著急沒有注意到其他的,現在她感覺自己的胃酸在翻江倒海,這個屋子裏到底是什麽味道啊,土腥味、血腥味、腐爛味、尿臊味......隻能說惡心的味道應有盡有,又忍了一會兒,白梓顏實在是忍不住了,把頭轉向一邊嗷嗷的嘔吐起來,一次兩次.....感覺最後整個胃都要吐出來了。
有人聞聲摸黑走到白梓顏身旁,輕柔的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略微擔心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梓顏本來想說一句沒事的,但發出卻是“嗷嗷”的嘔吐聲。
隻聽得那個好心幫她順氣的女子,似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她聽似得“很快你就適應了。”
白梓顏聽到這個又想開口問些什麽,但出來的全是嗷嗷聲,她吐了很久,胃裏已經沒有任何一點水可以吐了,那個女子把扶過去歇息下來,真的吐累了她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刹那,她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醒來,就這麽沉睡著,她們一幫人呆的地方上麵將近天花板的位置上有個很窄小角度也不是很好的天窗,陽光隻能微微照進一點,要是是陰天的話,這裏就不太能照進來了,屋子正中間是一張石台,約莫一人長,石台上血跡斑斑,有些年久的血跡早就融入石板裏了,石板上也有新鮮的血液凝固在上麵,不過看上去也有些時間了,那石台邊角處掛著一個大袋子,裏麵放著些什麽她不知道,那些血液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她感覺那個石台是用來殺豬的。她們的正對麵放著一排木架,木架上放著一個個封了頂的瓦罐,屋子的最西邊的角落堆放著排泄物,估計是這幫姑娘們的,那裏離排泄物幾步距離的地方還堆砌著像是腐爛了東西,看不真切,南邊有個木澡盆,木澡盆也是和石台一樣血跡斑斑,木材的顏色都快要被血滲入的顏色所覆蓋了......胃又開始翻騰。
白梓顏突然感覺有些冷,從內而外的發冷,她搓了搓手臂,再次問道“這裏到底是哪裏?這些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她們又開始低聲抽泣和沉默不語,她發現這些人個個都低著頭,視線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其他什麽地方都不敢看,而且加上自己二十來個人緊緊縮成團,就像西遊記裏孫悟空出去時總要在唐僧周圍用金箍棒畫上一個圈,用來做屏障,然而她們就像是這麽多人緊緊縮著這個‘保護圈’裏,不肯邁動一步,好像出了這個圈子就會被妖怪吃掉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白梓顏百思不得其解!“我求求你們告訴我好嗎?”回答她的還是一陣的沉默和哭泣聲,白梓顏動動嘴唇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就把話給吞咽了回去,她們是在害怕,在恐懼,自己再問也不會說的。
白梓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件屋子唯一一道門被打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端著足夠量的包子進來,男子樣子醜陋,身有殘疾,但看上去為人還是挺老實質樸的。
而就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白梓顏發現女人們開始**,開始不安,本來她們的這個圈子離牆還是有點距離的,她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往後退,隨著中年男子一步一步靠近,她們後退的更加厲害,白梓顏在她們中間,被迫的往後移,她們之中很多人無聲的淚水紛紛滑落,害怕而輕幅度的不住搖著腦袋,白梓顏看著這個中年男子不覺得可怕啊,為什麽她們是這樣的反應?
中年男子在距離她們一定的距離時,停下腳步,隻聽他和藹道“姑娘們,吃吧,別餓壞了。”說著就將手中的包子全部放下“我過會兒會來收的。”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他出去了,可是她們沒有了害怕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和似乎永遠流不盡的淚水,有人輕聲喃喃自語道“我不想死......”
“我要回家......”
“誰來救救我,誰都好,救救我......”
白梓顏看著她們那副完全絕望的樣子,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她比她們更加的害怕,因為人對於未來無知的事物有著本能的害怕和恐懼。白梓顏她們低聲哭泣,白梓顏抱膝陷入沉默恐懼之中,沒有人去動包子,當然她們也沒有這樣的心情還能吃的下去,氣氛緊張悲傷絕望,過了一會兒那個中年男子又回來了,他還是一瘸一拐的進來,隻不過這次他帶了同夥——兩條狼犬,白梓顏看著這兩條狼犬,心裏咯噔一下,一般狼犬的眼睛泛著紅黃或者藍青或者其他什麽光色,雖然它們的眼睛泛著紅色的光芒,但這紅色有些詭異,絕對不是它自身正常的光澤,它們看到縮成一團的女人們,異常興奮的叫了兩聲,就像是看到了食物一般,要不是有主人在身邊肯定就已經撲上前去。
白梓顏不經意間咽了口口水,這狼犬個頭比較大,看來吃得不錯,那凶惡的麵部,那白森的尖牙,有些令人膽怯,很多姑娘因為害怕狼犬哭的更厲害了,她們一哭,狼犬就跟著叫喚,屋子裏此時好不熱鬧。
“都給我閉嘴!”中年男子忍不住了,低沉的吼道,而不管是人還是狗,都好像很怕他,狼犬竟然乖乖的走到他身後,趴在他腳下,不敢再造次,中年男子像是很滿意它們的行為,麵部表情轉柔道“這樣才聽話。”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包子,又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一腳踢翻包子,蹲下身子揪起其中一個女人的秀發,狠狠道“為什麽不吃,難道我做的不好吃嗎?啊!你給我吃!”說著就拿起地上沾滿灰塵的包子塞進女人的嘴裏,狠狠的塞著。
女人沒有辦法隻有咽下去,差點沒有噎死她,中年男子終於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白梓顏之前一直以為那個大叔是一個和藹的大叔,最多就是幫忙打打雜,可是看來並非如此,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塞包子時的麵目猙獰和狠心,著實下了她一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又走回去去關門,人群裏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惶恐,就像是那個大叔關上了她們唯一的希望之門,他關好之後,走回她們的麵前,和藹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他的話音一落,白梓顏似乎是聽到了一根緊繃的弦繃斷的聲音,一個女子突然站起來朝著大門跑去,她跑得再快也沒有兩條惡犬快,跑了一半就被兩條惡犬給撲倒在地,它們狠狠的咬著那個女子的胳膊和大腿,時不時的發出聲音像是在教訓她不聽話,大叔輕輕歎著氣,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邊走邊道“你跑什麽啊,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既然你這麽不聽話,今天就從你開始吧。”
趕走兩隻惡犬,一手揪住女子的秀發,一邊碎碎念,一邊將她往回拖,女子聽完那句話變的更加瘋癲,又是哭又是笑,嘴裏還說著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一下咒罵一下癡傻,她已經瘋了,大叔倒也不理會,依舊這麽拖著然後把她固定在石台上,他舔著被狗咬破的地方流出來的血,然後脫去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胡作非為,女子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她本能的反抗著,大叔見她反抗狠狠的給了她兩個耳刮子,那個女子聽話了,不再反抗了,他依舊在她身上肆虐,她們其他人不忍看可是男子非要她們看著,非要她們當觀眾邊吃包子邊看著,她們不敢違抗深怕不聽話下一個就是自己,就邊吃邊看邊流淚的看著這出折磨人心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