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眾人的波動也不敢太大,雖然用雙眼看是看不到冥軍的,但是這種場麵的戰鬥不是光憑眼睛就可以發現敵人,等到你看見敵人的時候,那麽絕對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神之國都的後門也不能隨意開啟,如果被冥軍找到了空隙,那麽別說他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進去,恐怕就連神之國都也會收到牽連。

在神之國都四周有十分強大的陣法,而且禁空!就是在神之國都的單位之內是飛不起來的,至少初級神帝是飛不起來,至於中級,巔峰神帝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就進去,雖然他們的實力已經少有敵手,但是誰能保證在神之國都就沒有一樣強悍的怪物呢。

並不寬闊的湖麵,眾人遊了個把時辰,上岸之後直奔神之國都的後門,此時在城牆上的神界士兵已經發現了張烽火等人,確認他們是神界中人之後並沒有直接打開大門,而是從牆上放下來一個木板,這個木板由幾根繩子固定著,隻要站在上麵,城牆上的士兵拉動繩子就能上去。

戰時,城門是絕對不可以隨意開啟的,並不是說城門附近沒有敵人就安全,誰知道在城裏麵會不會有敵人呢?如果被城中的敵人尋找到這個空隙,不讓士兵將城門關上,哪怕隻是爭取了一點時間,那也可能逆轉占據,在戰場上沒有什麽是不會發生的,就好像如今誰也想不出來堂堂的妖帝竟然混跡在這個隊伍裏麵。

恐怕神王都會親自出手,將張烽火直接扼殺在這裏,然後揚言天下,那時候妖族就算實力尚在,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而且神界腹背的壓力會減輕很多。

踩上了木板,上去了十餘個人,如此反複十次,這些人才全部登上城牆,站在城牆之上,張烽火很有感慨,以前他來神之國都從來沒有上過城牆,這裏離地麵最起碼有兩百米高,而且城牆極其寬闊,就算是六匹馬並肩而行,在城牆上麵也絕對不會擁擠。

數十個士兵將他們圍繞在中間,並沒有詢問他們的家族名號,而是由一位士兵小統領挨個檢查,確認是人之後就直接放行,接著就有另外的士兵領他們下城牆,為他們講解如今在神之國都裏麵的規矩。

雖然神之國都占地極大,但是如今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神界中人都聚集在了這裏,如果不是神之國都的某種陣法可以將城池擴大的話,那麽一定會人擠人,連一點空隙都沒有,雖然有陣法擴張了城池,但是如今城內的住房還是十分緊張,不少士兵都住在了城外,城內都是老弱病殘,沒有什麽戰鬥力的神界人。

不過張烽火如今所展現的實力因為是神兵修為,所以他暫時並沒有被派遣到戰場上麵,而是和這百餘人分配在了一起,是城郊的一處小院中,這裏看上去比較破敗,灰塵極重,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

此時如果沒有戰事,想然這種院落用不上多久就會被拆掉,現在顯然是發揮了用場,很多小家族都被分配在了這裏,眾人收拾一番,很快就將院子打掃幹淨,因為房間有限,所以在院子裏麵也搭上了帳篷,甚至還有幾個調皮的年輕人在房子上麵放上了幾個木板,臨時搭建一張床,張烽火自然是有房間住的,否則他也會跑到房子頂上。

收拾妥當之後,第二天一早張烽火就出了門去,他自然要到神界之中逛一逛,看看如今這裏是個什麽情況,來到街道上,雖然是早晨,但是已經人山人海,不過並沒有出現擁擠的現象,隻是看上去讓人有些眼暈罷了,神之國都的街道是十分寬闊的,但是因為人數的緣故,讓人看上去有一種特別熱鬧的感覺,隻是這種熱鬧卻讓人笑不出來,因為如今神界和冥軍打了幾場杖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找了一處酒樓,張烽火尋了一個位置坐在那,此時酒樓裏麵人聲鼎沸,他這桌子也並非一人享有,在這之前已經坐了兩個人在那閑聊,要了一疊小菜一壺酒,張烽火望著窗外。

這時聽見同桌的一個中年男子歎息一聲,開口說道:“我那兒子昨日在戰場上是被人抬回來的,一條腿險些斷掉,據他說,冥軍異常凶猛,而且整體實力一點都不必神界差多少。”

另一個男子則開口道:“怎麽可能,那些異族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我神界之師打的抱頭鼠竄,一定是你兒子少不更事,被異族人嚇破了膽子。”

那人聽到有些不樂意,開口道:“我兒子如今隻有二十歲,已經是巔峰神侍的修為了,以後前途何其光明,怎麽可能是被那些異族人嚇破了膽子,你愛信不信,懶得理你。”

張烽火聽到這二人談話,覺得有趣,突然插嘴道:“兩位大哥,小弟是剛從城外進來的,親眼目睹了戰場上的慘烈,雖然冥軍驍勇,實力強悍,但是我神界一定能夠將他們打敗。”

倆人聽到張烽火說話,都將目光望向了他,對於張烽火所說還是十分認可的,於是就與他閑聊了起來,通過攀談張烽火也知道了最近神之國都裏麵的動向。

就好像是這兩個人爭論的一樣,有些人說冥軍特別強悍凶猛,神界有些招架不住,打起仗來十分吃力,而另一方則說這些人妖言惑眾,對於神界的士兵他們還是十分推崇的,認為異族就是異族,永遠都不可能打得過神界士兵。

同時張烽火還得到一個消息,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神界的傷亡特別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在前幾次交手的時候雖然也有傷亡,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般,每天都有上千人被抬進城中治療。

張烽火不知道原因到底出在哪裏,如果是正常交戰損傷的話,斷然不可能最開始沒有這麽多人傷亡,突然到了現在就有這麽多人的死傷。

於是他打算一探究竟,也不知道是上天知道了他的想法還是如何,這時隻見幾個身著鎧甲的士兵正在街道上麵便走便喊道:“證明,神兵修為以上者即可入伍,打走異族,還我神界淨土。”

這幾個士兵喊著,同時有不少人上前詢問,這些人都是神兵,或者神兵以上的修為,此時加入軍隊雖然危險,但是如果能夠或者回來的話,無論是在朋友麵前有了吹噓的資本,還是好處都少不了他們的。

張烽火很順利的就加入了士兵的行列,在這幾個士兵的後麵是一輛大車,車上就是適合各種體型人的鎧甲,隻要在征兵書冊上寫自己的名字,並且驗證實力之後就能領取鎧甲,然後跟在這些士兵身後,等征兵結束開始分配任務,在神界征兵還是十分簡單的。

一路走來就有上前人的加入,張烽火混跡其中一點也不起眼,走了大概個把時辰,人數也差不多了,一個長長的隊伍,足有一千五百多人,然後這幾個士兵就帶他們出了城。

城外並不全是冥軍,至少在神之國都前方五裏的地方全都是神界的軍營,這裏駐紮著神界百萬雄獅,其中神王就在其中,張烽火等人進入軍營之後就有一個軍官前來接應,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營地前讓他們站在那裏等著。

過了片刻,一位體型健碩,身著銀色鎧甲的軍官就來到這些人麵前,他開口說道:“我是你們新兵的長官,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規矩,閑下來的時間你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過不可以出營地,等到上了戰場,你們的目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聽從命令,一個是上陣殺敵。”

軍官說完看了看這些人,神色之中似乎有些不悅,這位軍官是初級神將修為,他用修為探查了最前排的幾個人,發現都是初級,中級神兵境界,竟然連一個巔峰神兵修為的都沒有。

“現在你們跟我來,去觀戰。”說完軍官轉身走出營地,所有人緊隨其後,雖然隊伍有些鬆散,但是也不是太亂,最起碼這些人都是神兵境界,根本不會向平常士兵那樣,剛一入伍什麽都不會,連最起碼的隊形都沒有。

來到戰場的邊緣,這裏最靠近營地,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而且還能看到戰場上的情況,此時冥軍正在和神界士兵交手,雙方打的異常慘烈,神界士兵身著黑色鎧甲,而冥軍則是粗布麻衣,甚至有的冥軍衣不遮體,這和他們的種族有很大關係,試想,常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底,除了生存他們哪裏會考慮穿著的問題,也就是冥軍的軍官和貴族才會有那閑心去打扮自己。

張烽火看的很仔細,這些冥軍持有的武器十分駁雜,甚至很多冥軍都拿著神界士兵的武器,顯然是在死屍身上拿下來的,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戰鬥力也絕對不能小視,可以說異常強悍。

但看到這裏張烽火不免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冥軍和神界士兵雖然有傷亡,可是並不大,就好像他們站在這裏這麽半天,死的人也不足百人,為什麽神界軍營每天要送一千多個傷者進城呢。

也許是為了解答他的疑惑,這時在天空之中突然飛下了無數的標槍,這些表情都是木頭做的,削成錐子莊,由後方扔到前麵,在半空之中落下之後對於神界士兵有很大的殺傷力,當然這些標槍也會打到冥軍,但是雙方的損傷顯然是不成正比的,隻是一輪,就有無數的神界士兵倒下。

這種簡單單一的方法就能造成如此大的殺傷確實讓張烽火有些意外,按道理普通的木錐是不可能傷害到神界士兵的,但是這些錐子是由有著神力的冥軍投上了天空,在直線落下,所有人的追憶裏都放在了眼前的冥軍身上,根本不可能估計到天空,所以才能得手,由此看來那些每天神界士兵的傷亡就很好解釋了,而且冥軍也不是頭腦單一的軍隊,他們也有自己的策略。

看過了這場戰爭,因為神界士兵損傷慘重而告一段落,這些新兵心裏的滋味可想而知,他們都想在戰場上立功,可是不但要防止對麵的敵人,還要防禦空中,怎麽可能麵麵俱到,而且神界士兵竟然是敗退的一方,讓很多人的心裏難以接受,在他們想來,冥軍雖然矯勇,但是也許曾經他們去剿滅妖族一樣,沒有什麽難度,可是現實與想象是完全不同的,心中難免失落。

回到營地之後,軍官就離開了,由副官負責為他們講解戰場上的一些常識,例如各種指令,前進和退兵的鼓聲,在大營前方有一麵鼓,這個鼓敲響幾次分別代表了不同的意思。

例如九響就代表著進攻,一響就代表退兵,他們目前要學習的無非就是明白進攻和退兵兩個步驟就可以,其餘的都要看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這裏不是凡人世界,也不是講究一些陣法就能應敵,每一個人冥軍或者每一個神界士兵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有著自己的能力和判斷力量,所以計謀一般會很少得逞。

而冥軍因為天生神力的緣故,所以他們的木錐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張烽火知道這種效果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當然全無,因為神界不可能就任由著冥軍繼續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相處應敵這側,例如可以配備一個盾牌,就能夠很好的起到防禦空中的效果。

隻是因為神界之前並沒有製造過任何盾牌之類的東西,所以如今並沒有製作出來,並且分配下去。

連著看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終於要派他們心兵上場了,這兩天血腥的畫麵一直在眾人的心頭浮動,他們原本興奮的情緒減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沉重,畢竟誰也不想就那樣死在戰場上,他們還有家人,還有朋友在城中等他們回來,可是他們不能退縮,如果退了,那麽家人就一定會受到牽連。

當然這種牽連並不是神界官方去問責,而是一旦所有人都有了退縮的心思,那麽這場戰爭就會徹底失敗,而冥軍就能夠打開城門,肆意的屠戮神界平民。

此次出戰的並不是隻有張烽火他們這一千多的新兵,還有很多老兵也在其中,大概有一萬餘人,鼓聲響起之後所有人奮勇上前,而冥軍也衝了上來,雙方直接開始交戰。

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所有神界人在戰爭的洗禮下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唯美的動作也沒用,冥軍不會站在那裏欣賞,並且給你鼓掌叫好,他們隻會趁著你還翩翩起舞的時候上來砍你一刀。

張烽火這次並沒有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他們這些新兵被分配到了後方,可以更近距離的觀看戰場上的一切,在這戰場上,血腥味道撲鼻,極其濃烈,呆的時間長了甚至會讓你失去味覺。

在交手的過程之中張烽火之與一個冥軍打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他閃避的很好,而是因為能夠突進到後排的冥軍很少,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又傳來嗚嗚的聲音,大家都知道這是冥軍的錐子又來了。

所有人做好了防禦準備,祭出功法,在自己周身形成護盾,雖然保護有限,但是也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的多,而冥軍也沒有因為他們的錐子即將落地而退縮,趁著這個時間他們更加奮勇上前了,打的神界士兵毫無招架之力,他們既要防止空中的襲擊,又要兼顧麵前的敵人。

張烽火是神王修為,對於這種木錐的攻擊幾乎可以免疫,不過他知道此時很多神界高層都在關注著戰場,斷然是不可能用他的功力完全抵擋所有木錐的攻擊,他左閃右閃,還是“不小心”被木錐刮傷,但是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傷,其餘的神界士兵就不好受了,有很多人命喪當場。

這一場杖無疑神界又是失敗的一方,雖然現在情況對於神界不利,按道理不應該出兵,但是冥軍步步緊逼,他們又不的不出兵,這種傷亡就不可避免,而盾牌如今也在緊鑼密鼓的製造者,能夠不影響自身的發揮,還能抵禦天上的木錐,也煞費了神界工匠的心思,要知道這不是兩個人在交手,而是兩軍交手,也不是將領之間的對抗,所以盾牌要適應所有人,而且不能成為累贅,還要絕對的堅固。

鼓聲響起,所有的神界士兵退回了大營,而冥軍也沒有繼續追,他們每次的目的很簡單,隻要消磨掉對方的兵力,去的勝利之後就退回,可是今天無疑卻有些反常,因為這些冥軍退後的速度很慢,就在這時隻聽大地似乎在震顫,所有人都望向了遠方,隻見冥軍的主力部隊竟然出擊了!

足有數十萬的軍隊,人山人海,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是冥軍的身影,他們連忙向大營退去,而此時神界大營也在最快的時間反應過來進行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