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主體本就是平民百姓,殺惡霸懲惡為民的道理他們自然是認可的,更何況這還是替神行事呢!

人群中開始有了更多的響應,大半的官兵紛紛站了出來,表示願意加入勝教。

武鬆見狀,心中暗喜,麵上卻仍舊嚴肅地說道:“諸位既然願意加入勝教,我們自是歡迎。但你們需知曉,我們勝教以替神行事為宗旨,神諭我們要取代趙宋朝廷,這可是造反的大罪,是要掉腦袋的,你們可得想好了!”

眾人齊聲回應:“我們想好了!”

武鬆道:“原本還有一個入教儀式,隻是暫時欠缺材料,儀式便先欠著,但日後都得補上。”

很快,被俘虜的官兵分成了兩堆,基本上願意留下加入勝教和選擇回去的各占一半。不過,即便那些選擇離開的人當中,其實很多也隻是因為有家庭的牽掛才不敢加入,但他們的思想已經有所動搖。

對於那些選擇離開的官兵,武鬆並未加以為難,按照之前所說,收繳了他們的兵器之後,便放他們離去。

望著那些官兵離去的背影,武鬆心裏明白,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就像一顆種子,將會在宋軍的心中生根發芽。

他們將會成為武鬆勝教的宣傳員,講述勝教的所作所為,解釋為何要誅殺惡霸,為何要取代趙宋,並且他們也會成為勝教對待敗軍投降不殺的鮮活例子,這必然會極大地瓦解大宋官兵的鬥誌!

打不過就投降便是,反正投降也不會被殺,又何必拚命呢?

翟興和翟進兄弟顯然心中感慨頗多,忠義讓他們不會投降,良知使他們認同武鬆的演講,職責卻讓他們對大量官兵倒戈以及留下士卒的動搖深感憂慮,隻是此刻他們兄弟都是階下囚,隻能頻頻用目光交流,卻什麽都不能說。

處理完俘虜的事情後,武鬆將翟家兄弟以及不願跟隨他們走的官兵都留了下來,還很人道地留下了官兵軍營一半的糧食。

武鬆等人便啟程返回山寨。

沒過幾日,便回到了老廟山下。即將分別之際,

武鬆吩咐道:“帶上來!”

孟如虎應聲押來了五十多個女人,其中有鄭財旺的妻妾五人,吳以仁的妻妾七人,還有鄭、吳、白三家的通房丫鬟、高級使喚丫鬟之類的,總之都是衣著比普通人光鮮得多的。至於那些常年幹粗活、兩手粗糙的粗笨婆子、家丁的老婆家眷之類的則不在此列,這些人,武鬆打算讓她們留在蘇勝青的豐旺閣幹活。

武鬆一擺手說:“張哥、董哥,你們各挑一個。”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武鬆從張天縱那兒要走翟家兄弟時,說過會還他兩個美女。

張天縱大喜,抱拳說道:“多謝二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武鬆道:“兄弟之間客氣什麽?這些惡霸家族血債累累,不殺她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我帶回去也是讓她們充當營妓,任千人騎萬人睡的,你挑中誰那便是她的福氣,隻需伺候你一人就好。”

話說鄭財旺是發家之後才娶的妻子,鄭財旺四十多歲的時候,他這妻子也不過才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聽到武鬆的話,想到不用被殺,隻是伺候男人,便動起了小心思,偷偷拿眼瞟張天縱和董武,隻盼著能被頭領選中,不用去伺候底層的嘍囉。

張天縱一眼就和鄭財旺的老婆看對了眼,不過他似乎還有特殊的喜好,眼睛又往一個衣著華貴、年近四十的女人身上瞧,這個女人正是吳以仁的正妻,年紀雖然將近四十,但是皮膚白皙,平日裏吃穿不愁又保養得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

話說張天縱的眼光在這兩人之間來回遊移,一副難以抉擇的樣子。

這麽多美女可供選擇,張天縱卻偏偏喜歡這兩個,還難以抉擇,武鬆在一旁瞧見,暗自好笑,便開口道:“張哥似乎難以抉擇啊?這樣吧,我再送張哥一個,張哥你把這兩個都帶走吧。”

張天縱大喜,連聲道謝。

“大家都是兄弟,客氣什麽。董哥,輪到你挑一個了,張哥喜歡年長的,你不會也是吧?”

張天縱大笑道:“二哥你還小,不懂年長的好啊!”

董武也笑了,說道:“我喜歡年輕的。”

他在張天縱猶豫的時候就已經看好了,此時飛快地伸手一指,選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子。

這女子乃是吳以仁剛娶不久的七房小妾,真的很年輕,比吳以仁的女兒還要小。姓吳的一大把年紀了,還老牛吃嫩草。

這個女子原本伺候吳以仁這個一把胡子的老頭,現在被年輕力壯的山賊頭領董武選中,自然也是滿心歡喜,絲毫不見失去丈夫又被迫伺候仇人的憤恨,反而一臉喜滋滋地走到董武身邊。

董武選完之後,武鬆指著剩下的幾十個女人對魏節說道:“大哥,你也選一個吧。”

魏節客氣地推辭,連說不用。

武鬆便幹脆代他選了一個十九歲的女子,這女子依舊是吳以仁的小妾,第六房。

這女子年方十九,正值青春妙齡,身材十分火辣,該豐滿的地方豐滿得恰到好處,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苗條,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韻味。見武鬆來拉她的手,便兩眼含情脈脈,火辣辣地看著武鬆。

但武鬆並不理會,拉著這女子的手臂走到魏節跟前,將她塞到魏節手中,同時手在這女子後腰的衣服上輕輕一拉,這一拉起到了收腰凸顯胸部和臀部的效果,頓時那原本被直筒衣服遮掩的身材曲線畢露。

武鬆說道:“大哥你看這女子,前凸後翹腰又細,膚白貌美像朵花呢,你看看,帶回去暖床吧。”

魏節看清這女子的身材後,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反應過來後就連連道謝。

接著開始分配其他戰利品。

翟進軍營這邊繳獲了二百套軍弓,這種標準軍弓比土製竹弓的射程遠一倍,無論是五指嶺還是老廟山都對其十分稀罕。

武鬆並不缺軍弓,之前在鈞州武庫打劫了五百套,在鞏縣打敗翟興時又繳獲三百套,現在已有八百套,所以他很禮讓地分給張天縱和魏節每家一百套,這兩家都十分歡喜。

輕甲方麵,翟進軍營繳獲了二百套輕甲。武鬆在鞏縣繳獲了三百套,從鈞州打劫武庫得到五百套,總共也是八百套,同樣不缺,於是也照樣分給張天縱和魏節每家一百套,兩家甚是高興。

其他刀槍盾牌之類的武器,大家都不缺,所以就隨意分配了。

糧食方麵,翟進軍一共帶了一千石糧食,這邊翟進營寨有四百石,武鬆留了二百石給翟家兄弟。剩下的二百石,張天縱表示他老廟山不缺糧食,便沒有要,這二百石武鬆也不要,就全部給了魏節的五指嶺。

武鬆在縣城繳獲物資換各種東西後最終還剩下一千五百石糧食,打敗翟興又繳獲六百石,最主要的是先前綁架崔知府時,贖金要了幾萬石糧食,所以也不缺糧了。

金錢財物方麵,翟進軍營這邊沒多少金錢,總共不到三百兩銀子,於是每家分得一百兩。

馬匹方麵,除了中箭受傷死去的,武鬆留了幾匹給翟家兄弟後,還剩下九十匹馬,每家分得三十匹。

騾車方麵,翟進營寨這邊用於拉輜重的騾子帶車有八十輛,武鬆拿了二十輛,魏節和張天縱各得三十輛。武鬆在縣城襲擊翟進大營時,收繳了一百二十輛騾子帶車,後來又用縣城的糧食換了幾百騾馬,所以才如此謙讓。

二位兄弟得知武鬆要去攻打鞏縣救蘇太公就主動幫忙,這份情義武鬆一直記在心裏。雖然他們沒去縣城,但縣城的金銀收獲武鬆是不會獨吞的,於是各送白銀一千兩。

武鬆招手讓孟如虎靠近,吩咐他取了兩千兩銀子,分裝在兩個籮筐裏抬上來。

“武鬆在鞏縣略有收獲,這兩份銀子,二位哥哥一人一份。”

魏節推辭道:“我等又沒去攻打鞏縣,半路就被攔住了,怎好意思分二哥的銀子呢?”

張天縱也說道:“我們又沒去到縣城,這邊二哥分東西時樣樣都謙讓我們了,還送了兩個美人呢,哪好意思再拿二哥的銀子?”

“武鬆知道,二位哥哥的心是和武鬆一起去攻打縣城了。”

魏節說道:“這話倒是事實,張哥見到二哥歸路被翟進截斷,急得不得了!還是我跟他說二哥是天神下凡,不會有事的,他才稍稍安心。”

張天縱道:“慚愧慚愧,魏哥知道二哥被截斷歸路,急得下令整個範家門寨子隻留十個人看守,其他人全部隨王頭領來救援。我本想也隻留十人看家,讓劉玉公也帶其他人來救援,但是又擔心這一年跟二哥合作積累的銀子被這十人全部卷跑,沒了後路,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沒叫來。二哥可不要怪我沒義氣!”

武鬆感動地說:“張哥、魏哥都是我的好哥哥!老廟山就三百人,張哥你就帶了二百人前來幫我,實在是義氣深重!魏哥幾乎丟下範家門來救援我,二位哥哥的情義武鬆會銘記在心!”

蘇勝青說道:“張寨主義氣深重,本營寨是要留人看守的,就我們勝教,要救援教主,也留了二百人看守關帝廟。我們剛一打敗官兵,我便讓人送信,半路攔下前來支援的李實,讓他們掉頭回去加強關帝廟守衛。”

魏節也說道:“張哥義氣深重,我大本營在五指嶺,也留了幾百人看守呢。”

武鬆突然想起,這次沒收吳家的藥材倉庫時,發現裏麵有不少名貴中藥材,像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參、何首烏,還有天山雪蓮、靈芝之類的。這個吳家隻是對普通百姓賣假藥、次藥,根本不把普通人當回事,但他家倉庫裏為達官貴人準備的真藥和名貴藥材可不少。

武鬆命人將吳家藥庫搬空,把這些名貴藥材專門單獨打包。

這些東西,武鬆自己不感興趣,沒當回事,但他知道其他人都把這些中藥視為寶貝。

既然如此,拿來送禮是最合適不過了。

武鬆再次招手,讓孟如虎取出兩支幾百年上千年的人參、兩根首烏,還有天山雪蓮、靈芝之類的,都是一人一份,放在銀子堆的上麵。

“二位哥哥,除了銀子,我還有其他禮物送給二位哥哥,請二位哥哥收下。”

此外還有美酒,這三個惡霸家,家家都藏有美酒數十壇。

武鬆吩咐孟如虎取出二十壇,搬到裝著給魏節的銀子堆旁邊,又搬了十壇放到給張天縱的銀子堆旁邊。

“還有美酒,這個魏哥最愛,我就偏心多給魏哥一點,張哥不介意吧?”

張天縱笑道:“怎麽會?我要是喝完了,想喝酒的時候跑到魏哥那兒去就是了!”

武鬆笑道:“就怕你還沒喝完,魏哥就先喝完了。”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

見到美酒,魏節大喜:“謝謝二哥的美酒,你們都來!現在就去五指嶺大喝三天!”

張天縱道:“大夥現在就在老廟山下,先上我老廟山喝三天再說!”

武鬆自然沒心思喝酒,別的不說,光是鞏縣加入的八百教徒和官兵俘虜中加入的四百人,就有一千二百人要安置,還有半路接上的蘇太公全家以及部分蘇家莊族人跟隨過來,這又是三百人。小小的寨子一下子多了一千五百人,新增人口是關帝廟常住人口的兩倍三倍!作為寨主,怎能先拋開這麽多人跑去喝得醉醺醺的呢?

武鬆婉拒道:“剛剛回來,有諸多人事要處理,改天再喝吧。再說張哥你挑了兩個正值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小心你的腰都累斷!另外大哥你也該少喝點酒,留點力氣耕田啦!”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

張天縱大聲笑道:“你張哥我自幼習武,今晚便要騎狼打虎!非把她們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魏節也道:“你魏哥我打石匠出身,石頭都能想怎麽雕就怎麽雕!她就是石頭做的我也能搞定!”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說到這種**的話題,沒有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的,

武鬆笑道:“我打老虎就隻能打一隻,還是張哥厲害,一次打倆。”

張天縱大笑道:“二哥要是擔心我打不過,幹脆留下一起上!”

“這樣都行!”

“行,怎麽不行?我又不是娶她們做老婆”,張天縱毫不在意的說道:“二哥今晚留下,我們做個四人行,也比一比誰持久。嘿嘿,說到打架張哥不如你,說到這個你未必比得上我張哥。”

眾人起哄,董武道:“二哥就留下了比一比!”

咁都得?!

武鬆連忙擺手,笑道:“好了,不妨礙張哥今晚打虎了。我們先告辭了!”

和魏節一起,辭別了張天縱,繼續趕路。

到了五指嶺,武鬆又堅決推掉魏節上山喝酒的盛情邀請。

為了辭別,武鬆不惜自曝秘密:“嘿嘿,大哥,你不知道,吳以仁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已經被我藏起來了。”

魏節一聽,露出會心的一笑,終於不再強留武鬆了:“原來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留二哥了。”