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自己的跟隨著轉眼間就失去了兩個,月族少年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這不會是他們的陰謀吧。”月族少年突然想到這裏,瞳孔一縮,他說的這個他們自然就是五洲那個神秘的勢力,如果這個陣法是那些人布置的就能說的通了,第一是他們有這個實力能布置出如此陣法,而且陣法還能因為入陣人的實力來自動觸發陣法的威力。

甚至月族少年想到這會不會是針對月族的陰謀,隻有月族的人進入大陣才引起了這些變化,也怪不得他如此想來,也許隻有他這種閱曆的人才能舉一反三,而且在絲毫沒有蛛絲馬跡的情況之下能夠聯想得到五洲那個勢力。

也怪不得他會這般想,月族此次出山也是因為他們感覺到了某種危機,這些危機的源泉自然是和五洲有關係,最近他們突然感覺到五洲似乎發出了特別大的波動,這些波動的強度甚至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能夠讓月族人,包括月族族長都感覺到的危機,那麽五洲在籌劃著怎樣的陰謀誰也不清楚,不光是月族感覺到了,如今其餘的幾個家族也是如此。

隻不過正好恰巧在神王的召喚之下月族的人事先走上了台前,至於其餘幾個家族如今在做些什麽誰也不清楚,想到這些東西,在一想神王在這種情況下召喚他們,月族少年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看到兩個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生機,月族人轉身就要去往陣法那裏,他甚至連個招呼都沒和神王打,神王見到這幕自然不會就這般放任他如此離開。

隻聽神王開口說道:“您不去救人嗎?”神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那裏還有先前恐懼的神色,反之變得十分坦然,倒不是他真的和五洲的人有什麽瓜葛,如今一個月族的存在對於神王老說已經是天大的機密,他又怎麽可能知道五洲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實力,甚至除了月族之外還有其餘的家族呢。

他之所以這麽坦然是因為不想然對方覺得所有的過錯是因為他而起,至少也不能讓月族的人對他猜忌或者還以,如果月族少年含恨離開,那麽以後他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你覺得我們該怎麽救人?”月族少年突然開口問道。

神王道:“我們可以嚐試關閉陣法,雖然這個陣法有些神秘和強大,但是也未嚐不能關閉。”

“如果神王能夠救出他二人,月族自然對你感激不盡。”月族少年開口說道,隻是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如今他二人可以說想的東西是兩個極端,一個人想的是神王是不是五洲勢力一夥的,讓他進入陣法是不是想殺掉他,而另外一個人則是考慮到不讓月族記恨他。

可是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存在,是不可能把什麽話都說的特別明白,或者直言告訴對方的心裏自己是如何想的,因為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感覺,也絕對不會相信別人親口所說。

自然神之國都裏麵的事情張烽火是不清楚的,在看到老者被大陣吸扯進去之後,他就離的遠遠的,甚至快要退入了冥軍大營之中,如今的局麵他有些看不懂,看不懂的是那個老者很明顯是幫助神之國都的一方,可是為什麽他最終卻被神之國都的陣法所殺,難道這些人也對神界有惡不成?神界內部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些事情他都不知曉,也隻能自己獨自猜測。

現在這個陣法就算是神界讓張烽火去碰他也絕對不會對其在抱有任何想法,這個陣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不能破掉陣法,張烽火自然也就準備離開了,如今的冥軍大營肯定戒備重重,他也不方便出麵,隻能派出莫聰前去,和對方說明,相信冥軍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去讓妖族為他們打開通往神之國都的門戶,恐怕就算是張烽火答應他們也絕對不會衝進去。

而此時在神之國都之內,月族少年已經離開了,他自然是不可能進入大陣的,那個陣法因為兩個月族強者的緣故,已經變得更加凶戾了,就算是遠遠看著也會讓人覺得遍體生寒,更何況是以血肉之軀以身試法。

月族少年通過陣法傳送回了月族的領地,這裏也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而且月族自然是與月亮有關,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距離月亮最近的地方,吸收的不是靈力,而是月亮散發出來的氣息,所以隻要有月光,月族的人永遠都不會功力枯竭,而且越戰越勇。

月族的領地是一個島,一望無際的島,而且島的上麵無論是路,還是山,都是月牙形狀的,有好幾處地方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這裏沒有太陽,隻有不刺眼也不是很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地上給人暖暖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睡上一覺,這個地方不是風景秀麗的人間仙境,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

月族少年的名字叫做月牙,如今已經修行了幾萬年,修為在月族之中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其天份還是很高的,這種天份不是自身的根骨,而是和月族的功法有關係,一個月族人可以是資質垃圾的庸才,但是不能對於月族功法沒有任何領悟,如果是那樣,在月族之中就算資質極佳也是一個廢物。

所以月牙,隻是如此修為就能有兩個跟隨,可見他對於月族功法的領悟還是很高的。

月族的功法極其難練,需要悟性很高的人,對於天資並不是很重要,可能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突然在某個關卡有所悟性,他也能夠瞬間想通自己錯在了哪裏,從而讓修為突飛猛進,一飛衝天。

現在月牙的雙腳都在打顫,他不得不回到這裏,因為他怕自己留在神界永遠也回不來,可是他也不敢回到這裏,隻是出去一次就折損了兩個月族已經出關的人,對於月族來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無論他這次帶來的情報有多麽重要,月族對於他的責罰定然不能輕了,不過和五洲那個神秘的勢力相比,月牙更加相信自己的族人一些。

回到月族的領地之後,月牙直接向一條大路上走去,這條路上到處都是月牙形狀的石板鋪成,它通往的方向就是月族最高核心權威的地方,也是月族族長所在的地方。

這裏並沒有護衛之類的存在,所以月牙直接進入了族長所在的大殿,此時的族長正在和幾個長老商談,月牙領出去的老者都有靈魂印記,他們死了自然月族會立刻知道,這個消息轟動了整個月族,要知道整個神界也沒有人是任何一個老者的對手,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已經達到了超脫神帝級別的修為,而且甚至有些超脫規則。

這樣的人竟然隻是去了一趟神界就接連死掉,怎能不讓月族震驚,甚至他們已經開始集結了弟子,準備前去神界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如今的神界太過強勢,還是另有原因。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月牙回來了,見到了月牙,月族的族長和長老自然要對他問個究竟。

隻聽月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明白之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不相信,不相信單靠神界的話能擺出如此的陣法,怎麽說月族也是存在了數十萬年的存在,神界的曆代神王他們都曾經見過,什麽修為品性也都很了解,怎麽可能擺出這麽厲害的陣法出來,就算是獻祭自己的靈魂有能如何,一個神帝級別的靈魂難道四五個就能創造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陣法不成?月族不信。

月族族長名叫月神,他是月族的第一任族長,如今活的歲數可想而知,在聽聞月牙說後他親自推演了一番,到達月神這種修為的人,是可以推衍天地萬事的,當然消耗的也不過隻是一點功力而已。

此時他來到大殿的正中央,所有人都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後,隻見月神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情十分肅穆,口中喃喃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片刻之後就見他的身上突然泛起了白色的光芒,無數個符號圍繞在他身體四周,這些符號看不出來具體形狀,但是每一個符號都給人一種十分滄桑和古老的感覺。

一個時辰之後,月神才停止了這番舉動,隻不過他的神色出現了一絲波動,並不是他看出來什麽,而是經過推衍他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照月神的修為和月族功法推衍的這一強大,法決,是不可能推衍不出來任何事情的,可是一個神界的陣法就讓他措手無策,這種感覺實在怪異的很。

其實無論是五洲的勢力布置的大陣也好,還是碰巧這個陣法就是如此,最大的變數不是出在陣法的身上,而是曾經到過那個陣法的張烽火,張烽火修煉的乃是逆天決,月神無法推衍出張烽火的命數,當然他並不知道張烽火是誰,僅僅是因為張烽火出現在了大陣的附近,他的氣場已經改變了陣法,所以月神也就推衍不出陣法的來龍去脈。

可見在推衍之術上,張烽火的逆天決比月族的功法還要強橫的多,不然的話,月神一定能在陣法之中發現一些什麽,經曆了失敗之後,月神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親自前去神界,看看到底有著怎樣的內幕。

如果對方真是針對月族前來,那麽他們必須要有所行動,對方能夠在神界之外擺出一個如此的大陣,日後也一定能夠殺進月族的領地,所以不得不防。

五洲的勢力和月族之間的仇恨最大,相傳在月族剛成立的時候,拉攏了很多實力強悍之輩,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舉足輕重名聲赫赫之人,而且實力通天,月族一直都想染指神界,讓神界成為自己的領地,其目的自然是在神界找尋月族的接班人,可以讓自己的族中新鮮血液不間斷,能夠長久不衰。

這也是月神想要神界的最大目的,在一個如此人數眾多的神界,為月族源源不斷的供給人才是一個非常有長遠的決定,但是就在他們想染指神界的時候,在五洲也突然崛起了一個勢力,這個勢力也想將神界囊括其中。

月族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那時候五洲的名聲一點也不比神界弱,之所以月族選擇了神界沒有選擇五洲就是因為五洲太亂,而且隱士高手太多,那時候的五洲還不叫五洲,叫做龍騰大陸,後來因為月族和那個神秘勢力的大戰,引起空間塌陷,才將龍騰大陸分隔開來。

這個典故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活了數十萬年的人是不可能對晚輩們說的,而那時候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也都死光了,就算當時有見證的人寫下了資料,隨著這些年的光景也早都失傳,甚至書本都已經風化消失了。

五洲的神秘勢力太過強硬,那時候月族的實力也非常強悍,幾乎兩方勢力在見到對方之後沒有任何懸念就進行了開戰,那一戰驚天動地,引得天地都起了變化,能夠將一片龍騰大陸分裂成如此多的空間領域,可想而知這場戰爭到底有著怎樣的恐怖。

月神在那一戰也出手了,與五洲勢力的領頭人,後來月神受了不輕的傷,直到如今才徹底恢複過來,五洲的勢力比月族更加強硬一些,剛開始還有些不敵,可是五洲的人都比較團結,有很多隱士的高手陸陸續續都加入了戰局之中,很快月族就受到了重創。

如果不是月族抽身的快,恐怕如今就沒有月族的存在了,可以想象當初在月族那般強勢和巔峰的時候,都能被五洲逼迫的如此,如今已經蟄伏了這麽多年的五洲勢力又會有怎樣強大的實力。

所以目前來說不單單是月族心驚膽顫,就連其餘的家族隻要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也一定會十分戒備,五洲勢力如果真的浮出水麵,先解決掉月族的話,收複神界,接下來肯定就會對別的勢力動手,強者是不允許有虎視眈眈而且和自己擁有差不多實力的人存在。

“通知天族,林族,和騰族。”月神突然開口說道。

一個月族長老聞言點了點頭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月神目視遠方,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神色十分凝重,五洲的勢力是月族的噩夢,如果說月族隨便一兩個人出山就能將神界攪得風起雲湧,那麽隻要是五洲的勢力在神界,他們絕對不敢輕易露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月族如今剛剛有些恢複過來,如果在受到一次重創的話,能不能恢複都很難說。

月牙沒有受到任何責怪,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不過在族長的臉上月牙也能看的出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在他的眼中族長始終是一個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人,無論多大的風浪都曾見過,也都親身經曆過,隻不過如今聽到了五洲勢力四個字就能變得如此,可見五洲勢力給他的心裏陰影有多大。

月族的長老有特殊的傳信方式,在另外三個家族得知了消息之後,很快就做出回應,表示他們會立刻派人前來和月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此時在五洲迷霧森林之中,突然湧現出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隻不過瞬間便消失了,外人根本發現不了,如果張烽火此時還在鼠族領地那個傳送陣法的地方一定會發現,這白光是傳送陣法引發的,而在白光消失之後,鼠族領地出現了數十道身影,這些人麵相穿著各不相同,看上去有年輕的,有年邁的,甚至還有咿呀學語的嬰兒,和垂暮之年的老者。

無論他們的目光是純者,或者渾濁,此時嘴角上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之中也有一種釋然,仿佛在傳送陣法的另一麵是森羅地獄一般,讓他們覺得外麵的世界和空氣多麽美好,有幾個人甚至陶醉的猛吸幾口氣。

“刀神,你這小子呼吸個什麽勁,在外麵你可是呆了那麽多年了。”那位咿呀學語的嬰兒突然開口說道,雖然他的目光仿佛是孩子一般清純,可是語氣卻又一股滄桑的感覺。

被稱為刀神的人此時看上去和一個中年人沒有什麽太大區別,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就是因為我在外麵呆的久了,才不習慣那裏麵,還是外麵的世界好啊,青山綠水,這輩子我是再也不打算進去了。”

倆人剛說完話,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突然彎下身來,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開口說道:“這裏有人來過。”

所有人聞聲都露出一種疑惑的神色,刀神突然接過話來開口道:“是有人來過,可不就是你的那位傳人。”

老者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也流露出一絲微笑,仿佛這個傳人很讓他滿意一般。

這些人就是五洲勢力!讓月族顫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