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神界家族大比就要開始,整個神界都進入了忙碌的狀態,每個家族都在積極備戰這,其中家族代表的弟子更為忙碌,張烽火也在其中,不過如今他修為的晉升還有天啟決的下一篇章都不是勤學苦練就能夠提升的,所以張烽火每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都不是修煉,而是感悟。

說白了就是四處走走,沒準看到什麽東西,遇見什麽事情都能讓張烽火有所感悟,也有人整天貓在房間裏的感悟的,還有人是通過實戰感悟的,每個人的方式不同,張烽火比較喜歡這種悠閑的。

天啟一脈中弟子原本是很少看見張烽火的身影,突然見對方出現的次數非常頻繁,於是關於他是代表的這件事又在一次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為眾弟子津津樂道的話題,但是張烽火頗不以為然,就連紫薇和海陽兩個知情的人聽到之後也沒有先前那種替張烽火打抱不平的感覺,隻是覺得這些同門師弟有些無知,族長和長老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讓一個沒有才學的人去擔當如此重任。

當然並不是所有弟子都不明白這其中內情,而是有不少人都抱著嫉妒的心情,去討論這件事情,嘴上圖個快活而已,不管對方是因為什麽擔任了代表,都不是普通弟子可以改變的,他們嫉妒,他們也想看一看張烽火到底依仗什麽,可是無疑對方好像置若罔聞一般,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與任何人翻臉。

此時張烽火已經出了天啟一脈的山門,而是來到隸屬於天啟勢力範圍的一個小村子附近,倒不是他知道這裏就有一個村落,而是隨意走著,突然發現了。

每個家族的勢力範圍也是有普通人的,當然這種普通人和五洲大陸的可不同,他們是一些資質平平,為家族管理生意和各種物品,食物的人,不過就算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也是有著武將修為的,神界畢竟靈力濃鬱,就算是常人生活久了也會有所變化,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從小就生活在這裏的。

來到村子不遠,張烽火突然看到了孟雨竹,隻見孟雨竹似乎和村口的一個少年爭吵些什麽,然後便掩麵跑進村內了,這裏的村子並不是大家所想象中的那種落後村落,之所以稱之為村,是因為沒有任何牆壁,而且每戶家庭所在的位置都比較散落,並不是一戶挨著一戶那種。

但是每個家庭的房子還是十分大氣漂亮的,就算是一般城中的富戶也難以比得過,看到孟雨竹的神色,張烽火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路過那個少年身旁時,聼他在那嘀咕道:“裝什麽神女,就算是核心弟子又能如何,還不是要聼我二叔的,在不從了小爺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完那個少年吐了一口吐沫便轉身離開了。

見到這副場景張烽火突然一愣,難道在神界也有欺男霸女的現象吧,這人怎麽好像是一個無賴,可是孟雨竹在怎麽說也是天啟一脈的核心弟子,怎麽會連一個隻是巔峰武將修為的少年都比不過?

而且那人口中的二叔又是誰呢?

張烽火隻是出於好奇,聽到這種事情他也就沒有繼續去找孟雨竹的念頭了,而是在村中閑逛,也不知是太巧還是如何,竟然碰到了孟雨竹。

對方見到他後一愣,然後便上前行禮稱道:“師兄。”

張烽火點了點頭道:“你忙你的,我隻是沒事四處轉轉。”

孟雨竹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張烽火突然聽到一聲歎息,在他身邊不遠的一個路過女子嘀咕道:“白瞎孟家這姑娘了。”

張烽火見孟雨竹已經走遠,上前對那個中年女子道:“這位大姐,您說的可是天啟一脈的核心弟子孟雨竹?”

中年女子聞言一怔,回頭看了張烽火一眼,隻見對方長相俊秀,穿著也很華貴,氣質更是與常人不同,更重要的是對方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她有些疑惑道:“你認識她?”

張烽火點了點頭。

然後那中年女子又是一聲歎息道:“這孟家的姑娘被逼婚,要嫁給不學無術的張賴子,可是苦了她了。”

張烽火聽到這更加疑惑了,所謂的張賴子應該是別人給他起的名字,通過這個名字也能看出對方應該就是一個無賴了,於是張烽火就問了個明白。

那中年女子想來也是沒有什麽急事,就對張烽火說明了緣由。

原來孟雨竹從小就與張家的老二張天元訂了親,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更重要的是張天元的叔叔,如今在天啟一脈中可是一位長老,地位崇高。

孟家也就很看好這段娃娃親,可是隨著兩個孩子長大,各種問題也就隨之而出了,首先是孟雨竹資質極佳,進入天啟一脈之後得到門下長老的認同,隻是十年時間就成為了核心弟子,而張天元本身沒有什麽資質,更是遊手好閑,仗著叔叔在天啟一脈是長老,自己家財萬貫,不但不做任何事情,而且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當然這隻是一個形容詞,在神界還是沒有妓。院和煙管的,但是賭博卻很常見。

因此張天元也就得了一個張賴子的外號,但是他絲毫不以為然,整日還是那般遊手好閑,而且還惦記上了孟雨竹,想與對方早點完婚,早日摟著這個嬌滴滴的美女快活。

可是孟雨竹本身就和張天元沒有一點感情,而且對方的所作所為她也絲毫看不上,可是奈何張家還有一位長老,讓她隻能整日修煉,希望可以引起族長的注意,雖然她已經是核心弟子了,但是確實核心弟子裏麵資質不是很好的,隻有更加出色她才能得到長老和族長的關注,也能免了張天元對自己的騷擾。

張烽火突然想通了孟雨竹為何會對人那般戒備,為何又那麽刻苦,原來這個女子還是一個苦命人,他突然自嘲,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般悲天憫人了。

繼續閑逛已經沒了那個心情,隻能回到門派,在路上他又碰到了孟雨竹,隻見此時孟雨竹正坐在一旁輕聲抽噎著,這裏來往的行人比較少,畢竟向張烽火這麽清閑,還有孟雨竹這種家就在村子裏的弟子基本上沒有。

“不想嫁人嗎?”張烽火看著孟雨竹突然問道。

此時孟雨竹猛然抬頭,一看是張烽火,心中五味陳雜,沒想到自己軟弱的一麵被外人給看到了,不對他怎麽知道我是因為嫁人的事情。

看著孟雨竹疑惑的目光,張烽火開口道:“我四處閑逛,聽到了你的事情,如果不嫁就不嫁,沒有必要如此,門中長老定然不會以大欺小,強行讓你嫁給一個遊手好閑之人,就算是族長也不會允許。”

孟雨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多謝師兄關心,可是那位長老一向護短,這件事情我曾經找他稟告過,長老告訴我讓我和張天元成親,以後會在族中對我多加關照。”孟雨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些,如果張烽火有什麽壞心的話,直接去稟告給那位長老,恐怕孟雨竹的下場一定很慘,也許是因為她如此柔弱的一麵被對方看見,也就索性說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話。

張烽火聞言沒有說話,他並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孟雨竹著實可憐,可是那位長老也肯定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自己在族中要保持低調,不可因為這件事情得罪某位長老,不說族中弟子如何看他,恐怕族長和眾多長老也會對他有所意見,畢竟這乃是家事。

“讓師兄見笑了,雨竹先回去了。”孟雨竹淡然一笑,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是那容貌卻如同清水芙蓉一般,讓張烽火想起了靈兒,如今靈兒閉關到現在一直都沒又出來,這麽長時間沒見她,心中甚是想念。

張烽火突然說道:“我可以幫你什麽?”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孟雨竹身體一緊,不過隨即便放鬆開來,對著張烽火嫣然一笑道:“謝謝師兄,這件事情雨竹會自行處理的。”

聽到孟雨竹這麽說,張烽火突然心中有些難受,他開口道:“晚上到我住處來一趟,記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孟雨竹聞言又是一愣,張烽火轉身離去很久,她卻依然站在那裏,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張烽火的話意思她讀不懂,不知道對方是想幫她,還是想欺負她,如果是幫的話為什麽要晚上去他那裏,還不讓任何人發現,這件事情張烽火完全可以直接匯報給族長。

最後孟雨竹銀牙一咬,轉身離開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等了很久孟雨竹才來到張烽火的住處,進入屋中之後,白嫩的雙頰升起紅暈,看上去分外妖嬈,就連張烽火也是心頭一顫,不過他立馬拋去雜念,今天可是幫孟雨竹的。

在房前屋後又加了數個禁製之後,張烽火回到屋中,對孟雨竹道:“把衣服脫了。”

孟雨竹一雙美眸猛然間看向張烽火,眼中有嬌羞,有憤怒,還有一絲黯然和失望。

不過她還是聽從張烽火的話,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不消片刻就露出一個絕美的身姿,肌膚如玉,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張烽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見到這一幕還是心跳加速,他有些結巴道:“你,你坐到床上。”

孟雨竹低著頭,坐在那床上,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四隻有些僵硬,她已經認準了張烽火是為了要她的身子才幫她和族長說清,權衡利弊之下,陪這人一夜,總好比以後每日受張天元的迫害,她也隻能從了對方。

而張烽火讓孟雨竹晚上來還讓她脫衣服是為了什麽呢?自然是為了幫助對方,因為他要施展逆決的第一篇!按照正常修煉張烽火必須修煉天決之後才能修煉逆決,事實上張烽火也沒有先修煉逆決,隻是逆決上的篇章他都看過,想冒險嚐試為孟雨竹逆天改命!

逆決的第一篇就是逆天!

這種冒險不會對張烽火造成任何損害,所以他才敢如此,也算是嚐試一下,如果能幫助孟雨竹就最好不過了。

坐在床上,張烽火將雙手放在孟雨竹的肩膀,剛一觸碰到對方皮膚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麵前的尤物皮膚緊繃,隻是入手的滑膩險些讓他克製不住。

穩定心神之後,張烽火雙手突然散發出淡淡的銀芒,這銀芒似乎在孟雨竹的肩膀中拉出了什麽東西,又好像是一條長線,看不清楚實質。

見到這個狀況張烽火心中一喜,有戲,於是他連忙催動全身功力,以逆天決逆天篇章對孟雨竹進行逆天改命,如今張烽火是越級操作,所以耗費的靈力極大,即便是中級神兵的修為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功力正在飛快的流逝著,孟雨竹不知道張烽火在做什麽,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一時間就連意識也變得混沌起來。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張烽火有些虛弱的躺在穿上便睡著了,孟雨竹也早就不省人事,兩人睡著睡著就抱在了一起,醒來的時候張烽火看著懷中孟雨竹有些木然的雙眼,大感尷尬,連忙起身道:“雨竹師妹,我是為了幫你才不得已這般,昨天為你進行逆天改命,耗費了我所有功力,一時困乏便睡去。”

聽到張烽火的解釋,孟雨竹雙眼似乎有了一些光亮,確實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張烽火並沒有做過什麽,隻是雙手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便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好像在她不省人事之前看到了銀芒。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昨天沒有來過,我也沒有見過你,以後你無論如何都與我無關,但是你放心,張天元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張烽火信誓旦旦道。

他雖然不知道為孟雨竹改了哪些東西,但是懵懂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些,那就是如果張天元堅持還要娶對方的話,他就會暴斃而死。

雖然有些毒辣,但是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天啟一脈的山門中,有一處禁地,這個地方禁製任何人的進入,甚至就連族長也不允許進入,沒人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存在,隻是曆代族長都必須要遵守的規矩。

這處禁地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山,山中空氣清新,靈氣濃鬱,如果張烽火身在此處一定會發現這裏的靈氣比他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濃很多。

在這個山裏麵有兩間小茅屋,雖然隔的不遠,可是這兩個小茅屋中間卻有一個高高的牆,看上去份外醒目,這堵牆好像是雙方都不像看見彼此一樣。

此時在兩件小茅屋外,站著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兩人都是頭發花白,身上穿著一身很普通的粗布麻衣,看上去與一般人沒有兩樣,別說是氣質,就連氣場也有沒有。

兩人的目光都是望向張烽火所在的地方,那老頭突然開口說道:“沒想到小輩之中竟然有人敢逆天改命,這等修為即便是現任族長也絕對達不到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天啟門出現這種人物的存在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看也沒看老頭一眼,自語道:“這世間奇才無數,天啟門能有這種小輩以後一定會重現天啟門的巔峰,有些人,臉皮還是太厚了一些,當年也沒有這麽厲害吧。”

兩人說著沒頭沒尾的話,可是如果細心點觀察他們的表情,就會發現彼此是在氣對方。

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小輩還是需要磨練,神界可不是表麵那麽簡單,剛則易折。”

老太太好像沒有聽到他這話一般,轉身回到了房中,不過在她進入屋內的時候,好像隨手扔起了什麽。

老頭也好像察覺到了,回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茅草屋已經化成了灰燼,他氣的穿著粗氣,胡子都快立了起來,開口喝道:“你個老不死的老太婆,我跟你沒玩。”

孟雨竹此刻已經在張烽火的房中走了出來,她不知道對方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可是張烽火既然那麽說了,她也不能反駁對方什麽,畢竟昨天她沒有了意識,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覺得身體似乎有了點變化,這種變化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總之就是感覺很好。

張烽火因為施展逆天功法,已經耗費了所有功力,隻能乖乖坐在屋中打坐修煉,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將所有功力就揮霍幹淨之後,他再次打坐的時候速度明顯快了很多,四周的靈氣好像隻是一吸就自動向他湧來,這種感覺很奇妙,也算是對張烽火做了好事的安慰,總之他很開心,很高興,不光是修為上的事情,還有就是幫助了孟雨竹。

這一刻張烽火似乎想通了什麽,如果人不能率性而為,瞻前顧後的話,那麽修為也會受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